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姜笑容满面刚要提起一事,却见魔尊的脑袋陡然抽筋似的一歪,空气中传来沉闷的枪击声,陆逸的脑袋被巨大的冲击力直接顶在石阶,双腿甩到空中身躯极其诡异地倒卷了一下才四仰八叉地倒在地上。
“砰”
紧接着又是一声巨响,陆逸的心脏处外衣绽开一朵血花。
“魔尊魔尊”
老姜反应过来扑到陆逸身上,抱着他入隐蔽位置焦急地呼喊道。
陆逸诈尸似的扑棱坐起,吓了老姜一大跳:“妈lgbd,是狙击手袄,好迷糊”说完用手捂住满是鲜血的额头闭着眼睛对惊慌失措的老姜说道。
虚惊一场,陆逸强悍的**凡铁难伤,更何况是坚硬的头颅了,但头部表皮被狙击枪射出的高速旋转弹头打破,不过那突如其来的巨力打得他眼前金星狂闪。
“魔尊,那个狙击手走了”老姜确定的说道。
是专业的狙击手,射出致命两击后立即消失无踪。
陆逸大骂道:“妈lgbd,这世界上哪来这么多狙击手啊”
幸亏国际上的一流狙击手都习惯攻击头盖骨部分,否则任他天魔之体再强悍被射进眼睛也是必保完蛋。
一枚弹头卡在头皮与头骨之间,一枚卡在胸部肌肉的真皮层内,陆逸龇牙咧嘴的抠了出弹头,放在眼前观察。
迷糊……看不清……
过了好一会月亮爬上半山腰,陆逸这才恢复了视觉,果然是十二点七毫米的子弹真他M大啊,怪不得脖子酸疼酸疼的,若是换作常人就算他戴着防弹头盔挨上这么一下,脖子也得立马折断。
陆逸用拇指将弹头按到中指指甲处酝酿了一会,“咄咄”两声连续的闷响,弹头被弹出钉入几十米外的树干内。
老姜贼兮兮地盯住陆逸赤luo的胸膛羡慕之至地道:“传说中可与佛门金刚不坏法体媲美的天魔之体果然厉害?连狙击枪都打不穿”
“嘿嘿”陆逸得意的一笑起身,脚下突然踉跄被老姜伸手扶住。
“妈lgbd,还迷糊”陆逸不由咒骂道。
等他到宾馆已是累得半死,躺在满是热水的浴缸中,眼睛直勾勾的盯住一处,下意识地摆弄着胸口的定心石。
狙击手……
真的是周果派来的杀手吗?
与此同时,乐山——报国寺宽大的佛堂内围聚了百十名穿着打扮各异的人,为首是一个高大威猛的老和尚,其左侧站立一头发银白面若处子的美貌尼姑,两人正是当天与陆逸斗法的贼秃,不过此时玄清老道却不在其中,想必是受到震灵子的告诫,退出了是非圈。
高大威猛的老和尚声若洪钟,白色眉毛一抖道:“由于千年难得一见的金属性者出世,中原即将面临血雨腥风,今日召各位前来举行屠魔大会,望与各派精诚合作诛杀此獠”
老和尚话音刚落,人群中便有一个穿着休闲服饰的老人道:“普济大师,这金属性者是否做过伤天害理之事呢?”
普济大师眉毛一皱叹气摇头道:“除将蜀山锁妖塔打破外,击杀毒商阮熊可算善举”
“咝……”
老和尚的话犹如泰山填海,激起了惊天波浪,周围顿时向起连绵的抽气之声。
最近几天金属性者横空出世的消息有如一股狂风刮遍了四川修行界,紧接着就有击杀毒商阮熊和打破锁妖塔的传言,前者真伪因事小所议不多,而至于后者消息的火热程度实不亚于兽兽,但几乎所有听说的人对此无不都嗤之以鼻,确信这只不过是个虚假的流言蜚语罢了。
要知蜀山剑派乃修行之首,派内高手无数,光是踏入自然之道的高手就有百数之多,金属性者孤身一人在人家蜀山老窝中将象征着天下道门的锁妖圣塔打破,难道金属性者是一只三头六臂的妖魔吗?
可是,此话出自高僧普济大师口中就绝对是真的
老和尚压了压手,待周围重复安静继续道:“那金属性者虽未做过伤天害理之事,可不知为何一众魔徒竟称他为魔尊,怕是不久即登教主之位,一提及此事老衲心中慎是慌恐,当年一个杜军扰得江湖狼烟四起……”
老和尚话还没说完,那名身穿休闲服饰的老人无理打断道:“大师此言差矣,咱们正道之人讲究师出有道,当年杜军挑起正魔大战实乃事出有因,这点相信大家都很清楚,若不是青城派出了个见色起意的卑鄙yin贼,那杜军又怎会出手伤人,挑起正魔大战?”
