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湖别院,说白了就是一群有钱阶层从渔民手中买下宅基地,然后在龙湖边大兴土木,半年时间这个风景优美的湖边兴建了三十多栋带私家花园的别墅。
半年后,受舆论谴责,政府一纸公文,禁止龙湖周围五里地内新建住房,并停止宅基地买卖。导致成本七八十万的别墅身价一夜攀升,为鸡地屁的拉伸作出了贡献。
一辆黑色切洛基驶进了频临龙湖的一栋两层小洋楼。
马国豪迫不及待地跳下车,精神盎然。
贵竹在车里呆坐了半分钟,悄然摸出电话,刚拨出三个号码,一只粗壮有力的大手倏然夺去了电话,“抱歉,女士”
贵竹平静地神停留在这名保镖脸上,心中已明白了大半。她发出淡淡的叹息,像心被撕裂的声音。
其实在来的路上,她就有所察觉,只是她万万没想到,凯撒娱乐宫的老板竟然会使出这样下作的手段来设计她。凯撒比她年轻的小姐比比皆是,比她媚艳的女人也不少,她们都在他的势力范围之内,予取予夺。
下了车,她缓缓朝马国豪走去,清冷的脸上多了几丝自嘲,轻声道:“至于吗?”
马国豪眺望着闪着鳞波的湖面,感叹道:“龙湖很美,只有配得上它的女人才有资格来这里。”说完,他回过头来,不管心情再差,漂亮女人总是男人最好的兴奋剂。况且,眼前的她,还不止是漂亮。
贵竹的风衣在劲风中贴身联翩疾拂,美妙诱人的浮突曲线尽展无遗,强烈刺激着他的眼球。
“你是有幸来访的第三个女人。”马国豪嘿嘿狞笑着,转身向别墅大门走去。
贵竹怔怔地望着湖面,她已经懒得去猜接下来将要发生的事情。
“请进女士”
贵竹凄凉一笑,拔腿走向大门。
超豪华的大厅布置得犹如中世纪欧洲的宫殿,黑亮的大理石地面如同镜子般明镜光滑,楼梯扶手处是一座雕塑喷泉,金黄色地羊绒地毯,半开地落地窗,夜风徐徐,掀飞白色的飘帘。
马国豪坐在沙发上,翘起二郎腿,对两名保镖做了个手势,“你们可以退下了。不管听到什么声音,都别进来。”
纵然贵竹心如枯井,听到他怪异的腔调,仍不由自主打了个冷颤。
“冷吗?我给你看点东西能使你升温的东西。”马国豪缓缓拉开茶几下的抽屉,拿出几个工具包,一一拉开拉链,“啪”地仍在贵竹脚下。
贵竹看清楚这些东西,顿时玉脸苍白,两只手紧张地握成拳头,微微发颤。
她的紧张和恐慌一丝不纳地收入马国豪眼里,他冷酷的表情逐渐升起狞笑。
“知道我为什么带你来吗?”
贵竹惨然一笑,轻轻摇头。
“前天晚上你干什么了?你个不要脸的**,凯撒那么多男人你不勾引,偏偏……”
“你是说前天那三个人?”贵竹紧张得在如此寒冷的夜晚额头上出了一层细汗。
“你敢说你没有勾引他?我调出凯撒的监控视频,你三番五次去招惹他……”马国豪盯着她,脸上的狞色愈浓。“老实交代,你为什么纠缠他。凯撒随便一个男人都比他有钱,比他要帅。”
贵竹轻轻摇头,展颜苦笑,“我说了你也不会相信的。”
马国豪脸色阴沉得犹如暴风雨来临前的阴霾天空,凶狞的目光从她身上扫过,一脚踢了踢地板上的工具包,冷哼道:“要不要我给你全部来一遍?”
“我说了你想用还会用,男人啊男人你们的演技就不能在高明点吗?”贵竹蓦然笑了,声音无比柔和道:“我找一个人。”
马国豪疑惑不解,“找什么人?瘦子?”
“不,我希望通过瘦子找到他?”
“你以前认识瘦子?”
