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平洋上万米高空之中,青松老道脚踩巨剑为他而来,他也不知道,因为对方没有杀意。
他在旧金山喜来登酒店费蒙?罗斯柴尔德下榻的客房里喝茶,真的是在喝茶。
进门之后,他就坐在费蒙对面的沙发上,一直喝茶,也不说话。
费蒙眼神平静地看着他,他喝完一杯,自己就续上,一言不发。
半个小时过去了,两人你喝我添,气氛颇有点古怪的说!
末了,一壶茶喝完了,费蒙放下茶壶,终于露出一脸的苦笑。
秦奋老神在在地翘着二郎腿,也不急,只是微笑地看着他不说话。
费蒙无语了,深深看了他一眼,叹气道,“秦中将好手段,把美国旧金山闹了个鸡犬不宁然后夜里来找我,真是好心机啊…”
秦奋失笑,淡淡道:“随你怎么想,我夜里来找你,不是因为刚刚把旧金山闹了个底朝天,而是想来就来,是有事找你谈踩来,懂?”
费蒙愕然,眼前年轻人神态自然,语气中充满了绝对的自信,敢情不像是在跟自己耍心机啊?
秦奋晚上在酒吧街上虐杀了美国政府的基因战士和千余名士兵的事儿已经闹得天下皆知,他以为对方是来示威的!
“你以为我是靠今晚的事来向你示威?”对方眼神一转,秦奋便明白了他心中所想,眼神微微嘲讽,嘴角露出一抹邪笑,淡淡道:“只要不是神级的高手,我想杀谁谁就死定了,费蒙家主你信不信呢?
费蒙悚然动容,眼神蓦地一冷,道,“我可以理解为你是在威胁我么?”
秦奋大笑,眼神也倏地清冷了,定定地看着他,一字一字地道:“赤脚不怕穿鞋的,别惹毛了我。如果我不高兴,很可能就会向今天这样动动小指头,杀他个千儿百八的玩一玩。当然了,欧洲的我也杀过不少,不过貌似都是梵蒂冈教廷的大高手,其他人嘛,看我心情了,你意下如何?”
“嘶…”费蒙眼神猛地一缩,心里狂抽一口冷气。
他罗斯柴尔德家族几百年传承,那是真正的欧洲顶级恐怖家族,自然是不怕梵蒂冈教廷的!
但那是从经济政治角度来说,若论家族高手的话,跟梵蒂冈的武力想比那是鸡蛋碰石头的!
三百金衣大骑士,十几个红衣大主教,一个神圣骑士长,甚至传闻中自十字军东征后依然得到传承下来的圆桌神骑士…还有一个莫测高深的教皇,随便哪一个放在欧洲,都是横扫一方的强悍武力,无人敢缨其风芒!
否则你以为巴掌大的罗马中心的小城国,能够留存至今?早尼玛被那些狼子野心的大国吞得连渣都不剩了!
可是这小子刚才说了,梵蒂冈的大高手,他已经杀过了,还尼玛想杀就杀!
“你真是一个…疯子!”
费蒙深吸一口气平复了内心的震动,觉得只有这句话可以用来评价眼前这疯狂的中国年轻将军。
不是疯子能干出那么出格的事来?
常人尼玛想想就吓死了!
可偏偏青帮唐人街上他一刀将十个金衣大骑士劈成二十片的场景和打得红衣骑士、狮子王骑士长抱头鼠窜的场景…
他也看到了啊!
秦奋微微一笑,道:“多谢夸奖,疯子在某种时刻,其实跟天才也没什么两样的,您认为呢?”
这倒也是。
费蒙点头,很多疯子都有大成就,爱迪生不是洗澡做梦睡着了梦到了电灯泡的原理么?
牛顿不是在树下被苹果砸了脑袋结果回去冥思苦想,最后天天跑到树下去挨砸结果硬是寻思除了万有引力定律么?
(这两个例子纯属扯淡,各位一笑置之切莫当真,嘎嘎)
“你到底想说什么?”费蒙懵懵地道,脑袋都被秦奋绕得有点晕了。
这小子一来就放狠话,是,我不得不承认你很牛比你很拽也有这个资格叼,可是你还压根就没提倒底找我是干什么呀?
秦奋脸色蓦地严肃了,认真道:“请费蒙家主给我一个承诺,承诺如果董青花自愿,贵公子和她的婚约继续,如果她不愿意,那么不准bi迫她或者青帮和董家,不得施压…”
费蒙若有所思地看着他,问,“你对她…”
秦奋蛮狠地一挥手打断了他的话,淡淡道,“你没必要知道。”
费蒙有点尴尬地摸摸鼻子,尼玛现在的年轻人真是太没礼貌了,话都不让人说完,怎么着老子也跟你父亲差不多年纪吧?
“作为回报,我承诺你,将来我在欧洲游历的时候不动你罗斯柴尔德家族一个指头,甚至在你家族有困难的时候不介意帮上一把,如何?”
或许是看出了费蒙的尴尬,又或许是不得不给一个台阶,秦奋也着实大方了一回。
费蒙沉默了。
良久,他苦笑,“我有选择么?”
秦奋轻笑,实话实说:“还真没有!如果我不爽,别说你儿子了,你整个家族也会鸡犬不宁,不信你大可试试看。”
费蒙无语,脸上涌起一抹苍白。
秦奋这话对他的打击,不可谓不大。
毕竟以他罗斯柴尔德家族的地位及势力,敢这么跟他说话的人,世界上还真没几个,美国总统都不敢!
但秦奋就真的说了!
还当着他的面儿,漫不经心地说的。
而秦奋,可说是美国总统最头疼也最痛恨的人,因为他刚收到短信,奥巴牛被上议院给罢免了!
对方的下台跟眼前这中国小子息息相关,可以说间接因他而倒下!
费蒙不得不服软,秦奋到底厉害到什么程度,他自己是金丹高手,可是没把握对其下一个准确的评断,因为其可以随意将自己四个高级魔法师长老一招击退,可以将梵蒂冈教廷的金丹高手打得狼狈而蹿,敢毫不手软的斩杀梵蒂冈教廷的人,敢在美国打开杀戒,这样疯狂的敌人,可能是达到了传说中的神话境界的年轻敌人,他罗斯柴尔德家族不敢冒险!
除非,他敢拿家族的未来做赌注!
所以他终于一脸颓然地挥手,声音虚弱地道,“你走吧,我同意你的条件,只是也请别忘了你今天对我的承诺…”
秦奋起身就走,声音老远传来,“中国有句话,叫做君子一言,驷马难追…”
“君子一眼,驷马难追么…”房里沉默半晌,传出一句幽幽的念叨,很是无奈。
“解除一个婚约,换来他一个承诺,或许,并不算太坏呢不是么?
费蒙的声音不无庆幸之感。
秦奋缓缓走出酒店大堂,目光突然扫了眼墙角的暗影处,嘴唇勾起一抹轻笑,戏谑道:“雅典娜你这娘们儿不会是爱上哥了吧,不然你老跟在我屁股后面干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