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寂暗自一运气,果然,气息运行有点阻碍,但是并不明显。不过可以肯定的是已经中毒了。白寂眉头一皱轻语:“有内应。墨儿这事有蹊跷,先不要轻举妄动等下我出去吸引他们注意力,你们几个都别声张,这药药性准时发作应该在凌晨左右。琳儿,你先带三份解药给你娘他们带过去,别让人发现。虽然不知道有没有用,但是应该能延缓药性的发作时间。你让她们随时做好走的准备。知道吗!智儿长生二狗,你们三个回马车上先假装睡觉。墨儿,你想办法探下周围的情况。随即应变。”
“恩,知道了。”众人应道。
杨琳刚出去,就看见一个汉子朝着车上走过来。杨琳一惊,立刻全身戒备,紧紧盯着来人。
那汉子不是别人正是李长吉,他远远的看见杨墨和杨琳动手,接着听杨琳喊好像受伤了什么的。李长吉和杨墨关系不错,犹豫了下还是走了过来准备问候下,李长吉走到马车旁看着杨琳轻问:“小墨子胳膊又受伤了?”
杨琳一愣,正想回答,只听里面杨墨爽朗的声音传来说:“李叔,哪有的事,刚才和琳琳动手扭了下腰,现在白伯伯给我捏了一下已经好了。”说话间门帘一挑,白寂已经钻出马车,后边杨墨,二狗几人相继而出。杨墨一下跳下马车,当着李长吉面前扭扭腰,以示自己已经没事了。
李长吉朝着白寂微施一礼,看着杨墨说:“没事就好,别跟个娘们似地一受伤就叫来叫去的。没事我回去了。”说完拍拍杨墨的肩膀。这几个车夫对着白寂还是明显有点儿拘束。
杨墨点点头,白智和二狗两人打了个哈欠说:“没事了,我们睡觉去了,爹明天你喊我们吧,睡个懒觉。”说完拉着二狗的的肩膀朝着一亮马车走去。
“去后边车上拿被子。”杨墨提醒道。
两人点点头。后边的倒数第二辆车上有衣被。而且还有武器。
“我去看看娘。”杨琳打了个哈欠说。丁长生跟在杨琳后边喊道:“我也拿被子。”
说完跟着白智一起走向后边的马车。白寂抬眼望了望那边的车夫们,杨墨轻语:“白伯伯,那边的老兔子很早就没影了。会不会是他。”
白寂摇摇头说:“现在谁也不好说。我去把事跟你爹他们说下。你也调整下。准备等下带着你娘他们跑。”
杨墨愣愣,扭过头来问:“我们跑?那您不走?”
“你看那些车把式,都是我十几年的老兄弟了,虽然可能是他们出卖了我,但是并不是他们全部出卖了我,我不能丢下他们给你们走,而且怎么说还得有个殿后的吧?”白寂苦笑道。
“不行,这绝对不行。”杨墨急道。“您留下肯定会出问题的,他们既然敢下药,就是想把咱们全留下。白伯伯,你不能这么傻啊。”
白寂摸摸杨墨的脑袋说:“傻瓜,想要你二师父的命的人大有人在,但是我不是一样活得好好的。你护着你娘她们三个。还有你哥哥。知道吗,你的事,你范师傅跟我说了。孩子苦了你了。”
杨墨一愣,低低地叹了口气说:“师傅逼我,伯伯你逼我。这都是些什么事啊。别死了啊!”杨墨知道留下来基本上就死定了强忍着眼中的泪水说。
“还有你提醒,孩子有句话怎们说来着,人都是逼出来了。这虽然是个笑话,但是我想你知道,我们这些人为什么这么做,不是我们太狠心,我们没得选啊。”
杨墨一扭头大声说:“这吃饱了就想方便,我去方便下。”说完转身向黑暗走去。
白寂本来还想嘱咐杨墨几句,但是一看杨墨的行动,便无奈地摇摇头,在一运内力,还和先前一杨稍有阻碍。试了一下运功逼毒,却一点效果都没有,果断放弃。远远望去,丁岐山和杨天二人还在聊天,只好向他们走去。
黑暗中有人一皱眉轻声问:“怎么回事,这几个小子刚才还闹得不可开交,怎么一下全睡了?”
