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游的喝喊声有用吗?答案是有点用。两千流民中,总有那么些胆大敢拼的家伙。此外这近两个月的时间以来,姜游一直在很用心的照顾着这些流民,因此姜游在这些流民心里的地位那可是很高的。这会儿姜游既然发了话,马上就有百十来个年青力壮的家伙抄起扁担、木棍什么的,五、六个人一群,专找落了单的骑兵下手。
不过吕布手底下的士卒战斗力可没那么差,五、六个寻常的百姓可真乃何不了一个骑兵。但怪就怪在,总有那么一、两个的骑兵刚刚举起兵刃的时候就会莫明其妙的混身一震,然后就一头栽下马背,身上也会多出个汪汪冒血的小窟窿。要运气背点的,这里刚栽下马背,旁边的木棍、扁担,甚至是拳头、脚跟,全都会一拥而上。不大的功夫,真的就有骑兵被活活的踩死!
这种情况的数量其实并不多,但问题是这种事看着骇人啊!这些骑兵又曾几何时遇上过这样的怪事?如果真要是弓箭,他们可能反而不怕了,可偏偏这是一种“看不见”的危险!而各种的危险之中,就属看不见的危险最是吓人。
吕布骑兵的战斗力虽然强,但一则是他们只顾着抢劫流民,没有结成战阵;二则骑兵的威力是在于冲击,要是没冲刺起来,还不如步兵灵活;三则他们的人数确实是少了点;四则就是被那莫名其妙而且看不见的危险给吓到了。被吓得发了发伤,再犹豫了那么一小下,这两百骑兵就被没有挤进城中的流民分割成了几个小块并团团围住。
姜游这会儿仍在城门楼上端着枪,眼望见这般情况,姜游的嘴角忍不住向上一扬,暗自咬牙的笑道:“这场面好像以前在红色老电影里经常看到嘛!群众的力量是无穷的,人民战争的力量是可怕的,你们这些家伙也是多行不义必自毙,惹谁不好偏偏惹到老子头上来了,真当老子是好欺负的二百五啊?我靠!!”
真被姜游说中了。这些流民可都是被吕布的士卒抢掠得没了饭吃才逃亡到姜游这里来的,可以说每个人的心中对吕布士卒都有着滔天的恨意。只是在此之前,他们都松散零乱,根本就组织不起什么有效的反抗。这会儿的姜游突然站出来,无异于成为了一个领头人,让这些流民的行动有了个统一性,反抗的效果自然大增。此外还有一点很重要,就是姜游打出去的两匣子弹起到了一个威慑对方的作用,使对方的士气大降,而已方在不明就里的情况下还以为是有神明相助,战意那是嗷嗷的往上窜!
叭——
又是一声枪响,某个骑兵的眉心中了枪,典型的一枪暴头!不过姜游却高兴不起来:“二十米吧?X的,本来是想打他心脏的。”
这个骑兵一坠马,吕布骑兵是相顾骇然,而在流民之中却不知是谁带头喊了这么一声:“姜县令是神仙!他用的是仙术啊!!”
“姜县令,姜神仙!姜县令,姜神仙!!”
姜游听见这称呼差点没一头从城门楼上栽下去,心说这都什么跟什么啊?有心是想装装神再弄弄鬼,但再一细想,这样只怕与他一惯的低调作风不符,搞不好还会引来许多不必要的麻烦。略一扭头,见那边陆幽正在急急的赶上城门楼,而他的身后还跟着弩手,于是二话不说就冲了过去,一探手自某个弩兵的手中抢过了机弩,再伸手入怀自武装带物匣里取出了一枚铅笔头铁弹,装模作样的扣在了箭槽之中,然后再端起了机弩瞄准了某个骑兵。
不过这时已经用不着姜游去射了,因为五百县兵中的一百机弩手已经全部到齐,另外的四百枪兵也在陆续的往城墙上赶。
姜游看看差不多,当即向城下的流民们喊道:“一众流民且退至城墙之下且伏低身躯,我这里要放箭啦!”
这一嗓子过去可真够管用的,流民们一听说城墙上要放箭,马上就呼拉一下全都狂奔回了城墙下方。而陆幽也有其机灵的一面,一见哪里的流民退开,马上就是一箭过去,同时还会引导着其他的机弩手跟着一起放箭。反正一阵乱箭过后,某小片的吕布骑兵就会大半都栽下马来。
且说数轮箭雨过去,那两百多吕布骑兵就剩下了大概四、五十骑,且见势不妙都已急调过了马头纵马开溜了。反观姜游也没有笨到派人去追的地步,而是指挥着四百枪兵与流民中的治安团队在城门那里维持起了治安。
考虑到再让这些流民住在城外可能会民心不稳,姜游只好让他们在县城中的空旷地区先住下来,不过帐篷什么的还得去城外拆进来才行。这也是好在姜游在连云滩地区的口碑不错,且这里的居然大多都是从流民转变过来的,对姜游的做法到也都能够理解。此外还有不少经济况状比较好的居民拿出了粮食清水什么的送到府衙,由府衙去分配给流民——姜游原先安置他们的时候可就是这么做的。
流民那里如何如何不用多提,只说陆幽带了一百机弩手去打扫战场,该救的救、该埋的埋,顺手还抓回来的十来个没死的俘虏,牵回来一百多匹战马。
死马也有几匹,姜游顺手就扔给了流民,让流民们煮点肉汤喝也不错。再把那十来个俘虏带过来一问,其中有两个应该是领头的家伙说出来的话,气得姜游当时就上前扇了这二位几十个大耳刮子:
“你这小官,尽然敢与温候作对!待咱家那些逃回去的兄弟上禀温候,温候定然会大起军兵来此报仇!你这小小的城池到时便会被夷为平地!”
