佛脸先笑了,说:“智者观斯事;象可厌生津;五欲心无著……”虫子脸不耐这等啰嗦打断佛脸的话插言道:“有话就痛痛快快的说。”虫子脸从天井上面收回眼光来转向吕清广,“他们在无数位面中早就同流合污了,不单是这里。能站到一起去不稀奇。不过矛盾依旧是矛盾,股份谁都不愿意放手。在这里有矛盾,在别的位面他们也是有矛盾的。有矛盾没关系,并不妨碍他们站在一起,站在一个平台上。矛盾是可以转化的,也可以协调或者求同存异,或者树立一个靶子,建立一个共同的敌人来产生一个阶段性的平衡。比如咱们。”
“凭什么是咱们呢?”吕清广缺乏做靶子的觉悟,很没有牺牲精神的抱怨了一句。
佛脸依旧笑眯眯的说:“就因为你站不到他们的那个平台上。你是你,你不是他们。”虫子脸这一次没有抢话也没有接着做进一步说明,他等着吕清广自己去思索。
锅子跟小脑大脚为主体的剩下的雅典娜们在一起站着,很悠闲,很平和。
以麻宫雅典娜为代表的纯虚假型雅典娜被消散,它们在遥远阴暗处再重聚自己的身躯,并再次召唤华夏一族信仰之力,吞咽之后慢慢恢复,同时滋生出对召唤强制性的需要来了。召唤,它们总是能做到些的,可是没有官方的强制性保护做起来就缺少了力度,强制性的力度,缺少了被强行定位为好的保护,虽然它们的确是算不得好的。
安培幸爱子跟她爹老安培是远远不够资格往锅子跟雅典娜跟前凑合的,他们躲在远处,恭敬的以鞠躬的姿态保持着静默,其实是在等待。
说来也是滑稽,他们俩操纵的两个假冒伪劣的雅典娜都能够挤到前台去,可是他们自己却是上不得台面的。
假的雅典娜也是雅典娜,是骗取了足够的信仰之力的,虽然这样的信仰之力并不牢靠,被莫心善一喝之下就出现了断裂,再被亲民的锅子一吆喝就彻底消散了,可凝聚起的信仰之力确实是实实在在的信仰之力,而他们俩身上没多点儿这等存在,他们虽然是操控者却只能躲在阴暗处,即使在阳光下行走也是另外一个身份一个面孔,在阳光下,他们从不曾承认自己是军国主义者,他们从不将自己跟罪恶划等号。
没有用他们久等,早已躲在暗处观望了许久的须佐之男和八幡大菩萨一起携手飞来,将他们收在自己的脚下,往奥运光辉灿烂的平台上落去。
须佐之男从小就调皮捣蛋惯了,长大也是游手好闲到处惹事,倒是很符合奥运的好动性,或者说竞技的精神,这个平台他是来得的。八幡大菩萨在混入到菩萨行列之前是一个弓箭手,踏上奥运平台也是有讲究的。当他们踏入之时,奥运的光芒就更加灿烂夺目了。
灿烂的圣火光芒引来了更多的火焰,从西北方遥远处,一团烈火呼啸而来。火焰中,一个高大壮硕的英俊男子呼喝着,召唤着火焰以及奥丁神族后裔的英雄们。他的旗帜上书写着火与恶作剧的神圣,他高唱着快乐与游戏的调子,用聪明的骗局和强健的体魄将恶的游戏罩上善良纯真的外衣。他步履轻松适意,充满了快乐和向上的激情,游戏的本质与作恶的乐趣让他毫不费力的融进了圣火的行列,火也是他掌控的神之规则,他是当之无愧的来得的。
从西方向南,在广袤的干涩沙漠中,一股狂暴的飓风呼啸而来,无以伦比的力量裹挟着沙粒与火焰转瞬而至,风暴中心高举着力量之主的旗帜,长得比慈悲大妖王的虫子脸还像是妖族的塞特大踏步的走上了奥运的平台。
从西方岛国,一群骑士跨马而来,幽冥鬼火从他们森然的绅士风度中飘散出来,融入到到奥运圣火之中,追随他们而来的骑士中亦有火焰骑士,骷髅身躯裹在礼服之中,坐下的骨马燃烧着和主人身上一致的火焰。他们绅士的举止带动着无数足球流氓疯狂的信仰之力,绅士与流氓本就是一体两面的,这与奥运并无二致,他们热烈的会师在了一起。
