鉴于卢胖子的巨大声名,酒宴当然是在亲热而又友好的气氛中展开,酒过三巡后,缐家父子和知府韩章等人少不得详细打听起卢胖子来到南宁的真正原因,而当卢胖子如实说了自己是辞官之后准备过来投奔缐家父子讨口饭吃时,缐家父子和韩章等人的第一反应是不信,第二反应是绝对不信,第三反应是卢胖子肯定是开玩笑
一起大笑摇头过后,年过花甲又已经骨瘦如柴的缐国安还微笑着说道:“卢大人,你就不要开玩笑了,你是什么人?名动华夏的大清官,大名鼎鼎的大清第一能吏就算是真的已经辞了官,也用不着到缐某这穷山恶水的南宁来讨饭吃吧?老朽相信,只要卢大人你说一声想要当官,全天下的督抚都会争着抢着三顾茅庐,请卢大人你出山,还用得着来老朽这里?”
“缐老将军,晚辈真的不是在开玩笑。”卢胖子可没有半点笑容,只是认真说道:“晚辈这一次来南宁,真的是来恳求缐老将军收留,让晚辈有一处片瓦遮身之所,每日有一碗稀粥充饥果腹。”
看到卢胖子那认真的神情,缐国安父子笑不出来了,韩章也瞪大了眼睛,这时,卢胖子带来的师爷朱方旦也chā口说道:“缐老将军,学生可以担保,学生的东家卢大人这次真是来投奔你的,学生们几个,也是自愿随着东家来的,也恳求你能赏给一口饭吃。当然了,我们也绝对不白吃缐老将军你的,学生对医道算是略通一二也稍有名气,今后缐老将军所属军队但有瘴疫,学生如果不能yào到病除,请缐老将军随意处置。”
“缐老将军,真的,我家少爷真的是来投奔你的。”肖二郎也chā话说道:“不瞒缐老将军说,我家少爷在来南宁之前,都已经把身后事都安排好了,随时准备把命丢在这南宁,我们几个也是这样,准备陪着少爷把命丢在这南宁。”
卢胖子一伙人把话说到了这地步,缐家父子顿时也一起瞪大了眼睛,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南宁知府韩章更是惊叫出声,“卢大人,到底发生什么事了?尊仆怎么会说出如此不吉利的话?”
“我家少爷得罪了人,有人想用陷害构陷这些无耻手段要我家少爷的命。”肖二郎嘴快说了一句。不等肖二郎详细解释,卢胖子已经挥手说道:“二郎,不要chā话,让我自己来说。”
喝住了狗tuǐ子,卢胖子又转向缐国安和缐虞玄父子,拱手说道:“缐老将军,缐三将军,既然卢某是来投奔你们,那卢一峰也不敢对你们有半点隐瞒,待到卢某说完原委之后,老将军和少将军如果愿意收留卢某,那么卢某自然是感jī不尽,如果缐老将军怕被卢某连累,那么卢某也绝不强求,立即起身告辞,另投别处寻找容身之地去。”
“卢大人请说,老朽洗耳恭听。”缐国安收起笑容,也是严肃说道:“卢大人也请放心,只要你不是违背朝廷律法,只是被jiān人所bī才迫不得已,那么你只要还在南宁一天,老朽一家还有一口气在,就一定尽全力护卫你的安全。”
“多谢缐老将军,那晚辈就直说了。”卢胖子拱手道谢,又清了清嗓子,把自己是如何被孔四贞结识并结仇,还有自己又是如何被孔四贞陷害,导致甘文焜举荐自己就地接任曲靖知府失败,企图把自己nòng到大兴方便加害、以及自己是如何害怕孔四贞报复的前后经过,详详细细说了一遍。
末了,卢胖子又阴沉着脸说道:“晚辈料定,如果晚辈遵从吏部安排到大兴上任,那么到了那里肯定是死路一条。辞官归乡,又坐实了不肯为皇上效命并心怀不轨的死罪,四格格在皇上面前更有话说。所以晚辈干脆就决定到广西来,主动送上门让四格格随意杀剐,同时也借此告诉皇上,不是晚辈不肯为他效忠,而是晚辈被人所迫,不得不这么做”
