在这个时代,那藩邦外族都是些未开化地蛮夷土人。他们野蛮残暴、嗜血好杀、不识教化、不知礼仪。这样的人在他们眼里,那无异于就是洪水猛兽啊!屋中众人不自觉地就往后退了几步。
“原来他,他竟是个藩邦外族啊!”
“怪不得呢!你看看他那头发,跟和尚似的就一小撮。这一看就不是我汉人子弟!”
“是啊!他要不说还真是看不出来呢,这小子隐藏地也太深了。”
其它人也跟着一陈地摇头叹息,再看向李明地眼神可就有点变了!
这时有一人说道:“杨权大哥,你看花花的事!是不是再考虑一下呀?”
杨权此刻两只眼晴都快喷出火来了。让他把亲生闺女嫁给一个藩邦外族,那还不如给人家做小呢!
他直勾勾地看着那个道长,咬着牙问道:“道长,这藩邦外族之人,也归咱们地星官来管吗?”
这会儿那老道长扭捏地转了个身,竟然有点不敢面对他了。
“这个……呃!要不贫道再给他批个八字吧?”
“批你个头!”大汉晃着斗大地拳头吼道:“你个老骗子,竟敢骗到我杨屠户地头上来了。今天老子非劈了你不可!”
道长吓地转身就往外跑啊!边跑还边嚷道:“外族就外族吧,这都是你那花花地命啊!”
杨屠户哪能干啊!话说他那闺女长相随他,那是又高、又壮、又黑、又横!同庄地人看惯了还行,可那外人是谁见谁怕呀!结果这都二十好几了,还嫁不出去呢!
这次老道给他算了一道卦,说是一个月内定有外乡落魄之人来此,此人不但能配他家地花花,甚至还可以倒插门入赘。这事可把杨屠户给乐坏了,爷俩天天地就在这庄子里瞎溜达,希望能早日找到这个人。
结果还真是不到一个月,他家花花就在庄外湖边捡了一个回来。而且看那样子,破衣病困倒也像是个落魄之人。可谁成想这人竟会是个藩邦外族!
这事你让他老脸往哪放啊?于是杨屠户追着破老道就出去了,他今天非要向这骗子讨个说法不可!
至于李明,一听这些人说自己是藩邦外族,于是他也不乐意了!
梗着脖子争辩道:“我不是番邦外族,我是正宗地天朝汉人。”
那老头一听,立刻把脑袋摇地跟拨浪鼓似地,那意思就是汉人没你这样地!
同时口里说道:“不是外族,那你是从哪来地啊?”
“我从海外来呀!”
“那不还是吗!”
我日……!这咋还说不清楚了呢?那些各种色地,哪有我长地这么帅呀!
李明哭笑不得地道:“老丈,我真不是外族啊!”
“不是外族!那你是哪族地啊?”
“我汉族啊我!是纯地!”
“汉族!海那边也有汉族吗?这谁能证明啊?官凭呢?路引呢?你有吗?”
“我……,”他哪有那玩应啊!身份证倒是有一张,可那玩应在这管用吗?
老头见他无话可说,就更加坐实了他是藩邦地想法。
老头轻咳了一声道:“我说外族地娃啊!”
外族地娃!李明听的是满头黑线,我都二十好几地人了,还能算是个娃吗?
老头接着道:“外族地娃,你是打哪来地?到我天朝有何图谋?我们这些乡民也管不到你。”
图谋?汗啊!
只听老头又道:“但是有一事老夫却是要交代你的,那就是你在这段时间里,还不能离开这个庄子。”
“不能离开?这是为什么?”李明诧异地问道。
老头点了点头,说道:“因为那船上地官人,临走时曾有过交代。说是待你伤好之后,他们的家主要亲自见你。这可是官家交代地事,老朽等可不敢怠慢,所以必须要把你留在庄子里。”
官船上的人要见我?
李明闻言就皱了皱眉头,他们为什么要见我?他不禁有些疑惑起来,要知道一个普通人,如果没什么必要的话,是没人愿意见官的。那大多不会是什么好事情!
“老丈,他们家主要见我,有没有说过是为了什么事呢?”
老头也看出了他的迟疑,摇了摇头道:“这却是没说,不过他们倒是留了个包袱给你,你要不要看看。”
说着话老头又拿过了一个包袱,递到了李明手里。
李明疑惑地接过了包袱,然后用手掂了掂。软软的重重的,也不知道里面是什么东西?
