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魔窟禁地自然也有这杂交魔狼联盟势力的领地,不过恶狼联盟尽管数量众多,但拥有强悍战斗力的杰出高修为境界者却并不多,所以一直以来也是和巨魔洞一样,勉强混个二流势力等级。
这让恶狼联盟的老大魔王一阶修为的老大、“开膛手”杰克?扒了猛干十分的不甘心。这位恶狼魔王大人自身就在这万魔窟禁地,生性极其狂野、贪婪的他,通过驱驰手下数十万领地战狼色狼小弟,一直是这禁地上有名的血手暴君之一。
开膛手杰克?扒了猛干其实是很有智慧的,智慧和他的野心完全可以相提并论。这个以**、暴戾闻名魔域的恶狼联盟老大,早就意识到了万魔窟禁地的特色优点——可以极快地提升一个魔族的魔元修为。
所以,开膛手杰克十分热衷于制造禁地矛盾冲突,引发场场惨烈的血战屠戮。
这位狂暴之君以自己子民的血肉骸骨为进阶基石,在冲突屠戮之战中吸炼了无数修为不错的魔族高手的魔元修为,长年累月下来,杰克以自己并不优秀的魔狼混乱血统,也轻轻松松地晋升为恶狼魔族两大魔王之一。
至于另一位恶狼之魔王,开膛手杰克也有些记忆模糊了,但是每当提起这位杰克总是免不了也仇视嫉妒几分,“那魔王三阶的老家伙大概是我的父亲的父亲的父亲”
这一长串的“父亲的父亲”以杰克的大脑,也不能分清到底有多少次重复。
可怜的残暴君王开膛手杰克提起自己的老祖宗时,血丝密布的狼眼之中总是饱含着晶莹的泪花,“妈的,这个**、血腥、毫无羞耻心和伦理道德的老家伙,在他风流快活、寻花问柳的一生中,在无数娘们体内爆发留下战狼一族显赫高贵的最纯粹精华,然而却没有在我老母身上洒下战狼的狂野,战狼一族的先天优秀基因并没有遗传到我身上一点半毫。”
开膛手杰克锋利有力的巨爪托抚着自己的发如乱草的凶恶大头,坐在极度奢侈华丽。也极度低俗显得暴发户一般的金光灿灿的领主洞府,深邃的目光缓缓扫过一排排波浪翻滚一般的白花花女狼**,最后收回注视在自己毛茸茸、骚烘烘的胯下:怎么还没有完全地勃起。我可是百分百的色狼基因?
“嘿嘿,难道是想起了那巨魔洞的骚狐狸妖红荡妇,使得老子再对自己族内粗俗烂艳的娘们再没有兴趣?九尾妖狐这头狡猾、贪婪和放荡的尤物,这三四年来在万魔窟禁地动荡的局面下竟然暗中默默发展。拥有可怕的势力,几乎可以威胁到我恶狼联盟在禁地的巨大利益了。前几天小小地扫荡了一下巨魔洞的边缘领地,给这艳丽无比的狐狸精小小地警告了一下,她一直没有做出反应,也许是怕了本杰克的手段。更怕了我这狂野之枪!”
就在开膛手杰克老大焦急万分地等待自己冲动勃起时,他骚气四溢金光灿烂的领主洞府却被一个气急败坏的身影冒失地踢烂轰开了大门。
“妈的,两百万一下子就不见了,是哪个该死的莽撞家伙如此大胆!”
杰克暴君不由霍然站起,松垮垮的腰间皮裤一下子滑落下去,将他体毛耸长、蠢蠢欲动的下半身完全暴露了出来,他这一怒,倒是使得自己那个部位陡然间大量血液聚集、灌注。完全地兴奋了起来。
他凶神恶煞地望向这无礼冒犯自己威严的子民。不知是要立即击毙以儆效尤还是表扬一下让自己再次强悍挺起的功劳。
“大事不妙啊,父亲大人,那巨魔洞的九尾妖狐正率领数万大军气势汹汹地在我联盟领地大肆屠杀啊,父亲大人你得赶紧召集大军,应付那妖红女魔王的狂猛进攻啊!”
