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清广是和平主义者,而且是彻头彻尾的和平主义者,想当初就算被轰击得粉身碎骨魂飞魄散也没有要报仇雪恨的执念,虽然现在是仙丹转化的元婴做主,但仙界的规则那也是——是什么现在吕清广也是不太明白的,起码不是以杀虐为主体。(小说)对于进入别人的紫府,吕清广紫府里多少都有些排斥,而这种不虞之sè也不自觉的就带了出来。
慈悲大妖王虽然在一心多用,但因为分身够多,所以还有很多的心神都在关注吕清广,敏锐的感觉到了吕清广的犹豫和不自在,明白吕清广所想,笑着说:“你怎么这会儿多愁善感了,先前跟我一连进了三重皮囊,为何一点儿没有不自在。嘿嘿,你和我不一直都在被人紫府之中的吗,还是在元婴之内呢,也不见你有何反应,这是咋了?吃得猪ròu吃不得狗ròu了?”
吕清广立刻就无语了,可不是么,同样是元婴期的修真者为什么这个紫府进得那个就进不得呢?
“我知道你心慈手软,”慈悲大妖王一边儿指挥着元婴青年的元婴对庄有德的元婴施加威压一边儿说,“但这xiǎo子很是不地道,居然敢跟我玩儿擦边球,试探我的反应也就罢了,还斗胆抱了看热闹的祸心,把咱们当猴耍呢。要是不给他点儿教训这xiǎo子以后还得出幺蛾子,所以这次不能轻饶他,不过你也不必担心,我知道你还没有搞清楚灵魂克隆体的事儿,这xiǎo子还有用处,我不会玩死他的。”
的确,慈悲大妖王已经非常xiǎo心的在玩儿庄有德的元婴了,要不然这个本来就不牢靠的元婴早就像海làng冲击下的砂器一样还原成平坦的沙滩了。
可即使是这样,庄有德的元婴也一样是痛苦不堪,而且庄有德又不知道对方绝不会下杀手,吓都吓死他了。
陈宇他们看到元婴青年和庄有德热情的握了将近一分半钟的手,然后庄有德的jīng气神就整个的一变,神情委顿,整个人像是丢了魂儿一样。
等陈宇和莫卫东反应过来向庄有德身边儿靠拢的时候,元婴青年已经放开了庄有德的手,慢悠悠的退到了一边儿。
庄有德身体晃晃悠悠的,像是要倒下,陈宇和莫卫东立刻一人一边儿的扶住了他,眼睛惊怒的瞪向元婴青年,但这两位都是心思缜密huāhuā肠子满肚子的人,并没有冲向元婴青年,而是架着庄有德退向刘骏。
刘骏莫名其妙的站着,不知道这是怎么一回事儿,xiǎo胖倒是带着笑对元婴青年直点头。
场面很尴尬也很诡异但谁都没有敢轻举妄动,甚至都没有说话,大家也不知道该怎么说说什么才好。
慈悲大妖王下手并不狠,针对的只是庄有德的元婴,采用的也只是威压和恐吓,折磨有但仅限于灵魂的,让庄有德永生难忘却又没有伤着他。所以,庄有德很快就缓了过来,轻轻挣脱陈宇和莫卫东的扶持自己走到元婴青年面前,深深鞠了个躬,颤声说:“晚辈知错了,以后再也不敢无礼,还望前辈海涵。”
元婴青年轻轻哼了一声,算是揭过了这一过节。
庄有德如释重负的退了回去,也不理陈宇和莫卫东疑huò的目光,对刘骏说:“搬迁的事儿你抓紧办吧,有什么需要的就联系我们。要是没有什么事儿,我们就先回去了。”
刘骏是知道元婴青年厉害的,他自己就吃过亏,但看不出庄有德是怎么失手的,好像并没有动手呀?他自己当初可是用了全力攻击的。但刘骏也不好直接问庄有德,只好含糊的答应着,送三位离开。车队一出实验室大院儿的mén,刘骏立刻往屋里跑去,元婴青年根本就没有和他一起出来送客,连xiǎo胖都没有跟出来。刘骏跑回到实验室里面,正看到xiǎo胖对着元婴青年神侃,而元婴青年微笑的看着xiǎo胖一个字都没有回应。
“前辈,刚才是怎么回事呀?”刘骏心急火燎的问。
这话xiǎo胖早就问过了,只是元婴青年没有理会他。
刘骏不是xiǎo胖,慈悲大妖王觉得有必要给他个解释,就指挥元婴青年轻描淡写的说:“xiǎo事情,他们出招来试探我,我当然要有点儿反应,要不然他们会不高兴的。”
“可为什么只收拾了一下庄有德呢?”刘骏疑huò的问,“挑衅的是他么?”
