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原来是这样…”老古一听明白了,必定是联络人要用这一晚上的时间暗中对来人进行观察,看看是不是警方的卧底,或者是否已经被警方盯上的人,如果发现有尾巴,那他们就绝对不会浮头。在枪眼下过活的人虽然有钱,但危险,小心是理所当然。
老古这次也算是长了见识,想不到这荒山野岭的还能有这么多的规矩。
“我说肥佬二,你跑货应该得了不少钱吧?为什么还要出来作马夫,骗小女孩到处卖处?逼人卖淫?”
“兄弟,你这话可说得不对啊,我肥佬二虽然做马夫,但我从不强迫她们的,不信你可以回去问你那个女学生我有没有强迫她,那次是她自己找上我让我帮忙联络老板的。”
“那你的那些钱都跑哪里去了?不会是被女人给骗了吧?”
老古这么一说,肥佬二愣了一下道:“嘿嘿,还真让你说中了,我的钱都花在女人身上了,不过那可不是骗啊,都是我心甘情愿给的。”肥佬二说着,肥胖的脸上居然露出了少许幸福的微笑。
“看你笑成这样,这女人很重要吧?结婚了没有?”
“什么?结婚?”肥佬二道:“那是花寨的女人怎么结婚?”
老古瞪大眼睛道:“我靠,我还以为是那家闺女,原来你是为了一个妓女而去做当马夫!?什么妓女这么厉害啊?是腿比较长还是胸脯比较让你稀罕了?”
肥佬二没再多说,蔑视的看了一下老古道:“一听就知道你没去过花寨,找个机会去见识见识吧,不过在那之前必须得把老师这个破工作辞掉,你那点工资连门口都进不去…”
很快,老古遍跟着肥佬二上了山脚边上的一间简易的小木屋。用手电照了照,发现这屋子大概只有十五个平米左右,备有床铺被褥,在一个破烂的小木台上还放着两盏煤油灯。老古掏问肥佬二要了打火机把煤油灯给点着了,可当他刚要把第二盏也点了的时候肥佬二忽然伸嘴过来就吹灭了他手中的火焰道:“只能点一盏,这是内部信号,不然联络人就会以为你是外行,就算你等上十天半个月也不会有人来理你,按照他们的说法是,一灯一芯,诚心诚意。”
…
老古醒过来的时候已是夜半时分,凉飕飕的山风从木板条的间隙处吹进来让老古感觉有点冰冰的感觉。转身看了看身边的肥佬二,那鸟人睡得像个猪一样正不断的传出呼噜声。煤油灯的火头在山风的肆意蹂躏下忽左忽右的跳闪着。也许是刚才太疲倦了,现在才看发现这床上的被褥到处都是霉迹斑斑,要不是温度偏低老古真想把这被子掀翻到床底下去,省得闻着那股发霉的味道难受。
“你干什么…睡吧…不然啊五六久…”肥佬二忽然睁开眼睛都喃了一句又沉沉睡去。原来是在说梦话。
重新看着煤油灯玻璃罩里边的火头,老古的心情也不禁的随之跳动。许多事情其实老古现在还不知道如何是好,这次如果跟肥佬二走了这一票,那贩毒的罪名就紧烙在他心里了,老古还真想一拳把身边的这个胖子打晕,然后自己悄悄的潜回学校带着安妮远走高飞,去美国也好,加拿大也好,反正不再理会这些江湖鸟事。可回头想想今天胡枫放弃逃跑的机会而返回来营救他的情景,老古犹豫了,如果就这么扔下胡枫的生死不管,那还算是男人么?南虎定会杀了胡枫不可…这回,真的是骑虎难下了。
正想着,老古忽然听到木屋外传来......
了一阵细微的脚步声,紧接着又有手电光从木版间隙照射了进来。老古暗叫不好!从手电筒的光线数量和晃动的角度,频率来看,屋外绝对来了好几个人,而且还是以冲刺的速度在朝小木屋围了过来。
“肥佬,快醒醒!出事了!”老古朝着肥佬二的猪脸就狠狠的甩了一巴掌,把肥佬二一下子打醒了过来。只可惜要逃跑的话已经迟了一点点。
只听到“砰”的一声,本来就没有锁头的小木门被人从外边一脚踢得脱离了门框掉到了地上,五六把手电筒同时冲了进来,把光束集中在了床上的老古跟胖子身上。
“统统不许动!把手举起来!”随着一声呼喝,三个黑洞洞枪眼同时指了过去,把胖子吓得面如土色。老古暗叫糟糕,没想到这么容易就碰上了缉毒队的人。如果自己没有香港的那些破案缠身的话老古是绝对不会害怕这些条子的,因为凡事得讲究证据,如今连粉头都没有碰上,条子们奈何不了他们,怕就怕条子们输入他的资料网上一查…那就会东窗事发。
“别开枪别开枪!”胖子吓得两手举过了头顶,发际处悄然冒出了冷汗。其中一个条子拿了一副手铐过来就拷。本来老古还在做着激烈的心理斗争,可见这条子烤了几次居然没拷上,忽然手一翻就把床上的被子给掀飞出去,朝拿枪的那几个人当头罩下,过来上手拷的那条子还没反应过来,脑袋嗡的一下人就昏死过去了。
“干了他们!”老古朝胖子大叫一声,这声还未落人就从床上一跃而起,对着被被子罩着的那几个人一个飞身就压了过去,把那四五个人统统压倒在地。以少对多最重要的就是速战速决,老古心里大笑,隔着被子就对身下的那些鼓起的人头一阵乱敲:妈的就你们这几个蛋散也敢来戏耍你古大爷!