那位冒失莽撞的年轻壮狼也许是太过焦急慌乱了,刚才一脚踢烂了老杰克花费两百万魔晶大钱建成的华丽大门。更是收脚不住,跌进一群赤身**的白花花**海洋中。
此时看到残暴和放荡的魔王大人目露杀机死死地盯住他。年轻而壮硕的狼头才意识到自己刚才太冒失了,不由一身冷汗淋漓。浑身颤抖。
“原来是柳下惠你这杂种,你的脑子是不是只是一团糨糊啊。老子我跟你说了多少次了,你是我上了那个老不死的风流族长的一个小妾而生出来的杂种,按照我们恶狼一族辉煌神圣而且历史悠长的辈分论来看,你应该是我的兄弟,而不要老是叫老子父亲!不要以为你叫我一声父亲大人,我就会多在乎你一点,我儿孙子女无数,哪里时间理会你们!”
开膛手杰克?扒了猛干出离愤怒了,血丝密布的眼球充满狂乱和愤怒,在他发火让下面年轻兄弟还是儿子以及十几个狼族少女惊恐的时候,他不着痕迹地提拉起了自己滑落的兽皮裤子。
然后像一阵狂风一样从领主洞府中卷扫出去,一根粗大的紫色兽角被老杰克吹响,呜呜的狼族战斗集合曲在辽阔的恶狼联盟领地铿锵有力地回荡。
“狼子狼孙们,伟大神圣且永远不朽的、血统高贵纯正的魔族后代们,现在我们荣耀的土地正遭受巨魔洞九尾妖狐这些**荡妇们的无耻偷袭和骚扰,这是绝对不可饶恕的!请跟随你们伟大的盟主,恶狼一族有史以来最英明神武的本魔王大人一起出发,将巨魔洞的杂种统统杀光,男的让他死无全尸,女的让她承受我们狂野的怒火洗礼!let’sgo!”
不得不说,这****和残暴无道的化身,恶狼一族目前的第二强者开膛手杰克大人还是非常擅长战斗激励鼓舞的。
他手握恶狼一族历代老大相传的宝物“兽血沸腾之根”,袒露着肌肉坟起、体毛在风中狂野吹拂的赤色胸膛,对无数狼血沸腾前来集合的恶狼儿郎们声嘶力竭地做战斗鼓动,赢得无数疯狂的敬畏目光!
大小狼头们顿时嗷嗷狂啸,跟随着开膛手老杰克骚烘烘的屁股后面,犹如无数头狂暴的嗜血野兽,朝远处同样黑压压的一片,疯狂地狂奔扑去!
“没想到这恶狼联盟的抵抗竟然十分的顽强,都害得我没有多余的时间和精力去抓个野性放浪十足的狼女去飘飘欲仙一下。现在老杰克那老杂种亲自率领大军来了。更是没有机会尝尝野味了!”
强白虎喃喃自语,和被他深因为同道中人的大火魔苏萨克尔会意地相视一眼。
这两个色中恶魔粗大滚烫的手掌,一只搭在自己腰间兽裤腰带上。另一只则在他们身下三位被玉体半裸的狼族少女身上用力揉搓。这三位狼族少女也许过于年幼,没有经历多少这种疯狂惨烈的战争,早已经晕厥了过去,正好可以让强白虎和苏萨克尔两个鬼鬼祟祟的家伙为所欲为!
不过。做还是不做,这无疑是十分困扰十分难选择的问题。
强白虎和苏萨克尔再次相看一眼,他们喉咙咕噜耸动,看到了彼此眼中炽热的火焰。远远地望了一眼前方一身火红战甲神采焕发的九尾妖狐和妖红身边的水蛇娘以及蝶舞,她们战斗时的动人身影和风姿。似乎给这两个色急的家伙一剂强烈的猛药。
“我看,我们还是干了吧,不过前奏就不要搞那么多了,快一点万事。反正那三位未来的老大夫人如此英姿飒爽,所向披靡,无数恶狼望风丧胆,多我们两个也不多吧!”
