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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还没有开始行动,谋反之念也已存于人们心中了……”
“东部生这麽多事情,为何我们在西部却一无所闻?”
克鲁斯点点头,这时他们已经走到了花园的尽头。“艾兰德是一个可敬的人,他绝对不会向他的国民散布无根据的传言,甚至是对你。就像你自己说过的,自你上次来瑞兰龙已经十三年了。从国王而来的所有凭证和信件都要通过亲王的皇宫。你怎麽能知道?”
“我恐怕国王因为听信身边人谗言而将我们这些信仰并誓死维护国家的荣誉与幸福者至于死地只是个时间问题了。”
博利克说。“如此来说,你告诉我这些可是冒了很大的风险。”
克鲁斯公爵耸耸肩,示意他们可以回到宫殿去了。“我并不是个经常讲出我的想法的人,博利克公爵,但那是不同的。如果是其他人经过,这里只会有一场礼仪上的会谈。但你不一样,自从亲王和他的侄子疏远后,你是王国中唯一有能力影响国王的人了。但我并不羡慕你的重要地位,我的朋友。”
“在瑞度克三世为王时,我曾是东部最有势力的贵族,但是我在瑞度克四世的宫廷中所能施展的影响就象是个一无所有的光脚者。”克鲁斯停顿了一下。“你那黑心的堂兄盖现在是国王的亲信,而我和霸斯泰瑞公爵也没有多少交情。我们彼此厌恶的原因并不像你那种sī人原因。而随着他吉星高照,我是每况愈下。”
克鲁斯拍了一下手掌,好像被寒冷叮了一口。“但也有点好消息。盖对他监护人的职责很冷漠,这使得国王可以自己对事态做出判断。”克鲁斯握紧博利克的手臂。“你要尽你所有的影响力阻止国王鲁莽的本xìng,博利克公爵,为了你所说的那场入侵,我们必须团结一至。一场漫长的的战争会耗尽我们所有的一切,这对王国来说是一次考验,我不知道它是否能经受得住。”
博利克什麽都没有说,克鲁斯的话语远过他离开亲王时所作最坏的担忧。萨拉多的公爵说道,“还有最后一件事,博利克。十三年前艾兰德拒绝了王位,传言说他的健康情况很差,很多领主大会的代表都希望你能领导他们。只要你领导,很多人都会跟随,甚至是我们这些东部的人。”
博利克冷言道,“你战?”
克鲁斯摆了摆手,脸上露出痛苦的表情。他的双眼似乎湿润了,泪水几乎夺眶而出。“我永远忠于国王,博利克,但是如果那些东西真的到来,王国必须获胜。没有哪个人能比王国更重要。”
博利克斩钉截铁地说,“国王就是王国。”
“你不愿承认你自己。但我希望你能够引导国王的精力到西部所要面临的麻烦中去,王国处于危急之中,而你是唯一有次能力之人。”克鲁斯说。
当他们踏上离开花园的阶梯,博利克的语气软了下来。“我知道你是一番好意,克鲁斯领主,你的心中充满对王国的热爱。坚持你的信念并祈祷吧,我将会誓死保护王国。”
克鲁斯背靠返回宫殿的大门前。“我恐怕我们都将陷入深水,我的博利克领主。我希望你说得那场入侵不会再掀起大浪将我们淹死。无论如何我能够帮助你,我也会帮助你。”他转向被仆人打开的大门。大声说,“今晚我会让你们睡个好觉,我看得出你们都很累了。”
