阵前忽然内讧,这无疑是一场闹剧,不过典韦倒是很有耐心的欣赏着,丝毫没有动手的意思,他实在是好奇的很,这二人会怎么继续下去,阵前内讧可是很有意思的事,反正正主跑了,看看也无妨。
“好看吗?”正当典韦看的入神之时,后面忽然传来询问声。
“当然了,我长这么大还没见过呢”典韦下意识的回了一句。
“啪”蒙戈狠狠给了典韦来了一下,对于这家伙的不务正业,蒙戈很是不爽,一帮人围着看戏,这也太让人不爽了,这可是战场,不是看猴戏的地方。
“啊”一声惨叫,典韦愤怒的回过头来,正想大雷霆,可是一看到蒙戈那张脸,典韦顿时蔫了,这回典韦二话不说,立即冲到了前面,提着一双大戟恶狠狠的看了看闹内讧的家伙。
抗着一双大戟,典韦懒洋洋的说道:“我说,你们到底是降还是不降再这么没完没了,我可要动手了”
表情虽然慵懒,可是那眼的凶光,还有那双寒芒毕露的大戟,却是丝毫不让人放心,指不定什么时候就杀了上来,正在争吵的蔡瑁浑身打了个寒颤。
“等等等”蔡瑁慌忙跑了过来,恭敬的说道:“壮士,我降了,我降了,来人呐,还不把兵器放下”
开什么玩笑,蔡瑁可不想再打下去了,刘景升都跑了,他蔡瑁可不想去喂鱼,作为荆州豪强之一,他还有大好人生要去享受,到了这个时候,投降才是明智的举动,蔡瑁比谁都清楚这一点。
刚才蔡瑁并未随着刘表上木筏,就是因为他早就打定了主意,只不过当时刘表还在,投降的主意他不想提罢了,因为他知道刘表投降也是一死,蒯良那死对头一定会指出来,可是现在不一样了,刘表自个都跑了,这里就属他最大,当然是他说了算,可是蔡瑁万万没想到,聘竟然唱反调。
蔡瑁一脸尴尬的站在间,他现竟然没一个人听他的,那些兵士谁也不肯放下武器,似乎已经下定了决定,要拼到最后一口气,看着蔡瑁的时候,这些人的眼里都快冒火了。
看着那坚毅的眼神,蔡瑁心里一阵虚,可是谁又不惜命呢,面对生死考验,蔡瑁当然不会愚蠢的选择赴死,可是现在他却有几分为难,下面的人不听他的,他想讨好蒙戈的打算也落空了。
残余部众没有投降的意思,蔡瑁顿时苦着脸看了看典韦,希望他能给条路,可是典韦这家伙正看着天,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这回蔡瑁的脸色更苦了,正要回过头去继续劝降,忽然背后有人出声了。
“让他过来吧”戏谑而不失威严的声音,对于蔡瑁来说却是及时雨。
蔡瑁急忙回过头来,一脸谄媚的道:“这位将军,你看怎么样?是不是让我过去?”
典韦不爽的看了看蔡瑁,点了点头大戟一指,示意蔡瑁过去,间的人也不由自主的让开了一条路,蔡瑁如蒙大赦,急忙快步走了过去,手的兵器也不要了,就跟瘟神似地,让他扔的远远的,生怕引起不必要的误会。
“贪生怕死之辈”典韦不屑的嘀咕了一句,看的对于蔡瑁这家伙,典韦十分的不爽,反倒是那些不降的敌人,典韦却是高看了几分。
正通过小道的蔡瑁神情一滞,不过随即蔡瑁自嘲的一笑,天下间不惜命者又有几何,不到万不得已的时候,谁又会放弃生命呢蔡瑁摇了摇头,飞快的离开了前线,朝着兵士指的地方去了。
当蔡瑁看到蒙戈之时,急忙行礼道:“罪人蔡瑁,见过将军,小人谢过将军开恩”
蒙戈摆了摆手,毫不在意的道:“行了,就这样吧,既然知道自己是罪人,那么接下来该怎么做,想必你也知道,荆州的事还要你的协助话就说到这里,你下去吧别妨碍作战”
这口气太大了吧,蔡瑁心里捏了一把冷汗,急忙低声道:“额,恕小人冒昧,不知将军是何身份,这荆州之事,恐怕还得看讨逆将军的意思,我想将军之言可能无法作数。”
蔡瑁言下之意,无外乎是质疑蒙戈的身份,当然他并不知道蒙戈的身份,否则的话绝不会多此一问。
对于蔡瑁的疑问,蒙戈随意的笑了笑,摇摇头道:“如果我没记错,我应该就是你口讨逆将军,不知还有什么疑问吗?”
