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摇大摆的夏侯兰这回可算是痛快了,大夜晚的骂的关东诸侯跟孙子似地,根本不敢出战,还有比这个更加爽快的事情吗,当然是没有的,能把天下各路英雄都骂个遍,这种机会可不多,夏侯兰这小子好不容易抓住这么个机会,所以骂的格外的卖力,完全没有累的感觉似地。
眼看着夏侯兰骂的爽快,张辽心不禁莞尔,见夏侯兰似乎有点口渴的模样,张辽立刻递上了水袋,一脸悠闲的说道:“喝点水,待会儿接着骂!”
有好玩的当然不能独享,夏侯兰贼眉鼠眼的看了看张辽,猥琐的提议道:“要不远接着来,我休息休息,这种机会可不多啊!”
当初的五好少年夏侯兰也被蒙戈带坏了,要是以前的夏侯兰绝不会做这种事,还好张辽一听这个提议就躲得远远的,对于这种事张辽没有半分的兴趣,不过是骂人罢了,没什么意思,倒是惹得别人不快,自己还不讨好,如果不是必要那还是不必了,这种事反正还是少做一点比较好。
两人正在闲聊之际,敌军辕门之忽然杀出一将,只听闻一声怒喝:“来人休要张狂,聘来也!看我聘取尔等之级!”
霎时间敌营响起阵阵马蹄声,辕门顿时大开,一队铠甲整齐的士兵立即从辕门杀出,为者正是聘,此时聘正是一肚子火气,对方好不懂规矩,竟然夜晚时分大摇大摆的前来搦战,简直就是可笑之极,偏偏联军还不得不不应战,否则今晚就别想好好休息了,对方如此计谋实在是可恶,不干掉这个叫夏侯兰的家伙,聘心里还真是不太痛快。
打定主意要干掉夏侯兰,聘毫不犹豫的策马直扑夏侯兰,身后骑兵紧随其后,挥舞着长枪直取夏侯兰所部,来者气势汹汹,夏侯兰急忙凝神以对,只见对方骑兵来势凶猛,丝毫没有单挑的意思,夏侯兰明了,看来对方是不打算玩下去了,既然如此夏侯兰也不打算继续玩了。
“又是围攻,尔等好不要脸,走!”夏侯兰毫不犹豫的催马就走,他可不想陷入重围,在这种地方陷入重围就跟找死没什么区别,趁着可以开溜还是早点开溜为妙,反正目的已经达到了,如果对方追出来那是再好不过。
两军还未交战,夏侯兰就跑了,跑的还贼快,加上夜色的掩护,聘却是追之不及,其最重要的原因还是聘怕后面有埋伏,追击的太过于深入说不定会出事,还未失去理智的聘追击了两里便不追了,他的目的只是将地方惊走就是了,对方虽然可恶,可是聘可不想因为一时间的大意而随意追击,将不可怒而兴师,这一点乃是兵法所言,聘可不想因为怒气而坏了大事。
眼瞅着对方不追了,夏侯兰立刻笑道:“对方没上来,远,是不是回去继续,对方不来咱们就让他们不得安宁,将军还真是够狠的,不过正好对付他们,依我看咱们今晚就好好陪他们,你看怎么样?”
“好建议,既然如此,回去吧!”张辽也没什么意见,反正骑兵跑的快,加上夜色的掩护,对方奈何不了自己,能搅得对方不得安宁那是再好不过。
两个胆大包天的家伙再度原路返回,刚刚睡下的袁绍再度被叫战声给惊醒了,疲惫不堪的袁绍胡子都气歪了,对方还真没完没了了,这样下去明天是别想起来了,骚扰战术的可恶之处就在这里,关东诸侯不得不再度商议该如何解决外面的问题,如果放任对方这样乱来,恐怕明天大营就瘫痪了。
“哎,各位,你们倒是说说看,该怎么对付外面的骑兵,再这么下去咱们都别休息了!”苦恼无比的刘岱脸色担忧,他可是困死了,可是外面这么吵根本没法睡觉,明天对方要是敲锣打鼓的过来那可怎么办呢。
如果一直让蒙戈这么弄下去,怕是仗还没有打,人倒是先被累趴下了,各路诸侯的脸色都不是那么好看,如果真要出击又怕对方的埋伏,不出击对方肆无忌惮,两难的选择实在是令人头痛不已。
就在此时,袁绍身后的审配走到了袁绍身边耳语了两句,袁绍顿时点点头,立刻便高声道:“各位,有一法可行,不如让士兵用布片做成塞子,塞住耳朵,这样可以让士兵可以好好休息,不过负责巡查的士兵必须更加小心,不可让敌人有可趁之机!不知各位可否同意这个办法?”
