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夫,我家公子怎么样了?」小绵羊跟在老迈年高的大夫身后,急得团团乱转。
老大夫轻咳了一声,摇头晃脑道:「我很抱歉…这位公子他…流产了…」
流…产…!?
伍晓凰是第一个叫了出声:「老庸医,妳是不是弄错了啊!」
「没弄错!」老大夫似乎有些不高兴:「他本来已有快两个月的身孕,却因为受到剧烈的撞击导致胎儿不保!妳身为人家的妻主,不好好照顾有孕的夫郎,竟还出手打人,这算什么!?他还有命在就已经是佛祖保佑了…」
老大夫碎碎念着,但是众人全没听进耳里,他们只知道,慕容蝉流产了!?
文枫早已哭成了泪人儿:「呜…可怜的公子…」他知道慕容蝉是多么渴望怀上白雨棠的骨肉,如今却…
鹊儿喜安静的站在一旁,冷眼看着。
一旁的亭欢觉得不大对劲,问道:「他怀的是谁的孩子?」这艾丽斯都已经往生大半年了,怎么浮云公子的身子才快要两个月?
经亭欢这么一提,伍晓凰也觉得奇怪,抓着文枫的手腕怒道:「快点说!」到底是哪个该死的女人,竟敢对她的男人下手!
文枫厌恶的将伍晓凰的手给甩开,管他对方是天波府还是地狱府的人,对着伍晓凰大声叫着:「这还用说吗,当然是我家夫人、公子的妻主的孩子!」
亭欢皱着眉头问道:「谁是你家夫人?谁又是浮云公子的妻主?难道不是艾丽斯吗?」亭欢知道文枫和春雪都是食为天的人,除了艾丽斯,他想不出还会有谁!
小绵羊看不惯亭欢高傲的态度,有心要气气对方,故意回答:「虽然我家公子仍是深爱的艾丽斯夫人,却又抗拒不了桃乐丝夫人的情意,所以是在一个月前嫁给了宝芝林的桃乐丝夫人!」
文枫一副「就是这样」的表情!
亭欢还在脑中组织着小绵羊的话,眼看离火山爆发的时刻就要不远了!刚好,慕容蝉在此时醒了过来,一脸茫然还搞不清楚自己发生了什么事,挣扎着就要下床。
「公子,你不能起来,快点躺好!」小绵羊阻止了慕容蝉的动作。
那老大夫不知何时已经端着一碗汤药进来:「喝点药吧,补身子的!你如今算是小产,月子还是要坐,不然将来落下病根,若想再怀上孩子恐怕就很难了…」
无视小绵羊和文枫使过来的眼色,老大夫仍是自顾自的说个不停。慕容蝉又是何等精明聪慧的人儿,马上明了老大夫话中的含意…
「大夫,您是说…我小产了…」
鹊儿喜冷冷的讽刺着:「哼,勾栏里出来的果然就是不一样,手脚一点也不干净,果然是个狐媚殃国的骚蹄子…」
「你胡说什么!」文枫尖声叫着。
鹊儿喜也大声叫着:「你懂什么?那贱男人勾引咱家少爷未来的妻主,难道不是骚蹄子是什么?哼,告诉你也无妨,因为秀兰那女人不明不白的死了,夫人和老夫人正打算让身为探花的桃乐丝往上递补…而皇上也已经点头答应了,圣旨大概…」
不让鹊儿喜把话给说完,那亭欢已经整理完小绵羊刚刚的那翻话,怒气冲冲的将鹊儿喜给撞了过去,一掌挥在慕容蝉的脸上:「不要脸的东西!自己的妻主死了,竟还去抢别人的妻主!」
小绵羊将亭欢推开:「你还不是一样死了妻主!」
「贱人,你也死了妻主。」
「都不要吵了!」慕容蝉冷冷的怒喝了一声。他现在的心很痛,很乱,很烦,只想一个人好好的静一静。
伍晓凰情愿当慕容蝉是被桃乐丝强迫而失身的:「跟我走吧,我会好好照顾你的!」
「妳走开,我再也不想见到妳!妳害我失去我的挚爱,我这辈子都不会原谅妳的!」慕容蝉的眼眶泛红,泪水更是在里头打转…他深深吸了一口气,倔强的不让眼泪滑落…
「我…」
亭欢将伍晓凰撞开,对着慕容蝉疯狂的叫着:「不要脸的东西,贱货!桃乐丝是我天波府未过门的媳妇,总有一天,皇上会叫她休了你和另外一名贱人,你们给我走着瞧!」
