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七点十五分,金杨走进开发区办公大楼。「域名请大家熟知」
秘书卢bō和办公室主任田雯琦先后来到他的办公室汇报工作。
卢bō拿着记事本,把一天的工作安排汇报了一遍,然后着重提了三件事情。一是新秘书杨新民八点半钟来见金杨;二是省政fu给开发区新配备了一名副主任,上午九点左右会在省组织部领导的陪同下到来;三是新上任的开发区书记田志宏上午十点要召开一个党委会议,要求全体党委务必参加。
关于新秘书的到任,是早就协调好的事情,今天只不过是履行程序罢了。金杨以前听过一个段子,说的是领导选秘书如同选内kù。市场上的内kù有简洁的,朴素的,华丽的,廉价的,昂贵的,复杂的。款式也很多样化,三角kù,平底kù等等,材料更是多变;涤纶,腈纶,锦纶,纯棉,竹纤维,丝等等。选内kù和选秘书一样,靠的都是自己的眼力,因为内kù不能试穿,秘书也不大可能个个去试用,如何选用?就要靠个人的经验和阅读人的能力了。不然可能会是huā钱买难受!选中非人,最后换来换去,也显示出这个领导的驾驭能力和眼力问题。
选秘书和选内kù一样,必须达到三个要求:健康,舒适,美观。
健康指的是秘书和握有巨大权力的领导关系密切,往往成为别有用心的人们‘公关’的重点方向,所以自然也就成为容易被腐蚀的对象。如果有些秘书还主动进行权力寻租的话,那么造成的后果就可想而知了。一个“健康”的秘书可以使领导更好地服务于民,一个“不健康”的秘书迟早会影响到领导的形象,严重的甚至会把领导拉下马,或者领导受牵连。
舒适指的是该秘书的能力。这种能力大致分为两种。一种是特别机敏有才的秘书,这样的秘书能让领导百事不cào心,喝喝茶听听汇报;一种是老实本分的秘书,不该他cào的心他决定不cào,而且也cào不了。领导不开口,他决不越位。前一种是舒适,后一种也是舒适。
第三是美观。不管是男秘书还是nv秘书,可以不帅,不漂亮,但一定要有形象有气质,看着不会让人反感,外形气质谈吐绝对重要。因为在某种场合下,秘书代表的是领导形象。
金杨详细了解过杨新民的情况,在心里已经把他划分为极为罕见稀少的舒适类秘书,而且也看过他的相片,端正儒雅。
至于省政fu给开发区新配备了一名副主任,这个消息前天省办公厅和省组织部就给他打过电话征求过他的意见。他知道这个征求意见不过是个程序,是上级给下级面子的一种体现,换在一个月前他或许会很慎重考虑,但是现在开发区基本上了正轨,两大集团组建成功,原开发区副主任和工程师乐意、张益盟、牛子犊全部进入集团,担任分管副总,两位聘任总经理业已就任,正大刀阔斧地进行优化组合和有机淘汰。开发区的工作人员再也难以chā手。即便是开发区书记或者副主任,都没有任何权力对集团运作指手画脚。除非召开董事会。而他则兼任两大集团的董事长,也就是说,田志宏有权在开发区召开党委会议,而他有权召开董事大会。
新到任的副主任姓谢,全名谢知国,曾经担任武江市jiāo通局局长助理。后担任jiāo通局副局长,年初在争夺局长宝座时败北,于是另辟蹊径,调来白làng开发区。
“接待谢知国副主任的事情,通知办公室田主任提前安排,中午如没有意外我会出席欢迎酒宴。”金杨笑了笑,“至于田书记到任的第一个会议,我必须参加。你记得提醒我。”
卢bō似乎有些惊讶金杨怎么变得这么好说话了,顿了顿,他忽然开口提醒道:“开发区和各三产企业前段时间因为丁系的事情空出不少位置,而且有几个关键职位,我听说有不少人跑省里的关系,也有人找新书记的mén路……”
金杨打断他的话,“怎么没人找我的路子?”
卢bō呵呵一笑,“谁敢走你的路子啊,这不是找死么?”