苏萨克尔有些心虚,但是却很果断。他的话马上得到了强白虎的大力赞同。
“不错。我也正有此意。苏兄不愧是我辈同道中人哪!”强白虎一声长叹。
两个大块头顿时匆忙解甲脱衣,俯身下去,要来一番大战前的热身运动。
这时,血魔歌德率领二十余头尸瘴缭绕、凶神恶煞一般的变异大冥鬼,已经将十几个十分顽强的狂暴战狼分尸成几百块后,一脸冷酷和残忍地从乱石堆一般的魔狼族窝洞中掠了出来。
这位年轻的血魔侯爵。看到不远处某两个在战争中偷懒享受的家伙后,不由愤怒地随手将自己手中一片血淋淋的尸体砸向躲到一处低凹阴影中的强白虎和苏萨克尔。惊扰了这两位“同道中人”正酝酿踌躇的好事。
“都什么时候了,你们还有心思风流快活!现在恶狼联盟在开膛手老杰克的率领下。正向我们发动疯狂的反击,这老杰克可是狼中魔王,早已经成精了,你们不要小觑了!何况要是妖红领主,水姑娘和蝶舞姐等下有什么闪失,回去真言老大恐怕会切了你们的命根子,再在上面下一道永不解禁的封印了!”
年轻的侯爵血魔歌德语气中有深深的不满,更带着几分严厉,一番话陡然将强白虎和苏萨克尔两个同道中人从**中惊醒。
“还好有歌德大哥提醒,否则真是要犯大错误了!”强白虎和苏萨克尔倒也光棍,头冒大汗的他们知道自己错了,便也坦然认错。
要让这两个强横霸道的家伙认错可不容易,血魔歌德也暗中松了口气:真言老大闭关正在最后紧要关头,大苏、老强和老米他们生性散漫,我还是得替真言老大多照看一点!
年轻的血魔,在这三四年来,其实早已经隐隐成为了真言昔日魔仆和小弟中的领军人物。
年轻的血魔,在这三四年来,其实早已经隐隐成为了真言昔日魔仆和小弟中的领军人物。
这一来他实力修为已经是诸位桀骜不驯的战友中最强的,二来血魔歌德性格坚韧谨慎,作风踏实又锋利,都让强白虎和苏萨克尔他们十分的佩服,行事决断中也往往是以歌德为主。
这些,闭关正紧的真言都没空去了解知晓。
如果他知道己的战友小弟们个个都已经成长为巨魔洞势力的独挡一面的大将,想必他也是会非常欣慰开怀的。
真言在一顿饱饭后,已经返回秘洞继续炼化妖丹,还有一两百颗魔气浑厚的妖丹需要炼化,期待已久的大魔王之境已经近在眼前。
“魔功大成之日,就是天魔宫扬名于地魔界域之时。那些曾经以我为敌的,那些曾经看轻看低我的,那些万分仇视嫉恨的,都得好好谢谢你们,你们也算是我修炼中的一种动力了!”
真言轻声细语之后。伸手取出一颗妖丹吞了进去,一层红光在身体表面刷然一现后又隐伏了下去。
这时,真言手腕魔镯上却有一道乌光溜出。这道乌光在真言面前幻化出几分烛龙的影子,这是烛龙魔魂的外在显形。
“哈,我已经嗅到了血浆飞溅的气味,漫天的魂火等待本神兽去吸收。真言老大你就自己在这苦熬吧。本神兽可要去凑凑热闹去了!”
说完之后,烛龙化为一道乌光,瞬间在秘洞中消失。
“想不到妖红她还是忍不住大开杀戒了。也好,恶狼联盟领地和巨魔洞目前差不多,这也算是对她的一个极大考验。吞并了恶狼联盟,刚好为以后我闭关复出建立天魔宫做好准备!”