用布塞子塞住耳朵只是权宜之计,有利也有弊,有利的是这样可以好好休息,不利的是如果敌军真的劫营,那么士兵们可就真起不来了,如此很有可能造成不小的伤亡,这倒是必须考虑,对方如此有恃无恐的搦战,营外有伏兵的可能性很大,众人不得不考虑这个问题,如果敌军真的来袭该怎么办。
“还有一法,拉开军营之间的距离,这样对方搦战的影响就会小不少,只要距离得当,支援得法倒是没有太大的问题,不过军营布阵不是简单的事情,明日才可以用此方法,今晚却是得将就一晚!”曹操思虑良久还是站了出来,提出了他的看法,在他看来只要营寨设立得当,那么敌军的这种搦战之法自然无用。
曹操所言之法就是把目前各营紧挨的阵势打破,建立新的营寨,离得远了自然影响就小,联军有七路,对方不可能一一照顾,被照顾到的再以布塞子塞住耳朵,那样影响自然不大,蒙戈的搦战之策自然化解。
不过今晚他们还是得倒霉,晚上当然是不可能动营寨的,这件事也只有等到明天再说,为今之计还是以驱赶为主,只要将对方驱赶离开就是了,这苦差事还是被刘表揽了下来,反正上次也是他去的,这回让聘去正好合适。
结果自然还是一样,夏侯兰一见到聘出来立刻策马就跑,来来回回的来了四五回,众人都被折腾的不轻,人也换了好几拨,不过蒙戈口的诱敌之策还是没有成功,眼看着天快亮了,蒙戈却是有几分担忧,他心里也没底,对方不来的话那也没辙,这种事得看运气,运气不好那也没办法。
不过就在蒙戈为之苦恼之际,契机却出现了,断断续续的睡了一会儿的蒙戈正想再睡会儿,忽然亲兵来报:“敌军出击了,正在朝着这边赶来!”
一听这个消息蒙戈顿时睡意全无,立刻站了起来,他知道机会已经到了,鱼儿终于上钩了,好不容易勾到手的大鱼可不能轻易的让他溜掉,蒙戈的眼神露出凶狠的目光,手幻云戟更是握的紧紧地,战斗的渴望已经让他等不及了。
“全军听令,准备战斗!”蒙戈一声令下,所有人被惊醒,战斗时机终于到了。
忙活了半夜的夏侯兰此刻睡得跟死猪一样,张辽立刻推了推旁边的夏侯兰,大叫道:“别睡了,夏侯,敌人来了!”