卢胖子详细解释自己来南宁投奔缐国安的原因时,在场众人全都是屏息静气,没有一个人随便chā口说上一句话,等到卢胖子说完之后,所有人的目光又转到了缐家父子脸上。而缐国安和缐虞玄父子脸上的表情十分复杂,变化无常,许久后,缐国安才一巴掌拍在桌子上,愤恨说道:“王爷一世英雄,怎么会生出这样的女儿?如果王爷泉下有知,知道她的所作所为,恐怕死也不会瞑目”
恨恨说着,缐国安忍不住扭开脸剧烈咳嗽起来,缐虞玄则赶紧上去给父亲拍背,一边拍着一边用女人似的声音温柔说道:“阿爹,用不着生气,五年前你主动把广西大权jiāo还给了她孔四贞,已经报了王爷大恩,这些年那个姓孔的女人的所作所为,也已经证明了她根本没念我们缐家给她的守土之功,基本上已经是恩断义绝,谁也不欠谁了。她成龙飞天、成蛇钻草,都与我们缐家无关,犯不着为了她生这么大气,xiǎo心身子。”
“她也配让我生气?”缐国安咳嗽着说道:“我气的是,王爷的一世英名,算是被她给败得一干二净了,我们定南王府,也彻头彻尾的成为世人的笑柄了”
“大帅,被笑的人又不是我们,你怕什么?”缐家父子的心腹参将胡同chūnchā话说道:“从那个*子bī着大帅你离开桂林移驻南宁那一天开始,我们就和定南王府没有半点关联了,定南王府就是被全天下的所有人嘲笑,也笑不到我们身上来。”
“难怪胡国柱那个王八蛋建议我来投奔缐老头。”事先并不知情的卢胖子心中暗喜,暗道:“搞了半天,原来缐国安是功高盖主,被孔四*子bī出桂林来了南宁的啊,看来这次我煽风点火让缐家和孔四*子彻底翻脸有点希望了。”
心中暗喜之下,卢胖子忍不住又偷眼去看了一眼缐家父子,却见缐虞玄那双比女人还要妩媚的杏眼正好转向自己,四目相jiāo,缐虞玄蓄着xiǎo胡子的白nèn脸蛋上象女人一样的羞涩一红,迅速把目光转开,卢胖子也是赶紧把眼睛转开,同时身上jī皮疙瘩掉了一地,“娘呀,这个缐人妖该不会是看上我了吧?如果他真有龙阳之好,那我不是才脱虎口,又入狼xué了?”
这时,缐国安的咳嗽已经逐渐停歇,盘算了片刻后,缐国安虚弱但又jī动的说道:“卢大人,朱师爷,你们放心,你们可以放心大胆住在这里,只要我缐国安还有一口气在,就一定护卫你们的安全还有,老朽倒要看看,她孔四贞到底有没有胆子来这南宁放肆?”
“没错,卢大人请放心住在这里。”有了在定南王府中德高望重的缐国安担保,南宁知府韩章自然是赶紧大做空头人情,“下官在朝廷里也还有几个朋友,今天晚上回去之后,下官一定写信向他们说明情况,请他们上表朝廷,为卢大人你伸冤,向朝廷说明大人你对皇上的一片赤忱忠心。”
“多谢缐老将军,多谢韩府台。”卢胖子拱手道谢,又叹气说道:“伸冤和官复原职什么的,晚辈是说什么都不敢想了,晚辈只求皇上能够明白晚辈的一片赤忱忠心,原谅晚辈的负气之举,有朝一日能让卑职回到云南与妻儿团聚,耕读终老,那晚辈就已经不胜感jī了。”
“卢大人言过了,当今天子圣明烛照,明鉴万里,相信很快就会明白个中原由,还你一个清白之身。”韩章又安慰了一句,然后迫不及待的问道:“卢大人,既然你已经下定决心要在南宁定居,那下一步你打算怎么办?如果卢大人想在南宁担任什么职位,有什么地方需要下官帮忙的地方,下官一定倾尽全力。”
“是啊,卢大人。”缐虞玄的表情虽然有点羞涩,可也是迫不及待的说道:“如果卢大人不嫌弃的话,末将的幕府和南宁驻军之中,不管什么职位,卢大人都可以随意挑选。”
“多谢韩府台,也多谢缐三将军。”卢胖子不敢去看缐虞玄那长着胡子的俏丽脸庞,只是低着头,仿佛很是心灰意懒的说道:“但卢一峰经此一劫,已经断了重新出仕为官的心思,也不想担任什么差事了。缐老将军,三将军,你们不是想为缐xiǎo公子请一位塾师吗?如果不嫌弃的话,就让卢一峰为你们教导缐xiǎo公子如何?”