虽然是闭关静修,但是凝血天诛炼神诀已经修炼到“归元”境界的真言,他无比强大的魔识神念早就可以轻松地扫过整个万魔窟大地,外面的局势大概他还是了解明白的。
再说巨魔洞和恶狼联盟的惨烈大血战,数十万人马已经狠狠地杀在一起。只见风云变色,魔气激荡,血雨飞溅。哀嚎弥漫。
九尾妖狐妖红女魔王的独特媚惑魔王领域一撒开。桃红色的雨幕顿时覆盖了半个辽阔战场。
五六万的恶狼魔族们只感到自己魂神一热,狂野的躁动顿时让他们有些神魂颠倒身不由己起来。狼头们双眼充血,欲火燃烧,沸腾的兽血此时充溢的是欲宣泄一块的欲念,而不是恶狼魔族代代传承宝物“兽血沸腾之根”鼓舞下的疯狂战意!
借妖红女魔王的媚惑魔王领域辅助,巨魔洞大军一下子将无数活蹦乱跳狂嗷猛吠的恶狼大军歼灭大片。大地上躺下了无数恶狼魔族的尸体。这让开膛手老杰克无比的愤怒和暴躁!
“豺狼嗜血!”
老杰克撕裂一般的怒吼中,也展开了自己强大的魔王天赋领域豺狼嗜血领域。只见一道血色光波从乱发狂舞的老杰克身上迅速蔓延出去,狠狠地和九尾妖狐的媚惑领域交撞一下。整片战场魔元一阵动荡爆裂,空间仿佛在刹那间微微地扭曲了一样!
同时开膛手老杰克也紧握“兽血沸腾之根”,不断狂吹,重新激发儿郎们体内沸腾的战意,驱散妖红媚惑领域的迷惑!
两片绿光从蝶舞手上激荡而出,犹如两面巨大的彩蝶之翼,轻易地轰杀了一群朝她贪婪垂涎扑来的色狼魔族,同时她身上血光连绵暴闪,正是炼血魔咒发动的迹象。
这一下子她便吸收了大量的魔元和气血精华。这炼血魔咒是真言传授给她的,水蛇娘和血魔歌德他们也都修习到这中邪恶却强大魔功,使得她们在血战中获益匪浅。
同样的,不远处的水蛇娘也毫不示弱,她控御着一条异常灵活又凶猛的玉青色柔绸,在恶狼群中纵横来去。那道玉青色柔绸陡然膨胀变大,犹如一条巨大的玉花水里青灵蛇王在空中舞动,所过之处,也是人仰马翻,群狼授首!
“这两个小骚蹄子也不赖嘛,勉强有本魔王的几分英姿了!”九尾妖狐暗自留意,也有些欣赏。
她玉脸始终带着一种媚惑的笑容,凡是她闪现的地方,那些恶狼战力们总是突然觉得魂神一酥,目光不由自主地痴痴望向那性感火辣的娇影。然后这些恶狼魔族们在女魔王媚惑的笑容中,一个个身首分离,魂飞魄散!
“九尾妖狐你这荡妇,休得如此猖狂,屠杀我的狼子狼孙。看本狼王如何将你征服脚下,无力喘息!”
暴怒的开膛手杰克巨大的魔躯高速掠过,一个个巨魔洞弟子顿时胸腔大开,内脏和血浆猛地喷流而出。
都是魔王级别的存在,在这惨烈的战场,九尾妖狐和老杰克都可以肆无忌惮地横冲直撞,大开杀戒,即便是地煞三阶的高手,也在他们手上撑了几招。
唯有王对王,最强对最强,两者之间分出个胜负生死,才能决定出这异常惨烈无比战争的最后结果!
