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终昊的强势也没能压制如今‘尚方宝剑’在手的莫言,只能暗嘱咐南宫对她多加照顾,多年来,昊与南宫之间的关系亦师亦友,一生无后的南宫某种程度上已经将昊和韦猛这两个弟子当作了自己的孩子,听闻莫言怀了昊的孩子,也不禁暗自兴奋,不需要昊嘱托第一时间就来到了莫言的身边。
当昊与莫言分开时,一份不知名的责任感充斥着昊的心扉,一下子心多了牵挂,也多了期待的渴望,几个月后,自己将是一个生命的父亲,将负担一个生命未来的成长。
无法用言语形容的兴奋,也不知该用何种神色来表现此刻的状态,返回到学校的昊连续几天都处于一种精神亢奋的状态,引得诸多老同学纷纷侧目,难道师的事情已经解决了,这个华夏最年轻的将军又胜利了?
学习是目的吗?明显不是,很快尤海就再一次找来,点头告知昊当初他的申请上面批准了。
什么申请?
见宇。随着事件的推移,争分夺秒的时刻即将涉及到每一个人,而作为势必将会成为行动主力的昊更是如此,他也必须要为了这件事情做些什么,见一见宇,实属必要。
昊主动在车闭上假寐以免得尤海难做,卸下了红箭的职务之后,尤海成为华夏所有等级保密单位的总负责人。
从京城离开之后四十多分钟之后,车子停了下来,不再动,伴随着尤海的声音昊睁开了眼睛,经过无数次的训练让昊第一时间就看清了车窗外的状况,昏暗灯光下的封闭通道,远端是一道铁闸门,数名实枪荷弹的战士手里的枪保险都是打开的。
“周牧楚没有对纳兰家族动手?”下车后昊没有着急进入那铁闸门,而是在这法不传六耳的绝对保密场所,询问一些尤海能够回答的问题,也是他接下来面见宇所必须知晓的信息。
尤海苦笑了一下:“这还不都怪你,五十亿返还了纳兰家族海外的基地,你登门屠虐之后,纳兰雄霸就不声不响的带着大本营转移到了国外,所有的族人都没有带,只将纳兰家族的根基带走,这才没有露出大批迁移的痕迹被我们现。作为纳兰雄霸的代表留下来的是一个女孩,你也认识,张希,谁也未曾想到如今在华夏主事的是一个外姓女子。”
“需不需要我帮忙,把纳兰雄霸那老奸巨猾的家伙抓回来,别谈什么国籍领土舆论的问题。”昊脑海浮现那道恬静到不谙世事的小女孩,女人的恐怖就在于你很多时候根本就无法察觉她的伪装,要不是进入上外校园带走了纳兰南那个保镖,还真就没看出张希是那种面临泰山崩顶依旧面不改色的角色。
尤海摇摇头:“人有什么用,纳兰家族那些东西对国家才是重要的。”
看到昊没有继续在这个话题上纠缠,尤海才转到正题:“纳兰雄霸坐镇海外,张希带着外事家主纳兰光在国内,人家现实是不怕损失人,只要传承数百年的资源在手,国家就一定会礼让,这一点纳兰雄霸看得很清楚,老家伙经过你这一番折磨之后是彻底心底所有的亲情都抛弃了,那么多的家族那么多的族人都不要了,彻底将家族这个称谓转换成为纳兰雄霸个人,够狠。”
尤海话里有话,意外之意即是现在国家还真就拿纳兰雄霸没什么招,你将整个纳兰家族摧毁也顶多拿到纳兰家族传承数百年零星一点的资源,真正的资源都在纳兰雄霸手掌控着,曾经想着弄个小国家所在地的岛屿驻足,昊那一次让他彻底断绝了这个念头,没有强有力的私人武装,挂上其他国家的国旗顶多能够挡住华夏正规军的行动。
