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蜀国!?”白雨棠曾听逸云说过,蜀国早在六、七年前就已经被南楚给灭了,当年带兵的将领,正是天波府的伍老太君。
展燕继续道:“欣怡姓刘,是蜀国刘氏王朝的遗孤,她的母亲正是人称靖王爷的刘芳。七年前,南楚大军杀进皇宫的时后,欣怡才刚刚满月,皇上和皇后不愿沦为亡国奴而双双饮毒自尽,那时皇宫早已陷入一片火海,靖王爷也被敌军团团包围而惨死刀下!靖王妃见王爷为国殉身,不愿独活,亲手将欣怡托付给我,然后跟着靖王爷一起去了…我抱着幼主,仗着武艺高强硬是杀出一条血路,花了一年的时间才辗转混进南楚…”
白雨棠感叹着:“欣怡她…知道这件事吗…”
“她不知道…我从没跟她提过,她不知道自己姓什么,也不知道自己的生母是谁…靖王妃只希望她平平安安的就好,并不希望她被卷入国家的仇恨之中!”展燕顿了顿又道:“我却忘不了皇上和靖王爷当年惨死刀下的画面,一厢情愿的只想替皇上和靖王爷报仇…凭我的力量,根本就不可能和整个南楚为敌,只有偷偷的混进天波府,能杀一个是一个……”
白雨棠忽然“咦”了一声,忙问道:“那么…伍小少爷的妻主…秀兰姑娘可是你杀的…”
“人不是我杀的!”展燕斩钉截铁的回答:“我潜入天波府时不巧碰到秀兰,我和她交手了一会,发现自己不是她的对手,是趁乱逃离了!”
这么说,还有尚未出面的藏镜人啰!?这个人究竟是谁!?会是太女党中的一员吗…白雨棠越想越迷惑…
展燕很认真的看着白雨棠的眼睛,十分诚恳的问道:“桃乐丝,我并不如你想象中的那么忠肝义胆,虽然我身为楚国臣,但骨子里仍旧是忠于我蜀国的故主…我想知道…当你知道我的过往之后…我们还是朋友吗…”
白雨棠也很认真的回答:“即使如此,我们依旧还是朋友!虽然我们的出发点不同,但目的却是一致的,眼下敌人只有一个,就是天波府;目的也只有一个,就是整垮天波府!”
“整垮天波府!?”有可能吗?办得到吗?
白雨棠道:“对付天波府,我们有套完整的计划,我希望你可以配合这个计划,不要擅自行动,不然的话会给我们带来很大的麻烦!”
展燕点头:“我知道了…我会配合你的行动的…”
这时房门忽然被人敲响,没等白雨棠应门,段善已经擅自推开房门一脚跨了进来:“昨晚你失败了!”
段善十分不客气的坐下,伸手替自己倒了杯茶后瞄了瞄展燕道:“你怎么会在这里?”
白雨棠堆起笑脸道:“展大人是在下的朋友,也是在下执行任务的伙伴!”几句话,就把展燕给拖下了水。
段善显然是胸大无脑的家伙,也不怀疑的就道:“你的任务失败了,你自己说该怎么办吧!”
今天一早,柳韵看到伍晓凰还好端端的出现在太女府里晃荡,虽然心里明白是因为自己的关系,导致皇太女底下的杀手没办法对伍晓凰下手,但该演的戏还是要演,于是跑到楚嫣那边大闹了一场,楚嫣既生气又心疼,马上派段善上宝芝林一趟,看看这桃乐丝究竟在搞什么东西。
白雨棠笑了笑:“昨晚我去天波府探路,还没有下手!”
“探路?”
“是啊!段大人是知道的,这天波府不仅戒备森严,机关也不少,若是一个不小心,恐怕就会陷入万劫不复的地步…”说着说着,白雨棠竟从怀里掏出了一份地图:“段大人请看,这份地图的作用不仅仅是对付伍晓凰这么简单,还可以帮上我们很多大忙,更可以替我们省去不少的麻烦…”
这地图不是张婉绘制的那份,而是白雨棠临摹复制下来的“不完全”版本。
段善本来就是伍晓麒的弟子,更是天波府的常客,一眼便能看出这份地图的精确度及准确度…不可否认,这地图上面有很多她知道以及她不知道的机关阵法等等…评估出这地图的价值后,段善是不动声色的将地图收进怀里,冷冷说着:“你的任务又该怎么办?”