尽管开膛手老杰克天性凉薄。自私自利,当他看到自己的种族在强大的敌人面前哀嚎中死去,其中隐然有不少他的直系子女后。老杰克也是心痛无比。
他手握顶级魔器“兽血沸腾之根”,赤足跨空,犹如一阵最猛烈的紫赤色风暴席卷而过,魔王强者的气息散逸而出。巨魔洞弟子无不远远退让。
“也好今天就将你这头老色狼剥皮拆骨,省得你们恶狼们**杂交的恶习为祸魔域!”九尾妖狐咯咯笑声中,也是身如艳电,浮现虚空,朝气势汹汹的老杰克迎将而去。
九尾妖狐是很有几分自信的。她酝酿这一场无比惨烈的大血战已久,早在战力集合和进攻时机上做好了一切准备。真言一直要她低调再低调,早已经让这野心勃勃的女魔王憋了一肚子的战斗火焰,此时爆发出来,自然是异常惊心动魄。
她是魔王二阶,而开膛手老杰克是魔王一阶,算起来是她占了强大的优势。不过九尾妖狐并没有因此而放松警戒,因为恶狼魔族的圣物。顶级魔器的“兽血沸腾之根”握在了老杰克手上!
这兽血沸腾之根据说是恶狼魔族的老老祖宗屠杀了一头亚神兽。割下那亚神兽阳刚之物炼制而成的强大魔器,从此成为恶狼魔族顶礼膜拜、代代相传的圣物。
它不但能够如战争号角一样鼓舞恶狼一族的狂烈战意,让狼族的战斗力提升几个台阶,而且自身也拥有相当恐怖的破坏力量!
而九尾妖狐的逍遥纱被真言毁弃,现在她重新用天价收购得到一样“妖红之战甲”后,才敢发动这场血战。面对恶狼魔族大名鼎鼎的顶级魔器“兽血沸腾之根”!
“**,今天我就用这圣物贯穿你春潮泛滥的下体。让你的耻辱永远留在圣根之上,以消弭我无尽的怒火!”
开膛手杰克色眯眯的眼光飞快地扫过一身鲜红战甲的九尾妖狐的动人身体。涎水四溅中他怒嚎一声,手中兽血沸腾之根顿时迎空膨胀,强烈耀眼之极的紫赤光芒从他手中的族中圣物中散发出来,甚至连漫天的乌云魔气也一冲而空!
“老子手握神兽赤阳之物,你这风流骚妇还不立马身体发酥诚服我脚下?”开膛手杰克借这风云变色的威势,已经开始意淫着等下如何用尽万般手法技法处置九尾妖狐了。
在这恶狼魔族的顶级魔器光辉之中,九尾妖狐还真的感到自己的媚惑领域萎缩退怯,让她实力发挥大受影响。
爱玛和莉赛尔应该都没事,毕竟昨晚伊波吕忒最后一直是在追着他们。而伊波吕忒的战神之光肯定是有时限的,不可能一直维持下去。问题只在于,她是像威尔的父亲那样过把瘾就死,还是像威尔那样,用完战神之光后只要睡一觉便没事?
虽然记得莫莉说过,像威尔那样能够多次使用战神之光的本事是一种天分,但谁能肯定这种天分伊波吕忒没有?
当然,就算她也有和威尔一样的天分,估计现在也倒在哪个地方睡大觉去了。所以,回头去把她找出来痛打落水狗无疑是个不错的选择。而且爱玛和莉赛尔肯定也还在冶练山附近。
梅吉取出星辰罗盘,查看了一下他和莉赛尔的位置,结果发现他们被河流冲了好一段,要想回到冶练山,恐怕要花几个小时。
把星辰罗盘放回次元袋后,他把自己的想法跟稚那说了一下。小女孩本就没什么太多的意见,自从离开黄金圣殿后,她根本就是什么都听爱玛的,现在爱玛不在,自然全都听梅吉的,以致梅吉觉得自己完全可以把她骗去卖掉。
他打开了通往魔法迷宫的路口,让稚那躲进去,这才开始上路。
在路上,他还见到了几个在河边打鱼的渔夫,由于他现在的样子只是一个十岁左右的小女孩,穿的也是稚那的裙子,使得那些人全都在注视他。
“小姑娘,你住在那里?”其中一个人关心地问她,“你是不是和家人走散了?”