当博利克、阿鲁沙和帕格走进去,房间中气氛也变得紧张压抑,好像公爵的暗淡的情绪映射了出来。仆人走上前来带领客人去他们的房间,帕格跟着一个和他年龄相仿穿着公爵shì从衣着的男孩。当他们离开大厅时帕格回头看到公爵和他的儿子站在一起正在和库甘声地交谈。
今夕被带到一间很但装修优雅的房间,他毫不在乎色彩艳丽的g上。“您需要我帮您宽衣吗,爵士?”男孩仆人说。
今夕震惊地一坐而起双眼瞪着男孩,惊讶的表情让男孩后退了一步。“如果您没有什麽需要了的话,爵士?”他显得忐忑而不安。
今夕大笑了起来。男孩犹豫地站了一会,然后鞠躬并匆忙离开了房间。今夕脱下他的衣服,对东部的贵族居然要仆人帮助他们脱衣而感到惊奇。他太累了,懒得叠起他的衣服,就将它们随手一堆丢在了地上。
吹熄了旁边的蜡烛,今夕在黑暗中躺了一会,为晚上的谈话而不安。对宫廷阴谋他一无所知,但是他清楚的看到无论公爵是多麽高尚,克鲁斯也对在陌生人面前谈起这些而提心吊胆。
今夕回想着这几个月来生的一切,现在他明白了:自己曾梦想的凯旋版获得国王支援回应而扬起卡瑞德旗帜的想法只不过是另一个被残酷现实所打碎的幼稚幻想。
船驶进海港。
王国之海的气候远比痛苦之海和蔼得多,从萨拉多出后的旅程一直平静无事。但由于要对抗持续的东北寒风使得他们不得不逆流而行,将原本两周的行程延长到了三周。
今夕站在船前甲板上,他的斗蓬紧紧地裹在身上。而随着天即将到来,冬季刺骨的寒风也开始变得温和凉爽起来。
瑞兰龙被称作王国的宝石,今夕认为这个称呼十分贴切。不同于西部低矮盘踞的城镇,瑞兰龙群峰耸立,优雅的弧形拱桥,轻柔婉转的道路,有条不紊地穿cha坐落与起伏的山峦之上。雄壮的城堡上,横幅、旗帜迎风飘展,这城市存在的简单事实就足以闻名天下。对于帕格,甚至是负责在港口下锚的摆渡人都在瑞兰龙的魔力笼罩下显得华美异常。萨拉多公爵命令为博利克缝制了一只旗帜,现在它正在船的主桅顶上飘扬,向王室城市的官方通告卡瑞德的公爵来了。博利克的船在城市海港领航员的引导下获得了入坞的优先权,很快船就安稳地停靠在了皇家码头。一行人等下船登6与皇家卫队会面。卫队的领年级很大,满头灰,但是依然腰板挺直,他热情地向博利克打招呼。
两个人紧紧拥抱了一下,老者身着金紫色相见的皇家守卫装束,但在心口上标有公爵的标志,“博利克,再次见到你真是太好了。已经有多久了?十……十一年了?”“考德瑞克,老朋友。已经十三年了。”博利克深切地望着他。他有一双蓝色清澈的双眼和短短的斑白胡须。
那人摇了摇头然后微笑着。“已经太久了。”他望向其他人。注意到了今夕,他说,“这是你的儿子吗?”
博利克大笑。“不,但我真希望他是。”他指了指阿鲁沙瘦长的身形。“这是我的儿子。阿鲁沙,过来向你的大伯夫问好。”
阿鲁沙走上前,两个人拥抱了一下。考德瑞克公爵,瑞兰龙的领主,国王皇家卫队骑士长,同时也是皇家大臣,他伸直手臂将阿鲁沙向后推去,然后仔细打量着他。“上次我看到你你还是个毛孩。我应该认出你的,尽管你有些像你的父亲,但你更像我亲爱的兄弟--你母亲的父亲。你将是我们家族的骄傲。”
博利克说,“好了,你这匹老战马,你的城市怎麽了?”
