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而言之,碧空那里的油页岩,品质确实还可以,而活动这个项目的,除了碧空当地人,还有个别央企——其中有一家,就是紫家的人在掌舵。
活动这个油页岩项目,就数这紫家的最积极,而碧空的当地政府,也不会因为老大的原因,就不争取这个项目,这样的项目一旦落地,那多少钱呢。
你艺终究是咱碧空的书记,不是恒北的书记。
不过紫家和地市政府,也要考虑这方面的因素,尤其是该项目投资不小,竞争较为激烈,他们也不想吸引太多的关注,所以这个立项,是从上往下办的,而不是从下往上跑。
正是因为如此,这个项目在当地知道的人不多——当然,艺是肯定知道的。
凯瑟琳的人,也是从发改委打听到的消息,但是同时,他们还打听到了些别的消息,她挂了电话之后,随口解说一下情况,最后强调一句,“……据说蓝家也有意支持。”
紫家真的是个异数,就像古时的世家望族一般,族人众多,却又投入了不同的阵营,有人跟黄家交好,也有人跟蓝家交好。
事实上,凯瑟琳也做蓝家的买卖,资本无国界,这个是很正常的。
“蓝家,”陈太忠不过沉吟一下,缓缓点头——他大概明白了艺的意思。
老大想告诉他,这事儿不是我发起的,意识到这一点,年轻的书记有一点荣幸:合着连老都要跟我解释——看来哥们儿这几年,还是发展出了一定的口碑。
其次就是,艺想提示他:你仔细了解一下,当知此事有蓝家参与,所以……你自求多福吧。
至于说艺是不是让他提醒黄汉祥,这就不得而知了,不过眼下看来,书记没有让他隐瞒的意思,那么,也算是对黄家释放出了一定的善意。
陈太忠暂时能想到的,就只有这么多了。
有意思的是,给凯瑟琳提供这个消息的,就是曼雷公司的人,曼雷公司跟蓝家走得很近,而跟普林斯公司,业务上也有不少往来。
“看来明天得跟老黄说一说这个事儿,”陈太忠微微颔首,艺是明显地不想被误伤,他得把意思表达到——这是黄蓝紫之争,跟书记无关的。
吃喝到八点半,酒桌上的气氛就热烈了起来,大家兴致勃勃地排今天晚上的座次。
凯瑟琳建议,咱们玩击鼓传花吧,每人在太忠身上坐一坐,鼓停的时候,太忠在谁的身体里,就让她享受五分钟,大家在一边旁观助威,然后游戏继续。
陈太忠和诸女在一起,不乏这种荒yin无度的游戏,他甚至可以不借助身上任何其他感官,只靠小太忠在对方身体内的运动,清晰地辨识出每个女人。
刘望男和林莹表示坚决的反对:你们享受好几天了,我们姐俩冒着大雪一路赶过来,又冷又饿好几天了,先让我俩舒坦一下。
十一点钟的时候,这二位都享受过了,大家开始击鼓传花,众女或躺或卧,身上大多还穿着睡袍啥的,下身却都是精光,张着双腿。
陈太忠一边端着啤酒喝着,一边挺着小太忠,转着圈地挨个戳几下,给人感觉,更像是一只浑身散发着雄性激素的公虎,每棵树上蹭一蹭,宣布这里是自己的地盘。
林莹被一块毛巾了眼睛,手里拿着一支口红,“笃笃”地在梳妆台上敲着,听着身边传来的喘息和呻吟,她心里感觉很不公平,我才舒服了一会儿,就让我击鼓。
就在此刻,陈太忠的手机响了,小林总听到这个铃声,直接停手,“嗯,轮到谁了?”
“不是这样吧?”刘大堂面对体内的小太忠,正要使出锦鲤吸水的功夫,听到鼓声停了,就有点着恼,“这会儿了,谁打电话?”
“我看一下,”陈太忠远远地看一眼手机号码,直接抽身而退。
听他接起电话之后,嗯嗯两声挂了电话,刘望男懒洋洋地将双腿又往外撇一撇,才说要继续享受,不成想他转身向门外走去,“出去一下,有要紧事。”
“你这是搞什么?”凯瑟琳都有点火了。
“你们就当看了个广告,”陈太忠转头微微一笑,“广告之后,马上回来。”
他有不得不出去的理由,罗雅平打来电话,说已经掌握了农业部那个人的行踪——这个叫李良权的家伙,目前正在丽泽桥附近的一家宾馆里,跟他在一起的,还有一个年轻女孩儿。
这个机会是必须要抓住的,陈太忠顾不得解释那么多,穿好衣服走出别墅,身子一晃,就没了踪影。
万里闲庭之后,约莫用了三四分钟,他找到了那辆奔驰越野车,走过去敲一敲窗户。
车里除了罗雅平,还有王媛媛,罗区长听到有人敲窗户,先是一惊,待看清楚是他,才放下车窗,打开车门保险,探出头笑一声,“头儿您来得真快,门开了,先上来吧,外面冷。”
陈太忠一拉车门走上车,“那货在哪儿?”
