约拿旦狮心没有弟弟那么开心,自从知道那个秘密之后他就很少有开心的时候,是的很少,只有想到白鸽皇后的时候心情稍微会好一点,现在他就是到白鸽皇后那里去,心情比平时要好上一些可也好得有限。
晚上没有睡好的约拿旦狮心坐在马上昏昏欲睡,上午**点钟的太阳把他照得暖洋洋的,这真是一个睡觉的好时候,马背上一颠一颠的像是在摇篮里,和煦的风轻轻吹拂着像一只轻柔的手轻轻的驱赶着蚊蝇,那山间的的小鸟一起唱着催眠曲,马蹄打着拍子,节奏悠扬而单调,正适合睡眠。
约拿旦狮心闭上了眼睛,他在白天是睡不着的,不过假眠一下也好。
狮心兄弟信马由缰的任由两匹马自由自在的缓步前行,约拿旦狮心闭着眼睛坐在马上,晃晃悠悠的,面包干儿睁大了眼睛在马上东张西望,也是晃晃悠悠的。两匹马倒是很安稳,一步步有条不紊的向着山上走,不紧不慢一付安然自得的神态。山路虽然长可也总有走完的时候,犹有竟时的那一刻,他们兄弟俩来到接近山脊的一片谷地,这里就是樱桃谷。小理
樱桃谷的索菲娅站在花园里,花园在房子前面,而这座房子和小镇的房子比较起来完全可以称之为大厦。不过面包干儿觉得这里叫鬼堡可能更合适一点儿,他相信里面住满了鬼魂甚至还有骷髅兵,虽然这些他从来就没有见过可卡尔狮心坚信这些都是存在的,就在这大屋子里面。
这座可以称为大厦的巨大的屋子面包干儿从来就没有进去过,从来没有,他好奇的问过哥哥:“约拿旦,你进到屋里去过吗?”
“你为什么要问这个?”约拿旦狮心反问道。
当时面包干儿看到哥哥约拿旦狮心眼中的迷离,他知道了问题的答案,哥哥也没有进去过,可是约拿旦狮心却不肯承认,他追着面包干儿问:“你的小脑袋里都是些什么千奇百怪的问题,我亲爱的小弟弟,你的问题为什么这么古怪刁钻?你究竟是怎么了?为什么老问这些怪问题呢?”
“这个房子里有鬼魂和骷髅兵。”面包干儿如实的对哥哥说。
约拿旦狮心笑得前仰后合,面包干儿看着哥哥夸张的样子很奇怪,这样装模作样的大笑是要掩饰什么吗?面包干儿感到紧张和沮丧,紧张是源自对大屋的恐惧,而沮丧是来自不信任,亲兄弟之间的不信任。面包干儿不明白,为什么约拿旦狮心要装模作样呢?在家乡的时候可不是这样,那是约拿旦狮心什么都要对自己说的。面包干儿想着心里涌起一股悲凉的曲调,在这曲调的后半段是华丽的颤音,那是忧伤和彷徨的咏叹调。
在家乡的时候哥哥什么都对自己说吗?
面包干儿心里没有底,那时他回想起以前,在模糊的记忆中,约拿旦狮心是那么的快乐,那时他什么都对自己说的,面包干儿对自己说,可他心里清楚这不是实情,不是的,起码有一件事儿约拿旦狮心没有讲,或者说,没有讲清楚,那就是南极亚拉。
还是在家乡的时候,面包干儿就听约拿旦狮心提起过南极亚拉,面包干儿还依稀的记得约拿旦狮心提起南极亚拉时也是闪烁其词的。
为什么哥哥有秘密呢?
