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那些人那些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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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四章那些人那些事

    白老爷子本来挺高兴地,忽然被一个陌生的老头打断不说,这陌生人还在自己面前要生要死的。这明显是不将自己放在眼里,作为叶城第一高手,这种事情已经很久没有出现了。上一次出现这样的事情是什么时候自己早已不记得了。杨墨几人被老头的气势压的气都喘不过来,更何况回答。白老爷子猛地将自己的气势放出,杨墨几人才算是恢复正常。杨墨压下心中的恐惧紧张地回答了一句:“您的琴在我房间。”

    老头一听琴的下落有了,气势立马一泻。四人这才感觉周围恢复了正常。老头沉声说道:“去拿。”

    “好好,您等着。”杨墨抛开内心的恐惧撒开腿往杨氏酒店跑,不一会儿,杨墨回到自己的房间,琴还在。杨墨抱着琴就往威武镖局跑。片刻间,杨墨跑到威武镖局门外,抱着琴气喘吁吁地说:“您的琴我拿来了。”

    “拿来就好,哈哈。”杨墨还没反应过来,手中的琴酒被抢走,随即身体一轻,已被人扔到镖局里面,有人将自己一接。等自己反应过来才发现原来是个中年人接住了自己。那人有点眼熟,仔细一想,原来是镖局的镖师。自己旁边正是杨琳他们。

    “没事吧?”白智摸摸杨墨说。

    杨墨有点傻了,杨琳捏捏杨墨的脸拉拉杨墨的手。杨墨这才反应过来说:“没事没事。”

    再说到底是谁将杨墨扔进来的,不是别人正是白宪白老爷子,接住杨墨的是镖局中的一个镖师阿山。其实阿山还有另外一番来历,后文自有一番别的故事。白老爷子将手中的琴转了几转,笑嘻嘻地对着老头说:“敢问阁下是谁,哪条道上的,免得等着争执起来打起来伤了自己人就不好了。”

    “老哥老朽乃无名之辈,只是与阁下无冤无仇,没有相争的必要,只盼这位老哥能将手中之琴还我,万分感激。”老头一看琴罗旁人之手,而且看样子对方的武功却是很不错,自是心中大急。尤其刚才自己气场放出老头一点影响也没有,这下可不好办了。

    “给你也不是不可以,只是你一大早来我威武镖局要东西,还要生要死的,这传出去你要我镖局怎么立足,所以别的不说了,今天不露两手,今天你也不用走了。琴就更不用走了。”白老爷子语气渐重道。

    “老哥实在抱歉的很,这把古琴对我实在是非常之重要,这才得罪了各位,若是老哥你能将手中的琴还予在下。无论老哥要我做什么都行。”老头满脸诚恳地说。

    “你说的轻巧,若是真如你所说,那跪下给刚才的小子磕头也成吗...”

    白老爷子话还没说完,老头已双膝跪地对着杨墨的方向跪下,梆梆梆地磕了三个响头。然后站起身来说:“请老哥还琴,不胜感激。”

    白老爷子愣住了,本来自己就是说着玩的,没想到这邋遢老头居然会真的给一个孩子磕头。白老爷子还想再说话,只见老头向前一栽,一头扎在地上,居然晕死过去了。周围的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不知道到底怎么回事。白老爷子一个箭步冲到老头身边搭起老头的手一摸,立马脸色一变。直接从怀中摸出一丸药往老头口中一塞。右手王老头后背一拍,老头咽下口中的药。白老爷子扭头一指阿山说:“阿山,背这老头去庆生堂。我随后就到。”说完直接回到自己卧室在自己枕头下摸出一个小盒,直接向庆生堂跑去。阿山听了白老爷子吩咐,直接将老头肩上一抗,直奔庆生堂。杨琳四人一看,立马跟了上去。不大会儿,几人来到庆生堂,丁岐山正着急呢,昨天被自己救回来的老头不见了,剩下的就一把剑和一张纸条,纸上说:“大恩难谢,身唯一剑,留作抵押,以作医资。这老头在丁岐山看来几乎已是入土之人,若是让自己好好调理,大约能有一年可活,如今老头又跑了,这他能不能过今天都成问题。这可怎么办。正着急呢,忽然间只见外边来了几个人,留神一看,那不中年人抗的走了的老头吗!丁岐山忙让他把老头放到内间的床上,正准备给老头把脉看看,忽然又有一人来到,来人一拉丁岐山说:“丁小子,去喊你爹,快点,这老家伙再不出来就会出人命了。”