从东面,东方海洋的尽头,极东而西的美洲大陆上,数队人马纷至沓来。他们到的时候从南方也有大队人马赶到,而北方的略微少一些。其中有火元素精灵阿迪索带领的元素精灵们,德鲁伊的祭司们;敲打着激昂鼓点的非洲自然神诋;抢夺了玛雅神位的海盗与冒险者乘着幽灵船;现代和后现代的新兴神诋带着新的神话和英雄故事被大量的粉丝崇拜于空中飞翔而来……还有很多,影影绰绰仿佛无边无沿一般,甚至后面很多都并非来竞技的,他们只是来凑热闹而已。
慈悲大妖王的脸色逐渐的认真起来,打起来他并不担心,可是眼前这似乎并非要打架,这是一种另类的作战方式,慈悲大妖王的妖孽本能告诉他眼前的事情似乎比看上去的要复杂得多危险得多。
这样不好的预感吕清广这儿也有,只是吕清广缺乏妖孽的本能,经验也贫乏,感觉连闪都没有来得及闪动一下就飘过了,吕清广的紫府里一点儿痕迹都没能留下更谈不上引起警觉了。
慈悲大妖王觉得留在下面是不理智的,于是对吕清广说:“咱们也上去吧。”
“行呀。”吕清广无所谓的应了一声。
慈悲大妖王穿着皮甲的战斗分身头前开路,主分身紧跟着吕清广一起慢慢飞上出,从天井往上飞。
从吕清广站的位置上到天井就是五六米,向上飞也不过六七米,这点儿远的距离加上不需要着急不需要多快的速度,慈悲大妖王就没有带着吕清广瞬移。吕清广又不是不能够自己飞行,只不过速度上一直不怎么够看,这样短途到闲庭信步比吃晚饭之后遛弯儿还近得多的距离却是合适吕清广自己飞行的,快慢也是同样无所谓,慢慢飞上去,踏上奥运的平台就行了,这似乎是极其简单的,那么多外来者还又锅子等都踏上去了,咱们没道理上不去不是。
然而就是这个不可能出错的地方偏偏的就出了错了,还不是小错。
慈悲大妖王的战斗分身穿过上天井上空之后直接就飞升到了夜空之中,在奥运的平台无法伫足,仿佛对于他来说这个平台只是一层薄薄的膜,闯过去没问题,可这层膜完全没有厚度,没有一点可以进入的空间,想要进去那是绝不可能的。
奥运平台是一层薄薄的膜吗?当然不是了,这个平台现在笼罩在这个星球的表面,将整个星球都涵盖了进去,厚度更是从天到地,只是吕清广和慈悲大妖王是在其外的而已。从圣火在全球燃遍,所有圣火连成一体的那一刻,这个世界上被遗漏的部分就不多了,不被波及到的几乎就没有,这个星球可是一体化了的,而且现在又划归了耗散系列,要耗散当然是拖着一起耗散的啦。
小脑袋大脚丫的雅典娜就不说了,她是一致都被圣火围绕的,这个奥运年就是围着她转的。除了她以外现在就在奥运平台里面儿,而且还就在天井上方的空间中的还有锅子和他的三十六神以及莫心善,有须佐之男和八幡大菩萨以及伏在他们脚下的安培幸爱子和老安培,有奥丁神族、德鲁伊、圆桌骑士、埃及古神、新生代的资本主义再造神诋等等,可以说是熙熙攘攘热热闹闹。
无论从哪一个角度来说这都是一个广大的平台,是一个热闹的平台,它绝不可能是没有空间厚度的。恰恰相反,这个平台的厚度相当的浑厚,慈悲大妖王的战斗分身就可以做证,他穿过的时候感觉到的只是薄薄的一层,似乎一点儿厚度都没有,但是当他发现自己穿过了回过头再看时,卫星们都在自己脚下了,云层那就更遥远了。他已经完全沐浴在了月光之下,月亮离得是那么近,看起来已经比地球小不了多少了。