旁边有人回答:“堂主,好像那个受伤的小子,伤了腰什么的。听不太清楚,这几个小子可能被那白脸的家伙训了才睡觉了吧。”
“哼,那白脸的家伙可是个扎手的家伙,你们几个给我小心点,别给我出问题了,放跑一个都不行。娘的给我精神点,那小子过来了。”
杨墨却不知道自己正走向的地方有人,不过多次生死相交的经验却让他果断地停下了脚步,杨墨扭扭头转身向左走去,最后停在一棵大树后边,脱下裤子,就开始拉屎,只听噗地一声,虽然还没有闻到味道,藏在黑暗中的三人却是都把手往鼻子上一捂,生怕闻道什么味道。杨墨呻吟地喊出一声:“爽啊。”林中的三人腹诽不已,却是不愿意现在就动手。并非拿不下,只是现在动手的话伤亡太大,而且他们认为眼前的这群肥羊已经中毒,只要再等上两个时辰,还不是手到擒来的事情。
杨墨并非无缘无故来这里的,三人捂嘴的动作已经暴漏他们的位置和人数。杨墨又假装蹲了一会儿,偷眼想做望去,杨墨忽然间发下了一点微弱地反光。
杨墨心头一紧,刀光,离自己大约三丈,两拨人只见相隔九丈不到。一边三个,另一边至少一个,应该有两到三个。杨墨站起身来困难无比的将腰带术好,用手一拍大树,转身回到车队旁边,来到白寂身边大声问:“白伯伯,明天咱们几点起程啊?”丁杨两人正坐在那里喝酒。
“明天辰时启程。”白寂回头说。只见杨墨小嘴微张低声说道:“那棵大树右边六丈处三人,左边三丈处两到三人。树上两人。我再去娘住的房屋周围看下。”
白寂点点头。只听杨天面带担忧地望着杨墨说:“墨子过来我看下你胳膊。”
“是。”杨墨低下身子来到杨天身边,杨天假装看杨墨的胳膊,低声说:“虎子,等下你带着你娘、你两位伯母和琳琳只管跑,其他的什么都别管知道吗!”
“那你呢!”
杨天苦涩一笑说:“你白伯伯都留下了,我虽然无用,但是当年也练过两年武,总不能跟着你们几个一起跑吧,而且咱们要跑的话,用一辆马车也带不了这么多人啊?”
“你长生弟弟也包给你了。”然后丁岐山一拍杨墨的肩膀大声说:“小子恢复的不错,再过俩月差不多就好了。去看看你娘,就去睡觉吧。”
杨墨只觉得这一掌打得自己心都快碎了,他只能站起来朝着三人行了一礼,转身想王氏三人住的小屋走去。
来到小屋一看只见杨琳已在里面。杨墨把外边的情况一说,三位夫人除了白智母亲都略显慌张。杨墨定定神说:“三位母亲别晃,我去房后探探,看是否还有伏兵。琳儿把我的夜行衣带来了吗?”
“带了,我也去?”杨琳拉住杨墨的胳膊说。
杨墨拍拍杨琳的小手轻说:“琳琳你在这乖乖呆着别动,虽然你哥哥我手受伤了,但是还不碍事。你性子太燥,而且人多了也不方便。”
杨琳本想反驳,杨墨轻轻附在她的耳边轻语:“等下把我的剑拿过来,再那几把刀来,包在被子里面。别让人看出来。”
杨琳轻轻点点头,她知道自己潜伏的本领和杨墨差的不是一星半点,也就没有反驳。杨墨穿上夜行衣,打开窗户,窗户旁边都是大树,杨墨如一只黑猫一般跳了出去。杨墨俯下身子,尽量将自己融入黑暗,呼吸压到最低。轻挪每一步。一块黑云飘过,树上忽然有一只乌鸦飞起,只听呱呱的叫声响彻夜空杨墨一看,是离自己五丈处的一棵歪脖老树。杨墨仔细打量,这才看清第二个树杈后边貌似有个人。杨墨慢慢绕过去,不多时来到树下,树上的人显然没有发现杨墨,杨墨站在树下一看,树上的人正背朝着自己。杨墨以确定周围十丈内没有别人,杨墨一看树上的人站的树杈离地也就两丈左右,杨墨偷偷摸出自己的短剑,猛一提气,脚下一用了,轻踩树干,一剑朝着树上人的脖子就扎了过去。树上的人还在看着小屋,知觉后边劲风袭来,本想喊话,可是杨墨已一剑将他钉在老树上了。杨墨肩头一靠堵住那人的嘴,树上的人胳膊挥了两下,就再也没了动静。
杨墨侧下身子,避免死人把血喷到自己的身上,杨墨将匕首在死人身上一擦,单手抓住死人的腰带,轻轻地将他靠在树上。杨墨从树上轻轻滑下,确保没有惊动到一个人。杨墨又往四周探了探,又暗中解决了两个单独隐藏的敌人,确保屋后二十丈内没有伏兵。杨墨又绕着周围转了一个大圈,记下自己能看到的伏兵的位置,这才回去。杨墨又从窗户跳到屋中。四女早已等的着急起来,杨墨这才擦了擦头上的汗说:“娘,后边正对着门二十丈宽没有人了,你们先走,在来这里的官道上等着我们,就是那三棵柳树那,琳琳还记得吧。等下我驾马车就去,你们快走,动静要小知道吗?”