“这可说来话长,不过不是在这。我要带你们去国王的宫殿让你舒舒服服地。我们有很多时间去参观。是什麽风把你吹到瑞兰龙来了?”考德瑞克回答说。
“我有紧急事务要和陛下谈,但这不是该在大街上谈起的事情。让我们去皇宫吧。”
公爵和随从被授予马匹,在守卫的护送下驱开人群骑行穿过城市。如果克朗多和萨拉多的壮美曾让今夕印象深刻,那麽瑞兰龙留给他的只有震撼。
这个岛城建造在连绵的群山上,很多河奔流通入海中。它看起来就象是一座由运河和桥梁编织起来的城市,还有数不清的高塔和尖顶。很多建筑看上去都很新,帕格想这一定是国王计划重建的那部分城市。顺着路望去,随处可见工人推倒旧建筑上的砖石,或是竖立起新的石墙或屋顶。新的建筑表面饰以华丽的石料,大量的大理石和石英赋予它们柔和的白色,蓝色或是淡淡的粉红色。鹅卵石铺设的街道干净整洁,就连旁边的排水沟也不像帕格在其他城市看到的那样堵满碎片杂物。无论他是否有能力,男孩暗想,国王确实正在建立一座梦幻之城。一条河水横卧在宫殿前,因此宫殿的入口设在高高拱起横跨水面的桥上直至主庭院。整个宫殿集各个雄伟建筑于一体,由高高的长廊相连横卧延伸在城市中心的山腹上。它的表面铺有各种颜色的石头,赐予了它绚丽的外表。当他们进入庭院,墙头传来号角之声,守卫都立正站好。门房走上前来牵过牲口,宫殿中的贵族和官员们都聚集到宫殿门口夹道欢迎。
走上前,今夕注意到这些人的问候多是些形式上的而缺乏如考德瑞克公爵欢迎时那种热情。他站在库甘和麦克莫身后,可以听到考德瑞克的声音。“吾主博利克,卡瑞德的公爵,请容我引见灰男爵,陛下的皇家总管。”这是一个矮而福的男人,穿着一件紧绷的红色丝绸上衣,淡灰色的筒袜一直提到膝盖。“塞沃尔斯伯爵,皇家海军第一头领。”一个高挑而又有些憔悴瘦弱的男人,胡须如上了腊一般僵硬地弯如长弓。随着他们通过欢迎的队伍,每个人都做了简短的陈述来表示对博利克公爵来访的欢迎,但是帕格觉得他们的话语种没有多少真诚。他们被带到他们的住处。库甘要求麦克莫要留在他身边,但灰男爵则希望将他送到仆人的下房去,不过当考德瑞克以大臣的身份站出来后他也就不再坚持了。
这里的房间比帕格以前见过的任何一个都要壮观。地板由磨光的大理石铺垫,墙壁也由同样的大理石堆砌,但表面布满金色的斑点。一座巨大的镜子悬挂在睡g旁测房间的一面墙上,那里坐落着一个巨大的,镀金的浴盆。一个仆人将他少得可怜的行李--自从他们将自己的行李都丢在森林中后沿途采购的--放进一个比帕格所有财产还要大十二倍的巨大的储藏柜内。当那人忙完,他询问道,“是否要我为您准备沐浴,先生?”
今夕点点头,三个星期的海上航行使得他感觉身上的衣服都沾在了身上。当洗澡水准备好,仆人说道,“考德瑞克领主希望公爵的随行人员都能出席四点的晚宴。到时候我来接您?”
