詹姆斯邦德紧赶两步追近约拿旦.狮心身后,两个火把的光亮再次连成一片。
前面的山洞还是七扭八怪的,两个人举着火把在山洞里又走了半个多小时。
卡曼亚卡的滕格尔已经等到了他的亲卫和马匹。
亲卫从马背上卸下包裹,在树林里拉起吊床,简单的吊床却是很舒适的休息之所,卡曼亚卡的滕格尔躺在吊床上,透过稀疏的枝叶遥望星空,星星在眨着眼睛,他很想休息可就是睡不着,周围逐渐响起亲卫的鼾声,除了一个守夜的,其余的四个亲卫都已经睡熟了。听着无忧无虑的鼾声卡曼亚卡的滕格尔更是睡不着了,他一边儿数着星星一边羡慕着头脑简单的亲卫,单纯的人是有福的。
两个找水去了的轻骑兵还没有回来,卡曼亚卡的滕格尔相信就算是回大军的宿营地取水也早就应该回来了,可这两个笨蛋居然还没有回来。
卡曼亚卡的滕格尔心里烦乱,可他又不断的告诫自己,为两个愚蠢的轻骑兵烦躁不安是不明智的,没有道理,更是根本不值得的事情。可是烦乱的思绪却并不听理智的解释,心情不是想要平静就平静得下来的。
时间已经很晚了,卡曼亚卡的滕格尔强迫自己睡去,他努力的认真去数星星,完全的将身心沉浸了进去。除了星星没有什么可以影响到他,干扰到他。可卡曼亚卡的滕格尔依然没有睡着。唯一的成果是星星数了不少,而且还越来越多。
吕清广也已经很久没有安睡过了。他觉得可以打呼噜真是一件美妙无比的享受,是人生最甜美的音乐,闭上眼睛,当什么都看不到时世间最绚烂的画面就会出现在面前,有人说梦是没有色彩的,吕清广不清楚,他已经不记得梦是什么样子的了,梦已经离他太远太远了。
詹姆斯邦德跟在约拿旦.狮心背后往外走,他可不敢轻易将自己的背暴露在一个第一次见面的陌生人面前。何况这个人手里还提着刀,这就是不成熟啊!望着前面晃动的脖颈,詹姆斯邦德不由自主的想好了三种割开它的办法。
习惯对人的影响是巨大而无所不在的。詹姆斯邦德完全是习惯性的根据环境与对手的情况以及自己的实际情况下意识的就制订出三套一击致命的进攻方式,目标都是对方的脖颈处。这仅仅是出于习惯而不是恶感,詹姆斯邦德对英俊少年约拿旦.狮心没有什么强烈的恶感,即使对方长得比他更帅。
研究怎么消灭对方是他生活中最重要的一件事儿,几乎每时每刻他都在进行这样的计划,这已经成了他生命的一部分,就像随时都在呼吸一样。这完全是习惯。
没有必要刻意的去呼吸,在每个人的一生中,绝大多数时间都是不自觉的进行着呼吸的,刻意去呼吸的时候很少而又都是呼吸困难的时候。詹姆斯邦德研究杀人技巧也是这样的。是习惯,是习以为常已经不必刻意去做的一件事儿了,当他刻意去计划时都是难以杀掉对方的情况。就像白天观察吕清广时所做的一样。
詹姆斯邦德设想了很多种办法来袭击吕清广但在头脑中模拟的结果没有一种是令他满意的。
刻意去做一件事儿往往是很难成功的,当詹姆斯邦德刻意去设计杀掉吕清广或者制服吕清广的计划时就遭遇到了这样的情况。
毫无疑问。在现在,在这黑暗的山洞中。在不经意之间,詹姆斯邦德再次找回了良好的感觉,完全是浑然天成的将击杀约拿旦.狮心的三套方案瞬间就想好了,完全是一种得乎天赐的灵感闪现。一边儿继续跟在约拿旦.狮心背后前进詹姆斯邦德一边儿把这三套方案一套套的拿出来推详,越研究越是觉得精妙,越是觉得无懈可击,简直堪称完美。
唯一美中不足的是这三套方案都没有使用的必要,杀掉约拿旦.狮心不是一个好主意,这不在计划之中,也没有必要控制住他,这是自己人,要是能将之用在吕清广身上就太理想了,不过,詹姆斯邦德也知道这是不可能的。
吕清广也曾经把后背亮给詹姆斯邦德过,在越狱时,这样的机会不是只出现了一两次而是很多很多次,多得詹姆斯邦德都已经麻木了。
即使吕清广把后背露出来詹姆斯邦德也没有信心可以一击成功,因为吕清广已经这样做过了,可面对着吕清广的后背,詹姆斯邦德却没有面对约拿旦.狮心后背时的自如感,没有一切尽在掌握中的那种控制全局的感觉,有的依然是威压,仿佛只要吕清广在威压就没有停止过一样,这种无形无质的重负让詹姆斯邦德全身紧张,只有离开吕清广一段足够远的距离之后才慢慢消失。
这威压可能是吕清广身上飘逸出来的灵气造成的,也有可能是太古灵族在吕清广身边密集的灵识造成的,还可能是詹姆斯邦德自己的心里压力造成的,到底是什么原因就连吕清广自己也说不清楚。因为他自己对此是毫不知情一点儿感觉都没有的,至于詹姆斯邦德的感受吕清广在乎吗?
詹姆斯邦德跟着约拿旦.狮心一直往前走,他手里的火把燃到了头就丢弃在了山洞里,靠着约拿旦.狮心手里火把的光亮,两个人走到山洞另一边儿的出口,这里已经是太古灵族外围防线的边缘了。
“是不是你也挪动一下屁股。”风地毫不客气的对吕清广要求道。
吕清广站起来,躺了一天了,动动也好。吕清广用眼睛遥望了了一下远山,月亮已经出来了,今天是月圆之夜,可是由于云层的遮挡月光却没有昨晚明亮。远山近岭都笼罩在黑沉沉的夜色中,晚风常来时断时续的狼嚎。
“这儿没有狼人吧?”吕清广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月圆之夜可是狼人活动的时候,这时听到狼嚎可不是什么好兆头。
风天一本正经的回答道:“未发现有可以情况,也未见不明生物。”他的语气就像一个做体检的大夫,还是很死板的那种。
风地看刀锋战士的时候其实风天也有同乐,所以知道吕清广说的是什么,不过风天对电影的态度和风地不同,它要冷静客观得多,基本不怎么受好莱坞的印象,对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看过就完了没有往心里去。这和多数人是一样的,看电影就是看个热闹,如此而已。
因为约拿旦.狮心和詹姆斯邦德所在的方位与卡曼亚卡的滕格尔是在同一个直线上,所以吕清广就顺着这条直线跟了过去。
有云鞋在脚上爬山简直是闲庭信步一样轻松自如,再加上此时身体里仙灵之气充盈鼓荡,开步走去,十来里的直线距离根本就是饭后遛弯儿的事儿,轻松的超过詹姆斯邦德和卡曼亚卡的滕格尔赶到了前面,而这时,詹姆斯邦德和约拿旦.狮心才刚刚出了山洞口。一到洞口,约拿旦.狮心就把手里的火把灭了,引导着詹姆斯邦德穿行在密林之中,山洞把他们从山的这边儿带到了山的那边儿,山洞外是一个狭长的密林重生的幽深山谷,他们几乎就是在谷底的位置,小溪还在身边儿流淌着一点儿都没有断绝也没有长大变粗壮。(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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