大肆撒钱,召集了数千人的职业雇佣兵武装,将岛屿打造成为铜墙铁壁,同时纳兰雄霸更是为了证明自己存在的必要,联系了一个刚刚结束主权争夺千疮百孔的附近国家,钱在这个时候起到了作用,该国家的海军就驻扎在这个岛屿的周遭,即没有出得自己的领海又能够隐隐对岛屿形成支援态势。纳兰雄霸很清楚,这也只能是威慑,前门把狼驱逐后门把虎放进来的事情他并不想做,要不是实在忌讳昊这样强大的单兵作战小队,也不至于变得小心翼翼时刻提防着。
“看来太强大了也不好。”昊摸了摸鼻子,隐隐觉得纳兰雄霸的出走绝不止这么点原因,一时之间又想不到其他职能作罢,跟着尤海进入这特殊的监狱,这里关着的可都是国家经济重罪的罪犯、政治犯以及一些知名的落马官员,在见宇之前,昊仔细的坐在椅子上审度了这一年多来对宇审讯的资料。
从前只是听闻了宇的心理素质让整个华夏的审讯专家束手无策,此刻看着整理出来的资料,字里行间亦可轻松品读出宇曾经面对过的各种审讯方式,正如给出的判断,宇内心必然有着一个强大的信念在支撑着他,否则换做任何一个人都难以抵挡得住如此花样繁多高密度的审讯,在这里的宇就像是一个虔诚的教徒,对着信仰拥有着莫大的信心,他相信自己信仰的所在最终一定能够将自己从这里救出去,而自己需要做的只是不开口。
“我想,我也没有什么办法从这家伙口得到什么,不过见一见还是很有必要的,我倒想知道他那心强大的信仰此刻知不知道我昊所处的位置。”昊知道没什么把握让对方开口反倒放松了下来,换上了军装尤其是金光闪闪的肩章擦得格外明亮,迈开大步走进了审讯室。
宇没有穿着囚服,而是普通的运动裤和套头衬衫,说白了他穿什么不重要,重要是这衣服上不能存有任何可称为利器的东西,哪怕是一个纽扣。
来之前他特意洗了洗头,条件不允许之下他也没有太多选择,最近一段时间审讯密度在减少,他知道自己熬过了最艰难的一关,也清楚接下来每一次审讯都不会是轻松度过,最艰难的过去了,对方准备的每一次审讯肯定都是信心十足的。
任凭宇怎么想,他也没有想到此刻走进审讯室的男人之身份,那身笔挺的军装和那张年轻的面孔,都让宇的眼眸不自觉的紧了紧,这或许是他长久以来表情最复杂的一回,曾经嫉妒的所在,曾经就是因为这个男人自己才会铤而走险,现在呢?
“将军?”这是宇第一次主动开口,一年多来的第一次。
“不信?”昊摘下帽子,很平静的坐在宇的对面,不说他曾经做过什么,也不说他为了什么对抗政府,这份坚持足以让人侧目,拥有这份坚持还有什么是他做不到的,现在昊很确定是自己的重生煽动翅膀改变了很多东西,包括前世自己躺在病床上运昂还活着,今世自己活蹦乱跳运昂却早陨,一切的变化都是因为自己的重生。
“信。”宇点点头,无喜无悲。
“精神不错。”
“没话找话?有什么直接说,还真别说,有些问题你问得对了,我还真想回答回答。”
昊露出淡淡笑容,掏出兜内的烟点燃一支,站起身塞到了宇的嘴:“尝尝吧,这味道估计你也没什么机会再尝到了。”
宇狠狠的吸了两口,烟雾从嘴和鼻喷出,长时间没有吸烟吸得太狠身体很不适应的咳嗽起来,带着手铐的手夹住烟,咳嗽了半天后再一次将烟放入嘴吸了一口:“激将法?”