今夕说是的,并为那人的老练圆滑而印象深刻。他只知道今夕是和公爵一起来的,因此让帕格自己判断是否也在被邀请参加晚宴之列。今夕滑进暖和的水中,长嘘了一口气。当他还是个城堡男孩时他从没有洗过盆浴,他宁愿去海中或是城堡附近的溪流清洗身上的泥污。不过现在,他开始慢慢喜欢这个了。他暗想不知道汤玛士对此会作何感想。一股温暖的回忆涌了进来,那是一个非常可爱的,乌黑头的公主,还有一个沮丧,有着一头沙黄色头的男孩。
三子见这花白老头不再言语,坐在屋里甚是无聊,虽然对这些瓶瓶罐罐有些好奇,不过看那老头的态度不答应下海是不会再理他们了,互相对望一眼看出对方的眼神都有想回去的意思。
刚刚跨过门坎,那山寨加废材龙摇晃着长长的蛇身紧跟着走了出来,仨也看出来了这龙看去虽然丑陋恐怖却不会伤害他们,要不然早在进这茅草屋以前就把他们给吃了。
仨在前头一步三晃,山寨龙在后头三晃一步,倒像是要送他们出岛一般。果然有了这山寨龙的护送,密林中那些古怪的猛兽,如来时一般乖乖的敬而远之。
夏洛突然心血来潮回过头,竟伸出手轻轻摸了一把山寨龙硕大的鳄鱼脑袋,山寨龙不但没躲避反而迎上他的手,睁着大大的猪眼一幅很享受的摸样。等夏洛缩回手,龙竟伸出又长又大的舌头湿漉漉的添着夏洛的脑袋,感觉是那样的亲昵。
一下没有刚才那样生疏了,山寨龙不再走在仨屁股后头,而是走上前和仨并肩前行,叶苏和游大也不自觉的伸出手去摸着龙的大脑袋,龙同样用舌头回敬他两,仨痒的呵呵笑不停,就这样打闹着走到了海滩边。
仨挥手向山寨龙挥手告别,山寨龙大大的猪眼恋恋不舍的表情,久久不肯离去,看着仨下海,张开大嘴呜呜低鸣着,夏洛突然生出一个古怪的想法‘山寨龙变成真正的龙该多好。’
游过这片浅浅的海水,仨沿着主岛的山脚向着自己住的岛走去,刚刚走到山路旁的第一道关卡,今天站岗放哨的是王三带着一群海盗。王三也认得这三子,见仨来回在这主岛晃悠,一把叫住仨:
“你们三子没事晃来晃去做啥?”
“我们去哪里玩去了。”游大指着对面的岛。
“你们敢去哪里!心那老头在你们屁股上cha一条腿,再在脖子上安一个猪头。”
王三那惊恐的神色不是装出来的,看来这古怪老头的古怪行为早已经在岛上的海盗中传开了,只有他们这刚来的落难兄弟还门g在鼓里。
一个月后艾咪他们的采购团队从大风国回来了,岛上的木房子也建的差不多了,夏洛和库克这一大一两光棍干脆就挤在一座木屋里,有时候游大和叶苏跑来凑热闹,的木屋倒也热闹非凡。
有了厚实的衣服厚实的被子,生活似乎又有了着落,只是石虎有了清虚那十万两银子的银票,也不急于出海抢劫,只是过惯了四海漂泊,喋血江湖的海盗们一下安静下来感觉甚是无聊,每人间只有聚众赌博喝酒快活。
只有艾咪回来后,像变了一个人似的喜欢一个人坐在海滩边,遥望大海看着晨起晨落,有时候安静的像一只熟睡的猫,仿佛在沉浸在回忆中,有时候却一个人莫名的傻笑一脸幸福的阳光。
又是这样一个冬日的黄昏,艾咪还是坐在海滩边遥望夕阳洒下的那片辉煌,不再是轻薄的短裙却是一件袖花棉袄,依然是最喜欢的鹅黄色。夏洛踏着光脚板屁颠屁颠的跑来了,一年四季就没穿过鞋子,跑到艾咪身边紧挨着她一屁股坐了下来。
“艾咪姐。”
“狗子。”艾咪侧头看向他,甜蜜一笑。
“艾咪姐,你怎么老是一个人坐在这里啊?”夏洛好奇的问着。
“狗子,我见到他了。”艾咪似乎根本就没有听他在问什么,自顾自的说着,又回头看向大海,眼光迷离蓝波似水。
“谁啊?”夏洛被艾咪没来由的话弄的摸不着头脑。
“就是他啊!”艾咪又侧头看向他,湛蓝的眸光轻盈流转,美瞳中似乎倒映出一个坚实的身影。
“哦,是罗英大哥吧。”猛然想起罗英不是大风国‘清风教’的修士吗!怪不得艾咪强烈要求去大风国采购东西,原来是去会情郎。
艾咪浅笑盈盈不停的点着头,好似冬日下一棵红彤彤娇艳浴滴的樱桃,一只白皙娇嫩的手臂高高举起轻轻摇晃在海风中,手臂上一串晶莹剔透的翡翠手链。
“这是他送给我的!好看吧。”艾咪歪头看向他,十足女人的幸福。
“好看,好看。”夏洛嘴里说着,心底没来由冒出一股酸酸的醋味。
艾咪低下头不再理他,眼中只有那串晶莹剔透的翡翠珠子,不停的摆弄着,仿佛又沉浸在幽会时的郎情蜜意中。夏洛突然有种被冷落的感觉,艾咪以前每次出海回来总会给他带点东西,这次却什么都没有,汕汕的说着:
“艾咪姐,你没给我带点什么东西回来吗?”
