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五 行事尽在无悔,我有何惧?(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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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六十年前,华夏开国太祖曾经发起过一场赤色革命,扫荡一切牛鬼蛇神。武术道法都属禁令中所说的封建糟粕,都是被破除的对象罢了。不知多少高门大派,在此一劫中陨落,销声匿迹。在宣传的潜移默化下,武学之类的在之后的漫长岁月里更像是一个传说而非是曾真实存在并且广泛流传过的事物。

    然而斩草不除根,春风吹又生,在六十年后的今天,死灰渐有复燃的趋势。人亡政息,古今中外莫不是如此。区区五十年过后,太祖的禁令便失去了作用,这禁毁的武学又在民间流传开来。庄凡的一位老朋友姓张的,便是八极拳的几支正宗传人之一。

    听得叶青山此言,庄凡脸色古怪,像是要笑出声来,他开口问道:“年轻人,你的意思是我家阳阳骨骼惊奇,天庭饱满,是一个练武的奇才?”

    庄伯阳见父亲古怪的表情,忍不住又想动用母皇,来感应下自己父亲的想法,旋即又将自己的想法否决掉。

    有许多事情是禁忌,每个人都有自己最私密的那一部分。如果你彻底了解了一个人,你和他的关系必然走入极端。

    感应一次思维不成问题,但是习惯了之后呢?

    父亲,母亲,洛静,全都是我理想中的模样,这一切的一切,便如梦般美好,认清了一切,梦碎掉了,孰得孰失?

    感应人心诚然是许多人梦寐以求的能力,可是我的心还没有准备好呢。

    叶青山不知庄凡是什么意思,答道:“正是这样,我们这一脉门人稀少,自来便是师傅寻找弟子,庄师弟正是美质良才。”

    庄凡点上一根烟,美美的吸了一口:“年轻人,你这行骗的方式未免太过陈旧了。你可知道阳阳他张叔叔便是八极传人,但就是凭我和他三十年的交情,也没能让阳阳拜到他的门下。你说是你自己走呢,还是等着一一0来呢?”

    叶青山轻蔑一笑:“区区八极拳而已,名声虽隆,眼光岂能与我玄门正宗相比。”

    由来便是事实胜于雄辩,这是千古不易的至理。身为拳术上的大宗师级的人物,叶青山自有他的一套为人处世之道。

    双手一合一拉,一道雷刃出现在叶青山手中,轻轻滑过茶杯,茶杯便分成了上下两段。

    庄凡和叶秀英见得这一幕,惊呆到说不出话来。庄凡张大了嘴,那半截烟蒂掉到了地上,混不是他一贯从容淡定的做派。

    庄伯阳只知道站在那里,一句话也不说。

    过了一会儿,庄凡回过神来。不理会地上的半截烟蒂,庄凡又点上一根烟,狠狠地吸了一口,吐了个烟圈:“阳阳,我理解你的想法,毕竟每个男人心里都有一个武侠梦啊。要是我在十八岁的时候有这样的机会,想必也会不顾一切的去追逐吧。可是阳阳,练武是要耗费大量时间和精力的。你看你张叔叔,他要不是祖辈给他留下了这一个水产公司,他能够养活自己的家人吗?”

    看庄伯阳动了动嘴唇,仿佛想要说些什么,庄凡也没有中断自己的话:“儿子,你不要急,先听我说完。你如果练武的话,即便有了很高的成就,又有什么用呢?至多能为大人物某某某保驾护航,且不说社会地位,就拿收入来说,恐怕也比不上你老爹我吧?儿子,你已经长大了,已经有了自己的想法,我也不想多说什么。只是你要记住,男人之所以是男人,不是因为他的拳头够大,而是因为他所承担的责任。”

    叶青山笑道:“伯父你多虑了,八极拳这样的门派尚且有着传承的手段,我岳家身为玄门正宗,怎么会没有呢?”

    起身走到窗边,叶青山虚指一下,对庄凡和叶秀英说道:“伯父伯母,且请过来看一下。”

    一辆红色保时捷停在楼下,正是今年连获三项设计大奖,红遍全球的最新款式。

    “这是我一辆比较喜欢的车,今天就送给师弟了。实不相瞒,天星公司便是我派的产业,只要师弟入我们门派门下,明天就会有天星公司百分之十的股份划到他的名下,与我一般无二。”

    “天星公司,就是那个刚刚和俄罗斯军方签署了一笔军服合同的天星公司?”