“来了,在哪?”夏侯兰立刻打了个激灵,一个鲤鱼打滚跳了起来,可是敌人的影子都没见到半个,不过看到所有人都动了,夏侯兰顿时明白这不是开玩笑。
手执幻云戟的蒙戈静静的等待着敌人的到来,很快期待已久的敌人便到了,来者不是别人,正是昨日搦战的张飞,此时气急败坏的张飞正死死的追着庞连虎不放,一副要吃了庞连虎的模样,溜得贼快的庞连虎眼神没有丝毫的恐惧,只有兴奋,对方终于被引出来了,他如何能不高兴,只要一到埋伏地点,任你功夫再高也是白搭,就等着被千军万马给围死吧。
“杀!”敌军快接近,蒙戈毫不犹豫,手幻云戟一挥,早已按耐不住的骑兵们如同潮水一般涌出,山谷杀出的骑兵直奔张飞而去,早已等待多时的蒙戈一马当先,直逼张飞而去,手幻云戟寒光闪烁,黎明前这一场战斗终于爆了。
骑兵从三面涌来,小小的山谷立即被人海所淹没,张飞神色冷然,他总算是知道自己计了,想起刚才的种种,张飞心里忽然觉得有点后悔了,如果不是自己太冲动了,那么就不会碰到这种局面了。
就知道你会来,蒙戈心报以冷笑,搦战只为了针对张飞,这家伙脾气暴躁易怒,白天搦战不成,心里怕是不会痛快,晚上有被连番打扰,不怒那才叫怪事,一怒就会做出不理智的事情来,蒙戈赌的就是这一点,忍了这么久张飞总算是出来了,蒙戈心计划已经成功了一半,接下来就是吃掉张飞所部,然后撤出战场,让关东联军哭去,此次搦战算的就是张飞的性格,不负蒙戈所望,这家伙终于计了。
“张翼德,蒙戈等候多时了!受死吧!”蒙戈率领着黑甲骑兵瞬间杀出,为了将张飞弄出了蒙戈可没有少费心思,此时张飞终于成了瓮鳖,蒙戈岂能放过如此绝佳的机会,寒光闪烁的幻云戟对战斗和鲜血早已渴望多时了。
人未至,箭雨先到,奔射作为骑兵最为强大的武器,蒙戈将这个作为最为强大的利器,狂风暴雨般的箭雨瞬间到达,张飞所部三千余众还未来得及部下阵势,箭雨毫不留情的收割着生命,惨叫声不绝于耳,神色冷厉的夏侯兰和张辽完全不为所动,率兵直破敌军要害。
黑甲骑兵如同死亡的镰刀一般,顷刻间划过敌军侧翼,夺命的羽箭再度降临,阵容涣散的张飞所部再度受到冲击,夏侯兰、张辽没有丝毫的犹豫,一沾即退,死亡镰刀不断挥舞,惨叫声不断传来,黎明前的黑暗是如此的漫长,面对骑兵的强力冲击,张飞所部实在难以组织起有效的反击。
此时张飞心急如焚,可是却根本无法脱身,他面对的是最为可怕的敌人,蒙戈第一时间便找到了这家伙,如今张飞正面临蒙戈强大的攻击。
“接招吧!”出手毫不留情,蒙戈幻云戟如同灵蛇吐信,如梦似幻,让人有一种不真实的感觉,面对如此杀招,张飞浑身肌肉紧绷,不敢有丝毫的大意,手丈八蛇矛瞬间刺出。
强者对阵只争一线,面对蒙戈强大杀招,张飞不敢有丝毫的保留,全身劲道运至极致,蛇矛出嘶嘶破空声,仿佛毒蛇出动一般,直逼蒙戈幻云戟。
“铛!”刺耳的金铁交加之声响彻战场,丈八蛇矛与幻云戟之间的碰撞瞬间产生剧烈的火花,张飞看破了蒙戈幻云戟之的虚实,一击击幻云戟,两股巨力相撞之下,二人不约而同的退后数步,坐下战马险些立不住脚。
再来,蒙戈手毫无凝滞,幻云戟再度画出,瞬间杀招再度出击,只见蒙戈手幻云戟画出无数戟影,瞬间笼罩着张飞全身,根本不知道蒙戈将会从哪一出攻来,此招正是蒙戈所创戟法第一式。
感觉到可怕的杀气,张飞浑身战意再度提升,动作丝毫不慢,丈八蛇矛毫不犹豫的刺出,眨眼之间刺出数十击,每一击刺出,双方所在空间就会爆出剧烈的火花,沉重的金铁交加声仿佛连空气都被震得颤抖了。
转眼之间两人交手数十次,心急如焚的张飞无心缠斗,随着最后一矛刺出,爆全身劲道的张飞吃力的震开蒙戈幻云戟,立即策马脱离战圈数丈。
“三将军快走,我们挡住他!”张飞的四名亲兵悍不畏死,直扑蒙戈而去,可惜这不过是徒劳,仅仅是枉送性命而已。
幻云戟轻巧的划过,那一抹寒光是如此的令人心醉,可是就在美丽的外表下,隐藏的却是无与伦比的杀气,寒光闪过,脆弱的生命随之流逝……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