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项楚。
我老家在雁门郡。7随时父母双亡,我吃着百家饭长大,一顿饱一顿饥饿的日子,我身体非常瘦,即使现在的每餐都能吃饱,我也胖不起来。
我从小有几个玩伴,我最贴心的玩伴当然是张辽。
张辽的爸爸在县里做官,张辽家的条件还可以。不过他爸爸常常忙于公务,张辽的母亲有死得早,所以也没有人管他,常常和我们几个厮在一起玩耍。
要不是张辽经常接济我们一些食物,我们恐怕早就饿死了。
后来到了十五岁左右,我们几个决定去做马贼。
不是我们心肠不好,实在是很多人嫌弃我们做过乞丐。没几个人雇佣我们做工,即使偶尔有,所有人都带着白眼,有的老板干脆一文工钱也不给。
我们决定了,既然大家都瞧不起我们,我们就给他们点厉害瞧瞧。
我现在是在武泉关外孟夏山南部的一个山谷中,先曲营在此驻扎了一个临时营地,我是先曲营三什的一个小卒,现在负责站岗。
曾经我是一个马贼,逃跑的时候,不得已杀了几个牧民,最后却没逃脱,被抓了。
在我行刑的时候,有个人问我后不后悔,我说,不后悔,如果我有吃有穿有女人,谁去做那马贼,千万别放我,放了我,没钱还还去抢。
那人把我救了,他叫谭魏来,他把我推进了他大舅子的队伍,先曲营。
在这里,我才发现狠中自有狠中手,骚中还有骚中人。
在先曲营训练了将近半年都没有打仗,我怀疑我只是来打酱油的。
但事情在昨天晚上改变了,我们伏击了一伙鲜卑人。
我记得当时,我正做美梦呢,被什长罗胖子一脚给揣醒了。
穿了铠甲,带了武器,下了城关,出了城门,到了山道。
不久,我就改变了自己大半年来,打酱油的历史。
经过震山门,螯击,铁盾蒙古包的三部曲后,先曲营分成四队,按四面八方阵排列,我明显感觉这伙蛮子不简单,而且战力也十分强。
根据以前我做马贼的经验,鲜卑蛮子别看他喳喳呼呼,他们这种人的韧劲几乎没有,只要打掉他一股气,死伤一般不到两成,他们的队伍就会崩溃了。而昨天晚上他们死伤到了4成还在力战,要不是烧了他们的后部,马车狂奔而来,到最后谁输谁赢还说不定呢。
转移到这个山谷搭了临时营地,我最早睡了,其他的事留给了他人。伍长安排我明天上午到伤病营帐站哨。
我们的死伤真不少啊,死了十几个,伤了几十个,基本上参与的人都挂了点彩。
当然,我没有,我可是响当当的马贼。这话不能让别人听见了,否则,喀嚓。这几个没鸟本事的伍长、什长,非但不让我说自己是马贼了,还必须说自己是先曲营的士兵。
我一早就在伤兵营站哨了,张仲景这个嫩郎中也不嫌累啊,昨天晚上忙了一夜,今天这么早又在给病人诊治了。
那张角刚好出来,他没瞧我一眼,我才懒得瞧他。
他看着张仲景治病,站了一会,正要走开。没想到张仲景也看见了他,想被踩了尾巴的猫一样,几步到了张角眼前,左看右看,也不经人家同意就拿起张角的手把起脉来。
"有病你"那张角说。
"是你病"这句是张仲景说的。
"我活蹦乱跳的哪里有病了,你该救谁救谁去"这句是张角说的。
那张仲景真是个暴躁脾气,不和他争嘴,动手了。
一针插到张角的腿上。
那张角是个人才啊,被插了一针,竟然一动没动,一点事也没有一样。
那张仲景好像糊涂了,反而微笑的看着张角。
"感觉痛了吗"张仲景问。
"不痛"
"这就对了,你有病"张仲景说的。我看是这小郎中自己有病。
"不痛还有病"。张角说的,正是我也疑惑的。
"你自己看看我插的是什么地方"。张仲景又说。
那张角一低头,我也顺着他的眼光一看,好家伙,就这么一手。
张仲景竟然给张角扎了两根针。一根扎在大腿的伤口上,一根竟然扎在张角的小弟弟上。这个天杀的张仲景啊,我他妈又想笑了,忍住,忍住,以免打乱他们表演好戏。
那张角只怕气得心里操那张仲景的祖宗了,但这人能忍啊,竟然一句话也没说。默默地把小弟弟上的针拔出来,又要去拔伤口上的针。
张仲景也没阻止张角的动作。
张角自己倒不动了,呆住了。
这傻子为什么不动了。
难道,难道他的小弟弟没感觉了。
张角疯了,忽然用拔出来的针插自己的手指头。强人啊,我堂堂马贼虽然不怕苦不怕痛,但也不敢有事没事用针插指头玩啊,更强的是,这家伙竟然眉头都不皱一下。
真疯了,插了指头又插自己身上其他地方,我要不要去制止一下呢。听说他和我们都伯有点关系。算了,我堂堂马贼还去救人,开玩笑。还是看戏好。
张仲景终于出手了,他抓住了还在插自己身体的张角的手。然后说:"在下张仲景,河南邓州人,请问阁下家乡哪里"
"巨鹿郡"张角而答。
"原来是你,那兄台尊姓大名呢"
"鄙人张麻子,啊,不,我叫张角"这张角怎么忽然说自己叫张麻子,然后为什么马上又反悔,脸上还带着惊慌。
"张麻子脸上怎么没有麻子"张仲景追问。
"张仲景脸上难道就有粽子"张角反问。
"跟我来"张仲景说。
张角也不怕,就跟了他去。
妈的,这两个小鬼竟然走了,老子戏也没得看了。他们去干什么去了,为什么跑到没人的地方去了。哎,公务在身,走不开啊。要是马贼就好了,可以马上跟去看看。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