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是东方听出了些许门道,坐到我身旁,拿起紫苑放下的水杯,笑嘻嘻道:“蘸醋吃就不腻了,是吧,南哥哥?”
我:“”
“吃饺固然要蘸醋,我去拿醋,还有碗筷。”
虎姐才进厨房,娘皮的脸便翻书似的骤然阴沉,晃动着杯里的水,冷冷的道:“用拿醋吗?这杯里不就是醋。”
我心翼翼道:“杯里是水”
东方面无脸色的盯着我的脸,“水让和姓薛的喝了,这里面给我剩下的难道不是醋吗?”
我虚汗涔涔这杯水我先喝过,然后紫苑毫不避嫌的拿过来接着喝,落入东方眼中,固然不是个滋味。
楚缘与东方的关系非同一般,一向是秘密共享的,我与紫的事情,楚缘知道了,东方自然也就知道了,所以趁着背对旁人的时候冲我发脾气闹情绪,也在情理之中。
“我好像还没过吧?东方对不起,我”
“什么都不消。”东方截断我,捧起水杯,喝了一大口水,含在嘴里却没有咽下去,胀得两腮鼓鼓的,模样很是滑稽,放下杯左右看了看,确认虎姐在厨房,楚缘的房门亦关着,她忽然伸手捧住我的脸,将辛苦嘟起的嘴印了过来
柔软滑嫩的舌头撬开我的牙齿,混着她香津玉液的白开水灌入我的口腔,我甚至来不及反应,就已经咕咚咕咚的吞下了腹
眼中闪烁着狡狯的光芒,是恶作剧得逞的满意,她吻得依旧生疏、依旧火热,虎姐在厨房,楚缘与紫苑在房间,我心惊肉跳,却欲罢不克不及,这另类的刺激,竟让我像东方娘一般,兴奋并沉湎着。( ·~ )
当虎姐拿着醋壶从厨房走出来时,东方的嘴角,尚有一丝水线没擦干净,脸蛋红红的她努力平缓着呼吸,却饶有兴致的问我道:“尝到了吗?是不是很酸?难喝吧?”
“,酸,”我双手捏她的脸蛋,赏罚了她的同时,也用手指擦失落她嘴角的那丝细线,旋儿在唇边一抹,笑道:“像酸奶一样,酸酸甜甜,不难喝,很好喝。”
东方脸蛋更红,羞不成遏,在我胸口捶了一拳,“讨厌,脸皮怎么这么厚?”
“我脸皮厚?有厚吗?”我暗忖,如果我很酸,难喝,她不杀了我才怪
虎姐不明所以,见我与东方嬉闹,笑而不语。
东方还未辩驳我,就听“”的一声尖叫,紧接着楚缘便狼狈的从房间里跑了出来,上面穿戴款式可爱的粉红色半袖睡衣,可下面却只穿了一条内裤,还光着脚丫,她的睡裤抓在后面追出来的紫苑的手里。
“哥,救命——”楚缘跳上沙发,从东方身上爬过来藏到我身后,急道:“紫姐姐要揍我!”
虎姐拦住紫苑,急道:“怎么了?干嘛要揍缘缘?”
我也纳闷,就算两个人谈不拢,紫苑也多半是饰演受气包的那一方,打人不是她的风格
紫苑面红如血,羞得无地自容,“问她!”
楚缘缩在我背后,一脸的委屈,“我是为好!觉得害羞,怎么不想想,我帮去买那种工具的时候,我有多羞!”
“我我又不是我让去买的!”
“先让缘缘把裤穿上”虎姐从紫苑手里将睡裤夺下来,扔还给楚缘,不解道:“她给买了什么工具,惹得这么不高兴?”
在问的同时,虎姐已经顺着东方的目光,注意到了紫苑另一只手里也握着工具。 ~
紫苑没藏也没挣扎,始终气呼呼的盯着楚缘,任由虎姐将自己手里的两盒工具拿了过去。
虎姐一看,亦马上羞红了脸,干咳一声,将其中一盒塞还给了紫苑,却将另一盒丢给了我,附赠白眼一记。
我伸手接住——超薄超滑更敏感杜蕾斯!