梅吉懒得理他们,继续上路。
“估计是难民,”有人在她身后低声说,“最近很多人从北方逃到这里来,亲人死的死亡的亡,可惜。我们这里也不是很安全……”
“听说斯而马上就要和我们停战了,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要是真的就好了。”
“哪有那么容易……”
……
梅吉任由那些人议论着,继续往前走。走了几步。他突然想到了一个问题,紧接着便直挠头。
“小雪,”他在脑海里叫着,“你在哪里?”
昨晚上山之前小仙子还露了面。后面小仙子便没有再出现过。虽然小仙子对魔法了解很深,但身为弗莉的体质使得她在战斗中派不上什么用场,所以梅吉也没什么在意。再后来他只顾着跟稚那乱逃,自然也把小仙子忘了,再加上小仙子本就一向是神出鬼没。梅吉也习惯了她动不动就消失,也就一直没想到她。
可她到底跑哪去了?
“我还在治练山附近,”小仙子的声音在他的脑海中响起,“莉赛尔的情况不太好,爱玛也没办法在白天上路,我只好陪着她们。”
知道她们都聚在了一起,梅吉这才松了口气。
现在看来,结果还是蛮不错的。莉赛尔救了出来。而所有人都没事,那个可怕的女人也不知躺到哪里死去了……
不,不对!
梅吉突然站住,瞪大眼睛看着前面弯口拐出的女人。那个女人骑着一匹战马,手上还拎着一根长矛……
妈呀!梅吉扭头就跑。
马蹄声在他身后越来越急促,紧接着便是疾风掠过。她已被伊波吕忒拎到了马上……
河边的那些渔夫也注意到了那个孤单的小女孩被人抓住,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但出于同情便想要上前把伊波吕忒挡住,然而伊波吕忒只是冲着他们怒目一瞪。那森冷的杀气立时吓得他们不敢动弹。
伊波吕忒纵马驰过这些人身边,不停地向前,在进入了一个偏僻的树林里后才停下马,把被她抓住的小女孩扔在地上。
“那个叫梅吉的家伙在哪里?”她用长矛指着小女孩的咽喉。
梅吉当然不敢告诉她自己就是,她张开口,想要编个谎言,却又猛地想起自己的声音并没有改变,于是赶紧把差点说出的话咽下去,憋闷得难受。
“不说我就杀了你。”伊波吕忒冷冷地盯着她。
说了就更死得快了。
不管梅吉说什么,只要一被对方听出自己发出的居然是男人的声音,那就什么也玩不下去了。
梅吉只好跌坐在地上,一脸发呆地看着阿玛宗的女宗主。
这次的危机实在是太让她意外了,她本以为伊波吕忒在用了战神之光后就算没有马上死掉,也不可能什么事都没有,这才光明正大地沿着把她和稚那冲下来的河往上游走,没想到这个变态女人居然连像威尔那样的昏睡都不需要,反而沿着河岸到处找她,结果两人在这里撞了个正着。
这时,她发现指在自己面前的长矛似乎有些微颤。她惊讶地看向伊波吕忒,这才注意到,伊波吕忒的样子有些不对劲。
现在的伊波吕忒,不但眼睛满是血丝,而且样子极为憔悴。她裸露在外的脖子和手腕都裂开了一条条细口,鲜血凝固在那里,而被衣服遮住的身体估计也好不了多少,梅吉甚至能够闻到从她身上发出的淡淡血味。
她的生命力已经被昨晚的战神之光消耗得差不多了!梅吉现在终于能够肯定。
此时的伊波吕忒,不过是凭着那股为姐妹报仇的意志强行支撑着,如果她也像威尔一样在用完战神之光后去睡上三天三夜,或许至少还能保住性命,而她这种靠着精神力勉强坚持的做法,肯定是活不了多久的。
梅吉慢慢地镇定下来。
她看着伊波吕忒,尽可能装出一副惊恐和害怕的表情,不断地摇头。
“你不知道他在哪里?”伊波吕忒皱眉。
梅吉又是摇头又是点头,那副样子,在伊波吕忒看来完全就是一副吓怕了的可怜小女孩。就算是伊波吕忒,也无法就这样下手杀一个只有十岁左右的小丫头,只好慢慢地收回长矛,思考着。
过了一会,伊波吕忒再次看向小女孩:“你叫什么名字?”
