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期一来了,学校的生活依然是周壹生活的大部分。周壹喜欢去重温这一段美好的日子,特别是他拥有其他人无可比拟的优势时,上学似乎成了一件非常有意思的事情。而这个星期业已是十一月中旬了,初一第一个个学期的期中考试很快就要开始了。
周壹看着班里的每一个学生都在和书本亲密地相处,内心不由得感到满足。是啊,还有比这样的生活还逍遥的嘛?偌大的财富握在手里,庞大的公司不用自己打理,学习不用发愁,有美女喜爱,有本领可以显摆,有威风可以耍,还有着他前世今生都梦寐以求的军人身份,周壹觉得自己的整个生活都飘起来了,有一种叫做幸福的东西不断地从心田流过。
星期四,期中考试正式开始。考试的过程依然和前面一样,周壹考得很轻松,他同桌的吴文君也考得很轻松。话说在周壹这一段时间的帮助下,吴文君的成绩那是突飞猛进,已经可以和林静相提并论了。在吴文君的心里,周壹简直成了他崇拜的偶像,不管吴文君遇到什么样的难题,在周壹眼里似乎都是极其简单的。
而周壹的幽默也让吴文君印象深刻,除了姜黎老师的课以外,其他任何老师的课上,周壹都会发出几句让全班哄堂大笑的话。
就像昨天的地理课上,周壹正在出神地写着什么。当地理老师把周壹喊起来问他写什么呢?周壹说他正在写小说。地理老师惊讶地说你在写小说?周壹点头说道哥写的不是小说是寂寞。直把全班同学逗得哈哈大笑,地理老师面红耳赤。
可是地理老师看在周壹地理成绩非常好的情况下,也没有为难他。还有在一次历史课上,历史老师把周壹叫起来回答为什么只有共产党才能救中国的问题时。周壹的回答是这样的政治问题不宜谈论,太过敏感,会被“河蟹”的,要是你非要答案,我只能说此处省略三百个字,答案你我都明白。这话可了不得,气得政治老师当时就罚周壹抄了《没有共产党就没有新中国》这首歌曲五十遍。
像这样的情况很多,吴文君想要一一列举都能列出周壹的经典语录了。
两天的考试很快就过去了。因为不是上课,所以时间过的是非常的迅速。接下来的两天便是周末,周壹依然去了县城看望林茜茜。林茜茜的身体已经完全康复了,只是还没有正式上班。而周壹也打听到了上次打黑风暴结果。
泗镇县、靖州市、东庐市都被牵扯出了一大批官员,而七星帮的几位核心人员的犯罪证据都已经搜集完全,就等着法院的审判了。估计七星帮除了在逃的老二以外,其他各人都有可能被判处死刑或是死缓,最低的也会是无期。
而泗镇县两个被刘思源收购的七星夜总会也都在紧张的改装中,估计再给一个星期就可以开业了。
自从那天在医院林茜茜把心里话说出来后,再面对周一,明显的有点拘谨。可周壹不管林茜茜是拘谨还是怎么地,晚上依然赖在林茜茜的床上,手脚依然和林茜茜的身体做最亲密的接触。
星期六的晚上,周壹正和林茜茜在街上闲逛时,突然看见了一个熟悉的身影,她正是周壹挑翻七星夜总会时遇到的那个玉姐。玉姐此时显得很是狼狈,一个人坐在大排档的一个桌子上默默喝着啤酒。不过,这个时候的玉姐已经不像周壹第一次见到的那样浓妆艳抹。卸掉了彩妆的玉姐看起来很是清秀,坐在那里一幅楚楚可怜的模样。
周壹拉了拉林茜茜的手,指着玉姐的坐着的方向,说道:“姐,过去坐坐。”
林茜茜也没有说什么,顺从地被周壹拉了过去。周壹拉着林茜茜坐在了玉姐的对面笑着说道:“玉姐?”