“不是,”元婴青年回答,“他是架秧子的,而且也就只有他稍稍还有点儿修为,修理他是理所当然的。行了,这事儿已经过去了,和你没啥关系,你做你的事儿就好,不用管我。”
刘骏还有话想说,可是很老实得闭了嘴,xiǎo胖却不依不饶的叫道:“你怎么修理他的?看着好像没咋了他一样呀?那xiǎo子假模假样的道个歉就完了?你拿大嘴巴hōu丫的呀,那才过瘾呢,你这样不痛不痒的算什么收拾呀!”
慈悲大妖王理都不理xiǎo胖,指挥着元婴青年径自到实验室一角,推开一间没人的办公室,在长沙发上盘膝坐下,摆出一副闭目调息的姿态。
xiǎo胖还意犹未尽,想要追着也往xiǎo屋去,却被刘骏一把攥住,拖着忙搬迁的正事儿去了。
整个实验室要整体搬迁走,零零碎碎的大事xiǎo情够得忙了,刘骏连夜开始布置,可人总是得睡觉的,这里都是凡人,熬夜一晚没什么,可一个晚上也收拾不完不是。刘骏把主要活计布置下去就已经快半夜了,看了看表,又看看没jīng打采的众人,除了他别的人对搬迁都没啥热情,要不是前一段时间xiǎo胖威胁得大家都怕了,只怕早就抱怨甚至提出辞职了。刘骏知道自己可以让大家加班,但那样做一点儿效率都不会有不说还会让大家生出更多的怨气来,就只好让大家都先休息,第二天吃了早饭以后再开始收拾东西。
这些人吃喝拉撒睡都在实验室里,在后面有一排的简易房,紧挨着实验室,散会后就都回去洗洗睡了。剩下的是值夜班的保安,也被xiǎo胖打发到外面去了。实验室里只剩下他们兄弟俩儿。
xiǎo胖拉着刘骏进了监控室,将监控室里值班的兄弟打发去休息,两个人一边儿看着监控器屏幕一遍说话。刘骏将这一天多的事儿详详细细的都对xiǎo胖说了一遍,可xiǎo胖身上愤青的热血并不多,砍人的热血倒是不少,对刘骏的未来大计兴趣不大,但刘骏认准了的事儿xiǎo胖也就不多说什么了,从来xiǎo胖都是相信刘骏的决断的。
“我就是想不通你是怎么一下子就和他们和解的?”xiǎo胖边说边递了只烟给刘骏,自己也点上一支。
刘骏接过来叼上,却并不点火,说:“当时你不是也在场吗?”
xiǎo胖点点头,喷出个烟圈儿来,说:“在是在,就是没看明白。我觉着你们就像是在变魔术一个样,反正我是不知道这个戏法是怎么变的,看着也是白看,跟个睁眼瞎一个样。我以前没觉得自己有多笨呀,怎么就是看不明白了呢?”
“没什么看不明白的,”刘骏说,“既然都不愿意两败俱伤,或者是我们不愿意鱼死网破他们不愿意jī飞蛋打吧,反正不愿意死磕就只能合作呗。合作才是最好的选择,只有这样才能共赢,才有发展,如果死拼下去,我们固然会一败涂地的,他们也未必能得到好不是。”
xiǎo胖皱着眉道:“话是这么说,可我总觉得有古怪,这个弯子转得也太急了,还这么齐齐整整的,咝,怪异。”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