「啪」的一声,文枫已然赏了亭欢一记巴掌。
「你敢打我!?」亭欢挽起袖子,一副准备还手的样子。
「打你又怎么样?我巴不得想杀了你!」文枫无惧无畏的强悍回答:「我家夫人根本就不喜欢你,你还厚脸皮的跟在我家夫人后头团团转,到底是谁不要脸呀!全长沙城的百姓都知道你伍小少爷当了寡夫,你还想嫁给谁?不怕被人笑话吗?」
亭欢气得揪住文枫的衣领,文枫不甘示落的扯着亭欢的袖口,两个男人就这么扭打在一起。本来亭欢可以一剑砍了文枫了事,但亭欢不想就这么「便宜」对方,打算先把文枫打成猪头再说。亭欢虽是个用剑好手,奈何拳脚功夫不行,遇上了文枫这个空有蛮力却又灵巧到不行的对手,当场便成街上常常看见的小混混一般,不计形象的和文枫在地上翻滚较劲。
「蝉儿!」门口处,出现的赫然是白雨棠匆匆忙忙的身影。跟着进来的是春雪和逸云。
在地上搏斗的两个男人一见到白雨棠,是莫不作声的爬了起来,各自退到伍晓凰和小绵羊的身边。
白雨棠连看都不看亭欢一眼,直接扑到床上,将慕容蝉给抱在怀里:「幸好没事…你吓死我了…」
见到白雨棠,慕容蝉那故作坚强的面具终于溃堤:「对不起…呜…对不起…」他将自己的脸给埋在白雨棠的怀里,不愿让人看见。
此时的逸云没有易容,姣好的容貌让伍晓凰惊艳、让伍亭欢心颤…这位公子…就是桃乐丝的另外一名夫郎吗…
逸云轻轻的拍了拍文枫身上的尘土,说道:「你没事吧?」
「没事…」文枫羞得低下了头。刚刚他撒野的表情全被看光光了,他以后怎还有脸见人呀!
那老大夫又神不知鬼不觉的窜了出来:「原来『侠医』大人才是这位公子的妻主啊,老身搞错了,真对不住…既然有侠医在场,那这碗汤药…」老大夫显得相当窘困。这汤药给慕容蝉喝也不是,不给他喝也不是,真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白雨棠惊问道:「他受伤了吗?」
「身子没什么大碍,只是…」
「只是什么?」
老大夫缓缓的说道:「只是小产了…需要好好的补上一补?」
小绵羊和文枫低头不语,春雪一脸不敢相信的表情;鹊儿喜抬高下巴冷冷笑着,亭欢仍是那副冰冷的表情,伍晓凰则是「不是我的错」的态度。
白雨棠察觉到怀中慕容蝉激动的身子,他那好不容易停止的眼泪又再次的溃堤而下。白雨棠心疼慕容蝉,也不忍看他伤心难过,柔声安慰一翻后叫来逸云服侍慕容蝉喝药,然后开始寻找害得慕容蝉流产的凶手!
最后,白雨棠犀利的眼神停在伍晓凰的身上。
伍晓凰也不甘示弱的回瞪过去:「桃乐丝,妳这夺人所爱的行径,算是君子所为吗?」
「那妳知不知道什么叫做**之美!?」
伍晓凰冷冷笑着:「**之美!?我想该退出成全的人应该是妳才对吧!妳知不知道浮云公子是我伍晓凰内定的夫郎人选?」
白雨棠轻哼着:「搞不清楚状况的人应该是妳才对!浮云公子早就已经嫁给在下,妳现在想抢桃某的男人,究竟是什么意思!?」
「妳…」
白雨棠不让伍晓凰有说话的机会:「妳害死我那尚未出世的孩儿,这笔帐我会牢牢记住的!」
「妳胆敢和我们天波府作对?」
「没什么不敢的!妳最好记住今天发生的事,我会叫妳一点一滴的付出代价!」
直到天波府垮台为止!
这是白雨棠向伍晓凰宣战的誓言。
白雨棠脱下自己的外衣,披在慕容蝉的身上,春雪则向老大夫要了一条头巾,将慕容蝉的额头团团包好,一切准备完毕后便领着一家大小,告别了百草堂,回家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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