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40:驾驶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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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040:驾驶台

    1040:驾驶台

    一个可怕的爆炸使船坞台后部燃起了大火,卢克也被冲倒在地。慢慢地,他又站起来,一步一步地、艰难地向最后剩下的帝国穿梭机走去。

    “千年猎鹰”继续在迷宫似的动力井中左冲右突,一点一点地接近这个巨大的圆形基地的中心——主反应器。反军巡洋舰在死亡之星还未完成的、暴露的上层结构中投下一连串的轰炸,每一次的击中都在这座巨大的战斗基地中引起一阵回荡的隆隆声,以及一系列新的连锁灾难。

    杰拉德指挥官在死亡之星的控制室中坐着,一动不动,看着他周围那些正在碎裂的东西。他的手下有一半要么是死了,伤了,要么就是跑了;其余的或者徒劳无益地徘徊着,或者咒骂着敌人的飞船,或者漫无目的地向所有防区发射着他们所有的炸火,或者大喊着命令,或者拚命把注意力全集中在一件单独的何务上,好象这也会拯救他们一样c或者,就象杰拉德自己,只是伏窝似地坐着。

    他不知道他到底做错了什么。他一直都很耐心,一直都很忠诚,一直都很聪明,一直都很坚定。他是这座曾经建过的最大战斗基地的指挥官。现在,他对那个反军联盟充满了憎恨,一种孩子气的、不加控制的憎恨。他曾经还爱过它——它是他可以欺侮的小孩,是他可以折磨的、被激怒了的幼兽。但现在,这个孩子已长大了;它已知道怎样有效地进行回击了。它已挣脱它的镣铐了。

    杰拉德现在恨它了。

    然而在现在这一刻,他似乎什么也不能做。除了,当然,摧毁恩多——他能够干这件事。一个小意思——把一种绿色的、有生命的东西,无缘无故地烧成灰烬,烧成一场不负责任的毁灭。小意思,但美妙地令人满足。

    一个参谋向他跑来。“反军舰队正在接近,长官。”

    “把火力全集中到那片防区。”他心烦意乱地回答。对面墙上的控制器突然一下烧起来。

    “上层结构中的战斗机正在逃过我们的防御系统,指挥官。我该不该——”

    “用炮火淹没3O4防区和138防区。这应该可以使他们慢下来。”他向参谋皱起眉头。

    这对参谋而言几乎没什么意义。他已开始怀疑指挥官对形势的认识程度。“但长官……”

    “转到恩多卫星的射程还有多久?”

    参谋看一看计算机屏幕。“到达卫星目标还有两分钟,长官。指挥官,舰队——”

    “加速旋转,直到卫星处在射程中,然后等我的信号,一起开火。”

    “是,长官。”参谋启动了一系列开关,“旋转加速。到达卫星目标还有一分钟,长官。到达射击范围还有六十秒,长官再见,长官。”参谋敬了一个礼,把发射开关交到杰拉德手中,就在另一个爆炸震动控制室时转身冲出门外。

    杰拉德对着视屏悄悄地笑了。恩多上开始走出死亡之星的遮盖。他爱抚着手中的发射开关。到达卫星目标还有半分钟。尖叫声从隔壁房间中爆发出来。

    三十秒后发射。

    兰度在反应器核心竖井中仔细地搜寻着目标。他的中队现存只剩下威迪吉——就飞在他前面,以及金翼——就飞在他后面。几架带式战斗机仍尾随着。

    这些中心的螺旋几乎没有两架飞机那么宽,并且在兰度目前的速度下,每隔五秒或十秒就有一个急转弯。一架带式战斗机撞到井壁上爆炸了;另一架击落了金翼。

    然后兰度的中队就只剩下两架了。

    兰度不断用尾炮阻击着剩下的带式战斗机,直到一下子,主反应器跳入眼中,他们从没见过一座如此令人敬畏的反应器。

    “它实在太大了,金色领机。”威迪吉叫道,“我的氕核鱼雷甚至不能它撞出一个坑来。”