哥们大汗,气的手都颤抖了,不消问也知道,紫苑手里的那盒,恐怕就是毓婷了
臭丫头塞给紫苑一盒避+孕+套和一盒避孕药,以紫苑的腼腆,肯定是要羞得打她了
气恼之余,我总算也松了口气:原来臭丫头的避孕药,是买给紫苑的
楚缘孩心性,听明天要去温泉度假村,很是雀跃,还兴致冲冲的跑回房间给老爷和后妈打了德律风,这让仍没有好与他们见面准备的紫苑虚惊了一场——老爷的学校还未放假,后妈的餐厅忙的不成开交。
老爷固然是大夸特夸楚缘有孝心,不像我,有这种廉价事情也不会想着爹妈,可后妈却是劈头盖脸的给了她一顿狠骂——这丫头忘了自己曾经死皮赖脸的求着后妈,一放暑假就去她的店里打工,可考完试的第一件事情就是玩儿后妈也是孩心性,楚缘不提还好,跟她一提,她又不克不及去玩,理所固然就会憋出一肚的牢骚。
后妈告诉楚缘,温泉度假回来,就马上带着东方和妖精去店里报到。
楚缘被后妈当头泼了一盆冷水,好不郁闷,暗呼庆幸的紫苑抚慰她,还改天一起去参观还从未去过的天地苑雅湖居的房,教她让李颂那丫头装修好以后,就寻个佃农租出去,从此做个收租婆,楚缘这才重新有了笑脸
我不知道这俩丫头在房间里的那几分钟都聊了什么,之后两个人不是约定好了就是出于默契,均不再提早上的事情,好像我们之间历来就没产生过什么一般,虽然因为避孕药和避孕套,让紫苑恼羞不已,但两人很快便和好如初——紫苑纯粹是因为脸皮薄才爆发的,可静下心来想一想,楚缘也是在弥补我们的疏忽罢了。
试想,倘若紫苑真的意外怀孕,我们的正常生活就要完全被打乱了,而现在的我,对人生,对未来,还有欠规划
为了证明自己买避孕药给紫苑,是出于好心而非私心,楚缘这才多买了一盒避孕套,而这盒避孕套,也是她对紫苑与我的关系的一种亮相——所以,这一晚,睡沙发的仍然是我,但睡在我那张折叠床上的,是紫苑。
紫苑的脑转过这个弯来,心里感动还来不及,哪还会再和楚缘计较?可我却惨了,虎姐和东方虽然委婉的提醒紫苑意识到了楚缘的态度,明白了那盒避孕套代表了默许,但这俩丫头却也为此更加的吃味了,一整晚都没怎么话,吃过饭洗过澡以后就回了房间,以此让我明白她们心中的酸楚。
紫苑与楚缘的心情也并不是概况上那样潇洒开朗,我明白,她们接受的其实不是对方,而是被迫接受了现实,她们今天的融洽只是因为迁就我而被迫着测验考试与适应,是否能够维持和延续下去,我们谁都不清楚。
这是楚缘与紫苑另一种关系的开始,是姨VS嫂?还是一个女孩VS一个女人?唯有老天晓得。
当我洗过澡出来时,紫苑已经睡着了,那盒避孕套静静的摆放在茶几最显眼的位置上——实际上,茶几上只放了这么一盒避孕套,怎么摆它都是最惹眼的,我不知道这是谁的杰作,但我知道这一定是在考验我
好吧,我认可我看得出来紫苑是在装睡,因为她的呼吸毫无规律,天儿这么热,她却用毯将自己裹得严严实实
面对这样的一幕,会想到什么?
我想起了一个大家都知道的笑话——果断的拆开盒,取出雨衣,扑向紫苑,或者无视那玩意儿,就这样纵容赋性将紫苑压倒在身下,那么,我是只禽兽;乖乖的钻被窝睡觉,努力表示出美女横卧于眼前而心无邪念的圣人至最高境界,那么,我禽兽不如
我该怎么选?做个兽血沸腾的纯爷们,还是禽兽不如的伪君?
我选择后者
哥们就是脸皮再厚,也不成能厚到变身禽兽之前先去替楚缘东方和虎姐关房门!除非我瞎才看不到,她们的房间虽然灭了灯,但房门却都留了一条缝——男女有别,睡觉不锁门,这在平时是绝对不成能产生的事情!所以我判定,门后有人!
听到我躺在沙发上,不一会便呼吸匀称,紫苑才轻轻翻过身来,撩起被,如释重负般长长的吁了口气将避孕套放在如此显眼的位置引诱我,不知是哪个混账丫头出的馊主意,摆明是强迫紫苑配合她们,要闹我的笑话,真若不在意我与紫苑亲热,干嘛不把主卧还给我?假惺惺的接受了紫苑,却不给我们制造任何有实际意义的机会
可见,家里的三个丫头,都没有真正的接受现实,能拆台,还是要拆台的
真正头疼的生活,今天才刚刚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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