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好之前让紫云兽先喷了两口紫雾,此时罂漓漓和莫奕的灵压和气息都被隐藏地极好,连这进来的两人也未曾发现床底竟是藏着人。
“凌轩,这事你怎么看?”说话的是楚云,莫奕微微地摇摇头,不知为何,对这楚云,他素来没什么好感。
“莫奕莫奕,那丫头心里头只有莫奕!”凌轩听起来口气并不太好,看来那姜芜还是对莫奕不死心,罂漓漓闻听此言,心情复杂地瞅了一眼身旁的莫奕,可惜床下太黑,竟是看不清那个始作俑者的表情,不过罂漓漓心中始终还是有些不大痛快,思来想去,干脆抓住莫奕扣在自己腰间的手,狠狠地揪了一把。
此时又听那凌轩叹了口气:“算了,就由她在这里折腾吧,咱俩还是得先去寻那结界师,别误了大事。”
两人如此这般商量了一番,便匆匆地离去了,听见脚步声渐行渐远了,罂漓漓摸索着想从床底下爬出来,却被身后那只手紧紧地箍住了身形,竟是动不得一寸,她的头差点就撞在顶上的床板上,回头,正想怒斥那元凶,下一瞬却感觉下巴忽然被捏住了,莫奕炙热如烙铁般的薄唇倏然间便贴了过来,怒斥的话终是被湮没在那突如其来的深吻中...
不同于之前那一夜略带试探点点深入的吻,这次却是毫不犹豫地长驱而入,他滚烫的舌,在她唇齿间挑逗、辗转、纠缠。
他的吻,如他的斩龙吟出鞘一般,霸道而狂野,不容拒绝,可是,罂漓漓知道,对于这个男人,也许她是永远也拒绝不了。
迷离,纠缠,陶醉,莫奕的呼吸渐渐变得越来越急促,他紧紧地搂着她,在这床底黑暗而狭小的空间里,坚实的身躯紧紧地贴合着她的柔软,仿佛要把她融进自己的身体里去。
战栗,悸动,沉醉,罂漓漓只觉得自己的意识在渐渐地消失,体内仿佛被引出了一股子的炽热,那是一种让她羞于启齿的人类最原始最本能的渴望....
直到砰地一声,莫奕的头重重地撞在头顶的床板上,才顿时解开了两人身上交缠的情.欲魔咒,紊乱的思绪渐渐回流,罂漓漓这才想起此时两人都还躲在客栈的床底下呢,下意识赶紧推开他,谁知道,这一推竟是又稍微用了点力,加上莫奕原本就背靠着墙,毫无准备,只听见又是砰地一声,这次换成后脑勺撞上墙了.....
罂漓漓一看不好,手忙脚乱地想伸手替莫奕揉揉,莫奕赶紧抓住她的手,将她整个圈在自己怀中:“别,姑奶奶我求你别动,我不想再撞出第三个包了!”
莫奕难得地幽默,竟是将罂漓漓逗乐了,深知自己理亏,自是不敢乱动,于是,两人静静地趴在床底,在黑暗中对视着,竟是噗哧一声,同时笑了出来。
罂漓漓小声地咕噜着:“这叫什么事,咱俩为什么非要在这种地方做这种事情?搞得跟偷情似的。”
莫奕唇角一勾,他滚烫的唇息贴在罂漓漓的耳畔,用着极其魅惑地声音喃喃道:“漓漓,与你在一起,总是轻易让我情不自禁乱了方寸,你说,我该拿你怎么办才好?”
记忆中,莫奕似乎是第一次对自己说出这般暧昧的情话来,羞涩,狂喜,各种情绪在罂漓漓的心中交织起来,娇艳的红晕顿时染上了粉颊,她的心骤然间狂跳不止,怔怔地望着黑暗中的他,半晌之后才反应过来,竟是有些哭笑不得,明明是他自顾自占了自己便宜,最后还要把责任推给她,这什么人啊,她怒极反笑,娇嗔道:“莫奕你个色狼,是你搞突然袭击的好不好,不要得了便宜还卖乖!”
莫奕伸手缠了一缕她滑落下来的发丝,用他那低哑魅惑地声音反问道:“那,下回我先做个请示打个报告?”
换来的是罂漓漓一记老拳,罂漓漓这才知道自己以前一直都被这家伙给骗了,一直以为这家伙性情冷漠不善言辞,却没想到,他也有如此这般巧舌如簧的一面。
罂漓漓挣扎着甩开他箍在自己身上的手,狼狈地挣扎着从床下爬了出来,拍拍浑身上下的灰,再瞅瞅莫奕也是同样灰尘仆仆的模样,甚至莫奕的头上还挂着几缕蜘蛛网,相视一笑,眼波流转间,心中情丝万缕彼此交缠。
这才想起还有正事要做,方才那两个人看来是出去寻那位结界师了,罂漓漓却是担心言铮,因为言铮也是去寻那人,若是与那两个人遇到,言铮必然不是对手,可是莫奕略一沉吟,却阻止了罂漓漓要去寻言铮的冲动:“你先回去。”
说着便已经带着罂漓漓从窗边掠了出去,“可是,言铮他....”罂漓漓的话还未说完,就被莫奕突兀地打断:“你先回去,我怕姜芜回头会去院中找麻烦,那小鬼头绝对不是姜芜的对手,你只管让紫云兽布下结界,凭你的身手,应该能挡住她,我去寻言铮,寻到他之后立刻赶回来。”
听到莫奕如此这般的安排,罂漓漓略一沉吟,乖乖地闭了嘴,她知道,莫奕的安排是最为妥当的,若是她和莫奕都一同出去了,那姜芜趁机潜入院中伤了仄仄或者土鳖任何一人,都会让她追悔莫及。
而且,若是那姜芜真的敢来,她便要会上一会,看看这个莫奕的未婚妻究竟有何等的本事!
这是属于两个女人之间的战争!
莫奕将罂漓漓送回院中之后,微微地叹了口气,心下决意已定,为了不让父亲的计划得逞,为了不让那些族人再伤她半分,某些险他必须得去冒!
但是,他不想让她为自己担忧,他知道她的脾气,若是说与她听,她必然不会放他独自前去,所以,索性瞒了她。
就算是上刀山下火海,他一个人,就够了。
罂漓漓望着莫奕远去的背影,微微有些发怵,自重逢之日起,莫奕待她一日.比一日亲昵,可是,不知为何,她的心中忽然没来由地产生了一种惶恐的情绪,也许是这一份感情太美好,美好得让她害怕有一天会失去....
什么时候起,她罂漓漓也变得如此这般患得患失了呢?罂漓漓摇摇头,试图甩去心中这些不太好的情绪,正待开口唤仄仄和平平出来透透气,却是在此时,她感觉到空气中一丝异样。
杀气!迎面而来的杀气!
几乎毫不犹豫,罂漓漓的结界一蹴而就!
是姜芜来了么?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