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你说的这些人,似乎应当是隶属于哪个帮派的或是组织里的?否则的话,就凭这些流民们,是无法能做到这一点的。只是因何到这么一个小小的榆社城里来打劫那些普通之极的乡绅们?此事倒真是让人难以理解?东方,你可有没有看到罗汝才的手下城内现身?抑或是张献忠手下的流民抢先进入了城中?”唐枫虽然是猜不到那些黑衣人的下落,也根本不知道这些人究竟是什么来头?但还是想从罗汝才和张献忠身上先查查看,是否有可能与这些人有所牵连?或者说是就是被他们两个人中的一个来的?
“这两路人马都是与李自成进入城中之后,才跟着进入城中来的。而且属下也对此认真的核查过,并不曾这两个人的人马中见到有那些黑衣人的影子。而且,这两支人马进入城中以后。除了李自成派出自己的手下,去各乡绅府上走了那么一趟以外,另外两路倒是十分的安静老实。”东方升说完了,却忽然面上露出一丝得意,却被唐枫正看眼中。
“你这厮,我的面前还使这弯弯绕不成?又有什么好事降临你的头上了?不妨说来听听?对了,那几个和尚你有没有摆平他们?怎么我一进这庙里,就总我的面前跟我墨迹着。说什么佛家胜地,不能留有女子此住宿,狗屁。你去与他们说一声,叫那个方丈老贼秃也老实一些,莫要再派人跟我面前捣鼓鬼事。这寺中谁规定的,不能有女人再此住宿的?要千阻万拦的话,就将这几个和尚都给我赶出榆社城。”一说到那几个和尚,唐枫心里就不由是一阵火气往外直冒。这几个和尚也很明显,一点也不通晓事理。更可气的是,其中的几个总不住拿眼睛去瞟当时跟唐枫身后的二女。明显就是花和尚,居然还敢摆一副道貌岸然的模样出来。
“公子吩咐的,属下一会就去于你办好。不过公子,又因何非要先择寺庙来暂时栖身呢?这榆社城中,大府大宅的也有的是,就连那李自成和闯王高迎翔还口口声声说是为姓做事替姓造反。结果还强占了人家的宅院,将那家人从自己府中给硬赶了出去。这哪还有一点起义军的样子?公子即使不用效仿与他们那般,也但不用下榻这寺庙里吧?”东方升对于唐枫居然要住庙中的事情殊为不解。
“也非是我实想要住这里?不过你看看,就榆社全城来说,也就是这里地势高一些,而且还靠着一座土山。更为主要的,这寺庙周围是一片空地,一旦那几方人马欲对我部人马行之不轨的话,也可早一些现,也好能对其早有所准备。而城内那些高宅阔院,正好处不利的地形之中,且还毗邻着周围的那些小户人家。如果一旦对方对你要有所动作的话,即使就是放上一把火来说,也会让咱们无有逃生之处。”唐枫说完了,恰好口有些干燥,顺手接过柳如是递过来的茶水饮了一口,便随手放摆放经的木几上。
这让那个刚刚一只脚踏进方丈室来的老和尚不由就是一皱眉头,急忙双手合十,诵念了一句佛号。“啊弥陀佛,施主,那木几乃是贫僧往常诵经时候,来摆放经用的。还施主对之多多爱惜才是,如要是如此胡乱放置杂物与上面的话,会招惹来佛祖的怪罪。届时,施主也会招来杀身之祸。”老和尚说完这些,还要接着往下面说,却被侍立于唐枫身旁的东方升给出言打断了。
“既然老方丈这么维护佛家律法,定是不会做出于自身相违背之事了?东方有一件事情不明白,还望大师父能给解释一下,指点一下迷津。”说完看了一眼唐枫,便又直直的盯着面前这个老和尚的脸色,却见其面色如常,不见有丝毫的波澜起伏,心中不由叹息一回。
“施主有何事但明言就是,佛渡有缘人,如施主果与佛家有缘的话,老衲也可亲自收容你做一个座下传我衣钵的随身弟子。”这老和尚是每句话均不离本行,不等东方说出是何事来?却先大开方便之门广纳门徒了。听见他讲出这么几句话的东方升,不由又是好气又是好笑。
将面容一肃,对其询问道:“闻人言佛道中的人,讲话可都是不打诳语的。那我这寺院之内看到了一件奇事,就想问问大师,还大师不要有所隐瞒才好?”东方升说罢,对着身旁的侍卫递过一个眼色过去。那几个侍卫是不言不语的走到方丈身后,拖起其背后站着的两随侍弟子是往方丈室外便走。
