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着一身的轻松愉悦,王卓在凌晨天色蒙蒙亮的时候,登上了南下江洲的飞机。
短航线的飞机一般在六千到九千六百米的高度之间飞行,长航线的则在八千至一万两千六百米区间,部分有特权的公务飞机的飞行高度可以达到一万五千米。
也就是说,伍佰的《三万英尺》歌词中,“远离地面,快接近三万英尺的距离”,听上去挺吓人的,好像很高的样子,但其实一英尺等于零点三零四八米,三万英尺才九千米而已。
就在大概这么个高度,王卓第一次没有用他的级视力俯瞰大地、欣赏美景,也没有享受空姐们对豪华头等舱的优质服务,体力大量消耗后的他从飞机爬升至高空调整平稳后就进入了梦乡,直到降落。
……
而另一边,王卓登机的时候,曲静幽正**着曼妙的**,身体像一只八爪鱼一般的抱着卷成一条的被子,舒服的箍在上面,做着香香的美梦。
在梦里,她躺在用厚厚的美元堆砌起的大床上,富贵逼人,有如一个女皇。
在她的身边,围绕着一群男宠,有的貌似潘安,有的才华横溢,有的健如蛮牛。
一个帅得可以令吴尊自惭形愧的美貌男子在为她按脚,一个比阿诺还要健美的型男在做第一千个俯卧撑只为博她欢心,还有一个才比黄霑的文艺大家,在弹唱刚刚为她谱写的新歌。
多么美好的生活啊……曲大小姐正在感叹,突然有一个面目可恶的家伙,赤着两条毛腿,出现在了她的面前。
他面带邪邪的笑容,粗鲁的托起她优雅的下颌,将一蓬茂密油黑的菜中突兀而出的红肠野蛮的塞了过来。
美梦突然就变成了恶梦,曲静幽心底万般不怨,可是梦中的她却违背了她的本心,不仅欣然接受,甚至还曲意逢迎,竭力服务着那个蛮横的男人,她肮脏、下贱、卑微,像是他可以予取予求的玩物,任凭他百般轻薄,却开心得像一个受到了表扬的孩子!
曲静幽挣扎着想要醒来,却怎么也做不到,她想喊,却不出声音,想逃,却无处可逃。
“叮咚。”
“当当当当!”
“叮咚叮咚。”
“当当当当当!”
连串的门铃声和急促的敲门声响彻走廊,曲丰和曲信两人气急败坏,在门口徘徊着,像是两只热锅上的蚂蚁。
刚刚结束的昨天夜里,曲静幽亲自出马,想用掉包矿泉水的手法给王卓下药,将他迷昏之后绑走,却没想到计划迟迟不能见效,后来她为了计划的成功而坚决选择了献身,没想到却一拖再拖,最后没了动静!
曲丰和曲信在楼下等着,左等没消息,右等没动静,实在无奈之下只好给曲静幽打电话,却始终处于无人接听的状态,眼看天都破晓了,两人估计,事情看来是有变了!
上得楼来,他们左敲门右按铃,可就是怎么也不见动静,正商量着要不要找服务台来开门,曲丰无意中用手一按房门扶手,居然开了。
敢情这门压根就没反锁!
两人顾不得抱怨,急忙走了进去,回身把门锁好,走过洗手间门前的甬道后,突然齐齐停住了脚步。
床上是一副香艳刺激的场景,虽然大家都是亲戚,但看到这样一个大美女一丝不挂的躺在床上,夹抱着被卷,在睡梦中还带着一脸谄媚的笑容,换成是谁,也无法淡定!
虽说是四星级酒店,但这种规格的大床房面积也不大,摆设也少,可以一目了然的看到,房间里只有曲静幽一个人,王卓的人和衣服、随身物品都不在,他已经不知去向了。
曲丰勉强咽了口吐沫,尴尬说道:“她怎么睡得这么死,敲门都听不到?”
“看来那瓶水王卓没喝,都被她一个人喝了。”曲信指了指床头柜上的矿泉水瓶,里面只余一公分高的那么一点了。
“这叫什么事啊丰苦笑挠头。
“偷鸡不成蚀把米,赔了夫人又折兵。”曲信恼火的说道:“肉包子打了狗,有去无回了!”
“别说风凉话了,先把这姑奶奶叫醒吧。”曲丰一边向床头柜走去,一边说道:“我收拾东西,你把她叫醒。”
“还是你叫吧,我来收拾东西!”曲信弯腰拣起一条布料只有巴掌大小的“小内内”,又去拣散落在地上的其它衣物。
两人都不肯叫曲静幽,很快就收拾好了东西,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后只好“两个和尚抬水吃”,一起叫醒她。
……
身体被摇摆、晃动,幅度越来越大,曲静幽终于长吐一口浊气,恢复了意识,从鬼压床一般的恶梦中醒了过来!