“哦,他还问我了,说你这狗子兄弟长胖点没有?”艾咪又是答非所问,倒是突然想起什么似的,抬起美目伸出手在他额头上轻轻一弹,嘴里全是‘他’。
“艾咪姐重色轻友。”夏洛一幅嚎啕大哭的摸样,高声嚎叫着,眼里却没有一点泪花。
“怎么呢?”艾咪惊愕的看向他。
“我刚刚问你什么呢?”夏洛不依不饶。
“你问我什么呢?”果真没注意夏洛都问了些什么。
“我问你给我带什么东西回来了吗?”
“哦,这次时间太紧,所以就忘了给你带东西回来。”艾咪终于意识到冷落了这最亲近的弟弟,浅浅笑容中带着歉意又有些须尴尬。
夏洛双手撑着下巴不再看艾咪,很夸张的大叹一声,很生气很失落的造型。
“好了,狗子,下次去大风国,我又带你去玩。”艾咪轻摸着他的脑袋,就像摸一只很温顺的狗。
“真的吗?”听说又要带他去大陆上玩,刚刚的失落一扫而空,眼中满是向往。
“恩。”艾咪点着头,眼中也满是向往。
“大风国有‘琴阳城’好玩吗?”夏洛又开始没完没了了。
“好象是没有,不过在大风国没有人会像在‘琴阳城’那样欺负你。”艾咪自信满满,不是对自己而是对那个男人。
“艾咪姐,我也告诉你一个古怪的地方。”
夏洛也忍不住将这‘蟹山群岛’另外一个岛上遇到的那些希奇古怪的猛兽,还有那古怪的老头全都告诉了艾咪,特别是对山寨龙叙述的更是特别详尽。没想到还有这样的怪兽,而且还很通人xìng艾咪也觉得很好奇,而对那古怪老头却是嗤之以鼻,想来不过是个江湖骗子罢了。
本想怂恿着艾咪和他一起去那岛,一是无法忘记那山寨龙,另外还想着能从那古怪老头的瓶瓶罐罐中还能倒腾出啥新鲜玩意儿不。
这时游大和叶苏这两个手下跟屁虫,屁颠屁颠的也跑来了,这岛只有这么大,不管在那里都能找到他。
两子一跑来就嚷着问他们在说什么,夏洛装着很神秘的摸样指着对面隐约可见的岛:
“我们在说什么时候再去那岛。”
“咦,心那八条腿的青蛙把你给吃了。”叶苏咧着嘴巴做着鬼脸,打心底再不想去那岛了,一朝被蛇咬,十年也怕见到绳子。
“就是,心那老头逼你下海去找‘yín*荡草’,让你鳖死在海里做个死王八。”游大呆呆的也附和着。
“还有,心那古怪老头在你屁股上cha条腿,再安个猪头。”叶苏也继续恐吓着他。
“你们是真不想去了吗?”夏洛继续问着。
两子同时摇着头,拔浪鼓似的。
“没用的家伙。”夏洛很鄙视的看了他们一眼,又侧仰看向艾咪:
“艾咪姐,你去吗?”
