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五章 危机降临(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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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从万山大营到均州的官道,蜿蜒在山间,官道两旁是茂密的山林。静谧的山林,在夕阳的余光下显得格外安静。

    突然间,山林响起一阵杂乱的震动,远处的官道,尘土飞扬,震动声越来越近,声音越来越响,突然间,一阵嘶叫彻底打怕了安静的官道。

    “怎么回事?”张弘范还在为张贵逃脱之事烦恼,自己弟弟受那人义释之恩,现在还对自己的冷漠无情耿耿于怀;自己宝宝女儿更是被那人放了两次,现在对那人念念不忘;自己也不对劲,要不是青青大喊了一声,自己在弩箭之下就算不死也非得重伤,算下来又是放了自己一命,而更加离谱的是自己这个被放之人却率兵攻打均州,要取他的命。

    就算攻下了均州又如何?张弘范摇了摇头,战争最重要的是人而不是地盘,均州没有了,但只要那人还在,照样还是会给自己找麻烦,现在也就只希望那人赶紧回到均州乖乖受死,不过想到这个理由,自己也按不住发笑。

    不过,宋廷上的相公,什么事都做得出,那人弃城而逃,估计就算逃得性命,日后也必定受到宋廷处置,这也算是自己安稳自己了。

    正是这烦恼之际,前锋骑兵竟然停了想下来。

    千户王惟义气喘吁吁来到中军,见张弘范一脸不悦,连忙告罪,道:“大人,前方路上有一个巨大的白色木牌挡住了去路,木牌上写着‘危险莫近’四个大字,远远就可以看到,末将担心又是汉人的诡计,所以才让骑兵停了下来。”

    张弘范瞪了王惟义一眼,道:“能有什么诡计,还不是设些伏兵?难道前营没有派出探子吗?”

    “有,有的。”王惟义迟疑,道:“可是派了几波探子都没有回来,恐怕是被汉人伏击,所以就再也不敢放得太远。”

    “该死。”张弘范皱了皱眉头,自己只有两千骑兵,虽然水师还有几千,可是暂时不顶用啊。江右倒有史天泽派出来的援兵,实在不行就只有两军合一军了。

    可是步卒太慢了,也不知道史天泽丞相怎么想,就派了些步卒过来应付自己呢?当初还是丞相要求自己出兵,若两方都是骑兵,直接杀过去也就完事,哪里还管得了他阴谋还是阳谋?

    要是等步卒赶到均州,黄花菜都凉了,均州虽是小城,可均州军足有六千名额,若是强攻损失必然会不小。

    “对了,仲美,均州怎么会有骑兵?”张弘范隐约觉得不妥,一直以来的情报都显示均州军又或许是均州义勇是一群乌合之众,哪里会有骑兵?

    别以为义勇改成均州军就能身份不同,宋廷的情况自己也是清楚的,就是是临安附近最精锐的骑兵,也只有十六七战马而已。

    如果没有的话,刚才那人的骑兵又是从何而来?被伏击的探子又是怎么一回事?张弘范越想就觉得不妥,自己的计划不会是被那人完全识破吧?如果是那样的话那人简直也太可怕了。

    其实,在算计别人的时候,别忘记了别人也同时在算计你。

    “九哥,”张弘正因为刚才之事对张弘范略有异义,但毕竟是一手把自己拉大的大哥,尊敬道:“仲美在均州还算自由,前段时间曾听到张贵带了一批骏马回来,或许正是那段时间才组建。”

    “有多长时间了?”张弘范突然觉得事情有点严重,出了这么大的事情探子都没有回报,要不是均州的保密工作做得很好,就是派往均州的探子已经被发现:“你怎么知道这个消息的?”

    张弘正略想了一下,道:“不到半个月,那天监视仲美的两个侍卫非常高兴,无意中说出那人得到了一批骏马,正在组建骑兵,让骑术精良的士卒过去选拔呢?监视仲美的其中一个侍卫显然是被选中了,所以非常高兴,不自觉说了出来。”

    “哦。”张弘范点点,既然是这样那倒是与均州的探子无关,想来应该还没有被发现,不由松了一口气。

    “大人,你看怎么办?”王惟义见张弘范不说话,连忙请示道。

    “嗯,你随我上去看一下。”张弘范提了提马缰,让战马迅速奔跑起来。

    两千骑兵虽然人为分为前锋和中军,但骑兵瞬间即至,只见不远处,一个巨大的白色木牌挡住了官道的去路,木牌上用红色的燃料写着四个狞猩的大字:危险莫近。

    在大字下还画了一个惟妙惟肖的骷髅头,一双大牙齿露出莫名的笑。

    “派人过去看一下。”张弘范沉思了片刻,道:“让他们小心一点两边有没有埋伏?”

