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义拿着骑一旅送来的电报,愣了半天,此时骑一旅又和敌人交火在了一起,伤亡很大,不过在冲锋之前,报告了骑一团的情况;
对于骑一团刘义还是很有感情的,说白了骑一团的部队是他的老部队,就是他山里的亲卫队扩编的,这支部队能征惯战,为他摆平了不少事情,由一个连扩编为一个团,两千多人,这可是实打实的一个团,战力相当于东北军一个骑兵旅的战斗力,这不是说瞎话,而是经过演习比试过的!
刘义的心在滴血;这时机要主任拿着一封电报走了进来,说道:“司令,章路的侦察排来电!”
刘义擦了擦眼角的眼泪回答道:“哦?拿来看看!”
刘义接过电报一看,不由得老脸一红,上面写得很清楚:“你们就是一群土匪,离近卫部队产的远着那!为什么不用轰天炮?为什么不用机枪围着打?为什么不发挥你们的机动性……”
刘义看完之后,说道:“我们离近卫部队差的太远啦!”
机要主任钟庆回答道:“骑兵旅的弟兄们歼敌心切,出击猛了点,您看是不是先叫他们撤下来,然后再反击一下子,然后在敌人的行军路上不断地骚扰,这样即使敌人到了我们的侧后,也没有力量威胁到我们的侧后?”
刘义这时说道:“钟庆,你是什么时候来到我部的?”
钟庆说道:“我是北大营苏师长手下的机要科长,奉命来到司令手下已经一年多了!”
刘义看了他一眼,问道:“我问你一下,骑一团死的有价值吗?”
钟庆看着刘义说道:“没有价值,要是我是骑一团的长官,不会就这么死掉,毕竟活着可以消灭更多的敌人!”
刘义问道:“如果你是骑一团的团长,你会如何消灭第一股上岸的敌人?”
钟庆一愣,随后马上回答道:“我会不断地游击他们,然后再他们往我们前线的移动过程中消耗他们的实力,这样,我有把握消灭他们七千人以上!”
刘义又问道:“敌人过来的可是三万人,你有把握全部消灭?”
钟情想了想回答道:“如果景参谋长配合我,我有把握!”
刘义一拍桌子说道:“好!像现在我就命令骑一旅和骑二旅统一归你指挥,并且再给你新成立一个骑兵师,上游就归你了,要是丢了上游,我为你是问!”
钟庆一怔,说道:“司令,你不是忽悠我吧?你哪来的骑兵师?”
刘义没答话,拿起了电话说道:“给我要各部主官!”
不一会儿,电话要通了,刘义说道:“我是刘义,将你们手里的骑马的都给我集中起来,向古楼子方向集结,马上!”
刘义又说道:“钟庆将是这支部队的指挥官,装备都给我带齐了!”
说完,啪地将电话撂了下来,回头对钟庆说道:“去吧,你的官衔升一级是中将,我会在你走后上报的,希望你不要让我失望!”
钟庆回答道:“那还要看景参谋长如何配合?”
刘义下着说道:“刚升官就要权啦!好,我就对景参谋长说一声,全听你的!”
钟庆说道:“谢司令!”
说完走了出去,带着两名警卫和一名发报员上马向着古楼子方向纵马而去,他不知道的是,他所面对的将是十万日军!
一天就这么过去了,骑一旅撤下去的时候就剩下了三千多人,而日军过河的人数达到了一万多人,在北岸构筑了坚固的防御工事,这回将敌人撵下去,加上景荣的两万人也不够了,钟庆统帅近四万大军,开始了艰苦的机动防御作战;
夜晚刚刚降临,一支部队向着上游隐蔽前进,找到了一处树林茂密的地方,开始伐木做木排,忙了大半夜做好了三百来个木排抬到了江里,每个木排上坐着十名士兵,每人手里那一篮子手榴弹和一把短枪,三千多人悄无声息的从上游向着下游划了下来,天空中,繁星点点,两岸有军队的地方都有火堆伴随,这些火堆在两岸相映生辉,将岸边照得通亮;
凌晨两点多,古楼子日军鸭绿江桥头堡外围突然响起了一片密集的炮火,目标直指燃着的火堆,两岸的火堆被顷刻间炸的灰飞烟灭,围在火堆旁边的士兵不少被炸伤,即使没炸伤的也是捞起武器警惕的看着外围方向,看看靖国军是不是要有什么行动!
过了十几分钟,没什么动静,困意袭来,大家以为这就是一场虚惊,于是又有一些火堆被点了起来,大家又为了起来,笑话靖国军的炮弹多得没处打,拿火堆撒什么气呢?
大家又进入了梦乡;“嗵嗵嗵”,又是一顿炮火,将火堆炸的稀巴烂,又有一些人负伤,气得日军破口大骂:“八格牙路,中国人死啦死啦地有!还让人睡不睡觉啦?”
日军算是看明白了,只要你点火,中国人就不让你安生,为了休息好,不点就不点吧,不过岗哨加了很多,不怕一万就怕万一!
中国人终于消停了,日军的夜睡也到了早晨四点钟。天已经蒙蒙亮了,大地一片安静!只听到江水哗啦啦的响声,空气里飘散着一股清纯的水草的味道!
