差距是显而易见的,可吕清广并不承认自己是属于羔羊系列的,他可是至尊中的至尊,就是那些异界的大神在吕清广的眼里也不过是些蝼蚁,起码曾经是这样的,再说了,人家羊可是有犄角的,不管犄角管用不管用那也算武器不是,吕清广可是赤手空拳没有一件武装的。所以,尽管作为曾经的顶级存在可现在的现实是连羊都不如,这是让吕清广很难接受和认可的。
不过现实就是现实,接受不接受现实都是现实,这是不以吕清广的主观意志为转移的,起码在吕清广找到遗失的‘道’以前是这样的。
可这现实也仅仅是吕清广放弃抵抗当良民时的现实。
要是按灵力来算,吕清广无疑还是这个时空的最强者,起码现在还没有发现比吕清广灵力更强横的存在。可吕清广却空有灵力没有杀伤力,不得不说这是异常可悲的局面,这要比喻还真不好比喻,强言之,就好像是一头成年的健壮的大象面对一群才蹒跚学步的小狼,别的不说,就是踩也可以把这群狼羔子踩死,可吕清广现在根本就是躺在地上提心吊胆的害怕小狼崽子来咬。而且还别说别的,就是健壮的成年大象站起来,狼崽子想要咬都够不到。
站起来是一件简单的事儿吗?
要说简单也简单,在城楼上振臂一呼,说大家站起来了也就站起来了。
要说艰难也艰难,看似站起来了其实未必真的就站起来了,就算一时站起来了,可是呼喊声一停腿软的就有倒下了,跪下的也不少,像吕清广这样干脆躺下的就更多了,数不胜数。
对于良民来说,站着都这么难,要是去抢夺撕咬就更是难上加难,可人家却可以轻松做到,因为人家从来就不是良民,从血统到传承到信仰别人都是海盗,海盗和良民就冲根上那就是两类完全不同的生命体。
在吕清广躲避战乱于火山口里的时候,哈维的飞船驾驶室里,长袜子皮皮早已坐不住了,焦躁的在哈维背后走过来走过去。
“你为什么烦恼呢?”哈维靠在驾驶员的舒适座椅上头也没回的问,“按你说的,我们等他们打完以后把那小子接上就可以出发了,要是你着急,我们也可以现在就下去接他。”
长袜子皮皮揉揉自己小土豆一样的鼻子,歪着脑袋回答:“接他的事情不着急,我在想更重要的事情,很重要,很重要。”
“什么事儿?我们可以一起帮你想。”哈维自诩为聪明绝顶的天才少年,立刻就恨不得把自己的光辉展现出来。
长袜子皮皮脸上冰冷冰冷的,那些雀斑就像是冰雹一样,她尖锐的批评道:“我想的是船长想的事情,船长想的问题不是大副可以去想的。你是大副,而我是船长,你明白吗?”
“是的,船长。”哈维大声回答道。
这让长袜子皮皮的怒火暂时平息了一点儿,可她心里的问题还是一点儿没有得到解决,她继续的踱着步子。
“要是在军队里,司令官就不用怎么烦恼了,他有参谋,事情可以全部交给参谋去想,司令官只要把参谋想好的向大家宣布就可以了。”汤米对着他妹妹嘀咕道,他妹妹使劲的点着脑袋。
长袜子皮皮也听到了,哈维也听到了,以为汤米和安妮卡嘀咕的声音实在是太响亮了,他们简直就是在大声的宣言。
不过这个主意倒是很合长袜子皮皮的口味,她立刻宣布:“我们现在也成立参谋部,我是司令官你们都是参谋。现在的问题是我们应当怎么得到好处?”
“为什么我们要得到好处?”汤米和安妮卡一起问。
哈维抢着回到道:“有好处当然要了,这还用问吗?”
长袜子皮皮严肃的说:“我们是海盗,作为海盗就一定要在战争中得到好处,下面就是战争,我们到了战场而没有得到好处就不是一个合格的海盗。这是一个关系到我们海盗的荣誉的大问题,是一个严肃的问题,所以我们必须得到好处。”
汤米和安妮卡还有哈维都立刻坐直了身子,他们对长袜子皮皮也从心底深处生出了敬仰,是啊!多么了不起的海盗船船长啊!
于是三个小脑袋瓜儿拼命的运转起来。
这时,战场已经一边倒的进入了最后的扫尾阶段,从山坡上冲下来的骑士们挡住了后退的败军,被骷髅骑士团追得毫无战意的败军纷纷的投降,一共才那么一点儿骑兵,死伤除外,就都下马投降了。
哈维难过的说:“看来我们来的晚了点儿,现在就是出击也不赶趟了,战斗都结束了,说什么都完了。”
汤米和安妮卡却并不赞同,他们一起说:“现在才是时候,我们可以加入胜利的一方,直接去分战利品就是了。”
“他们为什么要把战利品分给我们呢?”哈维不同意这两个双胞胎的论调,“那是他们的战利品,他们不会分给没有参加战斗的我们的。”
“我们不要他们的战利品,我们向失败的一方要战利品。”汤米和安妮卡同声回答道,两个人的声音比一个人要响亮。
长袜子皮皮做总结发言道:“是的,我们应该分得战利品,因为我们是海盗,我们天生就是胜利者一面儿的,战败者就应该给我们战利品,这是规矩,这是道理,这是原则。那么,我们现在就下去。”
“就这么下去?”哈维还有些迟疑。
长袜子皮皮坚定的说:“我命令你下去,现在。”
“是的,船长。”哈维大声回答道。
飞船徐徐向下,平稳的落在山坡下的草地上,在胜利者和失败者都疑惑不解的目光注视下,长袜子皮皮下了飞船,她举着她的大马斯彭克,而她的小猴子纳尔逊先生则骑在斯彭克身上。等长袜子皮皮把大马斯彭克放到地上,纳尔逊先生从大马上下来跳到长袜子皮皮身上,翻到她肩膀头上坐好。长袜子皮皮骑上大马斯彭克看都不看全场注视她的目光,朝山坡上面的狮心面包干儿招招手,示意他赶紧过来。
面包干儿一直在山坡上紧张的注视着缓坡上的战斗,约拿旦·狮心所担心的场面一直都没有出现,没有一个败军向山坡这边儿冲杀上来夺取生路,更没有谁来攻击面包干儿,他就一直那么看着。他简直不敢相信卡曼亚卡的大军会这么一下子就崩溃投降了,他完全傻在了山坡顶上,这还是卡曼亚卡的滕格尔的骑士吗?
约拿旦·狮心说起卡曼亚卡的滕格尔都是充满敬畏和恐惧的,那是战争之王者是不可战胜的强大的统帅,约拿旦·狮心就是这么说的,面包干儿也是这么相信的,可现实却和约拿旦·狮心说的完全不同。卡曼亚卡的大军转瞬间就全投降了,面包干儿遥望着,那个是卡曼亚卡的滕格尔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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