    “你去攻击北塔上的动力调节器,”兰度说,“我来攻击主反应器。我们携带有冲击导弹——它们应该能穿得破。但一旦我们发射了这些冲击导弹,我们就没多少时间逃走了。”

    “我已经出发了。”威迪吉叫道。

    带着一声科瑞连人的作战呐喊,威迪吉射出了他的鱼雷,击中了北塔的两则,然后他离开中队,加速向外冲去。

    “猎鹰”再等了危险的三秒钟.然后它的冲击导弹便带着一阵强烈的轰鸣飞了出去。一秒钟后的闪光亮得使兰度看不到任何正在发生的事。闪光过后,整座反应器开始倒塌。

    “直接命中”兰度叫了起来,“现在,艰难的时刻到了。”

    竖井已开始在他顶上坍塌,并充满了浓烟。“猎鹰”飞速穿过螺旋形的通口,穿过火焰墙,穿过起伏的井道,总是正好赶在连续不断的爆炸之前。

    威迪吉几乎是以亚光速冲出了死亡之星的上层结构,并挨着恩多的近侧以惯性急速冲进深深的太空,然后再以一条弧形航线慢慢减速,飞回到安全的卫星上。

    一会后,卢克也驾着一艘摇摇晃晃的穿梭机离开了主船坞台,正好在这一部分完全炸成碎片之前。他的穿梭机也冲向了附近的绿色卫星。

    就象被从那场大火灾中吐了出来一样,终于,“千年猎鹰”也飞向了恩多。而随后,死亡之星便猛地湮没在明亮的火焰中,象一颗突发性超新星。

    在恩多上,当死亡之星爆炸时,汉正在一条长满蕨类植物的小山谷中包扎莱亚手臂上的伤口。那场爆炸吸引了每个人的注意力,不管他们在哪——埃瓦克人们,暴风战士俘虏们,反军战士们——夜晚太空中的那片最终的、狂暴的、自我毁灭的白炽光。反军们欢呼起来。

    莱亚摸了摸汉的脸。汉靠过去,吻吻她,然后又坐回来,看着她把目比集中在明亮的天空上。

    “嘿,”他说,“我敢打赌,卢克正好就在爆炸前离开了那个地方。”

    她点点头。“是的,找能感觉到。”她弟弟的生命通过“力量”在触摸她。她伸出手,去回应这个触摸,去安慰卢克她很好。一切都很好。

    汉看着她,带着深深的爱,特殊的爱。因为她是一个特殊的女人。一个不是靠名称,而是靠心灵而成为的公主。她的坚强使他惊讶,而她如此的柔和也使他惊讶。曾经,他想得到他想要的任何东西,为他自己,因为他想要。而现在,他想为她要一切。她的一切。他能够看到,她现在热切渴望着的一件东西就是,卢克。

    “你真的很关心他,是吗?”

    她点点头,扫视着天空。他还活着,卢克还活着。而另一个——黑暗的那一个——已经死了。

    “那么,听着,”汉继续说,“我明白了。等他回来时,我不会妨碍你们……”

    她眯起眼睛看着他,突然意识到他们正在各说各的话。“你在说些什么?”然后,她一下又意识到他正在说些什么。“哦,不大声地笑了起来,“根本不是那回事——卢克是我的弟弟。”

    接下去汉接连经历了震惊、困窘、以及欢欣鼓舞。这使一切都安然无恙了。真的是太好了。

    他用手臂楼过她,拥抱她,轻轻把她的背放到柔软的蕨类植物上,特别小心以免碰到她的伤口。然后他也躺下去,躺在她旁边.在燃烧的星球渐渐消逝的光辉之下。

    卢克站在一块森林空地中,前面是一大堆树木和树枝,而平静地躺在木堆顶上的,是达斯?维达已失去生命的身体。卢克把一支火把扔到木堆上。

    火焰裹住了尸体,烟雾从面具的出口处升起来,象一个黑暗灵魂,终于被释放了。卢克悲痛地盯着这场大火,默默地道了他最后的再见。他已相信了他父亲心中剩下的那一点人性。现在这种赎罪随着火焰一起上升,升进夜晚之中。