“就在这个宾馆,1603,”罗雅平看着不远处的宾馆,低沉地回答,“他还以为别人不知道,哼……”
那个副厅长打听消息就有两下,而罗区长自家的父母,也是在农业和水利上卓有成效的专家,京城的同行和校友,那真的是到处都是。
听说独生女儿受了委屈,老两口也不答应,马上就发动朋友打听,于是就得知,这个叫李良权的副司长,屁股其实不干净——他包*情人。
这个事情,部里有一些人知道,李司长也不怎么瞒人,不过他的妻子平日虽然不怎么管,但面子上总要过得去,他就不能做得太明显了。
反正罗区长的消息相当灵通,居然能打听到,此人在什么房间,她咬牙切齿地发话,“他肯定不敢留宿在这里,迟早要出来,咱们就等着,狠狠揍他一顿……头儿,您帮我出这口气,我请您吃饭。”
“你当陈老大稀罕一顿饭?”王媛媛听得就笑,却也没多说——罗区长好歹也是领导,她不能多说。
“光打他一顿,未必解气,”陈太忠听明白因果之后,笑着发话,然后一推车门,“我上楼去看一看……”
不等她俩阻拦,他已经消失在了茫茫的夜色中。
捏个隐身诀,陈太忠穿墙进了1603,发现一个男人和一个女人,正在**相拥着,不得不说,李良权这货的艳福不错,那女人真的不错,身高差不多有一米七五,要相貌有相貌,要身材有身材,皮肤细腻。
然而,女人的声音比较中性,她拥着李司长,两条修长的腿紧紧地缠着他,低沉地发话,“三年了,我第一次回家,你怎么也要给我一百万过年钱。”
“我哪儿有啊,”李司长苦恼地回答,“五十万吧,剩下五十万,过年回来给你,行吗?”
“骗我上床的时候,你可不是这么说的,”女人有点恼了,“良权,我不想影响你的家庭,但是你别逼我。”
果然是这厮,陈太忠一边持着相机拍照,一边默默点头,果然没找错人。
两人又说一阵,女人才待原谅这厮,莫名地心头火起,抬起白洁的长腿,狠狠一脚踹过去,“你走吧,不留你了。”
李良权很纳闷,这变脸比翻书还快,不过花五十万买个过年清净,也还是值得的,他放下一张卡,一边穿衣服一边说,“其实我一直想着娶你,就是家里黄脸婆太厉害。”
小子你真是敢说,没想到有人拍照吧?陈太忠一边拍一边乐,那女人的心绪波动,就是他影响的。
其实他是想报警抓****的,但是再一想,不够解气,而且这好歹是一副司长,京城警察抓起来,也未必会怎么处理。
李良权走出宾馆,正左右打量,想着怎么拦辆车……这下雪天挺冷的,不好打车。
就在此刻,路边走过一个男人来,带着遮住面部的绒线帽子,从头到脚捂得结结实实,李司长原本没在意,今天的天气真的很冷。
不成想这位在错身之际,抬手就是几个重重的耳光扇来,又是抬脚狠狠一踹,他只觉得左腿上喀喇一声闷响,登时就疼得晕了过去。
在晕过去之前,他隐约听到一句话,“让你再犯贱,下次断你两条腿……”
冬夜无人,面人踹倒李良权之后,拐个弯消失了,然后打个电话让奔驰车来接人,罗雅平很快驱车赶到。
这时候,陈太忠已经取下帽子,一拉车门上了车,“快走……看到了吧,够不够解气?”
“该往他裤裆里踹一脚,”罗雅平低声嘀咕一句,驱车离开。
“我踹出毛病来,你承担?”陈太忠哭笑不得地白她一眼,“其实我玩正击鼓传花呢,小罗你要知足啊。”
“我很感谢您的,看到您打他,我特别舒坦,”罗雅平一边小心翼翼地开车,一边笑着回答,“只是想着,他要是迁怒咱北崇,就不好了……光打他不解气,最好来点更狠的。”
“迁怒北崇……他有那个胆子?”陈太忠不屑地哼一声,“他凭什么怀疑,是咱们动手的?换句话说,他做了什么事情,逼得咱们动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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