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图心中一阵迷糊加晕乎,莫非这厉害娘们真的对自己服软了?难道男人霸气一出,拳头一晃,拿刀一比,竟然是如此有效?
顽石化了,骨头酥了。
他扔刀于地,抓住她的的手一拉,还在她腰后小心地一扶,生怕把她的伤口给弄痛了。傅莼被她扶得坐起身来,皓齿一笑,犹如雪山白莲盛放,直把他瞧得痴了,随即又听她口中“哎呀”一声,便似伤口迸痛,人只往他怀中倒去。
昨日为她治伤,他就已是心猿意马,按耐不住。眼见这场艳福来得如同及时雨一般,心中骚动,任凭她将自己扑倒在垫子之上。
娇躯入怀,他再深深地吸一口气,让那种异样的香甜感从鼻尖深入到五腑,尔后又游曳于心田,最后托着灵魂直去到太虚漫游。
艳福来了,她也趴压在了他之上,使得两个身体相密无间。不过,她却拔出了他腰间的短剑,对准了他的肚子,恶狠狠地说:“混蛋!想吃姑奶奶的豆腐,也不看看姑奶奶是什么人!”
糟糕,上当了!
他心下大悔,暗骂自己真是没记性,第一天遇到这凶女人时就见她把酋木正给骗了,如今自己也同样是着道翻船。古人亦曾云:红颜祸水;又云:蛇蝎美人,可见女人是需要万分提防的。
“你不是会翻脖子吗,你再翻翻肚子给姑奶奶看看!”傅莼厉喝中带着得意,随后就看到他面如土色地颤声道:“我。。。我不会翻肚子”,心下暗暗鄙视了他一下,“胆小如鼠!”
“你怕不怕我。。。”傅莼露出了阴险的笑容,说到中途还把剑尖向前顶上一分,让他的恐惧来得更猛烈一些,笑道:“一剑就这么戳下去。”
果然,身下之人在簌簌发抖,带着巍颤颤的哭腔道:“我。。。我。。。不要杀我啊!”说着居然就真哭了起来,两行泪水哗哗地往外流。
这小子居然哭了,傅莼呆住了,忽觉得剑锋一滑,他的肚皮陡然平移半尺多,让过剑刃,然后身体平平地向上一撞。一阵巨力涌来,她顿时觉得五脏六腑犹如翻江倒海,脑中“嗡”地响了一声后,右手一松,短剑透过铺垫直插入土,整个人却是被他撞去了一边的土地上仰躺着,一时无法动弹。。
“臭娘们!”他坐起身来,随手抓起她的脚一拖,就将她拖到自己身边,恶狠狠地说:“恩将仇报,看我如何。。。”,说到这里,面孔带上了适才她那般的阴笑,“你怕不怕我。。。”然后指了指她的衣服,说:“把你剥个精光。”
傅莼无力地躺在地上,浑身酸软。忽然又咯咯笑了起来,对着他泰然自若地说:“你若是仗着力气比我大就想着恃强凌弱,为非作歹,欺侮女人,也只有由你。”
“哦。。。”阿图一阵张口结舌,怎么自已在她嘴里就一下子变成歹徒了,就这凶女人也说得出口自己是弱者。
接下来,她又义正言辞地大声道:“身体肌肤受之父母。傅莼既然守不住清白,你就干脆先一剑杀了我,然后再做那禽兽之行也不迟”,言罢便一指那把短剑,然后闭上双目,做出一副待死的模样。
“哦。。。”他只觉得后背冷汗连连,自己一下子又从歹徒升级为禽兽了。
过了半晌,两人均没动静。傅莼睁开眼,摇手道:“不玩了。我口渴,你去倒杯水给我喝。”
“哦。。。”
原来适才一直都是在开玩笑!不过这样也好,大家把刚才这些事情搁置开来,就当是没发生过算了。
当下,阿图脸上露出了拍马的笑容,说:“水冷了,要不要先给你热一热?”
“嗯。甚好,看来你的亲兵真是当得不错。”
“哦,莼小姐的伤好像有些迸裂了。”
“是啊,刚才不小心摔了一跤,腿上乏力啊。嗯,我饿了,要不你去打只兔子来?”
“遵命。”阿图站起身来,还行了个军礼,然后说:“都尉大人,要记得红色的内服,绿色的外敷,若是感觉头昏脑热得吃黑色药丸。”
“对了,你昨天好象也受伤了吧?昏睡了一天,今日脑子好点没?”傅莼笑吟吟地问。
“还成,就是觉得头痛,什么都想不起来。”
“得诚心点。”她提示说。
“真武大帝在上,若是日后有第三人知道这两日之事,叫赵图被你的龟蛇吃了。”
“成了。我信得过你,你去吧。”傅莼挥挥手说。她身上的伤口迸裂了数处,刚才一直处于生死关头还不觉得,现在一口气松下来,浑身都是火辣辣地痛。
他走了出去。
“也只能这样了。”她自言自语地说,然后便给自己重新上药并包扎伤口。
所有伤口处理完毕。她坐在垫铺之上,想到刚才所发生的事情,只觉如戏一场,细想其中关节,不禁又哑然失笑。
只听得她轻笑一声,然后露出一个甜美的笑容,对着空气说:“跟你开个玩笑,知道你是彬彬君子,不欺暗室。”
再转了个身,又对着墙壁,吐气如兰地娇嗔道:“傻子,快扶我起身啊。”
作罢这两个戏景,她只觉得头皮一阵发麻,心道:这么肉麻的话,也不知自己刚才是怎么说出口的。随即,又打了个冷颤,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
再过了三日,两人回到了顿别,带回去了详尽的雪地行军图。
傅莼因为没得到允许就独自行动,虽然得到了好的结果,但还是被傅兖关了半个月不许出门。阿图却是受到了奖赏,傅兖将他调去了亲兵屯并授予他什长衔,意思就是享受什长待遇的小兵,并奖励钱二百贯。另外,他的学徒工契约也改为了正式工契约,而且是只用干半日的正式工。
随后,傅兖交给了他二十五名军官与武忍,让他给他们教习滑雪,其中就包括傅兖他自己与傅异,此外还有酋木正,他们便是未来顿别军的滑雪教官。
新学期开始,他已经被杨继擀安排去了蒙丙班上课,与傅闻、傅合做了同班。说是上蒙丙班的课,其实也就是读蒙乙与蒙丙的国文。虽然升了一级,但因苏湄只教蒙甲与蒙乙,所以只有一半的上课时间里能看到她了,另一半时间就只好面对着一名叫章涵的男先生了。
在那此探路以后,他时常会想起雪夜的那几日几晚所发生的事,又忍不住地将它们在脑海里一遍遍地回放着。这次探路给他以难以忘怀之感,每每在远处看到那个身影,总会泛起一种奇异的遐思。
读书、干活、练箭、做生意、教授滑冰与滑雪,忙碌的冬季就这么慢慢地过去了。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