    卢克的目光也随着它们一直升到了空中。在那,它们与反军战斗机**出的庆祝胜利的烟火混在一起。而这些,轮流地,又与点缀在树林和埃瓦克村落中的营火——兴高采烈的火焰,慰问和凯旋的火焰——混在了一起。他还能听到击鼓声,在火光中飘荡的音乐声,重逢的欢呼声。当地凝视着那片象征着他自己的胜和失败的火光时,卢克的欢呼是默默的。

    一堆大营火在埃瓦克广场的中心熊熊燃烧着为了庆祝这个夜晚。反军战士和埃瓦克人共享着这个冰凉夜晚的温暖火光——他们唱着,跳着,欢笑着。甚至提勃和阿杜世和好了,现在正一起跳着一曲小快步舞,而其他人则在一边和着音乐节拍拍手。斯内皮尔,虽然他在这个村落中的国王时期已结束了,现在也满意地坐在旋转着的小机器人——他在这个宇宙中最好的朋友——附近。他感谢上帝,索洛船长装好了阿杜,更不用说治好了莱亚女主人——作为一个毫无礼仪的人,索洛确实也有该地得意的时候。而他还感谢上帝这场血淋淋的战争终于结束了。

    俘虏们已被用穿梭机送到帝国舰队的残余飞船去了——反军星球巡洋舰正在处理所有这些事情,就在上面那儿的某个地方。而死亡之星已烧光了它自己。

    汉、莱亚、乔巴喀站在离那些狂欢者们不远地方,互相靠得很近,没有说话,只是不时看一看那条通向村落的小路。一半是等待。一半又是试图不等待;他们不能干其它任何事。

    直到,最后,他们的耐。已终于得到了回报:卢克和兰度,疲惫地但高兴地,沿着小路摇摇晃晃地走出黑暗,走了光明中。朋友们冲过去迎接他们。他们拥抱起来,欢呼起来,四处跳动,而最后只是挤成一团,仍然没有一句话,只是互相的触摸就非常让人满足。

    一会后,两个机器人也羞答答他侧着身子过来了,站在他们最亲爱的朋友们旁边。

    夜已经很深了,埃瓦克人们还在继续他们的狂欢,而这群勇敢的冒险者们则在圈子外看着。

    有那么一刻,在营火中,卢克认为他看到了一些舞动的面容——犹达,本;那一张是他的父亲吗?他离开伙伴们,想知道这些面容正在说些什么;但这些面容只出现了短短的一会,并只对着火焰的影子说话,然后便完全消失了。

    克感觉到一瞬间的悲哀,坦然后,莱亚拉住了他的手,把他拉回到她和其他人那儿,拉回到朋友的友谊和忠诚中,回到温暖中,回到爱中。

    帝国灭亡了。

    联盟万岁。

    我赶快缩回店里跟店员要了瓶水,吃了一片药,再出来的时候就是典型的狗腿表情。

    “在公司怎么这样?”这是宋子言见到我时问的第一句话。

    我牙恨得痒痒的,还得很无辜地问:“嘿嘿,总经理,关于我的分配问题……是不是田经理在传达上出了什么错误?”

    不敢直接质疑总经理,我拉田经理当炮灰。

    他一个眼风扫过来:“怎么?不满意?”