“没必要吧。”昊自己也点燃一支,本来旁边的特警和审讯人员要阻拦昊私自给犯人东西,被外面的尤海以用对讲机阻拦。
“三个问题,问到我能回答的,我就告诉你答案。”当一个人一年多没有任何娱乐,没有电视报纸甚至连聊天的人都没有,看不到一个字,没有一点点的物质享受之时,本身他已经变-态了,就连抽支烟这种对于普通人来说随便一个人都做得到的事情,在宇这里也是遥不可及,今日接过昊的烟不是想要过过烟瘾,而是看到昊后内心极度的激动和不平衡使然,他需要压制住内心那份狂躁,要将最该守护的东西深埋在心底。
“我承认你的智商远远过我,换做我此刻绝对做不到你这般冷静,别用那种不屑一顾的目光看着我,为什么要在坚持了一年多不开口此时要开口?”昊问出了第一个问题,这让外面跟尤海站在一起的审讯专家纷纷叹气,这么好的机会为什么不问一些能够让对方露出马脚的问题,哪怕只是擦边的消息,经过分析整合也能得到很多。
宇看了看昊,哈哈大笑,良久之后才竖了竖大指:“昊,不愧我将你当作劲敌,有你的存在家继承人绝对轮不到我。”顿了顿一本正经的回答:“因为我想看看你昊什么时候没有了身上这层荣耀,站得越高摔得越狠。”
什么意思?很多人都不明白这一问一答有什么关联。昊将一支烟抽完,站起身向外走。
“不问了?”宇带着意味深长的笑容。
“还有问的必要吗?”
“呃,我觉得也没有必要了。”
打开门的昊突的转身,脸上露出一抹淡淡的狰狞笑道:“被人当枪使的滋味很不好受吧,看来你还真就是个胆小鬼,这么怕死,还是你想要等到有一天出去找你真正仇人报仇,奉劝你放弃吧,以你,十个都不够人家玩的。”
说完笑着走出去,咣当一声的门响,也惊醒了宇,就见他疯狂的冲击起来直奔门口,脸上带着满溢的狰狞喊道:“昊,你别得意,你一定会比我还惨,你一定会比我还惨,我等着,我等着看你……”
昊靠在墙壁上,闭着眼睛点燃一支烟,他已经很少连续抽两支烟,只是今天宇那是在掩盖不住的情绪暴露了一点让他是在无法接受的结果,他无法相信。
“知道答案了?”尤海走到了昊的身边,陪他一起靠在墙壁上。
“将这段的视频资料交给那些专家吧,看懂的人得到的答案肯定不尽相同,这本来就是一个仁者见仁智者见智的答案,我也不确定,我需要去确定一些东西。”
昊走了,带着国家对他的信任走了,在尤海没有出言阻拦他离开之时,一股不知名的暖流在身体内流转,这是国家对他的信任,也温暖了一直以来为国家流血卖命的心,也让他刚刚找到属于自己答案后的冰凉内心暖了起来。
“长,用不用跟着他。”有人跑到尤海身边提议。
“华夏第一兵王,你们跟得了吗?”尤海迈开大步,他需要仔细再看几遍刚才两兄弟之间的对话,他已经按照自己的思维摸到了一些脉搏,一个人有一个人的答案,有趣。
被人开车送出了神秘的特殊监狱回到京城,昊看了看此时天空的阴云密布,扬起头张开双臂如同疯子般在大街之上迎接着暴风雨的来临,直到第一滴雨点掉落在脸上,持续不断的暴雨将他的全身侵透,昊的脸上露出了苦涩的笑容,伴随着这笑容,就站在大街上对天怒吼。
“啊”
拳头紧握,玩权谋,玩阴谋阳谋我昊不行,那便挥老本行,我将所有的枝枝叶叶就剪干净,就不信你不出来。
这一天,京城的街道上出了一个疯子,在暴雨张开双臂。
这一天,华夏也出了一个疯子,一个将剪不断理还乱的麻团见到即摧毁一点点探究麻团最核心区域的疯子。
拿着电话,昊连续拨通了几个号码,最后拨通了卫紫的电话:“给我找到周牧楚在哪,我要见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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