蔡瑁脸色一僵,双膝一软,急忙跪在地,告罪道:“将军息怒,小人实在是该死,不识将军真容,小人有罪,小人有罪,请将军宽恕小人万不该质疑将军小人罪该万死”
这厮也太怕死了吧,蒙戈心里一阵恶寒,口却道:“行了行了,不知者无罪,起来吧,先下去,等我干掉刘表再说”
“是小人告退”蔡瑁急忙爬了起来,连滚带爬的跑了下去,再也不敢待下去,他怎么也想不到,眼前的年轻人就是讨逆将军。
看蒙戈的容貌,绝对想不到这会是一方诸侯,因为实在是太年轻了,年轻的实在是有些过分,也难怪蔡瑁会失了眼界,谁让眼前之人太过于妖孽了。
“我说各位,你们再负隅顽抗,也没有意义,何必呢不如降了吧”典韦无奈的劝说着,不过对方丝毫不为所动,各个手握兵刃,严阵以待,不过这阵势实在是寒颤了点。
“哈哈哈”聘疯狂的大笑,却是豪迈的说道:“别白费心机了,要动手就快点,爷爷我都等不及了”
当真是好汉,不过可惜了,典韦为这群人暗自惋惜,不过各为其主,现实就是如此的无奈,随着最后的宣言,典韦挥了挥手,后方弓弩手立即上前,手劲弩却是上弦了。
“射”随着典韦的一声令下,仅存的残余分子也被一一射杀,人力终有穷尽之时,聘虽然厉害,但是面对劲弩的射击,同样毫无办法,他不是吕布或者蒙戈,武力远不能跟二者相提并论。
“唰唰唰”数十支羽箭狠狠扎入聘体内,霎时间聘就变得跟刺猬一样,聘再无力战斗,瞬间朝着身后退了数步。
“安息吧”典韦闭上了眼睛,嘴里默念着,不一会儿聘便退到了岸边,身体是再也支持不住,鲜血一路撒过,在那令人绝望的悬崖上,聘了下去。
“砰”随着一声落水声,这位忠勇之士再无声息,跟随聘的一众将士,一个不剩,全部被乱箭射杀,真可谓壮烈。
远方离去的刘表此时心如刀绞,看着一众将士落水,还有那夺命的羽箭,刘表心有说不出的愤怒,对于敌人的赶尽杀绝,刘表虽然愤怒却丝毫没有办法,这就是战争的代价,总有一方会牺牲,也是败者理所当然要付出的代价。
眼看刘表紧握双拳,蒯良急忙劝道:“主公,节哀顺变,来日方长啊”
可是双拳紧握的刘表充耳不闻,只是死死的盯着前方,心有说不出的愤恨,可是作为失败者,他又感觉到深深的无力。
战斗在聘落水的那一刻,宣告彻底结束,可是蒙戈却还未离开,刘表同样还远没有逃出生天,蒙戈正在等待着最后的狙击,彻底葬送刘表就在须臾之间。
等待的时刻总是难熬的,不多时传信兵来报:“将军,将军,夏侯都尉到了”
“让他快点,大鱼都快溜了”蒙戈不耐烦的摆摆手,示意让夏侯兰再快点。
“来了,来了,都给我利索点”夏侯兰卖力的指挥着部下,他所带来的赫然就是床子弩,为了应对敌人的逃跑,蒙戈特意强调的床子弩。
敌人既然想从黄河逃走,那么必然要经过一段漂流,说不定能找到他们的踪迹,到时候这床子弩就能派上用场,可是现在却已经等不及了,刘表这条大鱼就在木筏上,此刻就是最佳的机会。
“这”看着熟练操纵床子弩的兵士,蔡瑁心一阵胆寒,心大呼侥幸,幸好没有上木筏,否则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有这玩意在,木筏恐怕还未跑远,就被这床子弩所狙杀,木筏就是最好的靶子。
“装上,装上,别慢吞吞的”山路不便,床子弩都是拆装型的,否则那么大个的床子弩根本背不上来,这装卸就得花点功夫,可是刘表却是渐行渐远。
看着敌人逃离,蒙戈心急如焚,忍不住朝后吼道:“夏侯兰,还没好吗?”
