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花冷笑两声:“这等无赖,竟然也会有人看上,琳儿小姐真是好眼光啊。”
“要你管!白脸狐狸精!”
“你说什么,你这红脸母猴子!”落花不知怎的,今日竟失了往日的慎重和她口舌之争起来。、
苏誉被夹在中间,心中像翻到了五味瓶,想起家中还有一个……若是按照他的理想,三妻四妾的……哎,这以后是如何是好
回到场中,文庆环节才开始没多久,对联的环节尚未结束。
只见场中间站着一人,赫然竟是当日之宋公明。
明扬捋着胡须道:“若是没人能对上下联,这第一轮的对王便是我这学生宋公明了——”只见他满脸红光,自己的学生如此风光,自然让他觉得风光不已、
苏誉见颜良关越早已回来,坐在位置上,一言不发,只是闷笑。便道:“颜良,台上什么情况,这宋公明的对子这么厉害没人对上来?”
颜良一笑:“哪里没人对上,只是高手都不愿意露脸罢了,只是几个默默无名之辈上来对了几个不甚工整的对子。宋公明算是瘸子里面拔将军——”
话未说完,却见一人从人群中行出,意气风发,朝着袁文方向行了一礼,又转而朝个方向行了一礼,方才道:“公明兄高才,在下不才想对上一对。公明兄上联:头脑聪明才华自溢。在下的下联便是:心胸豁达山水皆灵。”
顿时台下一阵起哄叫好之声。宋公明脸色一沉,接着道:“还未请教.”
“在下兴国府观察使苏幕言,正华九年书院寄读学生。”
苏誉兴趣顿起,原来是本家,细细看去,年龄在二十五六的样子,只见他秀眉弯目,肤色较之宋公明要黑上一些,只是看上去健康许多,未语笑三分,颇有几分钟灵毓秀之意,一身青色简衣,腰间配一个普通坠子,脚蹬青黑官靴。从头到脚都不光鲜,相比众达官贵人,却有些寒酸的意思。便悄声询问:“这兴国府观察使是个什么官?”
颜良回道“大秦的观察使,节度使除了个别情况,其他均属闲职,一般不是得罪了皇上,就是得罪了权贵,被发配到地方的京官便被随便给了个什么观察使之类的官职,恐怕再过几年这苏慕言就没得混了。”
苏誉若有所思的点点头,原来是个不得意的书生,看他的精神状态倒还不错。
“原来是观察使大人,文比不分贵贱,恕在下不行礼了,苏大人出联把。”
苏慕言也不多言,来回踱了几步便道:“公明兄,祖籍何处?”
“通州”
思付了片刻,便道:“南通州北通州南北通州通南北。”
这对联分了两个不同的境界,初时只能是简单的风对雨,天对地什么的,单纯的从字的相对来措词造句。若是深了,各种各样的手段多了去了,什么藏头露尾,一语双关等等。像苏慕言这种对联自然是比初等的字对字要高等一些,宋公明向来都是自诩郑辛迎的接班,但实际上却无甚大才。跟明扬倒学了一些东西,只是朽木不可雕,像他这种算不得灵秀的木材上,是长不出灵芝来的。
众人一见他出了上联,纷纷低头思考,时有交头接耳,由于这种文庆基本上都是小悲们来作答,所以袁文明扬这些老狐狸只是在一旁闲谈聊天等着看答案根本不曾去想,如若不然,岂不是十个有八个被他二老对了。
颜良推了推苏誉,小声道:“大人,若是待会他答不上来,我来答,如何?”
苏誉哪有心情管什么对对子,此刻正魂游天外,被他一推,紧张的道:“恩……哦!这有什么不好,随便对,对出来给我们报社长脸”
颜良本也是个颇有才气的公子哥,最喜欢这种吟诗作对的生活,一听苏誉允许他出头,心中非常高兴。
宋公明拿着风骚小纸扇来回走了两圈,仍然没想出答案来,下面的人不禁纷纷起哄,叫他下去,他自然是不愿意下去,但是越急却是越没什么思路。无奈一拱手道:“在下……对不上来!”
众人纷纷起哄,待他下去,还不消片刻,便有一人走上台来“再下程仁,家中排行老七,苏大人可以叫我程七或者是七少爷。我的下联是:东当铺西当铺东西当铺当东西。”
苏誉心中觉得好笑,不愧是做生意的,对个对子也和生意离不开。正思索间,忽有一人登上台去,对道:“再下也有一联:春读书,秋读书,春秋读书读春秋。”仔细一看,上台之人不是别人,竟是郑辛迎!
众人对成仁的对子倒是无甚意见,不过郑辛迎出马,自然是他的对子要更胜一筹了。外围的书生们,纷纷大声为郑辛迎叫好。程仁脸色发青,本来打算出来露个脸,打打名气,也让程家的人和外面的人都知道程家还有一个有用之人。哪知道这郑辛迎像脑子里面缺了一根筋一样,出来给自己打岔。
“郑公子,这对子好像是我第一个对上来的吧?请你下去!”程仁怒气冲冲道。
郑辛迎一笑:“程七公子说笑了,对对子这种雅事,岂有前后之分,在下不才,竟刚好也对出这么一对来,至于我二人的好坏,自然要等众人来评”
程仁冷冷一笑,低声道:“你这是故意和我作对了?”
“不敢!”
苏慕言不知所谓的看着二人冷眼相对,只觉得事情蹊跷,对对子是没有前后,只是一般都是谦让,这二人怎么偏偏争执起来了?程家势大,他倒是不想招惹,拱了拱手道:
“二位都别争了,不如在下退出,你二人在这台上对上几对,分出胜负岂不更好?”
郑辛迎还没开口,程仁便冷冷的一拱手道:“如此便多谢苏大人了。”
虽然对对对子没什么兴趣,不过苏誉的八卦精神一向是值得称道的,见他二人火星四射,刚才还有些困顿的精神头忽的又燃了起来。刚才想了半天也终于想明白了郑辛迎和程家的问题在哪里,鬼手当时替考的不就是程家的人,可以说就是程家某位公子毁了他的前程,若换做自己是郑辛迎,也会毫不犹豫的起来插队。
“请!”郑辛迎倒是先礼让了他。
程仁也不谦虚,开口便道:“井底之蛙,小天小地自高自大。”开口便是火药味十足。
郑辛迎冷笑一声,这种程度的对联怎么难得住他,随手拈来“厕中顽石,不中不正又臭又硬!!”也不停顿,稍加片刻便道:“到我了,程公子请听:一二三四五六七”
程仁一愣,这TM的是个什么对子,难道是七六五四三二一??想了片刻便觉得不妥。他听不出来,不过有人倒是听出来意思了。
程家的兴起,也并非全是巧取豪夺,家中却有几多人才。如今在场的浙江巡抚程瑜,便是当年科考一甲第五,虽然称不得是经天纬地之才,却实实在在的有几把刷子,当年这个锦江第一才子的位置,他也是曾坐过的。眼见家中小辈受辱,却偏偏连对方羞辱自己都听不懂,气的满脸涨红,虽然年纪已近中年,却不得不出头道:“郑公子这对子出的好啊,想必我这小侄是对不上来了,不如我来对!”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