    “怎么会呢?”我梗着脖子:“满意,太满意了,满意了不能再满意了”

    他微笑:“怎么个满意法?说来听听。”

    我郑重地赞同:“首先,工作内容很充实。(孙经理交代下来那么多东西,连上厕所都得小跑,能不充实么?)其次,工作伙伴很有趣(实在是太有趣了)。”

    他点头表示同意:“难得你来了短短一天就体会到了公司的软实力,不过还是有一点需要注意。”

    “怎么会?这么十全十美有凝聚力的公司还有需要注意的地方?”我瞪大眼睛表示不敢置信。

    “作风,作风问题。”他瞥了我一眼:“尤其是在餐厅这种公共场合的作风问题。”

    奶奶的拐弯抹角还是拐到我身上来。丫什么都知道,就看我出糗呢,估计把我安排在有宿仇的孙经理那也是刻意的我当初怎么就瞎了狗眼相信他了啊,报应啊报应(狗眼……女儿,你已经神经错乱了吧。)

    幸好我刚刚吃了颗救心丸,就然还能脸不红心不跳地点头:“嗯,是有这个迫切性。”

    他淡淡一笑,不再说话。

    我视之为黑暗前的黎明,不敢丝毫放松继续严阵以待。

    说着话的时候,车子已经行驶了好远,我来回都是坐公交并不认识路,可是我也能肯定是走错地方了。理由很简单,从市里往学校走规律就是楼越来越底人越来越少车越来越破树越来越多,可这车越走越繁华。

    我往四周看了看:“总经理,咱是不是迷路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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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说:“你不是给我带了盘吗?”

    我这才想起来,连忙从包里把盘拿了出来,双手奉上。

    他接着说:“来而不往非礼也,你都帮我带了盘了,我总得请你吃顿饭表示表示吧。”

    “不用了,不用了。”我连连摆手,跟着你吃饭,就算前面是满汉全席那也是味同嚼蜡啊。味道还是其次,最怕的是影响身体健康,消化不良是肯定的,被噎死也是有可能的。

    更何况没事他还以陷害我为乐呢,何况还主动给我拜年?(你已经由狗变为鸡了,十二生肖还差十个,加油。)

    还是那句老话,珍爱生命,远离妖孽。

    可惜此妖孽道行甚高,一句轻飘飘的:“你这么处心积虑要你总经理欠你人情,是何居心?”就把我给打发了。

    车子停在一个装潢很不错的地方,我抱着九死一生的决心跟着他进了饭店。

    饭店里有悠扬的小提琴协奏曲,如水的室内喷泉汩汩的流,一派幽静的自然景象。景象深处站着一个穿着白裙子,林间仙子一这样的女人,四十五度角看地面,只留一双眼睛忽闪忽闪地往宋子言身上瞄。

    又是一个被皮相蒙蔽了双眼的人啊

    收到电波的宋子言,脚一抬居然也朝那个方向走去了,可见男人也都是被皮相吸引的动物,我也只能屁颠屁颠的跟过去。到了桌边,宋子言微点头:“李小姐好。”

    仙女娇羞的笑笑,她身边一个把她衬托的更仙女的胖女人朝我们点了点头:“你就是王阿姨嘴里的宋先生吧。”

    宋子言点头,两个人又寒暄了几句,大家落座。

    我认认真真听了几句,凭着我的聪明才智一下子就猜出来这是相亲。怪不得宋子言这么好心请我吃饭,敢情又要我当人肉盾牌来者,食君之禄担君之忧,假扮女朋友比起宋子言令人发指的其他行为还是比较轻松的。于是我就专心的低头看桌子上自己的黑乎乎的倒影,嘴边也带了一抹同这样娇羞的微笑。

    那个衬托仙女的胖女人不善的看着我:“宋先生,这位是?”

    我正等着他回答完,小鸟依人地靠过去,就听到宋子言清冷的声音:“哦,这个是我远方一侄女,脑子不太好使,她一个人在家我不放心,所以就带过来了。”

    那个仙女开口说了她第一句话:“宋先生真是细心。”又低下了她那颗娇羞的头颅。

    我那“不好使”的脑袋很快的抬了起来,难道我猜错了,这次不是来挡箭的是来给宋金龟加分的?看了眼对面的仙女,我为她默哀,这辈子被宋子言看上,您上辈子肯定是希特勒那级别的人物。

    正想着呢,服务员手拿着菜单簿走了过来:“几位想要吃些什么?”