这个意外真是让慈悲大妖王相当的没有预料到,这个平台似乎不是很强悍的样子呀!但是慈悲大妖王又不得不承认这个平台对自己的阻断与拒绝却是异常的强悍。
吕清广已经得到情况汇报了,往上飞去的时候就加了小心。既然慈悲大妖王都没能进入,吕清广觉得自己进入其间的可能性也是不大的,估计也是跟慈悲大妖王一个样,一下子就到了大气层外圈儿了,不过那也是无所谓的,去看看没有被遮蔽的月光也是一桩美事。
这么想着,吕清广也就没有改变飞行的方向与速度,他毫不犹豫的向着那光辉灿烂的圣火形成的薄膜撞去。薄膜似乎并不坚固的,吕清广清楚的感觉到自己正在穿越它,但与慈悲大妖王传达的信息不同,吕清广感到那一层极薄极柔软的膜后面有很多的存在,那里有空间也有时间,有过去也有未来。
吕清广想要进去,但是却不能够,他仿佛已经深入其中了却又被阻挡在那一层柔软的薄膜之外,而跟在身后的慈悲大妖王也紧紧跟上,在吕清广身边儿撞上了那一层薄膜。
可更加奇异的事情发生了。
慈悲大妖王的面前的薄膜本来与吕清广面前的是一样的,是一致的,就是在慈悲大妖王接触以后也似乎并没有改变这一点,那依然是同一个连接的面。但不同的却是吕清广面前的薄膜柔软而坚韧,慈悲大妖王面前的却是形若无物,更重要的是吕清广面前的薄膜后面似乎是宽广无限时空,而慈悲大妖王的面前却是如一层烟雾似的。薄薄的烟雾让慈悲大妖王的身躯一下子就穿越了过去,却将吕清广留了下来,他陷了进去,但却融不进去,他可以感觉到奥运平台里的存在,能看到能听到能知道,但就是进不去那里因为那层膜将他阻挡住了。虽然那是很柔软的一层不可见的膜,似乎弹性也非常的好,吕清广即使深陷进去,完全的挤进这个古怪的时空里面,可依然是被这一层膜给阻断在外面的。但同样是这层膜,对慈悲大妖王却是烟雾一般的存在,任由慈悲大妖王穿了过去。吕清广就这样眼睁睁的看着慈悲大妖王的身影透过这层膜,而膜后面的时空却如同消失了一般,无影无踪。慈悲大妖王仅仅是如同穿越烟雾一般的简单就穿过了这层膜,对他来说也只有这层膜,除了这一层膜别无它物,从膜中过去就到了外面。
吕清广先前看到慈悲大妖王的身影进入然后视觉上就消失了慈悲大妖王的踪影,连残影都不曾存在。吕清广大惊,连忙让灵识束跟上去。
灵识束倒是不受阻碍,一下子就钻了进去,却没有看到慈悲大妖王的背影,侧影、侧四分之三、正面免冠等都没有。四周是陌生的时空,影影绰绰的似乎挺热闹。吕清广让灵识束停下来,他已经不知道向哪个方向追去才是正确的,除了来的方向以外其他的方向都是有可能的,而还得加上时间的向量,这让方位感变得飘忽,变得不确定。能找到来的方向还多亏灵识束是有线的,要是无线通讯指不定就真的完全迷失方向了。
灵识束四下里张望,看不了太远,仿佛在云雾之中,又或者污染太厉害,要不就是对灵识扫描有干扰,看到的景象如同在雾霭之中。更糟糕的是这里的灵气似乎彻底归零了,即便是没有也是抵御背景灵气指标的,灵识束在这等灵气匮乏至极的地方就只能当眼睛耳朵来用了,这还是半近视的眼镜和伴着耳鸣的耳朵。即使是这样那也是在风地的帮助下才做到的,而且灵力的消耗还比其他时空都大,起码比吕清广以前经历的所有时空都更耗费灵力。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