“呃?”玉姐打了个酒嗝,然后醉眼朦胧地说道:“我认得你,认得你,你是那晚把我灌醉的那个小孩子。呵呵呵……”
“玉姐,喝了这么多呀?给你介绍一下,这是我姐林茜茜。”
“呵呵,你好你好,我叫李如玉,你可以叫我玉姐。”玉姐一口喝下酒杯里的啤酒,满嘴酒气地向林茜茜问好。
林茜茜微微一笑,也没在乎,只是安静地坐在那里。“玉姐,这是怎么了?借酒消愁呢?”
“借酒消愁?我有吗?”玉姐苦涩地一笑,像是自问又像是向周壹发问。
“难道你就那么得不舍得七星夜总会吗?”周壹问道。
“七星?七星夜总会?滚他妈的蛋,我舍不得它,我巴不得他们早点死绝了。他们都是一群畜生。”说道七星夜总会,玉姐忽然无比的生气,嘴里一边开骂,一边不停地挥舞着手臂,似是要把全心的仇恨都发泄出来。
“那现在七星帮覆灭了,你应该高兴啊?”周壹奇怪地问道。
“高兴,我当然高兴。你知道吗?当我在拘留所里看到他们一个个很狼狈的样子,我心里不知道有多开心。可是,就算他们都死了又能怎么样?我心里的痛,我身上的耻辱不是他们的死能够洗刷掉的。那一年我十四岁,有着很多少女同样的青春梦想。
可是,我母亲的去世让我的人生立刻陷入了一片黑暗。我那赌鬼父亲竟然把我卖给了七星帮的老二彭干国来偿还他的债务。在我被卖给彭干国的当天,他就粗暴把我强J了。那一刻,我真觉得整个天空都黑了,整个世界都塌陷了。
后来,我怀孕了,可彭干国却再也没有出现过,只有一个胖女人天天看着我。我每天都在那个狭小的房间里使劲地捶打着自己的肚子,想打掉这个耻辱。可十个月后,我依然还是把孩子生了下来。孩子还没有生出来前,我恨死了他,可当我真正地见到孩子那白嫩的脸蛋时,我心里开始怜惜,把孩子作为我唯一的寄托,我给她起名盼盼。
可你们知道吗?就在孩子刚满三个月时,彭干国竟然回来了。当他发现孩子的存在时,竟然活活地掐死了她,活活地掐死了我的盼盼啊……”说到这里的玉姐已经完全地沉浸于痛苦的回忆之中,整个脸上全都是泪水,捏着杯子的手指因为使劲连指节都开始泛白。
“盼盼死掉之后,彭干国又关了我一年后,便把带到了七星夜总会。到了那里以后,彭干国倒是没有让别人来欺负我,只是把我当成了他一个人的发泄对象。在夜总会里,我学会了迎来送往,学会了逢迎拍马。
由于我在夜总会表现得很好,彭干国对我的看管便松了许多。我有了很多机会可以逃了,但是我没有,我要留下来继续收集他们犯罪证据。八年以来,我向政府投了无数封匿名信,可都是石沉大海。
但我知道,老天爷总有一天会开眼的。这不,就在你去的那天夜里,七星帮被灭了。当我被警察唤醒,告诉我七星帮的人都被抓了时,你知道我心里有多高兴吗?我恨不得当时就把身上所有的钱都买了鞭炮去放,好好地再去醉一场。
可是,当我走出拘留所大门,看着眼前更加明亮的天空时,我却不知道该去往何方。我没有手艺,更没有钱,没有家可回,没有事可做,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了?我真的不知道了……”
周壹和林茜茜两人静静地听着玉姐的陈述,周壹虽然也很同情玉姐的遭遇,但毕竟没有流泪,可林茜茜听到玉姐诉说他的遭遇时动容了,流下了颗颗同情的泪水。
“玉姐,一切都已经过去了,就不要在纠结了。你的人生还很长,需要勇敢地走下去。你看,你一直盼望的事情现在不是出现了吗?七星帮没有了,天空晴朗了,你现在觉得迷茫是因为你还没找到合适你的工作,你还没找到一个能够让你发挥能力的舞台。
你觉得自己没有能力?可能力是用来感觉的吗?不是,他是用来表现的,你具备的能力会在具体的工作上表现出来。就比如刚才你说的你学会了迎来送往,学会了逢迎拍马,难道这是坏事吗?这不是,做生意或是做工作有时是真的需要这些润滑剂来起作用。”周壹看着玉姐那低头迷茫的样子,说出了一番安慰的话。
“你说的话真好!”玉姐没有表示什么,而是夸奖起周壹安慰的话。
“怎么?不太相信。这样吧,不知道你是否了解那两个夜总会现在都在改装成KTV?”
