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六章 败退过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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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祖大乐也看到了这支刑天军的情况,这段时间祖宽每每给他说起刑天军,都是这刑天军如何如何的厉害,如何如何的军纪森严,但是今日一见,虽然比起普通的贼军要好一些,但是也绝不像是祖宽所说的那样威风凛凛,如果跟其它贼军相比的话,确实可以称之为精兵,但是比起他麾下的关宁军,那就没法比了!

    于是他立即便轻看了这贼军一眼,心道祖宽是怎么搞的,居然也会败在这样的对手手中,实在是丢他们关宁军的人。*WWw.*泡!书。吧*

    听罢了祖宽请战之后,祖大乐摇头道:“今日是我们首战,不要大意,还是全军压上去,一战将其打垮好了!石桥已经被贼军所毁,我们如果想要尽快赶至伊川的话,就要夺取他们背后的那座浮桥!还是一起上比较稳妥!来人呀!击鼓鸣炮!全军压上!”

    祖宽听罢之后只得点头接令,下去整顿了一下兵马,不多时随着军中鼓号声响起之后,三千关宁军便嗷的一声齐声怪嚎着,一起纵马朝着刑天军杀奔了过去。

    数千匹战马同时启动,声势之大不是一般人可以想象得到的,牛金星初临阵前,便遇上了这样的大仗,顿时便拉近了马缰有些紧张了起来。

    更何况现在刑天军兵力还不及对方,更加上为了示弱,现在军阵显得有点混乱,虽说牛金星明知这是做样子给官军看的,但是内心还是揪了起来。

    可是扭头看到肖天健好整以暇的在手中把玩着一根马鞭,似乎根本不把这种情况放在眼里一般的时候,牛金星却又觉得有点安心了许多。

    “关宁军虽说出自袁崇焕之手,当初尚可称作为大明最精锐的兵马,但是眼下早已不复当初了!不可否认他们确实比一般官军要强,但是也仅限于他们多为骑兵罢了!可惜了呀!好好一支大明最强的兵马,就这么毁在了朝廷君臣的手中!真是可笑之极了!

    传令下去,稍作抵抗便立即后撤,由我亲自殿后撤往北岸!”肖天健捏着马鞭对着对面开始启动朝着他们冲来的这支关宁军说道,一边下达了后撤的命令。

    少量的火铳手立即便开始在阵中朝着迎面冲来的关宁军发射了起来,但是这次的开火却是远在关宁军还距离他们有百多步距离之外开的火,所以稀稀拉拉的弹丸虽然也打伤了一些关宁军的战马,但是却并未挡住关宁军冲锋的势头。

    于是刑天军阵型顿时开始混乱了起来,呼啦一下连营地也不要了,便开始朝着白降河逃去,仅剩下了少量的刑天军部众,在后面殿后阻击,其余的兵马一队队的都蜂拥向了白降河上的那道浮桥。

    肖天健虽说要亲自殿后,但是这话他说说也就可以了,手下的李栓柱和铁头等将,岂能将他置于险地,铁头自告奋勇的率领了两个连的近卫留在了后面殿后,掩护着肖天健和牛金星先行一步撤往白降河北岸。

    官军一个冲锋,尚未开始接触,刑天军便开始逃走,这让祖大乐不由得嗤之以鼻,一边下令两翼开始包抄,一边催促前面的兵将横卷敌阵。

    但是当关宁军眼看就要冲上去追上刑天军的阵尾的时候,五百刑天军的部众突然间开始发力,一排排的鸟铳劈面朝着冲在最面前的关宁军打去,一个措手不及,便将冲在最前面的一些官兵打了个人仰马翻。

    突如其来的变故使得关宁军的进攻阵型顿时为之一挫,祖大乐也被这一片爆豆一般的鸟铳齐射给吓了一跳,慌忙压住阵脚,下令不许慌乱,但是也就是这么一拖,便拉开了两军的距离。

    本来刑天军选择列阵的地方就距离白降河岸很近,阵型随乱,但是仔细观看,却可以发现每一股后撤的兵将都是有一定次序的,并未出现建制混乱的情况,而是一队队的撤向浮桥,并未相互交错在一起。

    不过远远的望去,刑天军的阵型就比较乱了,不仔细观察的话,还真就不容易看出其中的猫腻。

    两翼的关宁军迅速的超越刑天军,试图对刑天军两翼进行包抄,截住刑天军撤往白降河北,可是两翼的刑天军却反击的也相当激烈,一时间虽然关宁军处于绝对优势,但是三面却都无法真正的取得突破。

    眼看着刑天军阵型混乱,但是却愣是不能一下冲散他们,这让祖大乐有点诧异,就连祖宽率部冲了一次,也被殿后的这几百名刑天军部众给排枪打退了回来,还折损了几十名手下,这让祖大乐祖宽都有点接受不了。

