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会怎么样?”白烟的眼皮莫名地跳了跳,花蝴蝶?她可是只纯正的白虎啊,她才不要变成花蝴蝶。
“小相公,你说会怎么样呢?”花妖向奎宿抛了个媚眼,这个称呼成功让他的呕吐感由心而生。
亏这丫头还好意思问得出口。会怎么样?还会怎么样!
将白烟的脑袋按回身后,奎宿右手在她脉搏上一搭,果然是中毒了!
再转回头,奎宿黑着脸看向花妖,“把解药交出来。”
“哟哟哟~你说交就交呀?”花妖往后走了一小半步步,拉开了自己与奎宿的距离,虽说无法使用法术了,但终究还是个危险分子,“给了你解药,你带小美人走了,我拿什么向我手下交差呢?我舍得了你,我收下还舍不了这小美人呢。所以,你们还是一起留下吧!”
“少来这套。”奎宿条件反射地带着白烟往后退了一大步,向来纵横沙场的勇猛大将军还是第一次如此手足无措。
“啧啧,真是越看小相公你越美呢。”花妖想伸手触摸奎宿的脸,被他侧身躲了过去。但她似乎不以为意,她依旧笑得花枝招展的,“看来你还是不知道这‘毒爱半生’的药效啊,若是知道了,呵呵,恐怕你就不会说出刚才的话来了。”
花妖色眯眯的眼神从上而下扫了奎宿一圈,唇角上扬,顿了顿,道,“或者,你也可以用你自己来换她。”纤细的手指正指他身后偷偷露出来的小半个脑袋。
“好。你交出解药,放她走,我留下。”奎宿毫不犹豫地脱口而出,温柔的声音此刻无比的坚定。
白烟不自禁地颤了颤,看着身前十分单薄的紫色背影,细眉纠结在了一起,心里涌出了一种似为感动的情愫。
朱羽对她好,因为是她的准父君;毕方对她好,因为是她的师傅;鬼矢对她好,因为,算是她的朋友。可是这个奎宿,虽然说是父君麾下的大将,可是毕竟与自己非亲非故的,如此牺牲自己来保全她,她真的有些承受不起啊。
轻轻地拽了拽他的衣角,“奎宿,我不走。”
“说什么傻话!”奎宿骨节修长的大手覆盖上了白烟微微颤抖的小手,大义凛然地说道,“小姐不用管在下,只要小姐平安回到神君和夫人的身边,在下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我不要什么赴汤蹈火,也不要什么在所不辞,只要你和我一起回去。”白烟的小脑袋摇得像个拨浪鼓。
“够了!”花妖恼怒的声音阻止了奎宿和白烟的对话,她的手因为握得太紧而有些失了血色,“我只说用你换她,可没说让她走。”
“那你说的是怎么换?”听到不让她走,白烟顿时松了口气。虽然她是胆小怕死,但经过九尾的事,她是再也不会产生抛下同伴自己逃命的念头了。
“要我解了这丫头的‘毒爱半生’也可以,不过你得吞下这颗‘独爱一生’。”花妖不知从什么地方拿出了一颗黄灿灿的药丸,一脸奸笑地看着奎宿越来越苍白的脸色。
“好。解药拿来。”奎宿又是想都没想就答应了下来。
厄……白烟有些茫然地看了看绿衣花妖,又看了看紫衣奎宿。她知道现在提问题很不是时候,但有没有人能告诉她这“独爱一生”和“毒爱半生”到底是什么东西啊!
“真是够爽快,”花妖得意地扬了扬眉,“看来这小美人对你真的很重要啊。”
“别废那么多话,拿来。”虽然奎宿还是斯斯文文地站在那,但他的眼神却完全透着凌厉。
“呵呵,原来小相公你那么心急啊,”花妖邪魅地掩嘴而笑,心里好不得意,“给你也可以,不过你要先吃下‘独爱一生’,我再给你解药。”
“哼,”奎宿冷哼一声,柳叶的眉一挑,平添了几分英气,“我怎么知道你会不会耍赖。”
“那你也不能保证先给了解药,你还会乖乖吃啊。”想让她上当,没门!
“那你想怎么样?”奎宿实在没有耐心和那烦人的花妖拖沓下去了。
他们从悠心小筑出来时已经黄昏了,摔下来、晕倒的时间都算进去,现在已经第二天傍晚了。若他们明天晌午前还不能回白虎府邸的话,恐怕神君和夫人,还有毕方上神那边都会担心了。所以当务之急是尽快把白烟安全地送出去。
“你有什么提议不妨说出来,不用假惺惺地问我。”花妖手里摆弄着那颗金灿灿的药丸。
“我可以信你一回,药丸我也可以先吃,但你在解了她的毒后要放她走。”奎宿冷冷地看着对方。
“那你怎么办?”刚才白烟一直强压着自己想问那两种是什么药丸的冲动,此刻听说又要让她走,忍不住便激动地跳了出来。
奎宿却只是紧紧地抓着白烟的小手,一言不发。
“好。”花妖点了点头,将那颗金灿灿的“独爱一生”递到了奎宿的面前。
“不要!”
白烟想要阻止,药丸却已经被奎宿抓过吞进了嘴中。
性感的喉结上下一动,药丸随着奎宿的食道进入了胃中。
白烟慌忙反抓着奎宿的手,想把他的脉,手刚搭上他的脉搏,脸就瞬间垮了下来。情急之中,她竟然忘记了毕方只教她识了些草药,却没教她如何把脉啊!
所谓死马当活马医,把脉不成,那就“观脉”吧。白烟撸起奎宿的衣袖,抓着他的手翻来覆去地看着。
但渐渐的,她脸上的茫然被惊讶所代替。
“这是什么!”看着奎宿手臂上渐渐浮现的诡异的青色的花纹,白烟忍不住叫出声来。
原来脉真的能“观”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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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提前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