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是什么?”白烟凑过来,好奇地看着随风子手中捧着的匣子中五颜六色的小瓶子,看上去好好看嘛。
“这些就是随老头最宝贝的迷药。”柳宿风轻云淡地解释道,瞥了眼随风子就差没挤到一块的脸,心里一笑,罢了,看他一副就快哭出来的模样,还是放弃全部打劫一空的想法吧。
将之前的三个小瓶子放入怀中,柳宿拍了拍随风子瘦弱的肩膀,道,“呐,别怪我柳宿无情无义,你的那些破药呢,我也就不要了,不过呢,你作为前辈,是不是也该挑几个用得着的给白烟丫头啊?”
是破药你还嫌不够?随风子瞪了柳宿一眼,转过头看向那个抱着娃娃的丫头,如果是给丫头的,他倒没那么心疼。随即在那个墨黑的匣子中一阵乱找,最终掏出了4个颜色各异的瓶子,满面笑意地在白烟眼前晃了晃,“喏,丫头。”
“这是给我的?”白烟还有些不能接受者突如其来的转变,一双琥珀色的大眼扑闪扑闪的,长长的睫毛微微翘起,煞是可爱。
“还不收着?”柳宿恨铁不成钢地赏了白烟一个爆栗子,难得随风子那个破老头那么大方,这臭丫头还在墨迹啥?
“哦,哦。”白烟好不容易腾出一只手,接过了那4个小瓶子,却还是疑云不解,“不过,随前辈啊,这四个瓶子是做什么用的?”
“嘿嘿,让老朽来给你好好解释解释,呐,这个红色的瓶子里装的呢,是老朽最得意的醉红尘,嘿嘿,可别想歪了,这可不是什么乱七八糟的药,而是最上等最珍贵的迷药。”说着,随风子一边还捋着自己的白胡子,好不得意。
“哦,啊?”白烟点着小脑袋,眼神中却还是充满了疑惑,那么多个“最”,但还是没说到底是怎么用的啊。
“醉红尘,迷药之最只需一小滴,无论是放在香中还是食物中,就能迷倒一个七尺大汉,起码昏睡十二个时辰,梦中醉生没死,故名醉红尘,且无药可解。”柳宿扶着额角,冷言解释道。
“那这瓶黄的呢?”白烟举起那瓶如金子般璀璨的小玉瓶,另一只托了托小胖娃,抱的久了,才发觉小东西还真是不轻啊,尤其是一只手抱着。
“一步颠。中者走一步颠一颠,药效八个时辰,无药可解。”
“蓝的呢?”
“一笑痴。中迷药者一开口便笑不停,药效四个时辰,亦无药可解。”
“最后这瓶透明的呢?”
“言无悔,无色无味,中招者会口吐真言,是个好东西。”柳宿眉角挑了挑,说到这个“言无悔”,她就想起上次从毕方那讨来一点后,在鬼宿身上做的实验,哈哈,真是太过瘾了!慢点也要从丫头这骗点来,嘿嘿。
“哦。这样啊。”白烟收起了那四个瓶子,将小胖娃换了只手抱着,小东西,差点没让她的手抽筋。厄,不过说起来,那随老头的迷药,为嘛都是三个字的?而且,那一步颠不走路的话不就不会发作了?一笑痴不开口也没事了?不过她还是对那个言无悔比较感兴趣。如果,给师傅试试的话……嘿嘿。
随风子看着那两个女人脸上同时泛起的异样光彩,不由自主地往后倒退了好几步,那笑看得他心里好慎得慌,总觉得有啥阴谋似地。
“好了,东西拿完了,我们回去吧。”柳宿将金匣子和那三个打劫来的玉瓶都收了起来,向白烟道。
“好的。”能回去白烟自然是再乐意不过的,话说奎宿的毒还不知道怎么样了呢,这次回去他会想起来以前的事了么。
看到原本开心的小脸突然暗淡下来,柳宿若有所思地摸了摸下巴,转过头向着那个还呆站在原地的瘦老头道,“你呢?还留在这个鬼地方?”
“不,”随风子难得正经地道,“我和你们一起走。”
“哦?”我就知道,你放不下奎宿的。柳宿眼角划过一丝得逞的笑容。“都没意义,那我们出发吧。”
“恩,”白烟抱着小胖娃跟上柳宿的步伐,突然想到什么问向身后的随风子,“对了,随前辈,你之前为什么不把那朵金花整个摘下来,而只摘了一片花瓣呢?”
“嘿嘿,”随风子皱起的额头难得舒展了开来,小丫头还挺细心的嘛,“仙株是有神识的,尤其是那朵金花,更是株万年难见的上等仙株。你瞧它之前周身环绕的七彩光,其实就是你怀里整个小娃娃布下的保护的结界。所以,摘一片花瓣就已经是对它大大的亵渎了,更别提整株摘走了。丫头,懂了没?”
“这样啊,”白烟有些失望地撅了撅小嘴,“那前辈你守了那么多年,不是白守了么?”
随风子摆了摆手,道,“没有白守不白守一说,能看到如此极品的仙株绽放,老朽此生就无憾了,何况,那么一大片毕方那小子肯定用不完,到时候问他要点就行了。”
“哦,哦。”白烟乖巧地点着头。
一直走在前面的柳宿回过头,难得赞赏般地扫了随风子一眼。
白烟拍了拍小胖娃的后背,看着那个睡得分外香甜的小脸蛋,她真是有苦难言啊。呜呜呜,她真的不是奶妈啊,小东西为啥不能变回小玉石呢,那样她揣在兜里就行了嘛。
正想着,原本睡得正熟的小胖娃突然醒了过来,皱着小眉头从白烟的怀里挣脱了开。
“怎么了?”白烟的心头突然闪过一丝心疼的感觉,小胖娃的反应更是加深了她的感觉。
胖嘟嘟的小手指一把伸向了白烟的脖子,费了好大的力才掏出了一条项链,放到了白烟的面前。
如墨般的玉石镶嵌在其中,鬼魅的发出玄色的光芒,这光芒在白烟的注视下越发的闪亮。
是他出事了么?白烟的心漏跳了一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