“貌似我还有很多事情要做,比如缝衣服之类的,狗子,姐这次没给你带东西回来,就给你缝件棉袄吧。”艾咪虽然有些好奇,但也没多少兴趣。
“你们不去,我自己去。”夏洛狠狠说着。
“狗子哥,你真不怕吗?”叶苏和游大反而齐声问道。
“你们什么时候见我怕过啥了?”夏洛把干巴胸膛挺的倍儿直,虽然心里还真怕那些古怪的猛兽。
“狗子哥,你真厉害。”两子又同时竖起了大姆指。
时间就这样慢慢流失,转眼之间寒冬来临,节也慢慢逼近。虽然夏洛很想再去那岛,口里也说不怕,可是一想着那毒蛇猛兽,自己这点微薄的修炼就算能打跑一个,却打不过一群,这岛之行始终没有兑现,倒是把大把的时间全都用在了修炼上。
节即将来临这‘虬龙湾’里来往的商船比往日多了许多,生意好买卖多这商船的来往自然更加密集,沉寂了大半年的海盗们又蠢蠢欲动起来,这大过年的不好好干一票,这年是不是也太冷清了些。石虎也琢磨着总不能把这些兄弟就这样一直凉着,终于决定年前好好干他两票,弄点过年钱。
冬雨稀稀拉拉飘落而下,天空阴霾寒冷,一支三艘大木船组成的船队穿洋过海,最后颠簸在‘虬龙湾’中,这是一支没有军船护航的船队,最前一艘大船悬挂着一面‘残月’图案的旌旗,这竟是一支‘月之国’的船队,在别国的海域自然是不能有船护航行。
自这支船队进入‘虬龙湾’,便有一艘大木船尾随而行,随着行进的深入逐渐有五艘大船相继跟随而来,左右后将这三艘大木船夹在中间,互相间隔着四五里。‘虬龙湾’的五伙海盗,经过‘赤焰帝国’的军船扫荡以后,如今只剩下石虎这支独苗。能一下派出五艘海盗船,石虎的实力可见一斑。
厚厚的蓑衣下黑鹰那双犀利的双眼遥望着远方的船队,难以压制住心中的兴奋,冷风寒雨滑过乌黑的脸庞,焦黑的伤疤随着肌肉兴奋的抽搐而颤抖着,凶悍的面容更加恐怖。快半年了终于又有了一艘自己的海盗船,大半年了能再次血洒海洋,怎能不叫他这海盗老鬼不兴奋。
在‘虬龙湾’飘荡了半个多月黑鹰这伙先现了这三艘大船,尾随了数天现这三艘船一直紧随而行,其间不曾分开一点,凭自己多年抢劫的经验,这是一支船队不是大富人家的便是商人们联合组建的,虽然不知道船上的财物有多少,起码这一趟不会白干。于是用飞鹰传信,飘荡在海湾中的另外四艘海盗船相继赶来,将这支孤独的船队团团包围住,只等下手的时机。
夏洛身背一柄大半个身子长的大刀,头扎黑布,十足一幅海盗的架势,不知道什么原因自、从上次参加了逃命大行动,这种大事黑鹰总要将他叫上。手扶船舷遥望远方的风雨飘渺,同样一脸的兴奋虽然脸蛋冷的通红,以前都是海盗大哥大叔们屁股后面的吊车尾,如今有了点微薄的修炼终于可以大大炫耀一番了。
海盗船逐渐逼近船队,只有一两里的时候,突然从一艘海盗船上冲出五团五色烟火直飞高空,五彩光芒闪耀在这阴霾的天空,方圆十数里之外皆可看见。每团烟火代表一艘海盗船,这五团烟火既是进攻的号角,同时指挥每艘海盗船进攻的方向,烟火竟是海盗船之间的暗号密语。施放烟火的船只是这五艘海盗船的指挥船,头目乃是石虎最得力的手下之一齐晖。
