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究竟因何缘故不再往前赶路了?我家的闯将是生是死,可就全靠着将军这支大军赶去的迟早?”那两个军校显得有些着急起来,急忙各自催着胯下的坐骑从前面又折返回来,到了唐枫的跟前对其询问道。
“你二人可是带错了路么?本将虽然不太熟悉这附近的地形,可观这条路可非是通往确山去的?你们二人因何要带我们走这条路?”唐枫说着,面容一肃,瞪着面前这两个军校,看其还有何话要说?
“将军,此路素无人行走,乃是一条秘路。但由此到确山脚下,可比起寻常的路径可要快上的许多。将军莫要再迟延了,我家将军可还等着将军带去的郎中呢?”那个军校的脸上,倒是一如方才那般的平静,倒看不出来有何不对之处?可唐枫看着眼前这一条漆黑的山中路径,总是有些心中犯疑。
见唐枫似乎有一些犹疑不决,张狗子干脆驱马上前,对着其言道:“公子,莫如让我去打头阵,替全军探探路。我自幼便总山林子里转悠,如果前方果真有何不对的地方,我便会提早觉,也好给后边的弟兄做出警示。”张狗子说着,就等着唐枫点头同意下来,他好率领着安民军到前面去给全军探路。
眼见着全军都已经走出来了有一大半的路程,如果想着改走另一条路的话,又得浪费很长的时间。唐枫无奈之下,也只得点头同意了张狗子的提议。让那两个军校给张狗子头前带路,并低声对着张狗子叮嘱道:“狗子,你可盯好了那二人,如果一旦有个风吹草动的话,立即往回撤,决不要冒险往前进军。”
见唐枫对自己有些不算太放心,张狗子倒是蛮不乎的笑了笑,边催马往前去,边回头对着唐枫言道:“公子且带着弟兄们再此处静等着我的消息,待我先领着弟兄们去前面观察一下,如平安无事的话,我就派个人回来通知公子一声,也好早一些赶到确山脚下。赫。”说完了,身下的坐骑早已奔跑了起来,一队骑兵紧紧随其身后。
眼看着这哨人马,那两个军校的带领下进入前边的山路,唐枫没来由的,忽然感到浑身打了一个冷战。心里也感到有些不太对劲的感觉,便马上挺直了身子,瞪大眼睛顺着山路往前望去。眼瞅着星星点点火把的余晖,一个山石壁后面就此消失不见,一颗心更是提到了嗓子眼处。
足足等了有半柱香的时间,忽然听得前方山路之上传来一声炮响,紧跟着听声音似乎是无数的羽箭射下,伴随着传来一阵阵的惨叫声。唐枫就知道张狗子如今已经是中了对方的埋伏,眼下生死不知?急忙对着身边的大将胡腾容吩咐道:“胡腾容带一支军队到前面看看,究竟是生了何事?如果前方果然有埋伏,不得轻易进兵,一定要等着我到了再说。”说完摆手令胡腾容带人马先走。
胡腾容得了军令,急忙带着手下的军校火的赶往前边。他的手下军校,既有火铳手,又有盾牌手和长枪手,可以说是整个的东北军中配备最全,军种也最全的军队。而这,也是唐枫派他出去救援张狗子的主要原因之一。再有,胡腾容对于明军的阵法和打法可说是了如指掌。
“郝兵何?”唐枫忽然马生低声喝问了一句。这令场的人感到有些为此而纳罕,因为自出城之时,众人都不增见到那支特殊部队的影子。还以为人家好命,城内呆着纳享清福呢?
“属下,不知公子有何要事吩咐?”一条黑影犹如鬼魅一般的,忽然出现唐枫的马头前的阴影当中,对着马上的人插手施过一礼,低低的声音对其询问道。看此人一身黑衣,头上罩着一个只漏出双眼的头罩,看起身形依稀便是郝兵。只是不知道他又是何时到的这里来的?