姜游扇过一通耳光过后,顺手抽出长剑架到了某个家伙的颈间,恶狠狠的道:“还敢狂?信不信我杀了你们都没问题?别他X的拿温候来压我!难道吕温候就没有对你们下过令,不准你们来我的连云县城放肆吗?”
某人楞了楞,但马上就轻蔑的一笑:“温候是下过此令,但那又如何?要罚也是由温候来罚我等兄弟,还轮不到你!到是你射杀了我们这多弟兄,温候定然会对你兴师问罪!”
“……”姜游这会儿不知有多么想一剑割开这家伙的颈间动脉,但想了想却还是咬牙忍了下来。吕布的为人是不是护短,姜游并不是很清楚,但姜游知道这件事如果不好好的处理一下,诂计会麻烦不断。
万一真的招惹到了吕布那可不是件好事,像吕布彻底的把刘备给赶出徐州的时候,其借口好像只不过是为了几百匹马而已。最主要的是吕布这家伙贪得无厌,上次姜游及时的送了大笔的钱粮过去,吕布还逼着姜游去当使者,搞不好吕布还就一直惦记着姜游这里的钱粮,那这次天晓得吕布又会不会借此来大敲竹杠。
姜游这里一犹豫,这两家伙却得意了起来,其中一人哈哈大笑道:“怎么样?怕了吧?你要是知趣,马上就给我二人松绑,好酒好肉的招待,再把你的夫人叫出来……”
“我操你二大爷!!”
这句话可真是把姜游给激得火冒三丈,抬起腿来照着这人的胯下就是重而又重的一脚过去。是男人可都受不了这个,姜游与蔡琰的感情虽然不怎么好,甚至一个月都不见得会在一起过一个夜,但毕竟这四、五年的风风雨雨一起走过来,特别是蔡琰也在慢慢的理解姜游,在姜油上任之后还帮了姜游不少的忙,因此他们彼此都互相尊重;至于韩柔,姜游其实最喜欢的就是韩柔,因为每当姜游疲倦与劳累的时候,韩柔都会很贴心的陪在姜游的身边,让姜游紧绷着的神经慢慢的放松下来。
再说句H点的话,蔡琰因为当初姜游那场过份的事,心里面有阴影,对姜游绝不会配合,常常是躺在那里没有半点的反应,到是韩柔的第一次比较美妙,之后能够与姜游相互配合。而H这种事讲究的就是彼此间的配合,对方的反应越好,自己这里也才越有味道。再者,男人大多都是用下半身来思考的动物,姜游也例外不了,因此他对温柔体贴、善解人意,而且还能够与他一起共赴巫山的韩柔也有着一份偏爱。
扯远了,就此打住。反正姜游在听到那人的话之后,激愤之下的一脚过去,当场就踢得那人倒在地上乱滚,貌似这一脚就把那人给送进宫里去了。
嚓啷一声,姜游的长剑再次出鞘,再一脚踩住那人的胸口,剑尖亦指定了那人的鼻尖,凶神恶煞一般的道:“你他X的真以为我不敢杀你!?老子是不愿去动这个手!我现在可以告诉你,你死定了,但是杀你的人不会是我,而会是吕温候!你们这群混蛋来这儿之前也不好好打听打听我和温候是多少年的交情!我不杀你是因为我要给温候留个面子!”
“你、你!!”
叭的一声,却是姜游用剑身在那人的脸上狠狠的抽了一下:“你等着被温候剜心沥血吧!你左一个温候右一个温候的,却敢置温候的将令为无物,你他X的可真是活腻味了!陆幽——”
“在!”
“把这些人拖去广场,绑在刑柱之上。再置软木与大锤为刑具,一众流民有愿打罚这些人的,只管让他们打!”
“啊?软木与大锤?”陆幽被闹了个丈二金刚摸不着头脑。
姜游蹲下身去在那人的胸前比划了一下道:“用软木垫着再用锤子打,外面不见伤的。记得每打五锤要停一下,给他们缓缓气。这些个家伙我还有用的,可别打死了。还有缴回来的一百来匹马都给我看好了,回头我还得还给吕瘟猴去。”
“诺、诺……”
陆幽拉着俘虏们去了,陆幽则怀抱起了双臂,心中暗道:“又得靠我这张嘴巴去说了。想想再怎么样,吕布也不至于连这点面子都不给我吧?嗯,我到时候得哭惨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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