抢劫终于开始了,海盗船上骷髅旗唰唰升起,同时数十艘木船哗哗放下,几百个海盗呼啸着划动船向着船队迅即驰去,齐晖竟指挥黑鹰联合他的海盗共同抢劫船队船。
巨大的斗笠下一双深寒的目光,犀利如刀锋,阴冷似冥狱,健硕的身材笼罩在厚厚的蓑衣下,站在船头遥望着呼啸而来的海盗。周围站立着数十名同样头戴斗笠身披蓑衣的男人,冷雨中个个脸色凝重如木头般呆立而站。
“都说‘赤焰帝国’的军船把海盗都打垮了,看来是言过其实啊。”深寒目光之人一脸不屑之色。
“端木大人,你看我们此刻该如何办?”身边一富态之人轻声问道。
“还能怎么办!我‘月之国’国弱民穷,可没这么多财物给这些海盗折腾。”
端木冷声说着头也不回,刚说完又开口:
“魁龙,秋月随我下去,船继续向前航行,再命令其他船只上的修士奋力还击,一样东西都不能给我丢了。”
说完健硕的身影如一道秋风从船头飘落而下,身形落下双脚竟凭空站立海涛之上,好似浪涛中的一块浮木,紧接着一男一女两个年轻人同样飞身跃入海水,同样站立海水之上。
“走”端木一声低喝,三道身影脚踏海水向着呼啸而来海盗船飞跃而去,犹如踏在平地一般。
黑鹰和齐晖两伙海盗十来艘木船近两百个海盗向着那船飞划去,眼看就要接近,突然看到三道身影如秋风脚踏海涛凌波飞跃而来,气焰一下消了一大半,惊骇的张大了嘴巴,划船的双手木然停了下来。
能踏水而飞行这分法力至少在修炼境界的第三重最后一阶至第四重之初,如果这三人是修士至少应该进阶中修之上,甚至是上修。这样高阶的修士,对于这些法力稀松平常甚至只会普通搏击之术的海盗,别说一个打十个就算打一百个都没问题,何况一下就来了三个。
“完了,完了。”黑鹰一脸的颓丧,自己连个中修都打不过更别说对面的可能是上修,本想着刚加入石虎的海盗组织打个响头炮,挣个表现,这下不全军完蛋都已经不错了。
同样惊骇的不只是黑鹰,齐晖的木船同样嘎然而停,眼看着其他海盗船已经逼近另外两艘商船,齐晖不甘心就这样退却,大吼一声:
“兄弟们,放箭。”
两伙海盗齐齐拉开弓弩,箭如雨蝗密集射向凌波飞跃而来的三道身影,突然,两道光刃划出两道光弧斩向射来的弓箭。
光刃如月华般璀璨,如碧欲般晶莹,魁龙和秋月各握一柄如残月般的弯刃,竟是月之国‘晓风教’独有的法器‘月光刃’,两柄法器阴霾寒雨中熠熠生辉,这是两柄上级‘月光刃’。
璀璨的月光之刃划出两道半圆光弧,密集射来的弓箭叮哩哐当齐齐被斩断,而端木稳稳站立海涛之上至今仍未出手。光刃斩断弓箭余势穿破雨水直劈船上的海盗,哎哟嚎叫声中十几个海盗跌落海水中,微微翻涌的海涛荡起一片血红。
“头儿,这艘船我们是抢不了了,看来我们是又碰上了官船,不如你带着其他兄弟快去抢另外的官船,以免空手而归回去吃别人的白眼,我尽量拖住这几个修士。”
库克向着黑鹰说道,从黑鹰岛逃出来后库可已经成了黑鹰最信任的兄弟,自然是和他在一条木船上,黑鹰听在耳里也只有这一条道了,咬了咬牙重重拍了下他的肩膀:
“兄弟,全靠你了,这一票也不是我一家兄弟的事,千万要活着回来。”