“不认识。”贵竹静静道:“他们身上有相同的味道。”
“你马戈壁什么乱七八糟的?”马国豪不想继续头疼,此时他的心中早已涌起惊涛欲浪。“脱,跟老子全部脱光……”
这时,谁也没注意到,大厅右角的白色飘帘飘拂的轨迹有异,一个黑影站在窗帘之后,与夜色混为一体。
“想看我脱?”贵竹淡淡一笑,脸上丝毫没有刚才的紧张和恐惧,像夜一般万籁俱静。她微微扭头望向窗外,长长叹息了一声,喃喃道:“累了,不找了,坚持不下去了,对不起……”
说到这里,她的手上霍然出现一把锋利的手术刀,朝着马国豪道:“想脱我衣服吗?请等三分钟。”
“你要干什么?”马国豪刚站起来,便发现贵竹看着他身后的眸瞳一窒,神色莫名地伸手捂住嘴巴,生怕自己叫喊出来。他刚要回头,却听到一句森冷的声音在他耳边道:“**老母”
马国豪张口欲呼,却发现自己的喉管处仿佛爬上一条冰凉黏湿的毒豸,他打了一个哆嗦,发不出半点声音。
骇然低头。他看到五根粗壮有力的手指,死死钳住他的咽喉。
“霍……霍”他使出全身力气,勉强发出轻微的哮喘。
“敢动我的女人?你他妹妹地活腻了”身后的男人五指发力,“咔嚓”一口血箭从马国豪嘴里标射而出……
黑衣男子目射凶光,左手搂住马国豪的脖子,右掌用力一掰。
又一道脆响传出。
黑衣男子轻描淡写地松开双手。
马国豪缓缓瘫软在地,微微痉挛三秒钟,便不再动弹。
寂静的夜,寂静的大厅。一团鲜血和一具尸体,一男一女遥遥相望。
“炮炮……”贵竹猛地跳起向他狂奔。
“苦了你”郑三炮声音略带沙哑,紧紧搂住她。
“炮……你怎么知道我在这……”贵竹呓语般地轻喃着:“你怎么知道我在地狱,我都快要降入了,我以为这辈子再也见不到你……”
“你不是让麻杆打听我吗?刚好我有个朋友认识他,向我传达了这条信息,我就知道是你在找我。”郑三炮感觉胸膛有点湿润。他双掌捧起她的脸,“很幸运我来得及时”
贵竹抱着他又笑又哭,像个陷入癫狂的疯子。好一阵才恢复正常,意识到他们所处的现实,担忧道:“你……杀了人,往后怎么办?我还想着找你去自首……完了,都是我不好,我应该阻止你……”
她怕他跑了似地紧抓住他的胳膊,禁不住泪如雨下,她似乎感应到某个不祥预感。
“不许哭看着我,抬起头”郑三炮的眼神安然深邃,有一种令人信服的力量。
“嗯我不哭,以后再也不会哭”贵竹伸手摸了摸脸,袖子使劲地擦拭泪水糊满的脸。“你瘦了”她伸手抚摸着他直挺的鼻梁和突出的颧骨,一对曾经傲然的眸子现在犹如历经风霜磨炼的岩石……
“我们走”
“去哪?”
郑三炮下巴上黑硬的胡须微微颤动,“去我们想去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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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钟向后拨七小时,五龙岛的三号码头上迎来了一艘小型游艇。与一般的游艇颜色不同,它通体碧蓝,不适合在蔚蓝的大海中航行,而特别适合清淡微浊的江水。
五龙岛码头上,浪急风狂,要多冷有多冷,寻常男人穿羊毛衫带夹克都受不了。三位身着单薄旗袍的年轻女孩站在码头恭迎客人。千娇百媚的女孩冻得瑟瑟发抖,雪白的大腿呈现铁青色。
无疑,这三名女孩放到任何场合都足以吸引众人的眼球。高挑的身材,浑圆翘臀纤细蛮腰,微施粉黛,看起来雅而不俗,可是和游艇上出现的女人一比,如同萤火虫见了太阳。
女人身着毛绒中娄,一袭羊毛长裙。宽松的服饰遮掩了她的身材,但她仅凭五官一项就足以秒杀在场的所有女性。皮肤光洁如玉,脸上找不出一条皱纹和一点瑕疵;挺直的俏鼻精巧得像是象牙雕刻的,骄傲而自信地挺立……
她走在旋梯上,如一只仪态轻盈优雅的狸猫。天生的笑眸轻轻扫了一眼码头上的人,长长的羽睫顿时慵懒地半合起来。
她身后的谢小环手提一只LV包,另一只手象征性地搀扶着马蝈蝈的胳膊。多年前她还是个小女孩时,惶恐地牵着马蝈蝈的衣角离开了村子。时间流逝,当年的小女孩已经变成货真价实的女人。而代价却足以让她迷惘一辈子。
第三人是个体型彪悍的壮年男子,短短的寸头,古铜色的一张脸棱角分明,眼眸平实。他名义上是马蝈蝈的保镖,真实身份是东四集团军某特务连连长,胡汉兵,上尉军衔,东四集团军曾经的单兵大比武王牌。这次受命护送马蝈蝈回娘家省亲。
三个人在船员的带领下上了码头,三名服务员齐齐弯腰,恭声道:“汪少在一号别墅,请”
马蝈蝈不言不语打量着岛屿的环境。
谢小环太了解马蝈蝈了,当即挑了挑眉,“他就派你们来迎接?好大的架子”
“对不起……”三名旗袍服务员本就冻得不行,说话间牙齿发出微微磕碰声。
谢小环瞥了一眼不动声色的马蝈蝈,她暗自怜悯三位服务员,打圆场道:“前面带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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