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菲菲是觉得如果把《燃烧》重新编曲了让付飞蓉唱应该会一炮而红:“……反正我们,估计……一般都没机会唱。”
柴丽甜有自己的理解,杨景行对付飞蓉和成路的期待应该不仅仅是红:“……主要是培养他们自己的能力。”
邵芳洁感叹:“想红,戴清红……”好像有点讽刺。
于菲菲有点试探的意思:“怪叔,反正我们都觉得戴清,有点不自然,其实琴弹得好一般,样子还做得多。”
杨景行有点嫌弃:“你们管她干什么。”
于菲菲显得很满意这个回答:“没专门看,就是感觉现在曝光率高,什么活动都有她,每次都是《井底之蛙》和《清风》。”
王蕊重复早就跟杨景行说过的:“不适应,以前就是那种,现在经常一身白裙,文艺青年的样子,反差太大了!”
曾理呵呵:“学生喜欢,上次大学生音乐节人气好高,成偶像了。”
何沛媛感叹:“我们是老了,喜欢不起来了。”
于菲菲直白:“我觉得如果是她自己写的歌还差不多……不过宏星也没有特别适合唱《清风》的女歌手,没办法。”
王蕊又一次建议杨景行:“下次这种歌让童伊纯唱,肯定好得多。”
何沛媛提醒王蕊:“童伊纯结婚了,老了。”
杨景行恐吓:“你们这些年轻漂亮又单身的……”
何沛媛严正声明:“我是被逼来当电灯泡的,烟a雾弹。”
王蕊用力承认:“哎哎哎,我们绑你来的!”
杨景行有讲究:“谁出的绳子?我报销。”
柴丽甜贪图小利:“我,五花大绑,用了好多。”
王蕊才是大头:“我绑的啊,我还开车运送……”
何沛媛做出了桀骜不驯视死如归的气势。
杨景行似乎承担不了这么多报销项目,岔开话头:“我听说新生有个二胡师弟特别帅,你们没赶上好时候。”
何沛媛简直切:“早知道了,别人在附中就出名了。”
王蕊有自信:“肯定没我弟帅,我真的小看王小二了,至少师姐就不下三个!你说这社会啊,师姐不好好学习做榜样,勾搭师弟,唉……”
杨景行烂嘴:“甜甜,说你呢。”
柴丽甜不介意,呵呵。
曾理嘿:“不是……”
邵芳洁语出惊人:“我们想勾搭师弟也没机会了。”
于菲菲好像觉着这是大势所趋:“现在流行姐弟恋。”
何沛媛有点兴奋,身体都小扭起来了:“什么时候我们组团回校泡师弟,团购!”
有弟弟的王蕊似乎容忍不了这种丑恶:“哎,著名演奏家作曲家在这,你们别这么低俗,好不好!?”
柴丽甜很配合,问杨景行:“去纽约的机票订没?”
杨景行点头:“订了,二十二号晚上出。”
王蕊还不知道呢:“什么时候订的?也是晚上?多久?”
杨景行说:“刚订好,二十三号中午到。”
柴丽甜计算:“……那二十几个小时,比昕婷的快一点。”
王蕊问:“还是二十七号回?”
杨景行点头。
于菲菲庆幸:“还好国内先演,我们先听到……说好了,到时候我们都去!”
杨景行呵:“不给面子的继续绑。”
于菲菲说:“今天主要是难得放假,没组织,随便来的。”
杨景行理解:“你们以后演出我也不能场场都到。”
嗯,大家都互相理解,沉默地默契了一下。
王蕊散思维,突然捶杨景行一拳,怂恿:“飞机上泡个空姐啊!不然长夜漫漫多无聊……哎,什么仓位?”
杨景行说:“头等舱……都是见多识广的,没机会。”
头等舱的惊喜马上烟消云散,大家想想也是,坐国际航班头等舱,民族乐团一年的收入也够呛。
只有何沛媛依然鼓励杨景行:“说不定别人腻了,就喜欢你这样的……一看就是没见过世面的小纯洁。”笑得像是很得意自己的分析。
杨景行点头:“也对啊。”
何沛媛瞟瞟杨景行,怀疑地气愤:“哎,就准你开玩笑?”