    宋子言说:“不用麻烦,我们自己点就行。”

    服务员把手上的菜单放了下来,宋子言一把枪了过来,注意,他真的是“抢”了过来,连让都不让,那两个女人的脸黑了一黑,都抿了抿嘴没说话。

    宋子言慢条斯理地翻了翻菜谱,五分钟后手指在菜谱上指了指:“我们就要这些。”

    菜谱被他们挡着,他点了什么我们都不知道,我只知道自己一天只吃了一小袋饼干,肚子早就饿得咕咕的。既然宋子言定了我侄女的身份,我就也不用娇羞了,掰了根筷子在那边搓边等。

    在宋子言与仙女继续见招拆招相互套话的时候,菜终于上来了。

    桌子上两个盘,一个是绿油油的油菜,一个是白花花的豆腐,很绿色很健康。等着后面的大餐,我漫不经心的夹了几口,他们表示矜持也只是象征性的动动筷子。一切看起来都非常美好,可是……可是……这上菜是不是太慢了点?

    我举手叫来服务员:“你能不能催催厨房,让他们上菜快点?”

    服务员奇怪地看了宋子言一眼,回答:“这位先生就点了这两这样。”

    那小眼神里有些鄙视,是对宋子言的小气,还有些不解,是对宋子言的衣冠楚楚。

    我也很不解,不过不敢质疑,只是失望地“啊”了一声,放下了筷子。仙女以及仙女的陪同脸上表情也变了变,都放下了筷子。

    宋子言看了看我们,很无辜的疑惑:“不够吃啊?”

    我用眼神给了他肯定的答案。

    他为难的思考了一会儿,又对服务员说:“那我们再点两个吧。”

    在我们的瞩目中他终于又点了两个菜——鱼香肉丝和宫保鸡丁。

    仙女的脸明显僵硬了起来,不过碍着他的长相还是端端正正地坐着。

    气氛比刚才有些冷,不过菜上得更快了,不过如果给我选择的机会,我宁愿当时吃完了冷盘马上回学校泡方便面,也不愿看到下面的发展。

    在菜端上来的一瞬间,宋子言以几乎能突破人类极限的速度站了起来,快速的端起盘子以一个完美的九十度转身,将盘子里一半的菜拨到了我的碗里。这只手刚刚放下盘子,另一只手又迅速拿起另一只盘子,以同这样机械的动作将里面的菜放到我的碗里……

    在座其余三个人皆目瞪口呆的看着他一连串不停歇的表演。

    他放下盘子后,摸了摸我的头,宠溺地说:“在家不是总嫌吃不到肉吗?今天想吃多少就吃多少。”

    我看了看饭碗里明显有我三个胃大体积的食物,咽了口口水,忽然就觉得饱了。他摸着我头的手力气明显加大,皮笑肉不笑地看我:“别作假,好好的吃。”

    我打了一个寒战,连忙低头奋斗。

    餐桌上一片寂静,只有我牛嚼的声响。我生平第一次觉得吃饭是人类最大的酷刑,这种认识比在学校食堂啃馒头时一下子啃的满嘴血的时候都没有出现。每每我要停下来,就感到宋子言放在我头上的大手在微微加力。

    等到我要吐的时候,那个仙女终于突破了宋子言的面皮给她带来的魔障,虚弱地笑了笑:“宋先生,我们今天还有事就先回去了。”

    宋子言挽留:“再待会吧,我侄女还没吃饱呢。”

    我一听,不顾脑袋被他按在碗上,连忙双手乱抓传达我吃饱了的讯息。

    仙女果然善解人意:“不好意思,我今天真的有急事。”

    宋子言沉吟了片刻,略带遗憾:“那就算了。”招手:“服务员”