小女孩张大嘴,却什么声音也没有发出来。
“你不会说话?”
小女孩安静下来。点了点头,然后静静地看着伊波吕忒,两行清泪从她水灵灵的眼睛里慢慢地流下来。
她的样子。让伊波吕忒也有些于心不忍。
“你会写字么?”伊波吕忒问,“把你的名字写出来。”
小女孩在地上爬着,找了一根树枝,胆怯地看了阿玛宗女宗主一眼。才歪歪斜斜地写了一个名字。
“荫檬?!”伊波吕忒问。
小女孩扔开树枝,擦了擦脸上的泪,点了点头。
伊波吕忒抬起头来,看向天空。阳光穿过她们头顶上的树枝,散下了几道光束。许多颗粒状的粉尘在这些光束间飘移着,与周围的树荫互相交错。
使用战神之光后的反噬效果,几乎要将伊波吕忒的身体撕裂成无数的碎片,然而她就这样忍受着。身上的这些痛楚,远远比不上当她看到姐妹们被触手怪贯穿身体时的心痛,那种痛是撕心裂肺的,让她就算是死,也无法原谅害死她们的那个魔法师少年。
轻微的枯枝断裂声传到伊波吕忒的耳中。她淡淡地转头看去。只见小女孩正慢慢地向后退,想要逃走。
见到伊波吕忒已注意到她的举动,小女孩马上便僵在了那里……
在接下来的两天里,住在那条河流边的人总是会看到一个骑着战马的古铜皮肤高大女人,带着一个十岁大的小女孩沿着河岸搜寻着什么,偶尔也会停下来询问他们是否看到一个穿着魔法袍的受伤少年。当然,谁也没有看到过她说的那个人。
当她在一处紧靠河边的小村子里到处询问。结果仍然是什么消息也没找到时,伊波吕忒沉默了。她带着小女孩走出村口。
当她们停在一棵树下休息的时候,小女孩用树枝在地上写着:“也许他已经淹死了。”
伊波吕忒自然不知道荫檬就是梅吉,当时,伪装成梅吉的稚那在山顶上被她刺了一枪,那一枪紧靠心脏,对于正常人来说肯定是要害。然后“梅吉”勉强逃了一段路,再掉进河里,一般来说,认为他死了也很正常。
但她仍然要把他找出来。
“就算死了,我也要找到他的尸体。”她冷冷地说。
那冰冷与怨毒的语气,让装成哑巴小女孩的梅吉从心底打了个寒战。
天慢慢地黑了,伊波吕忒仍然骑着马,带着“荫檬”到处搜寻着。
突然,坐在她身后的“荫檬”使劲推着她。
“怎么了?”她回过头。
然后便见到小女孩惊恐地朝她伸出小手,手心上满是暗红的血液。
伊波吕忒低下头,才发现自己的衣服上正不断地泌出血水,几乎油尽灯枯的身体,已经让她忘却了痛感。
她下了马,麻木地牵着马走到河边。
弯月已移上了梢头,水面上发出粼粼的冷光。
伊波吕忒把长矛扔在一旁,自己坐在一块巨石背后,一层层脱去她的战袍。
里衣因为黏滞的血水,已经和部分皮肤紧贴在一起,而她就这样毫不犹豫地把它撕下,看上去就像是一个深闺少女在不经意地卸下浓妆。
小女孩站在她的身边,睁大眼睛看着她。那翻红的血肉齿牙交错,仅仅只是这样看着都让人觉得害怕,更不要说去亲身体验。荫檬无法想象一个人受了那么严重的伤,怎么还会有勇气支撑到现在?