“改装我知道,具体改装成什么我就不太清楚了。听说是省里某个大公司收购的。”
“改装成KTV,KTV你了解吗?”
“了解一点点,不是很多。”
“如果我介绍你来负责经营这两个KTV,你有信心吗?”
“呵呵,你没开玩笑吧?”玉姐显然不相信周壹有这样的能力。不过,周壹给他的印象倒是很深,她也猜到周壹应该不简单,但如果说周壹有什么巨大的能量,她就不太相信了。
“你别管开没开玩笑,你就说你有信心经营好他们吗?你看啊,你县里认识的人多,人脉广,一些小混混也给你面子,所以做这行你有着很大的优势。”
“呵呵,如果你真有这么大能量,我就做了。”玉姐笑着说道,但她说话的语气显然是很随意的,很显然对于周壹她还是没有信任。
“那就好,有联系方式吗?”
“有。”玉姐报出了她在泗镇县西南面玉兰小区里房子的固定电话号码。
“那行,等我电话,不会让你失望的。”周壹说完,站起来准备告辞。
“坐下来喝两杯吧?”
“不了,你也别喝了,早点回去休息吧。”周壹和林茜茜告辞离开了。可李如玉看着周壹背影消失的方向却陷入了无边的沉思之中。
当天晚上周壹便给了刘思源一个电话,向他推荐了李如玉。而刘思源也是一口答应。同时,刘思源还给周壹说了娱乐公司的筹备情况。新的娱乐公司名字依然沿用了新华这个词语,各项工作都已到了最后的阶段,估计在给一周的时间,公司就可以正式挂牌运行了。
得到刘思源的同意,第二天一早起来周壹便拨通了玉姐的电话,告诉她现在就可以去上班了,各项具体的事情会有人专门给他交代的。
玉姐放下电话后,一时陷入了对周壹的迷茫当中。这个孩子究竟是个什么样的孩子呀?竟然能和省城这么大公司扯上关系,而且还能影响他们的人事安排?不简单?绝对不简单!
可是,不管她如何地在联想着周壹的情况,可眼前得到的这个工作却让他欣喜无比。于是,他收拾完毕,随意打扮了一下,便赶往了以前的七星夜总会,也就是现在的新华KTV装修的地方。
有了玉姐的主持,泗镇县两个新华KTV的装修工作进展开始加速,等到省城和靖州市五家KTV刚装修完时,泗镇县的KTV已经开张营业了。
星期一,上完早自习时,周壹惊讶地发现很多学生都围在教学楼前看着一张张大大的写着黑色毛笔字的白纸。周壹凑上前一看,这才发现这些纸上写着的是竟然是期中考试各班的成绩排名以及全校期中考试前五十名的学生。周壹扫了一眼,便发现自己的名字不但停留在初一一班的第一位,同样也停在了全校成绩前五十名的第一位。
周壹看完,也没有什么高兴的情绪,淡淡地走开了。可刚刚围过来的初一一班的学生看到周壹的成绩时,立刻开始了信息的扩散传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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