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按捺下心中的惊恐,急忙起身迎上去,勉强笑道:“绾秋不及迎驾,还请皇上恕罪。”
刘启闻言怒哼一声,摆手道:“命他们都下去,朕想独自静静,你陪朕说说话!”
我忙拉着他坐下,亲自端给他一杯温茶,轻声笑道:“陛下,莫要生气,伤了龙体,惹来百官进谏,平添烦恼。绾秋新填了一阕《点绛唇》,还请陛下鉴赏。”
刘启闻言,脸色略微缓和了不少,点头道:“安王越来越放肆了,朕尊奉太后不过是看在太后的养育之恩和先帝的嘱托上,安王却因此而妄自尊大,竟不把朕放在眼里,实是可恶!”
我闻言轻轻握住刘启那温热的大手笑道:“佛说一切自有因果,皇上这时生气,却可换来日后的安稳,倒也值得。”
刘启闻言,双目一寒,沉吟片刻,扭头望着我道:“你是说……”
我笑道:“养虎虽然为患,但是为虎作伥,未尝不是一种方法。”
刘启闻言皱眉道:“安王的封地已经达到六百里,诸王中其势最大,当日若非太皇太后暗中主持,朕这太子之位恐怕必定落入安王之手。”
说到这里,望着我点头道:“如今各地番王侍立都不容小觑,朕若想撤番恐怕……”
我闻言暗自吃惊不已,自从天顺王朝建立以来,七十余年,共分封各地番王大大小小不下数百,如今确实已经到了撤番的时候。只是如今的局势来看,撤番一个弄不好便是不堪设想之局。”
我勉强控制着狂跳的心脏,小心地道:“如今各地番王虽然众多,但是总有家法祖制。谅他们未必胆敢乱来。”
刘启闻言,冷笑一声摇头道:“虽然表面上皇后乃是太后的侄女,太后与朕看似亲密,其实又有谁不垂涎这九五至尊之位呢?”
我想了想点头道:“臣妾当年未进宫时,曾听说原刑部尚书谢晁刚正不阿,不畏权贵,一身傲骨,铮铮嶙峋,陛下何不借用谢大人一下呢?”
刘启闻言紧锁的眉头微微舒展了一些,却不置可否地道:“今日朕本来以为太后之时请了安王和皇后过来,却没想到德妃、淑妃他们也都同去了,偏偏没有命你过去,分明是在给朕脸色看,着实令人忍无可忍!”
我闻言淡淡一笑道:“这些小事,陛下何用计较,臣妾原是不在乎这些的,有了陛下的爱宠,那些闲气,早已不算什么了。”
刘启闻言扫视了一眼空荡荡的大殿,向小心地守在殿门外王胜吩咐道:“没有朕的命令,不得让任何人接近丹凤宫。”
我闻言心中一紧,待王胜离开后,才小心地问道:“陛下可是另有要事?”
刘启闻言,轻轻将我揽在怀中,低声道:“绾儿的新意朕明白,朕前来见你,乃是另有一事要与你商议。你的兄长乃是什么出身?”
我小心地思忖了一下道:“绾儿进宫时,兄长刚中了进士,如今的情况却不知道了,五年没有音讯,绾儿不敢妄测。”
刘启闻言,想了想,点头道:“如今你已经是婕妤了,理应传召家人在宫中相见,过几日朕便召见你父亲,理应加封一下你的父亲才好。”
我闻言轻轻摇头道:“陛下的心意绾儿明白,只是加封臣妾家人的事情倒是无需着急,陛下若是有用到他们之处,尽可差遣,无需封赏。”
刘启闻言深深地望着我,许久没有说话,我便有些不自在,正要挣开他的怀抱,忽然听他低叹道:“所有朕身边的人,都是用尽各种手段向朕索要官爵,只有绾儿一人竟如此推脱朕的封赏,你可知道,朕既然封赏便是要你们替朕承受危险的啊。”
我低叹一声,望着那英俊的面庞,轻轻点头道:“臣妾与陛下本就是一体同命,便是再大的危险,绾儿也甘愿承受,绾儿已经有了陛下的真心,那些名利根本算不得什么。绾儿今世能得到陛下如此的情意,已是三生之幸,便是万死亦是心甘情愿。”
刘启闻言,双臂一紧,将我环抱在怀中,喃喃地道:“绾儿,朕能遇到你,也是上天的厚赐!”
我心中感动,偎依在那温暖宽厚的胸膛上,贪婪地感受着那无限的安逸感,好半晌才笑道:“记得小时候,臣妾才五岁,乳母抱着臣妾去庙中还愿,被一名和尚看到,那和尚说臣妾乃是玉女降世,当世只有金童可配。如今看来,陛下应当是天上的金童转世,来此凡尘历劫了。”
刘启被我这番话说的渐渐放松了下来,闻言笑道:“不知为何,当年第一眼看到你,就觉很舒服,如今也只有和你在一起,朕才会感到片刻轻松安逸。看来果真的前世有缘啊!”
我低低一笑,起身走到书案前,挥笔写到:“红烛燃尽春宵短,旖旎风光复几回。绵绵情债催天老,三生石上证寒梅。”
刘启见状,凝望着墨迹未干的素笺,叹道:“绾儿,便是天荒地老,朕也要与你长伴此生!”
我闻言知道他的心情已经好了一些,不觉柔声道:“陛下可要用些点心?”
刘启轻轻吻了我一下,感慨地摇头道:“与绾儿相伴,朕的心情已经好了很多,眼下朝局艰险,朕已是难得能如此轻松了。”
如此寂寞沉痛的话,让我听得心中一痛,不禁勉强笑道:“天色不早,陛下是留在臣妾这里,还是……”
话未说完,便觉浑身一热,已经被刘启紧紧拥在怀中,耳边只听他低低地道:“绾儿,朕只有在这里,才有家中之感。如此良宵,朕若放过,便是对不起自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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