她就这样看着伊波吕忒撕下一块布,沾着冰冷的河水洗涤着身上的血。血水在她的身上不断淌下,又流进河中,染出一丝丝的淡红。
荫檬默默地走过去,抢过伊波吕忒手中的布,轻轻地替她擦着。
她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伤口,她也从来没有想过会有这样的人。
沾满鲜血的布放进河中,那玫丽的色彩怎么搓也搓不掉,只好就这样拿出来,继续擦在女战士的伤口上。
泪水从小女孩的脸上流了出来,无声无息。
这是一个真正的战士,一个仅仅用意志便能无畏地面对死亡和痛苦的女战神。小女孩的心里莫名地产生了一股冲动,她想要不顾一切地告诉伊波吕忒,自己就是梅吉,就是她宁可承受这样的痛苦也要杀死的人。
“你又哭了?”伊波吕忒看着她,慢慢地露出一个笑容,“放心吧,我不会这么快死的。”
荫檬使劲点头,然而泪水却仍然不停地流出。
难道说,身体变成一个小女孩,连心灵也会跟着变得脆弱?
她不知道……
伊波吕忒的身体状况越来越差了。
但她的精神看上去仍然没有一丝一毫的疲惫。
荫檬帮她把那血染的战袍洗净再晾干,但是穿上去没多久却仍然会被鲜血重新浸红。直到后来,所有的伤口都已结成了死痂,虽然不再流出血水,但伊波吕忒的古铜色皮肤也泛出了一块块惨白色的斑点。
而她仍然不放弃到处寻找梅吉。
又过了两天。
伊波吕忒甚至已无法骑在马上,她只好让那匹马自行离开,自己带着小女孩,漫无目的地游荡在河岸边。
小女孩潜入了一个村子,偷了些食物出来,但伊波吕忒并没有吃,这几天里,除了勉强喝下一些清水,她己吞不下任何东西。
那天中午,荫檬陪着她,沿着河滩慢慢地往下游走。
荫檬也不知道这样做有什么意义,如果她想的话,现在已经随时都可以离开伊波吕忒。不管伊波吕忒怎么找,都不可能再找到“梅吉”,或者说,伊波吕忒现在根本就只是靠着那种强烈的信念,才没有放弃找他,以她现在的精神状态,恐怕已弄不清这样做的意义了。
一块石头把伊波吕忒绊了一下,她使劲撑着长矛,才没有倒下。
这时,一道暗影门在她们的前方打开。
伊波吕忒猛地站直身子,仿佛重新变回了那战无不胜的女战神。
荫檬也紧紧盯着暗影门,想要看清从里面走出来的会是谁。
那是一个柱着丑陋的木杖的独眼老巫婆。
荫檬没有想到会在这种地方再次碰到这个老太婆,她的心中立时叫了一声“糟糕”!她的恒定变形术虽然能够瞒住伊波吕忒,但只怕骗不了这个老家伙。
果然,老巫婆盯着还是小女孩模样的她,那只大眼睛眯成一条缝,然后便发出呱呱的怪笑。
荫檬被她笑得头皮发麻。
“你怎么会在这里?”伊波吕忒冷冷地看着黑安妮丝。
“嘿嘿,我只是来瞧瞧你,”老巫婆怪笑不止,“没想到你会变成这样。”
伊波吕忒哼了一声,看上去仍是那么高大挺拔。荫檬担心地看着她,心底不知为何,莫名地有些痛。
“这个女娃儿不错,”老巫婆慢慢地走近她们,伸手摸了摸荫檬的头,“你从哪捡来的?”
伊波吕忒说道:“不关你事。”
“好吧,”老巫婆缩回手,独目闪过光芒,“你还在找那个少年么?你永远也找不到他的。”
荫檬一下就听出了她指的是什么,伊波吕忒怎么也不会想到这几天一直陪着她的小女孩就是她想杀的人,自然是永远也不可能找到。
不过伊波吕忒显然是误解了老巫婆话语中的意思,她呆在那里,手中的长矛也慢慢地松开,咣的一声,砸在杂有许多碎石的河滩上。(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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