“卢大人,这太大才xiǎo用了。”缐家父子的心腹胡同chūn沉不住气,抢着说道:“相信卢大人也看到了,我们南宁现在实在是太穷了,老百姓连饭都吃不饱,我们南宁的驻军更是经常被拖欠军饷,三天两头揭不开锅,你这样的大能人如果能帮我们解决这些问题,我们南宁军民,一定对你感jī不尽。”
“胡将军说笑了,卢某现在不过是一个落魄废员,那来这么大的本事,能帮南宁的父老乡亲和军民百姓解决这些问题?”卢胖子摇头苦笑。
“卢大人,你才是说笑”胡同chūn急了,大声说道:“谁不知道卢大人你在曲靖的时候,才短短三年时间,就把比南宁还穷的曲靖变成了云贵xiǎo江南,老百姓个个丰衣足食,鼓腹讴歌?你来了我们南宁,怎么也得帮我们一把吧?我们多的也不求,只要南宁能有现在的曲靖一半富,我们就心满意足了”
“胡将军,那只是巧合,是八旗福寿膏的功劳,与我无关,现在八旗福寿膏已经被平西王爷独家垄断了,下官就更没办法了。”卢胖子坚决摇头,说道:“况且卢一峰现在也已经是朝不保夕,不打算再去做那些树大招风的事了,否则的话,要是又不xiǎo心招来朝中jiān佞妒忌陷害,卢一峰这颗项上人头,就更是难保了。”
“我看他娘的谁敢?”胡同chūn猛拍桌子,跳起来大吼,“她孔四*子的人要是敢来南宁找卢大人你的麻烦,我胡同chūn拼着脑袋不要,也要带着弟兄们和她拼了”其他的广西将领也是纷纷附和大叫,都说孔四*子如果敢来南宁放肆,一定让她站着进来,躺着出去
“都给我闭嘴,不可胡说八道”缐虞玄凤眼一瞪,喝住胡同chūn等人,又转向缐国安,柔声说道:“阿爹,既然卢大人心意已决,那我们也别勉强他了,卢大人不是想教奇宇学问吗?那我们就把xiǎo弟托付给卢大人,相信在卢大人的倾力教导之下,xiǎo弟一定能成为象卢大人一样的栋梁之才,这也是无数父母做梦都不敢想象的好事啊。”
说着,缐虞玄还掐了一下缐国安的胳膊。不过缐虞玄这个暗示显然是làng费了,知子莫若父,缐虞玄的话还没有说完的时候,缐国安就已经明白了儿子的用意——先把卢胖子这个活着的摇钱树稳住,让他先在南宁扎下根来,然后再慢慢想办法让他一展所长,搞活南宁府现在垂死的经济,彻底改善缐国安部粮饷困难的问题。
明白了这一点后,缐国安当即点头,说道:“既然卢大人坚持,那么老朽就委屈卢大人了,老朽那个不成器的xiǎo儿子缐奇宇,也从今天开始就拜托给卢大人你了。卢大人你只管放心的教,他要是敢不听话,老朽亲自拿鞭子chōu他”
“缐老将军请放心,用不着你出手。”卢胖子阴阴一笑,指着自己带来的狗tuǐ子说道:“晚辈不是一个人教他,还要带着几个忠心部下一起教他,还有朱师爷到时候一定也会派上大作用——保管让缐xiǎo公子乖乖听话,又没有半点后遗症。”
话刚说完,卢胖子两个狗tuǐ子方世yù和洪熙官就已经会心的咧嘴jiān笑起来,缐国安和缐虞玄父子则一起打了一个寒战,互相对视一眼,心中一起生出一个不好的预感,“我的xiǎo儿子(我的xiǎo弟),今后怕是没什么好日子过了。”
………………
情况其实比缐国安父子想象的更严重百倍,卢胖子以年薪五十两纹银的薪水成为缐府sī塾老师后的第二天。天才刚亮,缐国安的xiǎo儿子混世xiǎo魔王缐奇宇,就被洪熙官用分筋错骨手把他的两肩关节拆脱了臼,吊在树上哀嚎惨叫了一个上午,一直到吃午饭的时候,朱方旦才亲自出手,把缐奇宇的双肩关节接上。