曲丰拔腿便溜,进洗手间解手去了,把个曲信留在床边,尴尬的面对一脸迷茫的曲静幽。
“你……啊?!”
曲静幽皱眉看了看堂弟,突然回过神来,想起了不久之前生的一切,飞快的转头四顾。
“别找了,”曲信苦笑说道:“只有你一个人,他的东西和人全没了,已经走了。”
其实曲静幽已经有了这个令她恐惧的猜测,自己睡得这么沉,甚至需要被人摇醒,这是在平时都没有的事,说明自己一定是喝了那个无色无味的药,是被王卓反算了!
“快穿衣服吧,咱们马上离开这。那小子应该是没报警,但是夜长梦多。”曲信说道。
曲静幽这才现自己还是一丝不挂的状态,不由得下意识的抱紧了被子,挡住身体的正面,曲信向她无辜的一摊手,往洗手间方向走去。
这时,曲静幽的心里早已乱成了一团,她急忙起身开始穿衣服,越来越觉得事情大条了,“偷袭不成反被奸”,王卓却没有报警,就这么不声不响的走了,有问题!
心里像压了一块大石头,昨晚王卓不知拍摄了多少照片,录制了多少视频,如果那些东西曝光出去,那么……
收拾好一切之后,三人匆匆下楼离开,手下传来消息,王卓已经乘破晓的航班离开了京城,回江洲去了,曲信打电话到酒店的前台,才知道王卓走的时候并没有退房。
“丢了什么东西没有?”曲信动汽车,坐在副驾驶的曲丰回头向堂妹问道。
“都在。”曲静幽神不守舍的回答道。
“呃……”曲丰看了看她,表情古怪的说道:“你有湿巾吗?先擦擦脸吧。”
擦脸?曲静幽心不在焉的嗯了一声,一边飞快的转动脑筋,一边取出包里的镜子和湿纸巾,一照镜子,顿时就愣住了。
镜子里的女人神情狼狈,却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洗尽铅华,露出了本来面目,但在梢、额头、鼻翼、脸颊和下颌上却有着一处处斑驳的亮痕,正是王卓的精华自然风干掉遗留下来的印记!
出离愤怒的曲静幽有种马上打开车门,跳车撞死的冲动,这时她才想起,王卓的第一精华喂她吃了下去,第二次全部喷在了她的脸上,之后两人一起喝水,她为王卓做“扫除”的时候,就不知不觉的睡着了!
脸上的浓妆,就是在“进餐”之前,被王卓擦掉的,曲静幽突然感到一种阴寒,那时的自己就像对王卓着了魔一样,言听计从予取予求,他的目光和语言似乎有种妖异的魔力,可以蛊惑人心,让自己迷醉其中,连被他擦过脸的事都忘在了脑后。
越回想,就越觉得可怕,越觉得不对劲,她忍不住脱口说道:“不对,他身上有鬼!”
“鬼在你心里吧?”开车的曲信郁闷的接道:“我说大小姐,你昨晚倒是被他伺候爽了,现在怎么办?”
“他伺候我?!”曲静幽冷笑一声,刚要反驳,却感觉词穷,原定计划中只有虚与委蛇,可没有献身打真军这一环,这时候拿献身来说事,换回的只能是冷嘲热讽,而不是理解和惋惜。
她铁青着脸不再说话,心里却恨死了王卓,同时也在为后续的事担忧,王卓掌握着的东西,是她曲大小姐的命门!
……
飞机安然降落,春风得意的王卓在出口刚刚伸了个懒腰,就看到了前来接机的思源和白露二人。
五月一号的江洲节气,已经绿树成荫,花团锦簇。在这二十多度的气温里,思源今天只穿了一件粉纱公主裙,像一个含苞欲放的邻家小妹,藕臂藕腿粉脸蛋儿,童花头,怎么可爱怎么打扮,卖萌无极限。
而白露的打扮则是清爽型的,绷腿的牛仔八分裤,浅蓝色文化衫,亭亭玉立的站在那里,像一个休假中的模特。
王卓笑意盈然的迎上去,已经把昨晚的事忘在了脑后,就像度过了一场不真实的梦。
但这场梦还是切实存在的,他手机里还存着昨夜春风一度留下的照片和视频,那美妙而刺激的享受余韵尤存,还有他留给“阳阳”的深刻回忆,想必会让对方永生难忘!
而且这件事还无未结束,休说对方绝对不会就此善罢干休,他也不打算就这么收手,对付一个想要绑架他,杀害他的团伙,他怎么可能只玩一出“反奸记”,爽过之后就善罢干休?Ro!~!: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