胖子见老古居然袭警,吓得不知道如何是好,突然拿上手电朝老古道:“快跑!”
老古跟着胖子刚跑出几步,就听后边传来了大声的叫喝:“站住,再跑我开枪了!”
“肥佬小心!”老古一个飞身扑过去,把肥佬二扑倒在地,顺其自然的就卖了个人情。虽然枪没有响,但肥佬却是已经被吓得七魂不见了六魄,当他镇定下来之后,不禁对老古刚才的那舍身相扑非常的感激。
“你没事吧?”老古假装很关心的问肥佬,心里却暗道:“妈的,要真的是有危险鬼才理你!”
确实,这肥佬对老古而言根本没有什么值得他舍身相救的,这生命多宝贵啊,肥佬是谁呀是不是?老古之所以这么做,那是因为他知道那些条子根本就是假的,真正的条子,特别是行走于边境重地的特殊队伍那必定是千挑百选出来的,对于各种枪械是摸得触手可熟,更别说是用手铐拷人这点小事了。可刚才那家伙连续拷了几次都没拷好,除了心里紧张之外,那就还有另一个原因,这伙人根本就是假冒的,他们之所以要这么做的目的就是进一步的来试探老古身份的可信度,害怕他是警察。
肥佬二这回没有等人家命令,自己就乖乖的蹲到了地上,双手放与头顶之上。不想对方却哈哈笑道:“不好意思,大家都是自己人,自己人…”
老古果然想得没错,那些鸟人是专门用来做进一步试探合作伙伴的,不过那几身条子的衣服倒是不假,估计是从遇难的条子那里夺来的,不过老古脸上还是装做一副浑然不知情的模样。
肥佬二刚才还被吓得半死,如今才发现这些都是联络人让兄弟们搞的小把戏,进屋后便大声嚷嚷道:“靠!你们也整得太大了吧,吓死我了,刚才还以为真是呢。”......
“对不起啦两位…”随着一把苍老的声音响起,一个驼背老头从外面走了进来,虽然衣服的款式明显俗气和老套,但从布料来看却是上品,一条粗厚的银链缠绕在脖子处,在煤油灯的照映下闪出淡淡的银光。
老古一看就知道这个老头才是正角,八成是“毒品种植集团”的销售部经理,至少也是个副的。为了让人家觉得自己更入道一些,老古只能找些话题来聊聊,多知道一些事情也许为明天的“犯罪之旅“增加几分安全的筹码。
“这位大叔怎么称呼啊?”老古很有礼貌的问道。
“人家都叫我李老富,你也可以叫我富叔。”老头子在床边就坐了下来:“胖子,这位是…”
“富叔,这是我们桥南的兄弟古乐,第一天入伙。老大见他是个人才所以让他跟来学习学习,以后大家就都熟了,富叔你要多多关照他啊!”腓佬二因为老古刚才舍身相救所以心存感激,便想着为老古以后铺条好路。
“好说好说,只要是兄弟,那就好说,钱是挣不完的,一个人是挣,两个人是挣,两万人也是挣,小小的蚂蚁为什么要独食胖死的大像呢你们说是不是,连个脚趾都没吃完这其他的地方就都腐烂掉了嘛…”老头微微奸笑着道。
老古忙回道:“富叔说得在理,大家相互照应是应该的,做生意嘛本来就要以长远的利益为主,你说是不是啊胖子?”
“是是是,古兄弟说得是,富叔说得很对,很在理…”胖子不住的点头称是。
为了明天的人身安全,老古不失时机的打探道:“富叔,现在情况怎么样?稳定么?”
“什么?稳定?不不不,一点也不稳定,我们上个月又换地方了,因为老地方被条子的警犬文到了,不搬家不行的啊,宁可损失也是要搬家的,小心使得万年船嘛。”
“是是是,干这行的就是需要像富叔这样的人才。”老古不禁又啪起了马屁。胖子从枕头出拉过来一个黑色的袋子道:“富叔,这有两百万你点点,我们跟上次一样,只要高纯度的,掺过面粉的我们不要的。”
富叔听了哈哈笑道:“放心,我帮越南人打了一被子工了,到底什么货最好我很清楚,我会介绍给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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