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老万从被窝里探出头说:“你懂个屁,这是为了培养感情,我觉得罗小童这个家伙是块料,迟早会有出息的,到那时候我们说不定就用得着了,既然叫你去你就去,罗嗦什么。正好我今天也不想出门了,你就开车去,也显得咱威风。”
郎思宇嘴里还是嘟囔着,可那心早就飞起来。也没敢换衣服,只是掸了掸身上的灰尘,开车就走了。
罗小童说的那个地方她是知道的,转眼工夫就到了,罗小童已经站在大门口等她。见了面,少不了含情脉脉一番,却不能拥抱,之后进了大院。
那看门的很是负责,只要看到有人,马上迎出来。一看是罗小童,记得,但不知道干嘛又来了。不过在罗小童简单说明了这地方从现在看是归他使用,这位大爷马上就叫出了罗小童的名字。
“我们董事长交代过了,我就等你来呢,”大爷蛮高兴地。不过马上就叹气了,罗小童奇怪地问:“大爷,怎么了,我来了你不开心?”
大爷摇头说不是,只是,唉,你这一来,我可就下岗了。
这是怎么说的呢?罗小童问大爷。
大爷说:“难道不是么,你们一来,这地方就是换了主人,一切都有新的打算和安排,我还能留在这儿么?”
原来是这么回事儿,罗小童乐了。
“大爷,只要你没有走的念头,我当然欢迎你留下来,”罗小童拍了拍他的肩膀,这样显得很亲切。
“真的么?”大爷似乎不相信自己的耳朵:“我可以留下来?”
罗小童点了点头:“当然,你原来的老板给多少工钱,我照付,你只要给我看好了,年终还有奖励。”
生意还没开始,就把话说在了前头,这也是为了留人。罗小童可不想再折腾着找看门的,太麻烦。
大爷自然是高兴了,喜滋滋地带着两人在大院里转了一圈,介绍这里的情况。罗小童一一都记下了。最让他兴奋地是,这里的条件还真不错,除了看门人住的地方,还有两间办公室,甚至还有一个宿舍。嘿嘿,在这里,大门一关,想和郎思宇怎么弄就怎么弄,还有看门的,安全的很。
想到这,看了看郎思宇。她也正好看他,心里也在想着这件美事呢。
叮嘱了大爷几句,两人就走出大院。到了门口,罗小童忽然想起,既然是煤场,也算是企业了,总应该弄个名字,问郎思宇:“叫什么名字好?”
郎思宇笑笑:“你读书多,你定。”
“我定就我定,谁家还不都是男人说了算,”罗小童说道。
郎思宇很高兴,罗小童说他是自己的男人,感觉这里真的好像是家一样。
晚上一个家,白天一个家,有点意思。
她最喜欢的还是这个家。
罗小童低头思考着,看弄个什么名字。
“干脆就叫煤运公司,”罗小童两只手互相拍了拍说道。
郎思宇乐了,这是什么名字啊,不好,煤运,听起来怪怪的,和霉运谐音,不好。
可罗小童觉得,霉运就霉运,不是说诅咒都不灵验么,越是晦气就越能够兴旺,就这么定了。
郎思宇说:“反正名字是你定的,不好了可别怪我。”
罗小童斜着眼睛看着她:“既然叫公司,而你是负责人,自然就是经理,公司经营不好,那可不能说和经理没关系啊。”
郎思宇笑弯了腰。
“我竟然是经理了,人家经理都有名片的,那我也要有名片的,你可要给我印啊,”郎思宇打着哈哈。
这下倒是提醒了罗小童。没错,确实要有名片,这才显得正规,一会儿去弄公司牌子的时候,就一并印了。
郎思宇看他认真,就不敢说了,怕再弄出什么名堂来。
接下来就是要解决运煤的车辆问题。目前自己没资金,还不能独自买车,找一个肯买车的,给运费。这事儿,罗小童早就想到了一个人,那就是曾经合作过的赵大松。这家伙本来就是一个倒弄煤的,有经验,而且关系还不错,先和他沟通一下,不行再说。
赵大松很好找,一个电话,乖乖就来了。
见了面,罗小童给介绍,说这是郎思宇,郎思宇是谁?赵大松仔细看看,握握手,不认识。
“她是白老万的老婆,”罗小童用很土的话具体介绍一遍。
一听是白老万,马上重新握手。白老万的老婆,那可要好好对待,街面上混的,不敢对白老万不敬。
“我想和你商量一个买卖,”罗小童直接说道。
赵大松还以为是偷煤那档子事。已经弄了好几车,有点不敢了,发觉了不好。况且,白老万的女人在呢,干嘛在这种场合说这事?
罗小童看出他的犹豫,嘿嘿笑着说:“你别想歪了,那些偷鸡摸狗的事情,我罗小童是不干了,今天找你来,是想干点正规的买卖。”
这下赵大松警惕性解除了:“什么买卖?”
“当然是你拿手的,倒煤。我开了个煤运公司,当然,也就是空壳儿,主要是给镇里的各个企业送煤,中间弄个差价什么的,想和你合作,你看怎么样?”
赵大松很高兴,说行啊,只是我的车你也知道,一次也就一两吨,去煤矿,那么远,除了油钱,剩不了多少。
“你这脑子,要是用你那破车,我还找你?”罗小童埋怨道:“我想让你出钱,换辆车,大一点的。”
赵大松抓抓头:“换车倒是行,只是你能拉多少煤啊,总不能三五年还弄不出个车钱,那我还不如把钱放在银行吃利息。”
“我保证你三年弄回本钱,”罗小童决定动员了再说:“不拉煤的时候,我想法给你在镇里弄点活,一年干个半年,怎么说三年也差不多。”
赵大松耳朵灵光着呢,知道罗小童今非昔比,他有这保证,心里踏实多了。况且自己也早想换车了,借这个机会,正好换了。
“成,这事就这么定了,”赵大松乐呵呵地说:“煤矿那边我熟,只要你去一次,定了价就行了,其他的就不用费心了。”
罗小童没想到这样容易,也很高兴,请赵大松喝酒。赵大松也不推辞,去了。席间,罗小童又讲了每车煤的价钱,按照吨数计算,这个赵大松也没意见。多拉多得,少拉少得,应该。只是听说自己要对郎思宇负责,眉头拧起来。
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