说完带着船上的另外几个兄弟,跳向另外一条木船,而库克摇着木桨慢悠悠的划响那三名‘晓月教’的修士,看似一点也不着急。而黑鹰那伙海盗掉转船头,急划向距离最近的另外一艘官船。
齐晖看在眼里,虽不完全明白黑鹰这伙在做什么,但隐约猜到一点他们的意图,拿起一个炮仗点燃,高空中又冲出两团烟火,暗号是‘船放弃,全力抢劫另外两艘官船。’
做完这一切,也独自摇着一条木船跟随库克飘向那三名修士,而自己手下的海盗同样掉转船头扑向另外一艘官船。
看着其他海盗船掉头扑向另外的官船,而一艘木船却独自飘来,一看就看出其中的意图,不过端木却依然站立原处,倒要看看对方是何许人也竟敢单独面对他们三个。
船飘到距离三人五十来步的地方停了下来,船上的那个身影隐约可见。
“哈哈哈,我道是谁这么大的胆子,原来是‘清风教’的叛贼库克,没想到如今却沦落成了海盗。不过你仍在‘清风教’的悬赏通缉令上,身价一千两白银。”端木大笑不止,深寒的目光下杀气逐渐在凝聚。
“呵呵,原来是端木风,七年前你我不过都是中修而已,想必现在已经进阶上修了吧。这么多年过去了,居然还能认得兄弟。”库克站立船头,遥望着端木风呵呵笑着,仿佛根本没当一会事一般。
“哼哼,我怎会忘记你库克了,当年你清风教为抢我晓月教镇教圣器‘月光宝鉴’,杀了我无数修士,我这道伤疤就要拜你所赐。”端木风冷声说着,脖子上一道深深的伤痕。
“事情都过去这么久了,端木兄还记恨在心何苦了,再说你们‘晓月教’携带‘月光宝鉴’潜入我大风国不就是为阴谋颠覆我帝皇之位吗!大家彼此彼此,何必再去纠缠了。”库克依旧微笑着不急不慢,倒像拉家常似的,却不经意间道出曾经一段腥风血雨黑暗无光的往事。
“往事可以不再谈,如今你已是海盗,且又在‘清风教’悬赏通缉令上,杀你总该不需要理由吧。一千两白银似乎少了点,不过我端木风今天就想取了这千两银子。”
端木风慢慢脱下厚厚的蓑衣,一身银月色的修袍,除了前后下摆处,长袖上也多出一弯残月,脱下蓑衣低沉着说道:
“魁龙,秋月你们去保护另外两艘船,这人就交给我了。”
一对年轻人同样脱下厚厚的蓑衣,准备真正出手了,修袍只有下摆处一弯残月,中修的进阶却是上级‘月光刃’,这对年轻人看来是‘晓月教’中出类拔萃的年轻精英,颇为受到重视,两人脱下蓑衣同时飞身向着远处的嘶杀声飞跃而去。
轰隆,端木风单手一挥‘月光刃’已握在手,一道银色光刃劈向木船,木船顿时四分五裂,而库克的身影在轰鸣声中消失的无影无综,海面上荡起一圈浪花。
“想走,没那么容易,真当我海盗是吃干饭的吗?”
紧随库克赶来的齐晖一声暴喝,身体从船上凌空跃起,半空中双手高举过头一柄圆轮紧握在手中,暴喝过后,圆轮重重砸向几乎是齐头并进的魁龙和秋月头顶。
在晚宴开始前还有一场非正式的会面,由考德瑞克公爵邀请博利克领主一行人。现在他们都站在皇家王室等待着国王的接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