    一脸恭敬依然藏不住鄙视的服务员来了:“一共是六十六块五。”

    大家等了半晌,宋子言也没有动作,只是验证正看着仙女。

    等了半晌还是没人动作,宋子言终于开了口:“AA制,我们一人一半,李小姐,您一共是三十三块二毛五,四舍五入后是三十五。”

    人家两个人加起来还没我吃的四分之一多呢,你也好意思说AA制?还四舍五入?我抚额了,我这是什么总经理啊,车子要借,相个亲相成这这样……

    那仙女两人脸都绿了,那陪同讽刺地说:“还四舍五入,你干脆三十五进成四十得了”

    宋子言“啊”了一声,做恍然大悟状,眼睛里散发出“我怎么早没想到”的讯息。那仙女估计觉得太丢人了,极快的从钱包里拿出来一百块钱塞给服务员:“我自己付吧”然后气势汹汹地走了。

    宋子言还在后面喊:“李小姐,下次我们再联系”

    李小姐的步子更快了,跟刘翔有一拼。

    等他们两个人背影都看不见了,宋子言才回过头,慢悠悠地站起来:“走吧。”

    我坐着没动——实在是撑得站不起来了。

    他居然还问:“还坐着干什么?”

    我没好气地答:“叔叔,我在等服务员找钱回家买肉吃。”

    他抿嘴一笑:“不用那么麻烦,桌子上不是还有呢吗?”

    他这一说我才看见桌子上剩下的菜,那油哄哄的味道攒进鼻子,我胃口一阵翻腾,差点就吐了,我连忙站起来就往外走。

    走到饭店外,呼吸到新鲜空气,才好受了一点,但是走路已经是腆着肚子了。

    宋子言看了看我明显凸起的肚子,摸着下巴问:“真这么饱?”

    我一手平放在喉咙处:“已经到这了。”

    他面带怀疑地戳了戳我喉咙,我一个饱嗝把他熏了回去。

    虽然很丢人,但是看着他吃瘪的这样子,我还是很暗爽的。

    他往后退了两步,说:“我送你回学校吧。”

    我摸了摸肚皮摇了摇手:“算了,我这这样是坐不了车了,还是先走走消化消化吧。”想到待会没了公交还得打的回去,我心滋滋地疼,仰脸问他:“总经理,我这算不算工伤啊?”

    他很严肃:“不算,这是私人问题。”

    我被撑得胆大,居然敢反驳:“凭什么啊,这明明是你的私人问题你不想相亲什么办法不能使,至于这么拿我当枪使吗?”

    他一眼风扫过:“公司规章第二条,为老板解忧是每个员工的分内事”

    不用说,又是他自己刚加的。

    我一还没入党的人民群众,无组织无纲领,注定斗不过他这个万恶的资本家,我懒得理他,一个人慢悠悠地沿着公路往前走。

    没想到居然一路漫无目的地走到了广场上,距离我刚刚吃饭的地方足有五六百米的距离。一些人在那里健身,大都是老人和孩子。一个和她丈夫正在悠闲散步的孕妇看到我停下了脚步,口气是那种他乡遇故知的欣喜:“呀,你几个月了啊?”

    我差点没跌倒,想了想还是觉得说自己撑得太丢人了,于是胡乱就说:“啊,刚三个月。”

    她惊奇地说:“呀,三个月肚子就这么大,去医院看过了没?是双胞胎吧?”

    一听这话,我都恨不得刚刚自己跌倒了。不过到了这时候,我也就敷衍的点头:“嗯,据说是龙凤胎。”

    她惊呼了一声:“真好,一双儿女。”又回头跟她老公说:“将来我得再要个女儿。”

    她老公宠溺地点点头。

    夕阳下,满脸红晕的孕妇和一脸宠溺的丈夫,加上他们与世无争的感觉,怎么看都觉得美。我真是羡慕,同时又有些酸,不禁有些失神。

    那孕妇问:“你怎么了?”