面包干儿心里的不痛快是显而易见的,约拿旦狮心有秘密可自己却没有,这让面包干儿很失落,觉得自己缺少了一点什么,也许就是少了这一点让他不能长大,是的,一定就是这样的了。面包干儿很想长大,他也很想有自己的秘密。很想,非常想,可是他不再说出来了,要有秘密就得先习惯什么都不说出来,这样秘密才会成为秘密的。面包干儿在那时以后说话就比以前少多了,可约拿旦狮心却没有注意到,也许约拿旦狮心要操心的事情太多,这点儿小事已经很难引起他的主意了。面包干儿有意的训练自己将要说的话憋在肚子里,可做到这一点很难,他仿佛的联系,他知道等他做到的时候就可以拥有秘密了,那时就可以长大了,长大了就可以知道约拿旦狮心的秘密了。
和往常一样,两匹马接近花园儿的时候,约拿旦狮心就睁开了眼睛,这是必然的,因为索菲娅的鸽子前来接他了。
索菲娅养了很多的鸽子,白色的鸽子,每当狮心兄弟来到的时候鸽子们都飞舞起来迎接他们的到来,可是对这样热烈的欢迎仪式两兄弟却有迥然不同的两种态度,哥哥是欢欣鼓舞的,约拿旦狮心喜欢这些鸽子,当洁白的翅膀在身边煽动的时候总是让他心醉神迷。可弟弟却极度厌恶这些寄生在这大厦里的鸟儿,那些白色的翅膀总是裹挟着看不见的尘埃,这让面包干儿的鼻子极为难受,痒痒的,然后就开始一个接着一个的打喷嚏,一直打得他泪流满面呼吸急促,有一次差点儿喘不上气了,那可真是可怕,面包干儿现在回想起来还不寒而栗。
“要是喘不上气来,人会死的!”缓过气来的面包干儿对约拿旦狮心叫嚷道。
约拿旦狮心笑着拍拍弟弟的头,好脾气的说:“狮心面包干儿,不会有事儿的,我保证,不会有事儿的。只是你的鼻子太敏感了,没有关系的,你长大了就好了,你会习惯的。”
“会死人的。”面包干儿坚持道。
约拿旦狮心还是微笑着,眼睛却越过弟弟的头顶望向了天际,他说,“不会的,你不会死的,我保证,我也不会的,这里的事情了了之后我们还要去南极里马,相信我,你不会死的,我们都不会。”他的话语仿佛来自天际。
面包干儿那时是第一次听到南极里马,可他已经不是初次听到南极亚拉的小孩子了,他已经在为拥有秘密而积极的准备着或者说为了长大,他聪明的没有追问南极里马的情况,这和他第一次听到南极亚拉的表现大相径庭。在他第一次听到南极亚拉的时候他缠着哥哥非要让他说个明白,那时是在老家,而这里是南极亚拉。在南极亚拉的面包干儿表现当然和在老家时不一样,约拿旦狮心也是这样认为的,所以面包干儿没有追问南极里马他也没有表现出奇怪来。
这些都是以前的事儿了,这时是这时,这次是在吕清广和太古灵族的监视下,不过狮心兄弟并不知道。
白色的鸽子飞舞起来的时候面包干儿就早早的拉住了缰绳,他的小马停了下来,只有约拿旦狮心骑着大马迎着飞舞的鸽子,鸽子围着约拿旦狮心盘旋,用翅膀和尾翼在他身上亲昵的拍打,约拿旦狮心很享受这种感觉,他舒服的闭上眼睛。
面包干儿拉着缰绳远远的退开,他可不想再经历一次窒息的痛苦。
樱桃谷的索菲娅远远的招呼道:“早啊!卡尔狮心”
“您早,夫人。”卡尔狮心回答道。
鸽子向着樱桃谷的索菲娅飞回去,大部分落在她脚边的草坪上,有一只落在她的肩头。约拿旦狮心和樱桃谷的索菲娅相互问候了以后,约拿旦狮心回身对弟弟说:“面包干儿,你去找找我下在山谷里的套子好吗,看看今天晚上我们有几只兔子可以吃。”
卡尔狮心顺从的点点头催马想另一条山路走去。
面包干儿的身影一消失在山棱上约拿旦狮心就低沉着声音说:“出事了,最糟糕的事情发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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