杨景行严肃:“我在很认真想这个问题。”
大家呵,还好也到车跟前了,王蕊懊恼:“就不该停在你旁边……想起来了,我车坏了,真的!”
何沛媛的义气无法阻挡:“坏了我也开。”
曾理果然体贴,要随车把柴丽甜送到住处了再自己打车回家。两辆车之间随便拜拜,过两天又要见面的。
一路闲聊着到了柴丽甜三人租住的地方,杨景行还仔细观察一下,挺不错的,贵一点也值得。
于菲菲和邵芳洁有点愁,等柴丽甜搬入新家,两个人分担房租就会有点奢侈了。柴丽甜估计至少半年只能是不会搬的,说其实更愿意和伙伴们住一起,一个人多孤单啊。
曾理舍己为人地提了个建议:“甜甜房子好了,你们也可以住过去……一起有个伴。”
于菲菲咦嘻嘻:“……不好吧。”
曾理像是当家作主了:“没事,房租无所谓,都是朋友。”
柴丽甜有点笑容,但是不说话。
邵芳洁看时间:“不到十一点……要不要上去喝点东西?”
杨景行不好意思:“算了,下次,太晚了,你们明天加班。”
目送几个女生进楼后,曾理还是坚持自己打车回家,也不是太远,在小区门口感谢杨景行了准备下车。
抓住了门把手,曾理又没动作,看一眼杨景行,是不好意思又坚决:“我能不能问一下,你为什么和齐清诺分手!?”
杨景行似乎不知道怎么回答,想了一下后总结:“因为我不够珍惜。”
曾理不评价,说自己:“我是觉得,我真的在全心全意对甜甜。”
杨景行佩服羡慕:“嗯,看得出来。”
曾理却苦恼到有点愤怒:“女生,有时候我真的不懂。”
杨景行点头,也苦恼:“一样……可能是自然法则,就是要彼此不懂才有爱情。”
曾理像是倒苦水:“甜甜,刚接触的时候,觉得她特别温柔,比较成熟,有点知书达理……可是特别特别固执,她决定的事不管我怎么劝怎么说都没用,一点商量都没有。”
杨景行有些意外:“没看出来。”
苦闷了两秒,曾理展现出一个独特的视角:“齐清诺没带好头……她们可能是看到齐清诺都能甩你,其他的分个手也不算什么。”
杨景行说:“你做得比我好多了,我看甜甜也很在乎你。”
曾理比较承认:“有时候是,大部分时候都还好……就不知道她有时候怎么想的,买房子的时候死活不让我家插手,装修也是,一分钱都不能出,一个台灯钱她也还给我。我特别想买车了接送她,也不肯。”
杨景行也不懂的样子,只能小叹一口气。
曾理又说:“甜甜是比较优秀,可我也不是太差,算配得上她……”
杨景行听不下去了:“我觉得你想偏了,既然甜甜那么固执,如果她想过什么配不配得上的问题,就不会和你在一起。”
曾理点头:“……是,我也这么想。”
杨景行也算过来人了:“两个人在一起肯定会有矛盾,还是多沟通,早点回去,给甜甜打个电话。”
曾理点头,惆怅地告别下车。
十月四号,杨景行上午下午各一节课,上午是照井奈奈香,下午是尚浩坤。杨景行还记得两个学生去年表现出的演奏特点,所以表扬了学生的进步。
虽然杨景行表扬女生多一些,但是尚浩坤得到了其他大师的更多肯定。像去年的以色列演奏家一样,下午的课程结束后,奥利地和捷克的两位演奏家特别关注了尚浩坤,专业地表示他们通过尚浩坤两曲子的演奏看到了天才,认为并建议甚至督促要重点培养。
杨景行充当了一下翻译,把尚浩坤的母亲乐得花枝乱颤,看起来还算稳重的父亲也忍不住眉开眼笑。
反倒是小孩子自己比较沉得住气,尚浩坤没有骄傲或者得意洋洋,只是礼貌感谢大师的鼓励,显得丝毫不担心自己是不是能成为一个好的钢琴家:“……我的目标是越师兄,他能做到的我也可以。”