    于是他们立即调整队阵,再次压上去,这一次情况稍好了一些,总算是逼至了刑天军的阵尾,顿时一批刑天军的兵将便和关宁军绞缠在了一起。

    这些殿后的近卫,皆为肖天健从刑天军挑选出来的敢战之士,虽然处于绝对劣势,但是却还是和关宁军死缠在了一起,不断有人被关宁军战马撞飞抑或是打翻在地,可是这些近卫依旧死战不退,死死的护着阵尾,让更多的弟兄踏上浮桥。

    如此激战了一刻多钟之后,终于近卫们才支撑不住,也开始后撤,不过这个时候浮桥上已经挤满了人,使得铁头只能率领近卫死守桥南,在关宁军不断的反复冲击之下,直至浮桥上的兵马已经大部渡河之后,铁头才一声令下带着部众扑入到了河中,趟着水朝着河北岸逃去。

    浮桥的南面顿时便被关宁军夺占了去,马上便有一队关宁军开始踏上浮桥,朝着河北岸追去。

    更多的关宁军则是圈马站在河岸边,不断的朝着河中放铳,不少后撤的近卫中弹倒在了白降河的河水之中,血色染红了大片的河水。

    好在白降河只是伊河的一条直流,这里的水也不是很深,不会淹过人的胸口,才使得殿后的近卫们没有被大批淹死在河中,可是既便如此,铁头所率的两个近卫连在这样的殿后之中,也损失很重,当即便折损了二百余人,几乎达到了近半的数量,心疼的铁头破口大骂,可是他也知道肖天健这么做,是为了取得更大的胜利,才不得不付出的代价,如果不是他的近卫连留下殿后的话,这场诈败后撤,极有可能在关宁军的追击之下演化成一场真正的溃败,那样的话,即便是事后再打胜,那么也只能说是一场惨胜了!

    铁头在河中大声呼喝着,一边掩护其他人撤退,一边招呼手下救下伤员,好不容易才带着残余的近卫趟过了河水,撤到了北岸上,而这个时候已经有关宁军开始也下到了河水之中,骑着马淌过了河水朝着他们追来。

    肖天健率部撤过白降河之后,扭头看着倒在河水中的那些殿后的兵将,心中也一阵阵的揪痛,但是为了不使对岸的祖大乐看出这是一场诈败,他还是咬牙下令已经渡河的兵马,立即开始分散朝着河北岸的几个地方奔去,使得这种溃败的场面顿时显得更加混乱了许多,即便是在浮桥的北岸还堆积了一大堆的柴草,刑天军跑的时候都没有来得及将其点燃,烧毁掉这座浮桥。

    到了这会儿,看着逃到北岸开始溃散的刑天军,祖大乐才举着马槊对祖宽笑道:“这贼军也不过尔尔罢了!祖宽,你可还怕他们吗?”

    祖宽一张黑脸涨得黑里发红,大声道:“卑职愿当先锋,过河追击贼军,务求将其一举歼灭!”

    “准!去吧!我这便随后渡河过去!咱们伊川城下见!”祖大乐哈哈一笑点头答应了下来。

    祖宽一抖马缰,对他麾下的兵将们大喝一声便纵马跃入了河中,就连浮桥都来不及走了,就这么骑马趟水朝着对岸追去。

    而祖宽的部下们,这会儿也都兴奋了起来,上一次在柳泉镇一战之中,刑天军给他们留下的印象实在是太深刻了,他们私下里甚至说,宁可一个人对付一千其它流贼,也不愿意再碰上这可怕的刑天军了!本来这一次随军过来,许多人便在心里面打鼓,生怕再遇上一次那样的大败,可是没想到今日碰到的这支刑天军的兵马,居然如此不济,虽然他们有一部分人断后还是表现的相当强悍,但是大部分人却显然毫无当日的那种斗志,一触即溃逃向了河的北岸,既然贼军已败,那么还有什么好怕的?眼看着祖宽已经跃马河中,朝着对岸杀了过去,于是这帮祖宽的手下一个个都嗷嗷怪叫着便紧随其后纵马跃入了河中,跟着祖宽趟水朝着河对岸杀去。

    而祖大乐看着祖宽跃马河中而去,也哈哈一笑指挥着手下的兵将开始踏过浮桥渡河,在祖大乐走过浮桥的北端的时候,还特意留意了一下浮桥桥头堆积的那堆柴草,鼻子中隐隐闻到了一股火油的味道,于是哈哈笑道:“看来贼军压根就没打算在南岸挡住咱们,就连浮桥上都已经泼洒上了火油,居然都没时间点着便溃散而去,贼军不过如此罢了!给我加快速度渡河,兵发伊川城下!”

    数千官军在祖大乐的指挥下,呼呼隆隆的踏过了浮桥,登上了白降河北岸,朝着刑天军溃退下去的方向追了上去。

    祖宽渡河之后,不断的催动麾下的兵将,加快速度追击溃败的贼军,于是他和麾下的兵将们一经渡河,便开始紧追着一路溃散的刑天军部众们追杀了下去。

    (该死,停电了!差点就没法更新,幸好我狡猾,事先在U盘备份了一个稿件,跑到网吧才更新成!对于按时更新,我还是很有诚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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