“准备完毕”夏侯兰及时的传来回应,赶在敌人逃离之前,夏侯兰终于装好了床子弩,这一总大杀器终于摆上了狙杀位置。
“那还等什么,给我射死他娘的”蒙戈大喊一声,眼睛却死死的盯着前方。
“校正完毕,准备射击”关键时刻,校正的弓弩手终于准备完毕。
“全体都有,给我打他娘的”夏侯兰狠狠的挥下手臂,早已等待多时的弩箭,瞬间破空而去,目标直指刘表木筏。
正奋力划动木筏的兵士,眼忽然露出惊恐之色,寒光闪烁的羽箭,眨眼之间就飞了过来。
“主公,趴下啊”惊恐的兵士惨叫一声,一支硕大的羽箭贯胸而过,转瞬之间没了声息,带着强烈的不甘心,死在了床子弩的射杀之下。
“怎么回事?”刘表几乎呆住了,眼看着兵士死于眼前,刘表几乎没能反应过来,刚刚逃出生天,没想到转瞬就是死局,世事变化之快,出乎任何人的意料。
“主公,趴下,赶紧趴下”蒯良奋力的压下刘表,此刻站着就是目标,趴下才能降低被射杀的可能性。
“扑哧”数十支强劲羽箭射入水面,水花溅的刘表满脸都是,可是刘表却根本不甘抬头,生怕被敌人强弩射杀。
“扑哧,扑哧”羽箭射入水的声音不断传来,每一击都震撼着刘表的心神,面临决死狙杀,刘表万念俱灰,唯有埋头躲避,除此之外别无他法。
快点脱离射程啊,蒯良心里不断祈祷着,可是此刻谁也不敢站着划动木筏,唯有趴着划动,度慢的就跟乌龟一样,距离脱离时刻却是遥遥无期。
数十支羽箭仅仅命一箭,蒙戈愤怒的道:“搞什么鬼,都给我打准点”
夏侯兰急忙回应道:“不行啊,将军,风向不好把握,很难准确命,加上距离太远了,很难瞄准呐”
夏侯兰心也焦急,敌人就快离开射击范围了,此刻没有人比他更急,弄不死敌人他比谁都急,可是急也没有用处,谁让这山路这么难走,以至于敌人离得太远,床子弩仅仅勉强够射程。
加上这河面上风力时而大、时而小,风向有时候还会变化,确实难以把握,因此大大的降低了准心,就算算准了提前量,也未必可以准确命,何况射程太远了,根本做不到指哪打哪。
“我来试试”迟迟无法完整命,蒙戈等不下去了,只得自己操刀执手。
夏侯兰还一愣,他可不知道蒙戈还会这玩意,不过他却不敢说什么,急忙让出了一架床子弩。
蒙戈飞快走到床子弩前,看着上面的望山仔细瞄了瞄,再感觉一下风力和角度,蒙戈平静的调整了一下角度。
“射”一声令下,羽箭再度怒射而出,这一次却是换了一个角度,蒙戈并未选择低平射,而是直接奔着木筏而去,他要借着弧度,直接射木筏。
“扑哧”羽箭命的数量越来越多,刘表死死的埋着头,根本不敢直视前方,五名兵士奋力挥动桨,想要逃离眼前的修罗场。
“啊”忽然有一名名兵士落水,凄厉的惨叫传到刘表耳朵里,刘表痛苦的捂着耳朵,根本不敢看。
“快,快啊”蒯良奋力的大呼着,可是木筏的行动度太慢,短时间内难以脱离射程。
“咔嚓”随着羽箭不断命,惨叫声不断传来,木筏渐渐没了声息,随着河水不断漂流,上面的人一动不动,也不知大是死是活。
可是蒙戈丝毫没有停止的意思,依旧不依不饶的猛烈射击,直至木筏彻底脱离射程,这一场狙杀才宣告结束。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