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羽山顶。
Bo,大屈,老大,有时右逝带着稀稀拉拉几位非洲烂民迎风而立,背后就是一弯月牙形的岩浆小湖,不是吐撸两个粘稠的带烟冒火的泡泡,堕落的火元素全身火焰升腾,在岩浆湖里如鱼得水,时隐时现。
‘筒子们这是一个伟大的时刻,这是一个值得纪念的时刻今天,我们同心协力,众志成城打击大*反**分子,明天,我们将称霸天下,后宫佳丽三千……’老大一整被狗啃了一样的法师袍,挥舞着凹凸感强烈的法杖,慷慨激昂地发表演讲。
‘你这话说得,怎么好像让我们马上去送死一样,带着强烈的后现代忽悠感?……’
‘这叫战前演讲懂么?电影里一般都是这样,这通话一说完立马就流弊了,一个干翻100个完全不是问题’
‘还讲你个毛,又冲上来了,你以一当百把他们弄下去我看看?……’
老大回过头,火羽山下一片黑压压人头,因为地势太陡,移动速度倒不是很快。所以现在从老大他们这个角度看下去,就跟一群蠕动的虫子一样,密密麻麻地围拢了过来,真TM恶心加惊喜交集。
‘我觉得我们现在有点像小学语文第五册第12课上的英雄人物’大屈眯了眼睛,盯着那群缓缓蠕动的虫子。
‘啥?’
‘狼牙山五壮士’
‘你大爷’众人齐声唾骂,‘**也不跳崖’
‘那么……看来是要出那一招的时候了’老大一脸沉痛,下了一个艰难的决定。
众人齐刷刷扭头,看向一个长得花开富贵偏又假扮羞涩的大黑妞牧师。
‘团长,真的要用那一招么?那是不分敌我的无差别攻击啊’一个小盗贼像是回想起了什么,打了个冷颤,而后靠近老大低声询问。
‘宁为玉碎,不为瓦全’老大困难地咽了口唾沫,‘是时候让他们也体会一下我们团队第二大杀器的威力了。’
‘第一大杀器是?’
‘那边那个白发傻*猎人就是,号称副本团灭机器,万年小白菜,天生的怪物之友,嘲讽气质出众,划水王,天然呆,外加脸皮厚过牛屁股皮……’
‘不对吧,我怎么听说是团长你的黑手光环才是第一大杀器呢?’
老大顿时一呆,额头上青筋暴突了一下,随手一指:‘你等下站着个位置’
那个单薄的小盗贼顺着老大指引的方向一看,顿时脸色变得跟喝了十几斤尿似的难看:那位置正处于大黑妞牧师的正前方半米处……
‘歌神,给唱个歌呗……’老大酝酿了许久,终于‘憨厚’地搓着手,对大黑妞说道。
‘干嘛?打架呢,还唱歌?’
‘鼓舞下士气么看这架势也是个团灭的命了。我估摸着等下被砍死了,能有点背景音乐,也算是稍微慷慨激昂一回……’老大说。
‘恩,既然这样,那好吧’大黑妞歌神扭扭捏捏,各种捏衣角,扭水桶腰,低头‘娇羞’无限半天,最后终于答应了,而后又道:‘可我对励志类歌曲涉猎不多啊,我主要是美声唱法和民族唱法擅长’
老大听到周围一片清晰的脚步声,山顶的所有人不约而同地远离了歌神。
‘随便唱个吧……那个啥,你准备好了说声,我们也好有个心理准备……’
大黑妞正在回想唱什么曲目好,老大话一丢,即刻马不停蹄地落荒而逃。
火羽山半山腰,花无错心中那种扯蛋的纠结感总算有所缓解,望着不远处山顶上那群乌合之众如同在渔网中惊慌失措的鱼,他的心中泛起了久违的快感,这才是他花无错想要的只手遮天的生活。
才爬上一段,已经进入到魔法和箭矢的射程了,山顶上却毫无反应,这让花无错的虚荣心又一次得到满溢:‘尼玛吓尿了吧统统给爷跪舔’
只是山顶的场面还是让花无错微微愕了一愕:以一个大黑妞牧师为中心,其他乌合之众全部双手抱头,趴伏在地,屁股翘起老高,一个个恨不得将脑袋栽到地心去似的。而在大黑妞前方,有个皮甲单薄的盗贼扛着一个超大号铁皮喇叭,满面悲壮,两腿打着节奏感紊乱的摆子,脸上一副马上就要被强叉了的表情,依稀还可以看到两行清澈的闪光——被老大指派位置的小盗贼终于流下了悔恨的泪水:黑手团长不是每个人都能叫的啊
‘这是要唱哪出?’