    “谁啊....是是,白叔。”丁岐山正着急有人拉他呢,谁知扭头一看居然是白老爷子白宪白乐天,丁老爷子和白显示一起长大的朋友,小的时候丁岐山没少被白宪揍,没想到拉自己的居然是他。

    “快点。”白宪一脚踢在丁岐山屁股上,将他踢出去。丁岐山也不敢多言语,立马回丁府去请老爹。看来是出问题了。不大会儿,丁老爷子来到庆生堂,两位老人将其他人都赶出去,杨墨等人自然也不例外。两位老人相视一笑。丁老爷子首先开口:“你这老东西,回来就折腾我,到底想干什么啊!”

    “这不是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嘛,何况这个人我觉得有点眼熟,怕是你我认识的人。”

    “咱们认识的人?”

    “来再合作一次,这老小子旧伤发作,今天又动真气,你要不救他,他今天就得见阎王了。”

    “不是吧。”丁老爷子一把老头的脉,果然和白老爷子说的一样。老爷子叹了口气说,“乐山,你护住他心脉,我就开始给他度命针了。”白老爷子一点头,将老头扶起,双手运气,护住老头心脉,丁老爷子从怀中慢慢摸出一个小包,轻轻打开,只见里面装着一根根细长的针状物,和平常的医用针一模一样,只是颜色发灰而已。这里讲一下这些东西到底是什么,此物正是前边说的度命针,此针也并不是真的针,它其实是用药物做成针的模样,然后直接打入人的体内,然后让人用功力直接化开。此物乃当世一疗伤奇法,只是难以实行,原因在于,此针需要一手法和认穴极准的人来下针,而且此人还要对医理极为熟悉才行,所以白老爷子才会让丁岐山去喊丁老爷子。丁岐山医术虽然很好,但是手法还不够快,白老爷子闪电般出手,接连出了六十四针,全部拍入老头体内,虽然只是很短时间,丁老爷子头上的汗唰地一下全出来了,老头如虚脱般一下坐在旁边的椅子上一边喘气一边说:“娘的,老了就是老了,不比从前啊。妈的你个死老白,刚回来就要老子做这么累人的活儿。”

    “谁让你是‘好人’呢!”白老爷子笑嘻嘻地说,“不过我的活也不轻巧啊。你句别抱怨了。”

    “好人,谁他妈的是好人。好人全他妈的在娘胎里呢。”丁老爷子瞪了一眼白宪。白宪却是再不理他全力运功去化那些度入体内的针的药力。时间如流水般,倒了下午才算是把邋遢老头体内的针全部划掉,丁老爷子看着几乎虚脱的白宪说:“白老头,感觉怎么样啊!”

    “你这破针真他妈的霸道,累死我了。”

    “这还不是你自找的,是你要我来帮忙的。哈哈.”丁老爷子休息了一下午,体力早恢复过来了。

    “去去,今天我不回去了,咱们哥俩好好聊聊,十年不见了吧,当初你让我带着智儿去七盘山求医,谁知这一去就是十年,幸好病治好了。和咱们一起的也没几个了,前年你来信说来喜(朱坤的爷爷)走了,当时小智的病正在危险期,我实在回不来。想想当初咱们一起出叶城,我就难受。”白宪伤感地说。

    “别说了,老五走了的时候喊我过去,他说最想见的就是你,当初你和雨然成亲之后,他就再也不和你说话了,他说如今想起来很后悔。但是他说现在好了,他现在先去找雨然了,这辈子他喝你和雨然的喜酒,现在他比你早走,等你到了地下,让你喝他和雨然的喜酒,非气死你个老混蛋不可。”丁老爷子轻声说。

    “想抢我的雨然,做梦吧。妈的这老小子到最后也不让我放心啊。”白宪苦笑着说。

    “谁让你和来喜抢雨然来着。幸好翠翠早和我成亲了,不然我也危险。”

    “去去去,当初我和翠翠好着呢,要是想抢那还不容易。”

    ......