杨琳点点头,拉着三位母亲就要走。王氏猛地站住,拉住杨墨的右手说:“虎子,你爹他们呢。他们什么时候走!”
杨墨面皮一紧,强自笑道说:“娘,你们先走,等下我和爹一起去找你们,当然还有两位伯伯。”
三人这才放过杨墨悄悄地从窗户爬出,轻声轻脚地向外走去。杨琳指指被子对杨墨低声轻声说:“家伙在被子里面,把我爹带出来,不然我和你没完。”说完跳出窗外。
杨墨看着杨琳娇俏的背影自言自语道:“没完,那我该和谁没完呢!”杨墨叹了口气,脱了夜行衣,从被子里面摸出自己的长剑,又把被子抱了出来,推开门顺手将自己的长剑扔到屋旁放酒的车上,这才走了出来。顺手将门关上。杨墨低眼一看,只见丁杨白三人仍在火堆旁喝酒。杨墨轻轻走到三人身边说:“爹爹,两位伯伯,您们也早点睡,这是娘让我给你们带的被子。”说完将被子递给白寂。白寂一接被子,立马感觉出其中的异样,立马笑着说:“好,你娘他们睡了吗?”杨墨坐下说:“琳儿和三位母亲在说话,就把我赶出来了。呵呵。”边说边用小指轻轻在地上划着,杨墨把周围的自己能确定的兵力分布很快地画了出来,轻声说:“一共我发现的伏兵大约有六十人左右,屋后的三个伏兵已被我杀了,三位母亲我已经让琳琳带着去了咱们来时官道上的那三棵柳树那。等下我带着长生他们去接她们。”
三人一听,白智听见自己妻子已然离去,心中这颗大石这才落下。刚才在马车上的时候白寂就决定由杨墨来办这件事,自己来吸引这些人的注意力,看来自己的选择果然没错。丁杨二人也算是放下大半的心。杨墨接着低声说:“只不过我骗琳琳说等下要带你们一起走的。”
三人一下沉默了,白智已经感到药效在发作,大约再过一个半时辰左右,自己只怕浑身就没有一点力气了。
杨墨沉默了一下说:“不如爹和两位伯伯假装去看母亲,然后...”杨墨话还没说完,杨天就打断了杨墨的话,只听杨天大声说:“虎子,看来你也不困,来咱爷俩喝点酒,来家这么长时间了,咱爷俩还没喝过呢。”说完杨天举起酒坛朝着嘴里就到了起来。只见酒液如流水般倒入杨天的喉咙里。杨天足足喝了小半坛才把酒递给杨墨说:“喝。”
杨墨看着递过来的酒坛,颤抖着手去接,白寂一看,一把拉过杨墨的手把酒坛递给杨墨大声说:“听说我们虎子能喝的很,怎么不敢喝。还是觉得和我们三个老家伙喝不习惯?”
杨墨看看三人,举起酒坛就朝自己肚子里面倒了起来,凉凉的酒水让杨墨的心都似乎烧了起来。杨墨的脸上溅了不少的酒水。杨墨放下酒坛轻语:“在此别过爹和两位伯伯。一定要活下去啊。”
白寂拎拎酒坛,发现已然不多,笑着说:“墨儿,去给我们搬几坛酒去。快点。今天喝个一醉方休。”
杨墨站起身来说:“是。”转身向白智的马车走去,边走边喊:“白老大,你们睡了没,来跟我一起搬酒。”
远处李长吉一听屁颠屁颠地跑过来说:“镖头你不厚道啊,你们喝酒,就给我们一碗,不公平啊。”说完在旁边一坐说,“我不走了,我也跟你们喝。”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