那两个和尚吓得一路狼哭鬼嚎的,哀求着方丈出言救他们一救。却见这大和尚脸上还是一副沉稳之极得模样,手中不住得倒着佛珠,嘴中念颂着经,双眼也就此闭上,站地上竟不去看对面的东方和坐一旁,对着此番场景一脸惊异神色的唐枫。只顾专心致志的念着他自己的经。
“大师真是好心性,果然是泰山崩与面前不改分毫神色。只是,大师可否给解释一下?那大雄宝殿内因何有一处暗室?那里面有藏着什么东西?还大师当面告知于我家公子一声。”东方升也是不着急不着慌的对着眼前的方丈悠悠然的询问道,同时自己的一双眼睛,还是紧盯他的脸上。
“暗室?那自然是藏着佛家的宝器。比如说是舍利等物,施主问这又作甚?莫非施主是疑心我那暗室之中也藏着女子不成?”老和尚一句话出口,却又转头看了看唐枫,目光之中竟闪过一丝怜悯的神色。
这一眼令唐枫身上,不由起了一身鸡皮疙瘩。东方升却并不理会他那略带挖苦的言语,还是对其继续言讲道:“大师即使藏了女人的话,那某也不会对此太过惊奇的就是。毕竟人生一世,孰又能真正的看得开?只是,这暗室里的东西当真是奇怪的紧?以致令我联想到,那些黑衣人是不是就是由大师和你的那些弟子装扮而成的?来人呀,将那暗室里的物件拿几样出来,也好让大师过过目,看看是不是认识?”东方升说完面上浮现出一丝得冷笑。
而那个方丈却对此无动于衷,依旧是诵念着经。此时从方丈室外走进两个流民装扮的人来,手中各自捧着几样东西。其中一件居然是一匹丝绸,另外的几样,也是那些店铺里各自所丢的东西。更为古怪的,是其中居然有一个小小的木箱子,里面摆放着一迭子银票和不少的田地房契。
见了这些东西,唐枫霍然站起身来,走到近前,那木箱之中抄起一张地契,认真的扫视了两眼。这才随手又丢进木箱之中,冷冷的看了看眼前这位,还是一副不为所动样子的大和尚。真不知道其因何,证据都摆放自己的鼻子下面了,却还是那么坦然自若。莫非这和尚出去劫道之后,回来再佛祖面前告诫一番之后,就可以一天乌云尽散了么?而且心里也不会因此而做病?要是那样的话,普天下的强盗,到都可以心安理得的出去劫道去了。
“大师对于这些地契房契等物又是怎么说?难不成,大师有胆子带领手下的徒子徒孙去做下这等事情?却没有胆子承认这些事情么?大师若是死咬着不说的话,那讲不起,我只有去问那些下面的弟子去了。当然,这是绝不会像对大师这么客气的就是了。死人倒是有可能不会有的,但是致残几个也不好说?”东方升一面说着,一面拉着这就要往外走的架势。
“施主且慢,这件事情非是施主所想的那样子。这些财物,并非是我等劫掠而来的。乃是人家托存于庙内,以防兵灾战祸的。时已至此,贫僧也顾不得旁的了。就与二位实说了吧,佛家不打诳语,我等真不是施主口中所言的那些黑衣人。这些财物乃是由其家主寄放与此处的,贫僧也只是与他人看管而已。至于那些所谓的黑衣人,也根本就不是旁人,就是那些店铺主人和那些乡绅自己带着自家的手下和家丁还有伙计们,为防你们这些流民进城之后大肆抢掠,他等便预先劫掠了自己,又将这些东西托放于此。所以,给你等的假象,就是这些人预先被人所劫持所抢劫,你等也变熄了此念头,只去寻那并不曾有过的黑衣人,也就不会留意到他等身上。毕竟,谁也不会怀疑,居然就是这些人自己抢劫了自家的财物。”老和尚这一番惊世骇俗的话讲完之后,却又去念着他自己的经,不再理会面前这两个被赫呆了人。
“公子,这些人可端的是厉害无比,居然能想出一个这等绝妙以及的主意出来。若不是属下偶然得见,也是决计不会想到此处的。这些人真是好计谋,好手段,可最后还是便宜了我等。白白的送了一注大财与我等,这又岂有不收之理?”东方升听完了,不禁又眉开眼笑起来的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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