这下父母似乎有点不好意思了,拦一下儿子的气焰。
李迎珍看一眼学生教训:“你先学会师兄的谦虚。”神情其实和蔼,甚至灿烂。
杨景行哈:“我不谦虚,我不会让你越的。”
父亲虽然尴尬但也要趁机鼓励儿子:“有目标就要努力,别能光说不练。”
被追问了,杨景行还是给同行翻译一下,让老外哈哈赞叹小孩子的雄心壮志。
十月五号,明后两天的事情已经迫在眉睫,各路英雄人马纷纷来了浦海和浦音,但杨景行上午还是要如期参加大师班的结业典礼,给学员们颁结业证书,然后大师们之间也惺惺惜别。
日本人胆子真大,中井美纪居然让学生们自己先乘机回国,她留下来欣赏音乐会。去年的礼节也还延续,学生们拜别老师,又送一些实而不华的小礼物。
因为要升入高中了,明年的大师班照井奈奈香估计是来不了,但是要和杨景行长远约定,等她高中毕业考入浦音钢琴系的时候,杨景行还要继续教她。
几年后的事情杨景行可不敢保证,只能鼓励学生好好学习天天向上。
下午杨景行就忙开了,先是开会,前面的几个会他都错过了,这是最后一次了,不过特就旁听一下。与会人员有浦海政协领导、宣传部领导、浦海文化展基金的理事、学校领导、爱乐领导、电视台领导、到达的几位编委……老干局的都来了。
杨景行作为编委、丁桑鹏最看重的年轻人,再加上宣传部的人也早认识他,所以还算漏了点脸,并且尝到了甜头,宣传部和基金会说国际钢琴大师班这么好的事情,今年虽然错过了,明年一定要大力支持。
开完会,三辆车赶快出,重要关系人物去拜访丁桑鹏,杨景行是唯一一个没啥正式头衔的。
场面有点大,还好疗养院准备了一个会见厅,看样子也是比较常用的,人员都熟练。准备妥当了后,杨景行就去和护工一起把老人家请到会见厅来。
会见很短暂,只有不到半个小时,就是丁桑鹏感谢了各方的关心和问候,也不得不肯定大家的辛苦工作。
大家也都理解护工的提醒,老人年纪大了需要多休息,所以意思一下,拍了一些照片后就告辞,没人管还要送老人回房间的杨景行了。
校长的担心也不算多余,丁桑鹏跟杨景行说起来,是不太支持把声势搞得这么大,但是老人也算一名国家老干部,所以也表示了理解,作为校长也只能这么做。
六号的上午和下午,杨景行跟着校长们上蹿下跳,客人的阵容比去年校庆还要豪华全面,主办方兵分几路在酒店乐团学校忙得脚不沾地也难以照顾周全了。好在有不少宾客就是校庆来过的,所以偶尔杨景行独当一面的时候,对方也不是很有意见。
忙天忙地,杨景行还要去机场接唐青,却没问一句晚两个小时就要凯旋回浦海的赵程迪和付飞蓉他们。
唐青依然好心态好精神,开玩笑说来一趟就是为了听今天晚上的杨景行的交响曲,明天的倒是无所谓了,早听腻了。
杨景行不要脸:“明天我上台啊。”
把唐青送到学校酒店后,杨景行又赶回学校……
杨景行今天是没时间装模作样去食堂吃个饭了,六点过的时候他还在去接丁桑鹏的路上,收到了齐清诺来的短信:率三零六全体美女祝阿怪演出成功,我们出了。
杨景行回复:你就气我吧。
齐清诺:蕊蕊草拟的,忘改了。等会好好欣赏,都可美了。
杨景行好好开车不啰嗦了。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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