    我笑:“很羡慕你啊,有老公陪着散步。”

    她奇怪地说:“羡慕什么啊,你老公不也在后面呢吗?”

    咦咦咦,我老公?我哪来的老公?

    一回头,就看到宋子言站在我身后三米冲我笑。

    我眼珠子差点没瞪出来,他怎么跟在我后面?

    那孕妇一脸了然地冲我眨眼:“是小两口吵架了吧,怀孕了就是脾气不好。我看你也别跟他怄气了,你看他一直跟着你多用心啊,而且长得又帅。”

    我扯了扯抽搐的嘴角算是回答。

    告别了孕妇,我站在原地气鼓鼓看宋子言。

    他慢悠悠地走过来,脸上是忍不住的好笑:“三个月,龙凤胎,秦卿你够能耐的啊,跟圣母玛利亚有一比。”

    “不行啊?”我指了指左边肚皮:“这个是男的,叫宫保鸡丁。”右边:“这个是女的,叫鱼香肉丝。”我恶狠狠地看着他:“他们爸爸就叫宋子言”

    他神色古怪地看了我一眼,嘴角就笑开了:“行啊,他们只要生下来我就养,别说他们,就是你我也顺便给养了。”

    跟他说话我从来就没占过上风,这次果然也不例外。

    再说下去徒增心领压力,虽说我吃了定心药了,可是鉴于现在假冒伪劣产品比比皆是,我决定干脆眼不见心不烦,他爱跟着跟着,爱嘲笑嘲笑,我一盖不理,就把他当一汽车尾气。

    我继续挺着肚子往前走,一路上夕阳晚照,行人匆匆微风徐徐,街上的霓虹灯一盏盏渐次地亮起。我心里的气渐渐消散,更多的是一种黄昏中决裂的凄凉感。虽然没回头,可是却知道宋子言在后面跟着,不远不近,刚刚好三米的距离。我停他也停,我走他也走,我快他也快,我慢他也慢。

    虽然没有说话,可是一直这么不紧不慢不离不弃的跟着,在这茫茫匆匆的大街上,这么一想,顿时一种异这样的感觉猛然浮上心头。

    ……忽然觉得我像是被他遛的狗……

    左右瞅了瞅,我干脆到广场旁边的花坛边吃力地坐下,的确是吃力,感觉整个人一缩,那食物就往嘴里面冒,我双腿伸开,身体后仰,几乎是半躺着。眼睛往四处瞄了瞄,这次宋子言没跟来。顾不上庆幸,我赶快掏出钱包数了数票子。现在公交车是没有了,只有狠狠心打的了,学校离市区比较远,等我给出租车那师傅开了工资,估计以后就只能吃馒头就白开水了。

    一阵小风恰巧应景的吹过,两片落叶冷冷清清飘落眼前,我倍觉凄凉。

    正凄凉着呢,脑袋上一痛,有东西砸我地上滚着的是药瓶子,上面三个大字:消食片

    我一抬头,就看到再次阴魂不散的宋子言。

    初中那会儿特迷还珠格格,但是有一点我特不明白。就是口条张皇阿玛打了小燕子之后,不过给她送了点据说是珍贵的金疮药,说了几句也算不上好听的话,小燕子就哭得唏哩哗啦的。我一直觉得这是一大败笔,你现在来安慰还不如原来不打呢,你现在感动怎么不记得刚刚挨打时的害怕啊。对于这个问题我曾经在宿舍夜谈中舌战群雄,最终光荣取胜。

    给你一棒子再给你一糖的策略对我是不管用的,更何况这还不是什么糖呢

    最最重要的是,眼前这人就是让我不得不倾家荡产的元凶

    熟悉我的人都知道,只要跟钱搭上关系,我一定是只母刺猬。

    于是我打破了宋子言在我印象中的yin威,鼻孔朝天看了看地上的药,哼了一声就扭过头去。

    宋子言像是没看到我不屑的表情,慢条斯理地在我身边坐下,还喃喃自语:“我今天晚上是很忙的。”

    切,你忙关我鸟事……

    “有很多的事情要做。”

    累死你个祸害……

    “你原来是我学生,现在又是我下属。”

    那你还这么害我?

