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天上掉宝贝(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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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气闷热,燥热的风吹在阿宝冠玉似得脸上。

    阿宝今年十四岁了,身量早已出落得像个大人,可不论谁看到他那张粉雕玉琢的脸也知道他根本还是个孩子,可爱的孩子。

    这正是阿宝最烦恼的事,他早就幻想自己成为万人敬仰的剑客,世人称赞的英雄,可不论那一个英雄都不会长着一副娃娃脸。直到有一次二舅家的堂哥带着他去了壁香院,他就不那么烦恼了,只因里面的留香姐姐实在爱极了他这幅面容。

    留香苑是汴梁城很有名的一家“歌馆”。

    歌馆是北宋兴起的一种独特的青楼,有些类似官家的乐坊,里面的大都是一些才貌俱佳的姑娘,平日里靓妆迎门,朝歌暮弦,如此便成了一些文人士子流连忘方的所在,金人占领汴梁后也承袭旧制。

    阿宝自从去了留香苑后,就迷上了红牌香儿,每日都要去那里戏耍一番,日子虽也过的快活,只是却有一个不大不小的麻烦总是困扰他。

    阿宝轻快的走在街上,燥热的风一点都不影响他愉快的心情,因为昨晚香儿姐姐终于留他过了夜,自己终于做了一个男人该做的事,一个只有做过以后才会变成了男人的事。既然是个男人,走起来路来不免会挺起胸,抬起头,这让他有了一种错觉,一种今天可以不怕任何麻烦的错觉。

    但错觉终究是错的,他一眼就看到了这个麻烦对着他笑,甜甜的笑。

    林贝贝就是他的麻烦,一生都甩不掉的麻烦。

    因为他那个素来精明的的爹在他还在娘肚子里就定下了这门亲事。亲事就如麻烦一样,只要定下就躲不掉,除非一方死了或者逃掉。

    但阿宝他不准备逃了,他已是个男人,男人就该有男人的担当,男人就该有男人的胆量,可他不知道的是,多少年有勇有谋的男儿汉,还是会怕老婆,天下最可怕的事本不是生死,而是女人。

    阿宝才十四岁,他当然不知道,所以他把头扬的更高,腰板挺得更直,雄纠纠气昂昂的朝林贝贝走去。

    林贝贝今年十二岁,正是少女情窦初开的年纪,这本是最无忧无虑的时候,可她却有了生平第一个烦恼,也可能是一辈子的烦恼,这个烦恼就是阿宝。

    她六岁那年,还未去世的娘亲就已告诉她阿宝将来是要做她夫君的人,一定要和宝哥哥好好玩,那时她还似懂非懂,只知道和宝哥哥一起很开心。

    她九岁那年,娘亲已病卧床榻,那是娘亲病的不重,精神也还好,还能时常叮嘱他要照顾宝哥哥,那时她已明白夫君的意思,小心眼里只有无尽的欢喜。

    她十一岁那年,娘亲终于撑不住了,就在弥留之际,依然叮嘱她要将宝哥哥抓到手心,不要放开,因为这是女人一辈子的幸福。宝哥哥也跟她一起跪在娘亲的病榻前,答应要照顾自己一辈子。那时她已对了男女之间的事似懂非懂了,听了这些话竟好像觉得娘亲去世也不是什么天大的事了。

    只是,那时自己还不懂,男人对女人的承诺,终究是靠不住的。不论这个男人有多小,都是靠不住的。

    自从那挨千刀的堂哥带宝哥哥去了留香苑后,他就像变了一个人,对自己愈加冷淡,甚至连瞅都不瞅她一眼,她已不知在镜前伤心了多少次,在娘亲的坟堆前哭诉的多少回,随着宝哥哥越来越流连烟花柳巷,她终于下了决心,在她小小的心思里下了一个后来让阿宝叫苦不迭的决心。

    林贝贝甜甜的笑,阿宝只觉得浑身泛起一阵甜甜的恐怖。

    只是,几日不见的林贝贝竟然多了一丝女人的风韵,不知是不是因为已经微微隆起的胸膛,还有那愈发出落得水灵美丽的脸蛋。

    阿宝的心中竟然平添了几分懊悔,懊恼自己为何不多注意一下这个自己未过门的妻子。

    林贝贝甜甜的脸上好像多了一抹甜甜的春*情,也让阿宝的心中的多了几缕甜甜的温暖。

    只有那么一瞬间错觉,香儿姐姐好像也被林贝贝比了下去,这才是他一生的最爱,这才他一声最舍弃不掉的宝贝儿。

    当然错觉终究还是错的,就算只有一瞬间也是错的,错的东西就不可能对,

    阿宝刚从这一瞬间的错觉中醒来的时候,林贝贝手中就变戏法般握着一把三尺长的宝剑。

    宝剑的青锋在阳光下闪着惊魂夺魄的白光。

    林贝贝用甜甜的声音道:“宝哥哥,你说真正的男人说出的话是不是一言九鼎,驷马难追的?”

    白亮的剑芒闪的阿宝真不开眼,他微眯着眼睛颤抖道:“是……是,男子汉大丈夫,说出来的话一定是算数的。”

    林贝贝声音更甜,道:“算数就好,既然算数就把手指乖乖的送过来吧。"话音未落林贝贝就连人带剑冲向阿宝。

    阿宝将身形一闪,飞也似地蹿到街旁的屋顶,越房而逃。

    林贝贝又将宝剑变戏法般收起,只是不紧不慢的缀在阿宝身后,甜甜的笑着。

    *****

    李轻寒睁着眼睛,平躺在床上,呆呆着望着屋顶。

    床很软,很大,褥子是新的,被子也是新的,软软的躺在上面,有一种睡席梦思的感觉。

    他实在睡不惯宋代那种硬硬的木床,好在他不怕热,在三伏天还能铺上厚厚的褥子,睡软软的床。

    日头早已爬上三竿,温暖的阳光照在他恬静的脸上,一切都显得那样平和,安静。李轻寒还在望着屋内,他在思考一个问题,一个他醒来一直思考的问题。

    好端端的屋顶上为什么会出现了一个大洞!

    他早已检查过屋内,没有碎瓦,没有土块,屋顶的洞就像凭空挖出来的一样。

    他不笨,也不傻,可他依然躺在床上望着那个大洞,因为他知道,既然挖了洞,就要埋东西,就算埋的不是东西,也会埋人,不论活人,死人,都是一个掉到洞里的人。

    所以他已静静地等了一个早上,现在他只希望这个挖洞的人不会让自己等得太久。

    幸好,他最近的运气真的不错,就这样想的时候,马上掉下了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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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浪费了一个早上的时间,做了本书的封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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