    叶青山点头道:“正是那个天星。”

    其实天星公司是欧洪雷他家在sd省的根基,也是直接由欧洪雷统属的势力,在庄伯阳眼里,已经是他囊中之物了。

    保时捷也是一种保证,庄凡和叶秀英当即改变了态度。有如此的武艺,又这么豪富的人,岂会图谋他们家什么?这么看来,确实是自己儿子的造化。

    庄凡便留下叶青山喝上一顿酒,这也是华夏人的惯例。打发庄伯阳去买了几个精致的六必居熟食,自己又亲自下厨整出几个小菜,就弄好了一桌简单的酒席。期间自然是要庄伯阳跟着叶青山好好学习,当做榜样云云,庄伯阳也必定唯唯诺诺,嘴里只是“是,是”不断。

    虽然被改造成为雷刃武者,但叶青山的味觉还在,但是消化系统就完全不同于先前,无论是酒水下肚还是饭菜入肠,都在转瞬间被转换成能量,存储起来,丝毫不剩。感觉着或浓或淡或甜或咸的味道在味蕾上翻滚,叶青山竟有一种缅怀自己还是人类时的生活的感觉。

    想着庄伯阳,这个名义上的师弟,实质上的主人,在父母面前竟是一个不敢说话的乖乖孩子,谁又能知道自己是因为感觉到他身上的杀戮气息才会找上他以至于变成如此地步的呢?

    叶秀英今晚也喝了些酒,她的酒量很浅,稍饮几口便醉了。庄伯阳扶她上床睡觉,顷刻之间,便响起了轻微的鼾声。熟睡的她,脸上还挂着微笑,也许是还在想着儿子的幸事吧。

    庄伯阳也被特别允许,喝了一小杯白酒,这原来是他一直想喝而没有喝到过的,而今,酒精已经对他造不成丝毫影响了。

    庄凡和叶青山喝完酒已经是近十点了,庄凡哪是无底洞叶青山的对手,早就醉倒醉倒不省人事。叶青山自然下楼去,他还要去接她妹妹,两人之间,只有命令与听从,没有对话。

    给庄凡灌了瓶醒酒药,用湿毛巾给他擦了擦脸,也把他弄上床去。收拾好了桌子,洗了洗碗,庄伯阳弄好一切之后回到自己的房间,坐在床沿上回想着今天白天自己的行为。

    细细想来,今天自己所作所为,实在是有着很多不可取之处。

    也许是刚刚获得力量的缘故,又或者是少年人的心性天然便是如此,白天自己干的一些事情,未免太过张扬,抑或说,嚣张。

    如今的自己,还没有和国家机关抗衡的能力,而自己的行为,已经可以引起国家暴力机关的注意。

    实属不智。

    然而这些是不是我想做的?做错的后果是不是我可以承受的?

    原来的自己,性格说实话是有些偏于软弱的。软弱,是因为平庸,因为手中没有力量。

    然而有时激动的时候,却又特别强硬,事后却往往担心这个,担心那个,后悔莫及,又不能改变什么。

    如今想来,实在是荒唐可笑可怜可悲。

    是啊,后悔又有什么用呢,白白的伤了自己的心力罢了。吸取教训足矣,更重要的是,使我自己所作的,都是我所想做的;使我自己所做的,都能按照自己意愿进行。

    力量的甘美,就在于如此。

    倘若没有母皇的出现,我这一生,便是这样平凡的度过,懊恼会不断撕咬着我的心,而我却连改变的勇气都没有。

    如今的自己,已经有了改变一切的力量的根基。只需蛰伏一段时间,这世上再也没有任何人,任何组织能够让自己低头。

    人发杀机,天翻地覆,有着这种根基的男人,怎会畏惧?!

    Ps:今天是写完之后又重写了一遍,记忆不清晰,又没了第一遍时的感觉,如同牛反刍,滋味到底不是那个滋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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