    两位老人回想着过去的那些年那些事,不知不觉两人泪流满面,白宪只不过离开叶城十年,当初的老兄弟如今走的也就剩下这两个人。

    “你们两个老不死的还真活下来了。”忽然间一个声音冒了出来。

    “你是谁?”丁老爷子眼睛一亮问道。

    “丁老二,你真把我给忘了!”

    “你到底是谁?”

    “当初你和我在西山一起偷看雨然洗澡的事你忘了。”

    “什么?昭阳,是你吗!”丁老爷子激动地说。

    “什么偷看雨然洗澡。丁忘全你个王八蛋,我杀了你。”白宪一听立马火了。用力一撑,没有能起来,老头刚才运功早没一点力气了。

    “你也不是什么好东西,白宪,你偷看翠翠洗澡的事我都没说呢。”

    “什么?你个王八蛋还好意思说我。我先杀了你。”丁老头一听这话立马也火了。忽然间门啪地一下被踹开了,从外边施施然走来一个人,映着烛光看的出进来的是一个老人,还是一个女的,只见来人笑着说:“好啊,白老大,丁老二,范老六,你们今天要不把事给我交代清楚,明年今日就是你们的祭日了。”

    “啊,翠翠你听我说,这实在不是我的错,都是莫老六带着我去的啊。”白宪一看居然是翠翠立马慌了。

    “冤枉啊,翠翠姐,你知道的,我从小就听你的话,这都是他俩带我去的啊!”床上的范昭阳也慌了,他是在没想到翠翠会在这个时候出现。

    “你呢!丁老爷,给我解释下吧。你是怎么看我雨然姐洗澡的啊。”翠翠悄然来到丁老头的身边,手一伸照着丁老头的大腿就是一下。

    “我...我也是被...昭阳给带...带过去的,真不是我...我自己要去的。”丁老头咧着嘴说。

    “你们俩真无耻,我比你们小四五岁,还好意思说是我带你们去的!”范老头气急说。

    “你们三个都不是什么好东西。”翠翠指着三个老头说。忽然间,老太太忽然趴在范昭阳的身上大哭起来,边哭边喊,“你个混蛋,没死也不回个信回来,怎么就不知道姐姐我一直念着你吗!从小到大你就没让我放心过,爹妈临死的死后还念着你,你个王八蛋...”

    范昭阳从小父母双亡,打小过继在翠翠家,翠翠真是把他当亲弟弟的,当初白宪六兄弟出去闯江湖,后来范昭阳和他们五个离散,生死不明,直到今天才算是回来。范老头看着趴在自己身上的姐姐泪如雨下。

    “别哭了,别哭了,好不容易回来,高兴点。”丁老头拉拉自己老伴儿说。

    “对了,昭阳,你这些年怎么过的?”白宪也赶紧转移话题。

    “当初和大家离散以后,我...”

    一夜就这么过去了,离别多年的四个老人互诉自己的经历,不经意的一句话就让四人落泪,人都说人越活跃小,果然不错,四人这一聊一直聊到第二天的中午,范老头首先饿的受不了了,大喊:“姐姐,我快饿死了,你不能让我饿死在家吧。”

    “啊!我忘了。我马上去给你们做饭。我给你做你最爱吃的鸡蛋面。”老太太抹着眼泪出去做饭去了。

    “好。”

    白宪站起身来望着范老头说:“还走不走,昭阳。”

    “不走了,再也不走了。等办完最后一件事就再也不走了。”

    “什么事?”丁老头问了句。

    “收个徒弟。”

    “咋回事?”

    “我离开你们后认了个师傅,我师傅这一脉就我一个人,师傅带我恩重如山,怎么说也不能让师傅这一脉断了传承吧。”范老头幽幽地说。

    “好啊,我也准备收徒弟,来咱们比一下看谁徒弟厉害,有兴趣没?”白老头笑着说。

    “好啊。”

    “哈哈哈...”三个老头哈哈大笑。

    “能起来吗?”

    “没问题。”两个老头扶着一个老头一起走出房门,外边的雪还在下,地上的雪厚厚的一层。走上去嘎吱嘎吱地。一如多年前的那个雪天,六个不知天高地厚地小子,离开叶城出去闯天下。那天的雪也很大。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