四点过一分,鸭绿江上游响起了沉闷的轰天炮的声音,大约近五百多门轰天炮一起怒吼了起来,轰炸的目标就是日军的桥头堡——长七公里,纵深三公里;
炸药包横飞,巨响连绵起伏,“嗵嗵嗵嗵…………轰轰轰轰……
日军在睡梦中惊醒,慌忙拿起武器对着前方瞄起准来,可是一片硝烟,看的不是很清楚,可是本方的士兵却不住地有人在死亡,脑浆不停地翻滚着,让人一阵阵泛呕;
日军的第一道防线很快就分崩离析,所有剩余的人移向了第二道防线,可是第二道防线遭到了更猛烈的打击,对岸日军的小口径炮火开始还击,可是这些中国人冒着炮火继续发射着炸药包,眼瞅着士兵们被炸得肢体破碎,弹坑累累;
这时,中国军队的炮火开始对日军炮火进行压制,狙击手开始向前移动;抵抗开始强烈,日军开始通过反突击摆脱困境,可是迎来的全是炸药包,人数越多,人的密度越大,这种炸药包爆炸的威力越可观,再加上狙击手的定点射击,日军伤亡惨重,不得不退到了第三条防线。越往后退,人员越密集,炸药包的威力奇大,每次爆炸都会让日军死伤一片,就是趴下了也会被爆炸声炸得七窍流血,昏迷不醒!
再走就是江边,一些日本兵已经退到了岸边,就是要离开这种可怕的武器爆炸范围,很多人眼睛都流着血,恐惧地看着前方,手里的武器指向了前方,失去了反击的勇气!
江岸上集中了四五千的日军士兵,已经无路可退了,再退就要进江里喂王八了;
这时上游下来一批木排大约有一百多艘,飞速地先下划动着,距离江岸也就二十多米远;
江岸上的日军官兵爆发出一阵欢叫声,援军来了,这些木排最少有五千多人,只要这些人上了岸,阵地就巩固下来了!
可惜欢呼迎接来的是雨点般的手榴弹,有的士兵还趴着的时候,就觉得裤裆的部位多了一件冒热气的铁家伙,可惜明白是手雷的时候,裤裆已经四分五裂了………
日军开始两面遭受攻击,死伤惨重,对岸的日军也是在欣喜之后发现了悲剧,可惜对岸无重炮,只能以小口径炮火对着进攻的木排进行骚扰,距离岸边太近,不敢进行覆盖式射击,眼睁睁地看着木排沿着江岸穿梭而去;
日军桥头堡的的士兵剩下不到两千,他们需要支援!
对岸的日军开始集结,在渡口下水,一下子就过来五千多人,半小时后,终于赶到桥头堡的日军完全覆灭前,重新巩固了阵地,援兵不断地前来,桥头堡的阵地巩固了,而对岸的日军除了一些辎重兵只剩下了一些炮兵和运输兵,加起来不到六百人,大量的辎重摆在对岸,一会儿将全部过江!
日军指挥官为自己的英明决定感到骄傲,只要桥头堡站住了,胜利就会很快的到来,看着对岸如山般堆积的辎重,他充满了信心,心里合计:朝鲜人还是很能打的吗…
沿江又下来一批木排,不过是冲着他的辎重部队去的,这些人上去真不讲理,挎着篮子,玩命地投着手榴弹,几乎是三个打一个!不一会儿夺取了辎重,过一会儿,夺取了炮兵阵地,驱散了炮兵,将炮口对准了日军的桥头堡;
好像他们拿的都是短枪,这回鸟枪换炮了,拿着三八大盖和一些机枪武装了自己;炮弹堆满了炮兵阵地,看来他们是要大干一场;
果然,十分钟后,炮弹像雨点一般地落在了桥头堡的阵地上,日军军官一下子坐在了地上,哭着叫道:“不带这么玩的,我滴要控告……”
景荣看着钟庆问道:“你为什么要将一千多人放到对岸?”
钟庆说道:“对面的排长是在北大营混过的,给他一千多人我放心!”
景荣讥笑道:“他也上过东北讲武学堂?”
钟庆撇了撇嘴,回答道:“我们训练都是真枪实弹,都是死过无数次的人啦,你们的训练才哪到哪!”
景荣反驳道:“那也不能将一千人送到一位排长手里!”
钟情傲然的说道:“在北大营,你说自己是司令没人认识你,有的只是兄弟,我们学习的刻苦是你们想象不到的,为了不当破鞋部队,一位排长胜似团长!”
说到这,钟庆说道:“其实我这是舔着脸皮求人家,我不对他说一句话,送给他这麽多人,他就明白了,不信一会儿你就会看到他的行动。”说完走了。
炮火不停歇地倾泻着,打到日军跪地求降的时候,炮火突然停了下来,一千多人收拾了一下武器辎重向着远方的群山退去;最后来了一名工兵在岸上拿着三八步枪噗的一下刺进土里,立住,挂了一只破鞋;
这时,钟庆也拿起了一支步枪,绕过日军俘虏,立住,挂了一只破鞋,并拱了拱手喊道:“谢了,兄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