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她又对着卜旭旭道:“卜旭旭,你走吧,有我在这里,他休想伤得到你。”
一听这话,卜旭旭暗骂了一声自己,妈的,还整天说自己灵机应变无人能及,关健时刻,竟然忘了这两人针尖对麦芒的事实了。他心里一喜,暗道真是贵人自有天助。为了更方便自己脱身,他便投其所好,大声道:“疯婆婆前辈,你放心,我回去以后,逢人便宣扬恶作剧老头的丑事,让他遗臭万年,无脸见人。”
疯婆子大喜,道:“那你快点走吧,记住,你如果真的让恶作剧老头臭名远扬,那我一定好好谢你,但我把丑话说在前头,你如果不能让恶作剧老头臭名远扬,那我可饶不了你。”
“可恶作剧老头他不让我走啊!”
“他不让你走,我让你走就行了。你只管大胆的走,我疯婆子敢打包票,他绝对阻止不了你离开。”
听了这话,卜旭旭本想放开脚步狂奔,但又一想,万一疯婆子不是恶作剧老头的对手,不能阻止他,那事情就不好解决了。
为保万无一失,他试探地迈出了一步,并同时说道:“前辈,那我可真走了啊!”
说罢,便仔细地观察起恶作剧老头来,却见他并没有反应,于是,他又试探性地迈出第二步,恶作剧老头还是没有反应,他又迈出了第三步,接着是第四步,第五步……
直到确认恶作剧老头不能伤害自己后,他才放开脚步狂奔起来。
一口气狂奔数里,直到大汗淋漓,气吁喘喘,他才停下来。一停下来,他才发现一个更严峻的事实:自己竟然跑反了方向。虽说还认得回去的路,但他知道,那需要自己多走很长一段时间。刚才狂奔数里,他已经筋疲力尽了,此刻,他的双腿就像灌了铅一般沉重。
吃苦向来和卜旭旭挨不上边,像这种情况,他自是要坐下来好好休息一番。一坐下来,他便觉得浑身发软,于是,他也不管周边什么环境,索性躺在了地上,不一会儿,竟然蒙蒙胧胧地睡了过去,只到感觉到脸上一阵冰凉,他才醒来。
很快,他便发现天空乌运密布,那样子,分明就是倾盆大雨的前兆。一想到自己会被淋成落汤鸡,他的睡意全醒了,困意全没了!妈啊,被淋成落汤鸡,那可不是闹着玩的,说不定会感冒发烧呢,他忘记了疲劳,放开脚步,又开始狂奔起来。
还好,等卜旭旭赶到大军驻扎的地方的时候,大雨还没有落下来,他紧匆匆地对众人说:“快,快,大家把粮草盖好,马上就要下大雨了。”
卜旭旭的一番好意,却遭到平西将军的一番讽刺,“白痴都知道要下雨了。”
卜旭旭一看,见姬婵兰正微笑着点着头呢,想必很是赞成平西将军的话。他自是不甘示弱,道:“你知道个屁,你要是早知道下雨,那你就应该趁早将粮草盖好,而不是像现在这样,乱成了一锅粥。”
他得理不饶人,轻哼一声后,继续道:“也不知道补王是不是瞎眼了,竟然选你这样一个不通天文的人来当元帅。”
一听卜旭旭这话,姬婵兰也不禁冷笑一声,道:“听你这么说,你好像通天文了。”
一开始见到恶作剧老头和疯婆子争论天气时,卜旭旭根本就没将其当成一回事,可经过刚才这场暴雨,卜旭旭算是彻底相信了天下真有人在不借助天气预报的情况下把天气说准。把别人的东西说成是自己的,他永远不会觉得脸红,暗道既然我已经知道后十天的天气如何变化,不显摆显摆,岂不可惜。
“我实话告诉你吧!今天这场雨,我早在三天前就知道了,我之所以不说,就是想考考你们通不通天文。”说到这里,卜旭旭摇摇头,道:“结果让我失望啊,身为手握兵权的将领,竟然算不出这个时候会下雨。”
平西将军根本就不相信卜旭旭的话,他冷哼一声,道:“照你这么说,你可以算准今后几天的天气了。”
姬婵兰也跟着微笑一下,卜旭旭本事大她相信,可要说能算准今后十天的天气,打死她也不信。暗道如果天气也算得准,那你不成神仙了。
“当然知道了,为将者而不通天文,不识地利,不知奇门,不晓阴阳,不看阵图,不明兵势,是庸才也。”卜旭旭得意地看了一眼平西将军,道:“平西将军啊,你在别人眼里或许是一员良将,但在我眼里,你离良将差得远了。”
平西将军冷哼一笑,“你可敢跟我打赌?”
