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78年6月2日,邓*平在全军政治工作会议上讲话,针对当时的形势再次jīng辟阐述了máo泽东的实事求是、一切从实际出发、理论与实践相结合的这样一个马克思主义的根本观点、根本方法。(小说)这个讲话在关键时刻给真理标准问题的讨论以有力的支持。
6月24日,《解放军报》发表特约评论员章《马克思主义的一个最基本的原则》,从理论上系统地回答了对于坚持实践是检验真理的唯一标准所提出的种种责难,得到了当时担任中央军委秘书长的罗瑞卿的支持和帮助。同时,中央和地方报刊也发表了许多阐述实践是检验真理的唯一标准的章,其中包括中央和国务院各部mén,各省、自治区、直辖市和人民解放军各总部、各部队领导同志的章,从而推动真理标准的大讨论在全国轰轰烈烈地深入展开。
自此这场大讨论的基调算定了下来,而陈建国的章和《实践是检验真理的唯一标准》是完全一脉相承的,不管是厂里还是市里还是县里,所有办陈建国案子的人都暗自庆幸,幸亏是踢了几个月的皮球,要不然就都载到这个案子里了。从此之后,中国足球队多了一帮铁杆儿球mí,对踢皮球乐此不疲,就算国足再臭也坚定不移的予以支持,号称爱的就是那个臭劲儿,看球看多了也就自自然然的爱上了臭豆腐,一边儿看球一边儿吃臭豆腐成了当地的一样时尚。
六月最后的一个星期日的下午,陈建国回到了阔别三个月的*平房,送他回来得用县里的同志也有市里的同志,厂里的同志也都接到通知赶来了。本来陈宇以为会等到二十六号星期一,等各位领导上了班儿开完会才会有结果,没想到这次行动居然这么利索,心里诧异了一下,随即明白过来,这是要捂盖子了。
捂盖子这种事儿上一世陈宇听多了见多了,不过因为好歹也是干部所以对捂盖子并不怎么反感。
陈建国被隔离审查了三个多月,回到家人有点儿变形,瘦了,胡子拉碴的,人也没了jīng神,畏畏缩缩的。好在老子和儿子一个劲儿的叮嘱还记在心头,一直都没有改口,就说章是自己写的,是自己对党的理论的认识,作为工二代,陈建国也是入了党的,这年头工人的政治地位不低。
话是一个副厂长递过来的,只要陈建国配合,不追究不上告,厂里给解决干部编制,县里和市里给一笔补助。
陈建国的脑子根本就还没有反应过来,陈宇就已经有了计较,可他太xiǎo,这个场合实在不合适出声,用手拽了拽爷爷。陈雍和孙子这几天已经分析过好几次可能出现的局面,对能到手的好处也都做了比较衡量。
因为章没有见报,也没有人也没有判成刑,案子还都没有报上去,影响只在市里和本系统内,没有全局xìng的影响,想要一步登天是不可能的。但是,好处也是绝对少不了的,这一点一老一少可比陈建国jīng明得多,早就预备了几个方案。陈宇一拉陈雍就知道孙子是什么意思了,干咳一声就开始絮叨,有理有据声情并茂,却没有哭天喊地要死要活,给对方以希望的同时将砝码不断往自己这边儿加。
陈雍老爷子扮演的是一个受党教育多年的老工人形象,身体不好可红心尚在,为了真理,要和路线不一致的反革命战斗到底,不得最后胜利绝不收兵。既然人已经抓了就得给个说法,要不然上省里上北京,一定要把问题搞个明明白白。当然,对于基层的同志的一时错误也是可以原谅的,但前提是要知错就改,还得见行动,行动的幅度还不能xiǎo了。
一直到晚上,事情还没有个定论,各方只好回去请示领导,来的不可能是一把手,这陈雍老爷子也表示理解。
两天以后,最终的答复出来了,陈建国被补评选为厂级五一劳模,保证今年十一评选上全系统的优秀党员,厂里补发一份儿工资,加上困难补助,县里补发一份儿工资加上困难补助,市里再一次xìng补助三百元。章在市里刊发,后续章也可以直接拿到市里,稿费从优。休息一个月之后回厂里上班儿,先干着车间副主任,房子一时还决绝不了中层干部的一套三,只能等有了房子在调剂,厂里现在还住着一套二的中层干部也不是没有,还不是一两个。但可以先多给两间平房,补足四间的数,这个是没问题的,陈建国已经是中层干部了,和住这儿的普通工人肯定不能一概而论,而住一套二的其他中层干部也不会有意见的,有意见你也来住平房,这儿可没有卫生间。
单从面积上来说,四间平房已经超过一套四的厂长楼了,可是平房没有卫生间也没有像模像样的厨房,用着非常的不方便。陈宇是非常不习惯平房的,哪怕是一套二也是要得的,总比平房好。但老爷子陈雍却有不一样的想法,他拍板儿做主调换到最后面角落里的四间平房,这四间房还不是同一排的,分别是靠后两派的最后两间。陈建国在家休息的这一个月里,一家人一起动手,找了些碎砖头,又堂而皇之的从厂里拿了些河沙水泥,还找来一扇旧铁mén,在后面儿两排平房之间砌了道墙,在中间按上铁mén,墙头装上玻璃碴子。平房的当头就是厂区的围墙,墙的外面就是山林,这各自在两排的最后两间,加上前面一个围墙和大铁mén就围成了一个xiǎo独院儿,再在靠外墙的地方起一个厨房,工程就完毕了,除了没有卫生间,比厂长楼还舒服还宽敞还气派。
陈雍老两口的房间和陈宇的在一排,陈建国两口子带着xiǎo儿子在另外一排,预留一间给xiǎo儿子,现在先空着。两排房子中间离得又十多米,是一个xiǎo天井。等搬了家,基本收拾完了,祖孙三人坐在天井里聊天儿。回家一个多礼拜,陈建国恢复地不错,又有了jīng神头,特别是拿到了一笔钱,家里的窘境暂时得以解脱,房子和位子都鸟枪换炮了,在同事中也能扬眉吐气,看着别人的羡慕,心里是喜滋滋的。
“我之所以要这儿,而不去争单元房,就是要离着别人的视线远点儿。”陈雍谨慎的xiǎo声说,“要想以后路走得顺利,钱是必不可少的,搞钱可以,但得隐蔽,不能招摇了。我选在这儿就有这么个意思,咱们一家人要抱成团儿,在说明白点儿就是咱们爷三个得一条心。建国必须走仕途,xiǎo宇将来也得走仕途,捞钱目前可以由我来,以后再找人就是了。我还能对付三几十年的,xiǎo宇已经将这几年的行情都告诉我的,趁着手里还有几个钱,现在就得让钱转起来,钱生钱才会有更多的钱。建国刚当车间副主任,先稳一段时间,多看多听少说话,少发表意见,回来就抄抄xiǎo宇写的章,拿到市里去。这些章你也得背熟了,得能灵活运用才成。过段时间我倒各地去走一走,寻找点儿机会。”
陈宇不放心的问:“爷爷你一个人出去行吗?”
陈雍一笑,mōmō陈宇的头,说:“当年我要不是被老爷子bī着进厂当了电工,怕是在上海滩做了了拆白党了,当年什么样的人物我没见过,放心,只有你爷爷愚nòng人,别人玩不转你爷爷的。”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