老和尚身后灰溜溜地钻出一个老年道士铁青着脸说道:“当时情形并非龙施主所说,贫道那徒儿见龙姑娘与魔头杜军并肩而行一时好心上前劝阻,想不到竟遭杀身之祸,龙施主此时提那陈年往事扰乱屠魔大会究竟是何居心?”
龙姓老人闻言大怒口无遮拦:“我呸那小YIN贼算是哪根葱?凭什么上前劝阻?杜军执掌魔教之时可曾做过一件坏事?反过来斩杀那小YIN贼才叫为世人除害,哼哼,想必那小贼是你虚明子这不守清规的老YIN贼私生所出吧?”
虚明子大怒:“姓龙的你血口喷人,一清乃是贫道在后山拾回的孤儿,那日见龙姑娘不守妇道与魔头杜军唧唧我我甚是暧昧,为了保全你龙家清誉才不得以上前劝阻,望其改过自新……
龙姓老人勃然大怒,老脸涨得通红打断道:“放你妈、的臭狗屁我家龙儿回来哭诉说一清贼道言语轻浮实乃一yin贼是也”
虚明子发出阴恻恻的冷笑道:“令媛庸脂俗粉,如若没有原由,我那一清徒儿又岂会对她多言?”
“哇呀呀呀呀气煞我也,虚明子老夫今日与你拼了”龙姓老人一阵怪叫,右臂衣袖无故爆裂,几点金光迸射而出,其身后四名壮汉抽出大砍刀红着眼睛便要往上冲,与此同时虚明子身后六名中年道士也持剑摆出阵势。
“阿弥陀佛”
普济和尚一声狮子吼终于把双方人马刀枪全部震住,眉关紧锁道:“龙施主休得胡闹,一清已死令媛无恙,时隔百年今日还提它作甚?”
“你这老和尚无儿无女懂得什么?我那可怜的孩儿独守空房三十余年怏怏而终,虚明子老yin贼,你还我儿命来呜~”龙姓老人说完已是号啕大哭。
普济大师一挥手,数十名持棍武僧一拥而上,将龙姓老人及手下全部推了下去,但是经老人一闹整个佛堂爆出冷场竟无一人开口。
良久……
“咳”
一个书生打扮的中年人轻咳一声走上前来拱手朗声道:“在下书生夺命剑高永利愿以大师马首是瞻”
崆峒派愿助大师一臂之力……
峨眉派愿随大师除魔……
青城派……
……
既然有人开了头儿,顿时上来六、七个门派纷纷抱老和尚的臭脚,其中就有小美林晶晶的长辈。
普济大师一见这几人全是当世一流大派的掌门或是能说得上话的人物,暗赞一声吾道不孤,面带欣慰地笑容正要继续鼓动,只听一女子声音从人群中传出:“那金属性者损坏了蜀山锁妖塔自然要由他蜀山出面,依小妹之意还是等玄清掌门到了再重长计议如何?”
书生夺命剑高永利轻敲手中纸扇笑道:“玄清掌门定是有要事脱不开身,韩仙子一介女流也忒小家子气,所谓天下兴亡,匹夫有责,今日我们谈论的乃是如何铲灭那为祸人间的金属性者,与谁打破了锁妖塔无半点关系。
高永利话音一落顿时引起数声干笑,那位韩仙子面脸通红闷哼一声不再言语。
此时一名身穿黑马褂的老者上前一步沉声说道:“据老夫探听来的消息,那金属性者更是京城俗世官员,所谓民不与官斗,期望大师慎之再慎啊”
普济和声面色一变:“徐老言之有理”
一位戴平面镜的大叔沉声道:“金属性者执掌魔教在即,如果因此挑起正魔大战生灵涂炭的后果,大师您就不怕因果报应吗?”
这位大叔言语简短如刀,句句说在点子上,老和尚双目射出异光盯着该人说道:“张施主不必多言,我佛有云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只要能将灾难毁灭于萌芽之中,使得天下苍生免受苦难,老衲就算被打入十八层地狱也是满心欢喜的”
见老和尚铁了心,姓张的大叔冷笑一声不再言语,但他的话已经再次引起波澜,说和做是两码子事,如今结成联盟真要去追杀金属性者无疑是再次挑起正魔大战,一时间佛堂内各派代表喧声杂乱。
屠魔大会已经过去近一个小时,蜀山派代表仍然没有出席,已有少数小门派开始偷偷撤退了。
普济老和尚摇头叹气道:“欲参加屠魔联盟的门派请留下,不同意的就敬请离开,老衲并不强求阿弥陀佛”
老和尚话音一落,几个穿着时髦的门派代表立即迈开大步离开佛堂,顷刻间三三两两走了大半人马,剩余除魔之心大盛的基本上都是空门之人,僧道尼由于信、仰问题,对先贤遗训坚信异常,金属性者是必须除掉的。
老和尚目光一扫心中估算,佛堂内留有十几个大派,可占当今正道十之六、七的力量,心中稍有安慰,当下便研究击杀陆逸的对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