卜旭旭知道,平西将军所谓的赌,不是赌金子,不是赌银子,而是赌挨军棍。他暗道万一恶作剧老头和疯婆了两个人算得不准,那自己岂不是要吃苦头了。
虽说害怕,但卜旭旭也知道,若此时打了退堂鼓,肯定会遭到姬国这位公主耻笑,不是万不得已的情况下,他是绝对不愿意丢人现眼的。
“赌就赌,谁怕谁?”卜旭旭道。
“那好,我们就赌谁输了挨军……‘
平西将军那个“棍“字尚未出口,便被卜旭旭打断了,‘赌就赌大一点,挨军棍有什么意思。”
平西将军还以为卜旭旭要加大赌注呢,道:“好,那我们就赌项上人头。”
卜旭旭当然不会同意与平西将军赌项上人头了,一来如果平西将军死了,就没有人能指挥得了补国的那几万大军了,二来他对恶作剧老头和疯婆子并不完全相信,这两人武艺好是不错,但武艺好并不等于他们就能提前知道天气变化,刚才那场暴雨并不能百分之百地经验证了他们是活的天气预报,也有可能是瞎猫碰到死耗子了。
想到这里,他道:“不行,不能赌项上人头。”
“你怕了?”平西将军问。
卜旭旭暗道不怕才怪,脑袋只有一个,丢了就再也找不回来了!
害怕归害怕,但绝不能因为害怕丢了面子,卜旭旭又道:“不是害怕,而是我现在的命不属于自己,拿不属于自己的东西与人打赌,那岂不是骗子吗?”
“狡辩,不敢赌你就光明正大的承认。”平西将军不屑地说:“你的命不属于你自己,那是属于谁的。”
姬婵兰也跟着点了点头,看样子,竟是和平西将军想到一起去了。
卜旭旭道:“不但我的命不属于我自己,就是你的命,也不属于你自己。‘
“哈哈哈……”一阵大笑后,平西将军道:“这是我听到地最荒谬的话,我的命不属于我自己,那属于谁?”
“反正我的命是不属于我自己,你如果坚持说你的命属于你自己,那你就是不忠。”卜旭旭一本正经地道:“我肩负任王除贼复国的重托,如果我死了,那除贼复国岂不是遥遥无期了,如果所托之事没有完成,那我岂不是不忠之人了。”
说到这里,他又换成一幅大义凛然的样子:“我死不要紧,但误了除贼复国却是最大的罪过,就是遗臭万年,也不足以弥补我的罪过。”
他又转过去,对平西将军道:“还有你,你的命也不属于你自己,补王那么信任你,可你动不动就拿自己的命与人打赌,难道你不知道,你双腿一蹬是没事了,可补国的几万人马怎么办?”
没等别人插话,卜旭旭继续说:“要打赌,也不能拿性命打赌。”
姬婵兰虽然从卜旭旭的眼神中看出了惧意,但也觉得,卜旭旭言之有理。她问:“不拿命赌,那拿什么赌。,难道拿赌金子,银子?”
卜旭旭本来也打算说赌金或是赌银,却没想到被姬婵兰抢了先,幸亏他能言善辩,“当然不能赌金子,赌银子了。”
“那赌什么?”姬婵兰不无讽刺地问。
卜旭旭是那种征服欲相当强的男人,起初,他对这个几乎让他丢命的女人只有厌恶,没有好感。但姬婵兰几番步步紧逼,无意中激起了男人征服的本性,不知不觉中,他在心里骂开了:好你个胭脂马,为什么非要和我过不去,总有一天,我要拔掉你的裤子,让你臣服在我的胯下……
既然决定要让姬婵兰臣服在自己的胯下,自然就要把自己优秀的一面表向在她面前,就要在她面前表现出自己是个无所不能的人,只听他道:“赌一件比命更值钱的东西。”
“什么东西?”
“脸面。”卜旭旭大声道:“相信大家都知道人要脸树要皮这句话,我们今天就赌个脸面扫地,我和平西将军不管谁输了,都要从对方的胯下钻过去。”
说到这里,卜旭旭道:“要是我赢了,那你就得从我的胯下钻过去……”
话没说完,便被平西将军打断:“要是你输了呢?”
“那我就从你的胯下钻过去?”卜旭旭边说边想;虽说从胯下钻过去丢人现眼,但比起性命来,却是值得。若是胜了,我就把自己塑造成一个未卜先知的人;要是输了,那也无妨,我就把自己塑造成一个为了大局而忍辱负重的人,这两种形像,无论那一个,都是正面形像。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