他伸手打开了包袱皮,轱辘辘地就有几个白晃晃地东西滚落了出来。
咦!这是……银子?李明伸手捡起了一个来,这是一种元宝形的银锭子。在手里掂了掂,每个都有五、六两重。加到一块,这可要比他从银店里买来的要多多了!
他们这是什么意思?为什么要给我银子呢?难道是他们觉得对我不起,这才赏了点汤药钱?
看到这些白花花地银子,屋中地一众人也很是惊异。这可是足足二十两啊!足够他们这种匠户人家生活好几年了。没想到这个外族之人还挺有钱的!
包袱里除了这几锭银子之外,就是叠放的整整齐齐地几件衣服了。这衣服正是李明身上穿的牛仔裤,T恤衫和运动鞋。
到了这会儿李明才明白过来,为啥身上穿的不是原来的衣服了。看来这是落水之后船上地人帮着给换过了。
看他们又是赠银又是送医的,对自己应该是没有什么恶意的。最有可能的就是自己的奇装异服,让他们感到好奇吧?
想通了这一节,李明也就无所谓了。反正自己也没什么事情。现在最重要的还是要熟悉一下这个时代,所以住哪也都是一样的。
于是他说道:“老丈,既然如此,那就麻烦您老给我安排个住处吧!我就在这里等他们就是了。”
老头这才满意地点了点头道:“住的地方没有问题,只要你不离开,庄上绝不亏待你就是了!”
老头话里地意思就是,只要你小子乖乖地在这等着官家。别给我们惹啥麻烦,弄啥妖娥子。那咱们就啥都好商量!
李明也无奈地苦笑一下,这也算是变相地软禁了吧?话说我就跟本没想跑,不就是见个官吗?在后世咱多大地官没见过,连市里地秘书我都跟他握过手!我还能怕见船上地那个女人吗?
老头见目的己达到了,这才向他招呼道:“外族地娃,你随老朽来吧!我给你安排个住的地方。”
李明点头道了声谢,紧随着老头出了杨屠户地家。
他刚走出来几步,就发现房子地侧面有个人影晃了一下。侧头一看,正见一个很高壮地背影急匆匆地隐到了房屋后面,看那红色地服饰背影,这还是一个女人?
李明感到很是诧异,这个女人躲在房侧偷看什么呢?想想这和自己也没啥关系,于是他转过了头就追着老者去了。
就在他转身走后,屋后地那个女人又走了出来。这是个长的很是粗壮的女人,是典型的大骨架那种。眉目浓重,皮肤黝黑,如果不是那一身破旧的红色衣裙,还真不易分辨这究竟是男人是女人!
这个女人恋恋不舍地,一直盯着李明地背影。直到他身形转过了街角,再也看不见了,这才收回了目光。
而李明则随着老者一路往庄东边而去。这个小庄子并不大,前后只有两条街道。人家也不过百十户来户。但是别看这庄子不大,街道两侧却是买卖铺面林立,往来行人不断,倒有颇有些热闹。
只不过这些店铺并不是常见的饭馆、客栈之类的。反而尽是些铁匠铺、木匠铺和布庄、成衣铺子等等。从这点来看,这庄子上住的的确都是些手艺匠人。
两人边走边聊,这会儿李明也知道了。这老头名叫连远山,是这庄上的陶瓷匠人。因为年长慈厚很得人脉,后来也就成了这碧湖庄上的里正。所以安置李明的事情,自然也就落到了这个连伯身上。
聊了一会儿,李明这才问了一个极关健的问题。
他假作漫不经心地道:“连伯,我这几日里一直是昏迷不醒,也不知道今天是什么日子了?”
连伯“哦”了一声,理解地道:“今天是五月初二,再过三日就是那端午佳节了。”
“呃……!那又是哪一年呢?”其它他主要就是想知道这是哪一年。
老头很是不解地道:“你难道连哪一年都记不得了吗?”
“连伯,我可是打海外回来地啊!所以对于这个……年份,还是不太了解的?”
连伯点点头道:“原来是这样,这也难怪了。今年是我大宣朝顺德二十五年。”
什么?大宣朝顺德二十五年?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