这个问题只在花无错心中一闪而过,多年以后他终于后悔在这个复杂的时候没有下线躲避,午夜梦回时挥之不去的梦魇,再也抹不掉的恐惧就此爆发开来……
‘太阳出来咯喂……喜洋洋咯喂’
大黑妞扯开了喉咙,洪钟大吕般唱出了第一句。经过工程学暗金级物品‘爆音喇叭’的增幅,这首四川歌颂毛嗲嗲的红色歌曲喷薄而出,如同一轮滚滚而上的太阳,刹那间将火羽山……不,整个环形山脉的生物都震动了,都忘了自己该干嘛,沉浸于仔细感受这种夹杂着摇滚、美声、民族、说唱、歌剧种种唱法在内的穿透1层地狱般的歌声。
仿佛万雷轰顶般,花无错军团顿觉全身一麻,巨大的声浪如同兜头一闷棍般无差别让人定在了原地,这当然不是技能效果,而是原生态的震撼。花无错原地双腿一软,差点就没给跪了,等到回过神来,耳边萦绕不绝的歌声让他彻底陷入1层地狱。
‘扛起扁担啷啷扯,狂扯上上岗咯喂……’
大黑妞旁若无人,继续着她的安戈洛环型山个人演唱会,如果有心人稍微观察一下就会发现,火羽山的恐龙食人魔们这一刻满脸惧怕,瑟瑟而抖地慢慢退散,个别不中用的甚至尿了一地。
这是一种什么样的声音啊犹如不锈钢与生铁的急剧摩擦,犹如锅铲和锅底的抵死缠绵,犹如鸭子嗓子里夹杂了一把钢丝,犹如喘气中的泰坦猛男……这把兼具柔情奔放,狂野清新的嗓音霎时间便征服了一切,成为所有人心头再也挥不去的阴影。
‘妈妈……我怕我要回家……’
猎人二狗子本想争个功劳,冲在前线,巨大的不似人类声调的‘歌声’之下,这孩子将枪一丢,抱着头眼泪花花地往回冲去。当然二狗子显然已经忘了此刻他正在山腰上,事实上他现在连自己有木有**都已经忘了,看他那已经失去了焦距的眼神就知道——结果就是一脚踩空,稀里哗啦地就滚了下去,一路磕碰的损血数字飘得像一串失去控制的音符……
大傻子一把扯开了皮甲,看那架势真心想把心肺都掏出来全部用雕牌洗衣服洗上一百遍啊一百遍。
三胖子疯了,抱着头不要命地往边上一个战士的盾牌上磕,大声哀求:弄死我,兄弟,求你弄死我吧我受不了了
大黑妞仍然在唱,举喇叭的小盗贼因为距离声源太近,此刻已经捂着脑袋倒在了地上,一边抽搐一边呕吐,徘徊在‘疯’和‘死’之间。这时候花无错要是结果了他,他一定会热泪盈眶地感谢花无错祖宗十八代。
大黑妞,扭捏的大黑妞——不,现在应该称之为歌神,歌神之神,神算个毛,神听了歌神这一曲也要肝肠寸断——单手抄着巨大的铁皮‘爆音喇叭”另一只手按在腹部帮助恢复‘丹田之气”滚滚雷霆般的杀人音波仿佛无休无止一般,摧枯拉朽地,继续让人抓狂地回响:
手里拿把罗儿,开山斧嘿吆
不怕虎豹和豺狼吼嘿吆……
……
多年以后,雪浪逐波公会的人远离了游戏,其中大部分人从此再也不进KTV,小部分人不再听歌,极少部分人40岁了午夜梦回时还会尿床,醒来后泪流满面……
现场一片抓狂般的混乱,杂牌军的‘特殊攻击’让人心中泛起一个个再也解不开的死结,让人在歌声中仔细去思考生和死的哲学问题。
老大一样觉得阵阵翻江倒海般的呕吐加疯癫欲望,但是毕竟属于经过‘锻炼’的具有一定免疫力的种子选手,拿着法杖在自己脑袋上梆梆连敲了几下,狂吼一声:‘想死的跟我冲啊’
而后他就如同中了箭的兔子一样闪现了出去,脖子上青筋鼓得能有寸把高
事实上老大的口号有点毛病,好端端的人怎么会想死呢?但是,显然,在这种特定的生不如死的前提下,想死的不止老大一个。
BO和大屈带着哭音嚎叫着冲锋了出去。
盗贼开启疾跑冲了出去。
德鲁伊猎豹形态冲了出去。
圣骑士毫不犹豫地使用了自由之手冲了出去——无敌状态显然对魔音灌脑没有一点抵抗。
牧师,从山顶直接滚了下去……
同一时间,花无错抽搐着的手指指向了歌神大黑妞,用尽小时候吃奶,长大了爬女人肚皮的力气,要把肺都喊出来似地发出了一声近乎泼妇临死般的吼叫:‘给老子弄死那个卖唱的’
呼啦啦……老大等一群人冲进花无错团队,但求一死——不是你死就是我死,宁愿被砍死不愿被歌神折磨恶心死……
呼啦啦啦……雪浪逐波公会更大的一群人冲上了山顶,他们要从子孙根上解决一切的源头——那一把能让男人从此不举,女人立即怀孕的催命魔音啊……
两伙人擦身而过,各自干活。
冰环魔爆地狱火,冲锋顺劈旋风斩,背刺影袭扎腰子,片刀大锤+枪子……。.。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