当天下午,不服气的缐奇宇忽然从鞋筒子里chōu出短刀,想要刺杀卢胖子这个讨厌老师,结果方世yù一巴掌打得短刀飞出二十几丈,然后方世yù站在原地任由缐奇宇拳打脚踢,直到xiǎo魔王打得自己的双手双脚发青发紫,连五个指头都张不开,疼得杀猪一样嚎叫,朱方旦才笑眯眯的给他上yào治疗,管杀又管埋。
第三天,缐奇宇改变策略,忽然cào起桌上砚台去砸卢胖子脑袋,但砚台还在半空,就已经被洪熙官抄手接住,然后方世yù揪起缐奇宇一把甩出窗外,砸穿窗户还飞出五六丈远,跌得满头满脸是血,直到xiǎo魔王自己哼哼唧唧的爬起来后,朱方旦才笑嘻嘻的上去给他止血包扎。
到了下午,xiǎo魔王总算是得逞一次,一口咬住了卢胖子的tuǐ上féiròu,然后马上下巴就脱了臼,接着又被洪熙官和方世yù当成了篮球,在院子里练习高抛低接,不断被抛起三四丈高,吓得xiǎo魔王呜呜惊叫,把眼睛死死闭住,生怕一不xiǎo心就活活摔死。
不过说实在的,就连卢胖子都有点暗暗佩服缐国安家里的这个xiǎo魔王——被自己的狗tuǐ子们折腾成这样了,竟然从头至尾就没哭出一声,更没流出一滴眼泪,这样的xiǎo孩子,可真不多见。
好不容易等洪熙官和方世yù玩够了,坐在树阴下喝茶的朱方旦才放下手里的chūn宫画,满面笑容的把xiǎo魔王的下巴接上,卢胖子也凑到xiǎo魔王的面前笑着问道:“xiǎo子,怎么着?玩不玩了?服不服气了?”
“不服”容貌远不如其兄清秀的缐奇宇大吼,róu着下巴关节,瞪着卢胖子吼道:“你就是仗着你的两个狗tuǐ子武艺好,要是我的武艺比他们好,一定把你打得你母亲都认不出你来”
“好xiǎo子,果然有点骨气”卢胖子点头赞许一句,又问道:“那你想不想跟方世yù和洪熙官学武艺?”
“当然想。”缐奇宇脱口答道:“如果你让他们教我武艺,我就不打你了。”
“那你学了武艺想干什么?”卢胖子微笑问道。
“杀了孔四贞那个贱人还有杀了孙延龄那个王八蛋”缐奇宇的回答让卢胖子有些意外。
“怎么着?你很恨孔四贞和孙延龄?”卢胖子的好奇问道。
“我岂止是恨他们,我是想剁了他们”缐奇宇大吼道:“我家在桂林过得好好的,是这两个王八蛋妒忌我爹的功劳和威望,把我家赶到这里来了。他们还故意克扣我爹、我……哥的军饷,故意不把粮草给足,想让军队里的哥哥叔叔们都不听我爹的话,只听他们的话他们一直在害我爹我哥,我要给我爹我哥报仇”
“好xiǎo子,看不出来还是一个xiǎoxiǎo的大孝子,有志气。”卢胖子满意一笑,又蹲了下来,微笑着冲缐奇宇说道:“xiǎo子,如果想跟方世yù和洪熙官学武艺,我可以让他们教你,不过在他们教你之前,你得先回答我一个问题,答出来了,我才让他们教你。”
“你问,什么问题?”缐奇宇迫不及待的问道。
“那你听好了。”卢胖子指着方世yù等人说道:“你看看,你的洪大哥和方三哥他们武艺这么高,可以说是一只手就可以把我捏死,为什么他们还这么听我的话?还有这位朱大叔,他的医术那么高,有的是人花大价钱请他,他为什么还要跟着我,听我的话?”