“别担心,我另有安排!”
“说来听听。”
白雨棠冷冷的说道:“我打算让伍晓凰卧病在床!”
段善闻言却激动的怪叫着:“这算什么好办法!?你有什么能耐,可以叫那伍晓凰躺在床上十天半个月的!?她们天波府的势力有多深你又不是不知道,连皇宫里的御医都可以随意召唤了,不管什么大病小病,还不一样小事一桩?就算你想下毒,天波府里多的恐怕就是毒药了,她们比你还厉害,个各都是百毒不侵的万年老妖呀!”
白雨棠无关痛痒了啐了一口热茶,极有耐心的等着段善念完。好不容易,段善叫骂完了,白雨棠才慢吞吞的说道:“这个病不是一般的小病,而是无药可医的绝症。”
“哦!?”不要说段善了,就连展燕也十分好奇!
白雨棠诡异的笑着:“我要让她得到‘花柳病’!”
段善和展燕同时都大吃了一惊:果然是绝症,有够狠啊!
段善略思了一下,问道:“你要怎么让她得到!?除了和已经染病的男子交合外,就没有其它的办法了。这伍晓凰会有这么笨?明明知道对方有病还会和他交欢?”
白雨棠哈哈笑着:“谁说除了交合外就没有其它方法了?让我告诉你,花柳病可以通过合交、**、接吻等方式直接传染;或是通过伤口血液、针刺等间接传染;还有一种就是母…父体中的毒素侵犯胎盘,沿脐带血管周围淋巴间隙而传染给胎儿!”
两人听得晕呼呼的,根本就没听懂。至少可以肯定,这桃乐丝说得出口就一定做得出来,伍晓凰这趟要倒大楣了!
段善忽然觉得自己额角早已冒出了冷汗,背后衣服更是湿了一片…心里只知道…桃乐丝很恐怖,千万不要惹到她,不然连怎么死的不知道…是个标准的笑面虎…
得到想知道的回答之后,段善匆匆忙忙的准备告辞,白雨棠也没兴趣留她,送她出了偏厅。当三人一同来到前院的时后,段善一眼便看到了正和欣怡聊天的湘玉,顿时惊为天人,猪女性格顿时“碰”了一声跳了出来,马上忘了刚刚不要招惹到白雨棠的念头…
“这位公子,在下段善,尚未请教公子芳名…”
湘玉显得有点手足无措,直拿救命的眼神看着白雨棠。
白雨棠潇洒一笑,走过去勾住湘玉的腰,对着段善说道:“段大人,这位是内人,秦氏!”然后又低下头去,对着湘玉的耳边轻声说道:“玉儿,这位是段大人!”
“段…段大人…”湘玉羞怯的小声嚷了一句。白雨棠那亲蜜的动作惹的湘玉心中小鹿乱撞…刚刚她是怎么介绍自己来着?她的内人?不就是指…她的夫郎的意思吗…
白雨棠呵呵笑着,细细的观察着湘玉的反应,发现他并没有排斥自己抱他,不错,是个很好的开始…
段善看着眼前亲蜜的两人,很不是滋味的问着:“桃乐丝,你不是已经娶了两位夫郎了吗?怎么又突然冒出了一个?”言意之下就是你最好诚实一点,光从那位秦公子的发式来看就知道他还单身尚未许婚!
白雨棠吻了口湘玉白晰的脸颊,暧昧笑道:“这位秦公子不同,他是我桃某尚未过门的正夫!”
段善快嫉妒死了,湘玉的脸更红了,展燕则呵呵笑着说了一句:“恭喜!”
看到段善那阴晴不定的表情,白雨棠担心她还在打湘玉的主意,便阴森冷冷的又道:“我桃某最痛恨的就是强抢她人夫郎的不良女人。如果有谁胆敢抢我桃某的夫郎,我定会叫她吃不完兜着走!”
段善打了一个冷颤,想起了那个惹不得的“花柳病”,忙对白雨棠打哈哈道:“你在说什么,谁那么大胆敢抢你的男人啊!呵呵呵…”
见到段善那已经被吓到的表情,白雨棠也就不再多说什么,跟着装傻哈哈笑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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