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说了一下,周小渝这才明白,八尺在之前什么也不是,几次差点就叫华阴帮赶出关州了,为此火拼过几次。但是九龙都没有出面挺华阴帮。
号称阁楼第二龙的邱天伟一直做娱乐,不但七良这边的“镜湖度假”做到全省有名,就是关州本地的娱乐业也做的非常火。据说他手里的所有场子加起来,一天可以营业400万以上,周末的话至少翻一番。一年下来是近二十个亿的产值,不低于连锁修理厂业务,而且比修理厂的利润更高。
但是去年开始,八尺那群混混从邱天伟手里气吃掉了几个夜场,开始卖点K粉什么的软毒品。当时邱天伟放话,给三天时间,三天之后但凡在关州境内的八尺成员要全部做掉。那时候弄的形式十分紧张,就连一向不喜欢邱天伟的杜冰,也支持“打这一战”。而杜子良始终没有表态。
桂玲最后总结:“最终,这口气九龙忍下了。那时王嘉祥出面压了下来。到此,八尺那群混混似乎拿着免死金牌一样。越来越嚣张跋扈了。”
周小渝道:“是王珂耐的父亲吗?”
桂玲道:“就是那个老狐狸。他年年没少拿杜冰姐的钱,却事事和杨少鹏穿一条裤子。一条白眼狼而已。”
周小渝想了许久,什么也没说,才不会帮老板去火拼呢。
桂玲是个称职的暴露狂,明明好好的说着,忽然又把衬衫解开了,胸口的白白的两个大咪咪若隐若现的显露着一半。
她又指着肋下的那个口子道:“这里被捅了一刀。是个西域杀手做的。当时那个人跑的时候运气不好,横穿大街时被一辆公交撞飞出十多米远,在翻滚过程中把自己一刀插死了。这就变成了无头案。谁也不知道那只老鼠是谁请来的。我估计和八尺有关。因为之前我打了八尺老大‘白头’一个耳光,打得他狗日一点脾气没有。”
周小渝担心的道:“龟苓膏你要小心点,别老得罪人。你运气不会永远好,那时你会死的。”
桂玲凑过来笑道:“你还知道关心我啊?你放过拔坤的时候,我都准备不理你了。”
周小渝专心的开着车道:“放过他不等于不关心你啊,你干嘛不理我?”
“哈。。。你这小子。”桂玲微微笑了笑,不再说话了,也扣好了衬衫扣子。
行车间,桂玲有气无力的打过两个电话。听着似乎是打了一个去公司,然后打了一个给杜冰。
下午闷热的时候,接近了关州绕城高速。
进城的时候周小渝要送她到医院,或是送她回家休息,不过桂玲说死不答应,逼迫着小菜鸟把车开到了公司下面的停车场。
周小渝习惯性的抬手看表,这才发现,手表已经用来和老板交换礼物了。
桂玲斜眼瞅着他道:“你把手表拿去换酒喝了?也好,改天我送你一块。”
她唠叨着却也不下车,拿出电话打了一个。之后不到片刻,一个穿着职业装的年轻短女人匆匆忙忙的从楼里出来,手里拿着一沓文件。
这个女人周小渝有印象,是公司里的人。但是没有打过招呼,也没有正式认识过。
那个女人走过来车前,透过窗户笑着对着周小渝点了下头,之后将一沓文件递给桂玲道:“桂总助要的文件在这里了。听说你意外摔伤了,怎么还要来?”
桂玲就一混人,不过此时说话也蛮玄乎的:“就是地球人都摔伤了,地球还不照样得转。”
“呵呵。”那个女人笑的很优雅。
桂玲随意的将文件往仪表台一放,指指周小渝道:“见过周小渝吗?自己人。”
“你好,我叫李菲,你还不知道吧。杜小姐已经把你的电话告诉我了,让我晚上打给你。”那个女人尴尬的看看桂玲胸口没完全扣好的扣子,也不知道这两家伙在车里干什么勾当。
周小渝十分担心的道:“你晚上打给我干什么?”
这话把李菲问得比较尴尬。
桂玲恶狠狠的道:“因为你老板知道你有奶就是娘,所以让你换着吃。”
李菲更尴尬,不敢参与他们之间的暧昧,转身走开:“我还有事做,先上去了。”
车开出的时候,桂玲才收起了开玩笑,说道:“李菲也更了杜冰姐好几年了,为人细心精明,一直做财务工作。你们去查的时候,照顾好她。”
周小渝对她们的事情都不太懂,也懒得问,只是点点头。。。
龟苓膏住在北边的高档住区,这家伙住的楼比杜冰的还大。但是整个一团浆糊,乱七八糟,各种杂志衣服,内裤罩罩四处乱扔,两百多平有点不够她摆放的样子。
对此龟苓膏十分感慨的道:“我一直想有个适合的家居男人做贤内助,可是人海茫茫,你让我上哪去找?”
周小渝终于被雷倒了。。。
接下来的时间很尴尬,周小渝想去打点酱油,顺便逃走,但是桂玲不答应。
她言之凿凿的要求小菜鸟给她洗澡,用携带洗面露的湿毛巾擦拭身体。
如此把周小渝说得比较兴奋,但是考虑了许久他还是觉得不妥,摇头拒绝:“对不起啊,我帮不了你。”
周小渝只是大体上给她收拾了一下混乱的房间,给她煮了碗比较清淡的粥。到日落后,她请的临时陪护来了,周小渝就迫不及待的溜走了。
天空黑暗下来后,整个城市更显得热闹。
由桂玲住的北区驶出来的时候,电话来了。
接通后,是一个稍微有点印象的女人声音,李菲在电话里道:“周总助吃过晚饭了吗?”
周小渝随口道:“我吃过了。”
李菲道:“那约个地方喝咖啡,我带了点材料给你。”
午间的时候周小渝已经知晓,她找自己是老板安排的,答应道:“在大营有间叫做‘忘不记你’小酒吧。我们半小时后见吧。”
电话里的李菲不知道这么一间没有名气的酒吧,不过大营知道,那是中长区附近的一个类似于平民区的地方。她道:“正好我离的不远,我先过去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