“郝兵,我给你一支军令,你即刻带着人悄悄地摸上前边的山头上去。将山头上的那些明军给我杀散了,并将那个带头的将官,一定要与我生擒活捉住,我倒要看看此人究竟会是谁?竟然胆子大的,居然敢派两个军校进城里来给我等设下这种埋伏。”唐枫自起兵开始,到还不曾吃过这种大亏,如今不由对此人的计谋深感佩服,更是想要看看此人到底会是谁?郝兵听了之后,转身领令下去。
而唐枫带着贺疯子等众人,也即刻后面催动兵马跟了上来。才走到半路上,忽然就见前方有一个起兵,手中举着一根火,把正往这边飞驰而来。看那人脸上十分着急的神态,似乎前面已经出了事了。
等那个骑兵马跑到了自己的面前,唐枫还没等他将坐骑带住呢?就急忙开口对其问道:“前方战事如何?张狗子张将军可是平安无事否?”问完这几句话的唐枫,只盼着能听到此人对自己说张狗子无事。
此人喘了几口长气之后,急忙对着唐枫回禀道:“禀大将军,大事不好了?张狗子张将军因为孤军深入,结果中了对方的埋伏,手下的弟兄如今也只逃出了一来人。余者,包括张将军内尽皆都葬身火海里了。”这个军校说完了,也不禁低垂泣不止。
听见这个噩耗,唐枫真是吃惊不已。同时就感觉自己的心中如同刀扎一般的难受,不禁回想起与张狗子初次相识的时候,那个家伙头一天加入到东北军中来的时候,还是一个青涩的愣头青。直到后来,成为一哨人马的头领。这个家伙总有令人意想不到的鬼主意,这也才是方才自己派他前边探路的原因之一,却没有想到的是,居然中了该死的明军的埋伏。又不禁记起来这个家伙所唱的的那个大姑娘小调来,现依稀回荡耳旁。
“全军进,定要将那股明军尽都歼灭于此地,给张将军报仇。”唐枫说着将手中的大刀向空中一举,催开坐骑,就头一个冲了出去。这一下可将身后的李岩还有贺疯子二人给吓得够呛,死了一个张狗子,到还不算太会影响东北军的士气。可要是死了一个唐枫的话,那这支东北军可也就此冰消瓦解了。
“二弟慢行,待哥哥先与你带着人马头前去趟趟道路。”李岩边后面喊着,便急忙催动手下的兵马,紧赶慢行的后面追了上来。贺疯子更是情急不已,也不去理会自己身后的军队了。将战马死命的拍打着,战马犹如一道狂风一般,从军校们身旁掠过,直奔着唐枫的背影就追了下去
身后的东北军校们也个个都跟玩了命一样,催开坐骑,或者是撒开双腿后面紧撵不舍。等李岩和贺疯子前后脚到了张狗子中了埋伏的地方,就见前边孤零零的一人一马立那里,再往前看,狭长的山道之中尚有余烟未曾散去,尚飘起一股股的黑烟,跟着从前面传来一股子烧烤皮肉的恶臭。
“兄弟,看起来明军是早有所准备。幸亏你不增往前去,这也算是不幸之中的万幸呀。来人呀,将前边那些挡住去路的木头都给我搬开来,进去好好地找一找张将军的遗骸何处?”李岩大声的对着手下人传下命令,其手下军校则是闻风而动,纷纷的跳下坐骑来,奔到前方的那垒起多高的,还冒着青烟的滚木跟前,也不畏惧这滚木上烫手的热,开始两个人搬一根,将前方的山道给打开来。
一会一条黑影奔到唐枫的马跟前,低声对其回禀道:“回禀公子,属下去晚了一步,只捉住了对方的一些手下军校,却跑了那个明军的主将。属下已经审问清楚,这拨明军是自打山西一路悄悄地跟过来的,一直跟着我们身后静待时机。为的主将乃是两个人,其一主将叫曹诏,今天山上放火的这个人是副将,也是曹诏的侄子,叫曹变蛟身有万夫不当之勇。而这条毒计却是曹诏定下的,为的就是阻挡住我军的进军,他们好能打破闯将得联营生擒闯将李自成。”郝兵回禀完了,身子一闪由此消失不见。
“来人呀,去将胡腾容胡将军过来,我有事情要问问他。”唐枫对着身边的军校吩咐道。李岩则和贺疯子带着手下进到狭长的山道之中开始寻找东北军校的尸骸,好将张狗子以及他手下阵亡的这些人,都统一寻个地方给掩埋好了。等着击退了明朝的军队勒石以作纪念,毕竟眼下还有一场恶仗要打。
片刻工夫,胡腾容骑着马到了唐枫的身边。虽然他是先带着军队追过来的,可却也没有与明军遭遇上。只好命一部分军校登上两边的山石之上,看看这些明军是由何处撤离的?正这个时候,恰好有人前来传下军令,说唐枫紧急召见与他,便急忙对着手下的头领吩咐了一声,自己则是骑着马前来见唐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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