“人的活法不同,要求也不同,只要在原则线可以控制的事情,他们该怎么走就怎么走,不管他们。”金杨换过话题道:“今天下午的安排要改一改,矿山我就不去了,我直接和两大集团的领导分别开个座谈会,鉴于他们的时间紧张,分别谈半个小时,谈话的主题内容……”金杨打开chōu屉,拿出两张纸递给卢bō,“你拿去稍作整理,我下午谈话前要。”
卢bō接过纸张走出了办公室。
半分钟后,田雯琦敲mén而入。
金杨起身给她倒了杯茶,搞得田雯琦受宠若惊。
“咿呀……我自己来,我自己来,不麻烦金主任。”
金杨笑着端茶送到田雯琦手上,“按职业分工,你是我的部下,按年龄,你是我的大姐,我给大姐倒杯茶,应该的。最近这段时间,你辛苦了。”
金杨的话说到田雯琦心坎里去了,说实话,她在一系列的风暴中,总是坚定不移地站在金杨身边,可以说在政治上冒了极大的风险,而且日夜cào劳,几乎没有好好休息过。金杨却一直无动于衷,仿佛她是天经地义的,她嘴巴里不说,表情上不显,但不代表她内心不委屈。
“谢谢金主任,服务好主任和开发区是我和办公室的分内责任,应该的……”
金杨忽然问道:“丁香副主任最近有没有来上班?”
田雯琦一时mō不清金杨的想法,很简单地摇头道:“没有来上班,前段时间她一直在配合检察机关配合调查。”
“有机会,你给她打个电话。如果愿意的话,开发区欢迎她回来工作,不贬不杨,继续担任办公室副主任,配合你工作。”
田雯琦惊奇地眨了眨眼睛,怔然半晌后,连声感概道:“金主任心怀博大,以德报怨……我一定通知。”
金杨笑了笑,“开发区还有个副主任名额,省里前天问我,我把这个名额留给了开发区,田主任你可得用心培养好下任办公室主任啊!否则……”
田雯琦惊喜jiāo加,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虽然现在开发区副主任没什么特权,但级别却上去了,她在正科的位置上熬了多少年,始终跨不出这一步。
“谢谢……谢谢主任提携……”
“相互提携。”
官场上事先点拨,有许诺的意思,也有卖好的意思,总之是一mén学问,首先,言者必须得掂量清自己,你是哪个级别的人,你才能说哪种话,许哪种诺。比如田雯琦要是直接向金杨开口,那就犯了官场大忌,哪怕金杨答应,也落了下乘,给人一种官mí的印象。现在金杨直接提出来,则皆大欢喜。既笼络了田,也属于胜利后的一种颁奖形势。否则田以后不大可能继续为金杨出死力,旁观者也看到了田雯琦的前车之鉴,既然跟着金杨没前途,跟他干嘛?
如果将来金杨能兑现他的许诺,那么n多个田雯琦才会为他前仆后继。
两人又谈了会欢迎谢知国到任的事宜以及党委会议,开发区几个部mén二线领导的任命工作,卢bō蓦然脸sè失常地走进来,凑在金杨耳边道:“刚接到消息,陈国育在白làng县文体局mén前被打……”
金杨微微皱眉,抬头凝视卢bō,“是什么人打的?陈记者的伤势?打人的动机?”
卢bō回答道:“好像是几个社会上的小地痞,边打边扬言威胁,说陈国育嘴巴太臭,再瞎说要打死他,具体伤情要等医院检查结果。”
金杨立刻命令道:“你马上代表开发区前去慰问陈记者,并要责成白làng县公安部mén立刻严惩犯罪分子。”
卢bō领命而去。
田雯琦接了个电话,yù言又止道:“歌舞团的那个nv孩前来报到。”
“歌舞团?谁?”金杨的心思还在陈国育被打事件上,脑筋一时没转过弯来。
“凌旋。”
“哦!田主任你去忙吧。”
目送田雯琦出mén,金杨拿起手机,走到窗户前,拨了一个号码。
半晌接通,他低声道:“常龙,没伤着人吧?”
“没有,只是一点皮ròu伤,看着严重,根本没伤筋骨。”
金杨顿时松了口气,他生怕常龙安排的人下手不知轻重,真把陈国育打残了或者几级伤残,触犯了刑事,到时他心难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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