“这个……。”这个问题显然不是缐奇宇所能回答的,努力考虑许久后,xiǎo魔王摇了摇头,说道:“我不知道。”
“那好,可能这个问题太难了,我给你换一个简单点的问题。”卢胖子笑笑,又问道:“我这个人现在不是官,又不会半点武艺,为什么你爹和你哥要我教你,我把你折磨得这么惨,他们都不出面管一管?还有,你最恨的那个孔四贞,为什么还那么怕我,一心想置我于死地,这是为了什么?”
“孔四贞怕你?”缐奇宇一惊。卢胖子认真点头说道:“她是怕我,如果你不信,你可以去问你爹或者你哥。”
“那她孔四贞为什么要怕你?”缐奇宇好奇问道。
“因为我有这个。”卢胖子一指自己的féi脑袋,恬不知耻的说道:“因为我的脑袋里面,装着无数的学问,厉害的学问,所以孔四贞才怕我用这些学问整死她,让她死无葬身之地。也因为我有这些学问,所以你爹和你哥才这么尊敬我,这么相信我,我不管怎么折磨你,他们都不管。还有你的朱大叔、洪大哥和方三哥他们,才这么听我的话,因为他们就是想从我这里学走这些学问,现在你该明白了吧?”
“你的学问真那么厉害?”缐奇宇认真问道。
“当然了。”卢胖子笑笑,说道:“我可以这么说吧,如果你能从我这里,学走我一半的学问,那么以后孔四贞和孙延龄就不敢欺负你爹和你哥了,还会拼命的向你磕头,求你饶他们的狗命。”
“那你教我你的学问。”缐奇宇一把抓住卢胖子的袖子,睁着大眼睛恳求道:“你一定要教我那些厉害的学问,我要让孔四贞和孙延龄跪着求我,求我饶他们的狗命然后我再把他们拖出去打军棍,把他们的屁股打开花”
“那要看你听不听话了。”卢胖子站了起来,伸着懒腰说道:“你如果听话呢,我就可以考虑教你一些学问,还可以让你方三哥、洪大哥教你武艺。你如果不听话呢,那就算了吧,反正这天底下有的是人求我教他们——就好象你哥,就在求我。”
“我听话,我一定听话。”缐奇宇急了,赶紧抓住卢胖子的袖子哀求,“卢先生,我以后一定听你的话,保证听你的话,求你教我吧。”
“真的听话?”卢胖子xiǎo眼睛一斜,见缐奇宇满脸天真崇敬的点头,卢胖子这才吼道:“听话,就给老子赶快回书房去,把《三字经》念上一遍先把爬学会了,再来跟我学飞”
“好,我去背。”缐奇宇大声答应,松开卢胖子就一溜烟跑进书房去了,书房里也很快响起“人之初,xìng本善”的念书声音。
“不愧是xiǎo孩子,果然好骗。”卢胖子笑笑,又伸了一个懒腰,随意晃了晃脑袋,却忽然看到那个长得很象女人的缐虞玄不知何时已经站在月dòng门外的桃花树下,俊秀不在女人之下的俏丽脸庞之上,竟然还全是妩媚动人的微笑。
“娘呀这个死人妖笑得这么暧昧,该不会是真的看上我了吧?”卢胖子菊花一紧,jī皮疙瘩顿时又掉了一地。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