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又不是,这似是而非的论断让吕清广元婴紫府都难以理解,为了不露怯就只能继续深沉的保持沉默。
风天没敢卖关子,老大老实的讲道:“人间界是这宇宙初创之时最根本的存在,人间界的本源物质在这宇宙中是比例最大的,比灵界还要多,多得多。而异界是最后形成的,说句不好听的,异界就是由创建这宇宙的本源物质的边角余料构成的,量小不说了质也差得远了。”
吕清广想起以前刚遇上太古灵族的时候在灵界里它们就说过类似的,印象中它们不太看得起异界,现在看来太古灵族的种族歧视很深重啊
“依我看,”风天推测道,“所谓位面世界其实是人间界的投影,甚至是衍射分离了的,而不是人间界的本体,所以在位面中怕是不会有本源物质存在的。上次你踩扁了那星球,其中一点儿本源物质的影儿都没有。准确的情况现在还揣摩不出实在的情由,但大方向上,我相信,是不会有错的。”
“难道这是虚影?”吕清广摸不着头脑的四下里瞅瞅。眼看着周围的景物都挺实在的,伸手摸了摸树干,手感粗糙实在没有一点儿虚幻的感觉。
“不,这树实实在在是一棵树,是物质的不是精神的。”风天耐心的说,“本源物质的投影还是物质,即使是投影的衍射依然还是物质,是实实在在的物质而不是虚伪空幻的,也不是精神的幻影。这个问题要搞清楚说起来话长我们从准基本的原理说起,物质是有层次的,本源物质是核心的,如同物质的概念,这是先验的……”
“你先停一下,”吕清广打断道,“这问题研究清楚要多久?”
风天先严谨的估算了一下之后回答:“三五年打下基础是没有问题的,要真正专研进去二三十年也许能小成,这也要看悟性。”风天微顿一下,“呃,您的悟性那自然是一点儿问题都没有的。”
“算了,”吕清广可没那么多时间去研究这个细枝末节的科学命题,再说了,也没有这个立项不是,又不是教授也没有科研经费,为这事儿浪费精力太不值得,“先跳过去,等回头有空再说这个,反正我知道这里没有人间界的本源物质就行了,其他的事儿都不是那么关系密切,现在时间紧,先找到神格体悟一番要紧。而且你也说了,人间界的本源物质目前又不上,那是最后一步用的不是。那么现在就不用急着搞清人间界和位面之间投影不投影的关系,用到的时候再说也不迟。”
风天本来满腔热忱的要给吕清广补补课,顺带着一起进行一番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大探索,然而吕清广这瓢冷水当头浇下去让头脑有些发昏的风天一下子就清醒了过来,的确,现在不是静下心来搞研究的时候,只要活着以后怕没有时间吗?目前最重要得是争强综合国力,噢,不对,是综合实力。落后是要挨打的,只有提高综合实力不怕别人打了,有了活下去的资本了,然后才说得上别的。
“您说得对,”风天真诚的道歉,“我有些不合时宜了,眼下最重要的是体悟神格觉醒,有了一定实力再到异界寻找各界的本源物质升级遁法再次提升咱们保命的水平。我诚挚的道歉,并保证再也不走白专道路了,请同志们监督。”
风天的错误是严重的,不过吕清广很宽容,将之归纳到人民内部矛盾的范畴之内,对风天进行了行之有效的批评和自我批评,内部统一了认识,大家都清醒的明白了长期任务和短期目标,整个团队都紧密的团结在了吕清广的周围,唯有这样才能在逃跑时有劲儿往一处使,发挥最大的主观能动性去赢得最终的胜利——逃出生天。
这也算是一次短暂的整风运动,微型,很微型,刚开头一忽儿就完结了,但作用确是无与伦比的,如果后世的神佛鬼怪顶礼膜拜吕清广光辉伟大正确的轨迹的话,这次整风有着不可替代的历史功绩,只是在当时这绝世的光辉却一点儿没有照亮逐渐黑暗下来的山林。
天晚了,太阳已经下到了山的那一面,而星星却懒懒的没有露面。
云很低,黑沉沉的云压在头顶,简直让人不敢相信不久前太阳就曾经在那里待过。所谓行云布雨,这云就是运载工具,运送的就是雨。
吕清广可一点儿不想当落汤鸡,从级别上来说大罗金仙是不应该躲雨的,都是雨躲着大罗金仙,只是吕清广虽然灵力到了大罗金仙的级别但却没有大罗金仙的王八之气,也就享受不到大罗金仙的待遇了。所以说一千道一万不想挨淋就只有躲,要不想在雨里跳舞一样的奔逃就只能提前找个躲雨的地方。
风命的灵识束笼罩着方圆二十里的范围,第一时间就将最近的避难地给找着了,那是林间的一处木屋,离吕清广站的地方只有三里来路,一抬脚,一溜烟儿的吕清广就跑了过去。
木屋很破旧了,但看上去还结实,不像会被风吹雨打去的样子。木屋前有一条土路,野草生机勃勃的,看上去很久没有车来过的样子。
无人的破屋,这对吕清广来说简直是再好没有了,这会儿吕清广最烦的就是别人的啰嗦,想回答回答不了,想骂人也张不开嘴,屋里没人就没有这些无谓的烦恼了。
心情大好的吕清广站在屋檐下,一点儿没有寄人篱下的感觉,这屋子虽然破败却不是矮屋檐,吕清广也就不用身在矮檐而下不得不低头了,恰恰相反,吕清广正抬头望天,遥望着远方。木屋依山而立,门外一个小坝子,再前面就是向下的缓坡,眼前的山头都不算高,所以视线极好。望着天边最后一抹余晖淡去,黑暗席卷大地,吕清广感受着宁静带来的祥和。这温暖的夜色中没有一丝的风,空间仿佛被禁锢了,连鸟啼虫鸣都听不见。很快就连远山也不见了,不一会儿,能看见的就只依稀还有身边儿几米以内的景物了。
吕清广回身面对木屋的房门,风地出主意道:“找一下门前面的地毯,一般来说钥匙都在那儿,电影里都是这样的。”说到电影风地有些希翼,“不知道这里能上网不,要能下载点儿新电影就好了。”
往前走了两步,虽然黑乎乎的看不清楚可已经站在门前的吕清广从脚下的感觉就知道风地是放空炮了,别说钥匙了,门前面儿根本就没有地毯。
“或者是在门框上面儿,”风地也注意到没有地毯了,不过它没有气馁继续出主意说,“要不就在花盆儿底下,如果有花盆儿的话,反正电影里都是找的这些地方,一准儿有钥匙的。”
风地还没说话吕清广就已经将它要说的归结到馊主意的领域里,听是听了但绝对不当一回事儿。
轻轻抬脚踢了踢门,吱嘎一声,门开了条缝。
在黑暗静谧得如此和谐的环境里,这一声响动是如此突兀如此刺耳,让吕清广都有些惊诧,甚至超过了门开了的惊诧了,门怎么就开了呢?但门开了总是一件好事儿,起码风地不会再不停地出馊主意了。
屋里黑乎乎的,仿佛比乌云还要黑,吕清广没有用风命的视角而是拿出了停电应急灯,雪亮的光柱立刻升腾起来,像一把利剑刺了进去。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