    “天色又这么黑了。”

    拜你所赐

    “本来我是想抽空送你回学校的,可是你既然这么不领情……”他遗憾的摇摇头,站了起来抬脚就走。

    领你的情将来一定死的很惨

    诶?等等等等,送我回去?我一个鲤鱼翻身站起来,屁颠屁颠地赶上去,笑得像是蜜蜂见了蜜苍蝇见了SHI:“总经理,总经理”

    他回头,很疑惑地看了我一眼:“有事?”

    我马上跑过去捡起来还在原地稍稍打转的药瓶,极为珍惜地在衣服上擦了擦上面的浮土,眼泪汪汪地双手捧着:“我只是对总经理日理万机还对员工的身体健康这么关心,感动得无以复加五体投地”

    他微皱眉头:“可是刚刚有些人不是这么想的。”

    “会有这种人?”我恬不知耻的横眉怒对:“世界上会有这么不知好歹没心没肺的人?”

    “不知好歹,没心没肺?”他玩味地重复着这两句话,嘴角勾起笑痕:“说的好。”

    我用力点头:“这点觉悟我还是有的,不过显然还远远不够,不如总经理待会到车上再慢慢地教育我?”

    他看了我半晌,看得我嘴角都笑麻了,才慢慢转身往回走。我站在原地忐忑,这到底还送不送我啊?我到底应不应该追过去啊?

    刚想了两遍,他的声音就从前面传了过来:“难道还要我开车来接你?”

    我立刻得令,朝宋子言飞奔过去……

    回到宿舍的时候已经很晚了,又喊了楼下的阿姨开门才进去。一脚踢开宿舍的门我已经是连刷牙洗脸的力气都没有,直接载到了床上,累身又累心啊

    她们几个还没睡,都正对着电脑奋战呢,肖雪漫不经心地说:“秦卿,下个星期准备准备剧本。”

    我眼睛都没睁开:“什么剧本啊?”

    “五一特别节目,一个班要出一个节目,咱们班排话剧,咱们宿舍负责剧本。”

    “那凭什么我写剧本啊?”

    她脸不红气不喘地回答:“这是大家一致商量的结果。”

    我眼睛睁开一条缝看了那几个面无愧色的女人,这个大家商量的结果无非就是大家一起推脱,然后推到当时不在场没得推的我身上。我咬牙切齿:“不写没看到我都累得跟死狗似的了吗?你们还有没有点良心,良心都让狗给吃了吗?”

    肖雪眼好整以暇:“良心都让你吃了,你良心大大地还不为人民服务去”

    搬起石头砸自己脚,我算是头一个了。

    第二天,由于吃了强效救心丸,我很淡定地进了公司。刚坐下来,对面卫生巾姐姐就递过来一个白花花的护垫。

    尽管坐了完全的准备,我的声音还是有点颤抖:“这……这是什么啊?”

    她说:“这是技术开发部的展经理给你留的手机号。”

    我接过来护垫一看,嘿,上面真有钢笔写的一串数字。敢情这护垫在这里充当了纸条的功能,一物多用,卫生巾姐姐你真是贯彻的太彻底了不过这个展经理是谁?为什么给我留手机号?难道……难道……

    尽管我知道我比较优秀,但是还是没想到桃花来的这么迅速。

    顿时脸有些微红。

    关于办公室恋情我还是比较向往的,尤其是展后面那个金光闪闪的经理,让我一听就有一种怦然心动的感觉。想入非非了一个上午,到中午吃饭的时候连别人的排挤都没感觉,端着盘子整个人都是轻飘飘的。

    刚坐下来,前日黄毛就又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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