    王惟义连忙安排下去,一队骑兵忐忑不安的缓慢向前走去,很快就到了木牌旁边,见没有反应,又向两边的道路放了几支箭,才高声道:“大人,没事。”

    然而,话还没有说话,道路两旁突然射出几支巨大的弩箭,惨叫声还没有来得及结束,道路两旁响起了一阵骚动。

    “追。”张弘范大喝一声,双脚用力踢了一下马肚子,迅速向丛林冲去,果然是一等一的猛将,反应也要比别人快很多。

    “大人,穷寇入林,穷寇入林莫追。”王惟义虽这样说,但还是迅速跟上去,要是张弘范出了点什么问题,自己估计也不用活了。

    等王惟义追到张弘范身边时,张弘范已经停了下来,只见他正仔细的看着一架弩箭,弩箭已经被固定在一个大石头上,弩箭的板扣之处用一根细绳绑住,细绳一直向远处延伸。

    “搜。”张弘范冷声道,他又岂是鲁莽之人,只是刚才他看到树影摇曳已经远去,确定埋伏之人已经离开,才追了上来。

    王惟义连忙吩咐下去,很快就找到了细绳的尽头,却是一处高地,一双脚印还清晰入目,张弘范试了一下,站在这里刚好可以看到木牌之处,而木牌之处却看不到这里。

    “好。”张弘范微怒,看着倒在地上的几个骑兵:“让骑兵迅速前进,不管遇到什么事都不要停,老夫就要看一下那人有什么本领,能挡住我大元朝英勇的铁骑。”

    “叔叔。”一路跟着的张青青,脸色微红,看着被激怒的张弘范:“你怎么不劝一下爹爹?”

    张弘正摇了摇头,九哥的性格他比任何人都清楚,只要是认准了的事,就会不择手段达到目标,显然那个不怕死的均州义勇张贵,已经引起了自己这个向来冷静的九哥的注意。

    “可惜了。”郭平看着远去的张弘范:“那老头还真谨慎得不行,怎么不追过来?”

    “你小子就别不知足了,”朱天昌笑了笑,道:“张弘范是谁,又哪里会这么容易给你计算,老夫倒是可惜了那几架弩弓,想不到你小子马术精良,箭术无双,连弩弓也玩得这么神奇?”

    郭平倒有点不好意思了:“您老是夸我还是弹我呢?不过看来张弘范是生气了。”

    “生气好啊,生气好啊。”朱天昌看着一匹倒在地上的战马,有点心痛:“下次让那帮兔崽子瞄准一点,这都快要成了老夫的战马了,也不懂得珍惜。”

    “呵呵,朱老你要求就不要太高了,我思量这些兔崽子莫不是想吃肉了。”郭平笑了笑,看着远去的尘埃:“跑吧,跑吧,看你能跑多远?”

    “可不能跑得太快了。”朱天昌苦着脸:“高老他们还不知道现在弄成怎样了呢?”

    郭平点头,道:“这计划实在是太过于骇人耸闻了,也不知道矮张是怎么想的?万一张弘范没有按照他的计划中,这小子可不知道怎么下台?”

    “不管那小子是怎么想。”朱天昌摇头,道:“我们只要保证计划完成之前不让张弘范回到万山大营,就算是死也要完成任务。”

    郭平突然笑了笑,道:“想让张弘范死可不容易,可是想让我死更不容易,咱们倒要看一下是他的骑兵厉害,还是咱们的计谋有效。”

    鄂州。

    城东军营。李庭芝一脸愁眉的看着风尘滚滚的王大超:“这小子怎么就不能安稳一些。”

    王大超很容易的担任了均州军的通信营,可是指挥定额三百人的指挥使,然而到了他身上除了十几人之外,其他都是待定。

    说白了,自己是一个指挥使,说不白了,自己还是一个指挥使,是一个领着十几人的指挥使,是大宋朝有史以来最穷最无奈的指挥使。

    “矮张可还说什么了?”陆秀夫离开后,他还真有点不适应,苗再成、范友信都是军中不可多得的猛将,范友信更有几分儒将的风范,但若要说分析入微、推断有理有节非得陆秀夫陆君实。

    王大超拱手,道:“张大人除了那份信外没说什么。”

    李庭芝点点头,信中虽然已经把事情交代得很清楚,但对于张弘范是否真能出兵均州,李庭芝还抱怀疑的态度,毕竟襄樊才是蒙古鞑子的目标,没有必要为均州分散兵力。

    迁民于外,放弃均州,将计就计。这小子还真能想出来:“这小子就不能安稳些,怎么专门做些先斩后奏的事,友信,你说这小子来这么一步,是他指挥老夫,还是老夫指挥他呢?”

    “矮张这步棋,这步棋实在是有点危险了。”陆秀夫离开后,范友信就暂时充当了幕僚的角色:“而且,弃城不战而退,即使是保住民众安全,到时朝廷还是会追究他的责任。”

    “而且,计谋险出,更没有与友军商量,独行独断,不计后果,我怕一旦计谋有变,均州军危在旦夕也。”范友信实事求是,倒没有刻意去帮张贵的意思:“不过张大人既然已经走了这一步,看来我们鄂州方面还是必须帮他一把,不过,即使大人不出面,末将认为小范大人方面已经接到相关的消息。”

    “大人英明。”王大超连忙道:“来大营之前,在下已经去见了文虎那小子。”

    “这不是看不起我们吗?”苗再成倒有点不高兴了,他是大宋朝的名将,虽然庇护李庭芝之下,但自尊容不得别人打击:“难道我们厢军就不是大宋的将士吗?大人是荆湖置大使,要出兵也是大人说了算。”

    李庭芝摇了摇头,让范友信和苗再成不要追究,问道:“百姓是否愿意撤出城外?”

    “在下离开均州时,百姓还没有开始撤离。”王大超摇头,道:“均州城内两万余人,自然不是每个人都愿意离开,但矮张要说服大部分离开还是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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