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一十二章 京城来的骗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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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我们公司被骗子骗了”

    易寒格结巴巴地道。

    柳俊先是舒了一口气,原来不是井下事故,那就还好。

    “什么骗子?”

    “哎呀,这个骗子是首都的。骗了我们几百万元的媒炭…”情况很

    复杂删

    易寒急得声音都变了调。

    “易寒。别紧张,镇定点。现在马上来我办公室。”

    柳俊完全平静下来,吩咐易寒道。

    这也不怪他“没心没肺”实在几百万对他来说,基本就完全没有

    概念。不要说巧儿和小青掌管的庞大商业帝国,也不要说以他的名义

    存在瑞士联合银行的八亿美金,就是他名下的股票、都票,以及收藏的

    古钱币,市价也在两三千万以上了。

    因此在别人看来泼天大的事,在他眼里有些“不值一提”

    易寒来得极快,放下电话不到十分钟,就气喘吁吁出现在柳俊的办小

    公室。

    “柳书记”

    易寒一看到柳俊,就露出气急败坏的神情。

    “别慌,坐下来,慢慢说。既然出了问题,总有解决的办法。”

    柳俊指了指办公桌对面的椅子,说道。

    潘知仁照例给易寒泡了茶水。就准备退出去。柳俊忽然说道:

    “知仁,你留下来,一起听一听。”

    “是,柳书记。”

    潘知仁就在易寒旁边坐了下来。

    两人一起工作半年,柳俊对潘知仁很满意,正在加意培养他。近

    段时间。一些重要的事情,都会让潘知仁参与旁听,就算不发表意见,

    也能学到很多东西。政坛上,有许多这样的例子,秘书是领导手里最

    后的一颗棋子,在紧要关头,会被派到最关键的地方去。

    “易寒,说吧,不要慌。从头到尾,慢慢说,讲清楚。”

    柳俊徐徐说道。

    “嗫…”

    易寒先喝了两口水,使自己剧烈跳动的心脏稍稍平复了一点。开始

    叙述事情的经过。

    易寒说的骗子,是首都的一家贸易公司,名字叫做“万利贸易”

    据说很有背景,公司老板姓谢,大名就叫“谢万利”据易寒说,这人

    他见过两次,是一个四十几岁的中年人,平日里总是西装革履的,派头

    很大。坐的是奔驰,一口卷舌头的官话,无时无刻不显示出他“皇城根

    儿”的优越感,

    兴盛能源公司开始运作不久。谢万利就找上门来,要销售兴盛公司

    的煤炭。出手豪阔,一家伙就甩了十万元的订金。

    当时兴盛公司刚成立,大家工作热情都很高,见了这般豪客。自是

    当作“大客户”殷勤接待,很快就谈妥了煤炭供销事宜。

    易寒比较小心。提醒钟长生和龙法鹏叫他们了解一下对方的情

    况。龙法鹏也着实去首都了解了一番,回来之后就说没问题。万利

    是正规大公司,注册资金上千万,在首都小范围之内,也很有名气。

    龙法鹏是负责销售业务的副经理,他考察过没问题,大家也就放心

    了。于是按照合同规定开始发货。开初几个个车皮的媒炭。那边倒是

    按时结清了款项,没有拖欠现象。大家就更放心了。随后谢万利又再

    来了一趟宁北县,宴请能源公司的几个负责人,要求加大发货的数量和

    。

    见他财雅势大,钟长生等一干人也就很爽快的答应了下来。

    可是后来再发货过去,万利公司付款就不那么及时了。这个情况

    引起了易寒的警惕,再次提醒龙法鹏。龙法鹏却说问题不大,谁家没有

    一时周转不灵的情况?

    于是继续发货,前前后后发了近三百万的煤炭过去,眼见得又到了

    结账的时间,易寒就和万利公司联系。谁知那边依然说资金周转困难,

    一时没法付款。要求与这个月的货款一起结算。

    听到这里,柳俊的眉头就皱了起来,说道:“情况不对嘛。”

    “是啊是啊,我也觉得情况不对。向钟经理做了汇报。”

    “钟迷糊怎么说?”

    柳俊皱眉问道。

    看来柳书记对钟长生的观感还是不大好,竟然管人家叫“钟迷

    糊”当然,Om这也只是对易寒和潘知仁这样亲近的人有说的,公众场

    合。还是依足了规矩,叫钟经理或者钟长生同志。

    “钟经理当时就决定不再发货了。要龙经理马上去首都催款。结

    果榭

    “人去楼空了?”

    潘知仁禁不住问道。

    “没有,人还在,楼也在,就是不肯给钱。说最少也要到年底才

    能付款了。”

    易寒说道。

    柳俊不由大为诧异。

    这可和他印象中的骗子公司不一样,照说骗术败露之后,就该是潘

    知仁说的那个结果人去楼空,杳如黄鹤!

    “那你们怎么认定他就是骗子呢?”

    柳俊问道。既然人也在楼也在。情况就不至于太糟糕吧?

    “哎呀,这个谢万利就是个骗子,我们了解过了。他远不止欠我们

    一家公司的钱,全国各地,他欠的货款

    ,丁去了,最保守的估计,也该有一两千万,还有许多是我道

    的”

    柳俊的眉头再次紧蹙起来。

    他有点明白了。

    无疑,谢万利就是个骗子,但却是那种极有背景极有靠山的骗子,

    压根不怕你跟他打官司的。照他们自己的说法,他不是骗钱,也不是

    赖债不还,只是现在手头一时吃紧,暂时没钱支付。你真把他逼急

    了。他就会提出用货物抵债。这些货物,大都会是一些滞销产品。而且

    估给你的价格会高得离谱,譬如一条毛巾,市面上卖一两块钱,他就敢

    开价十块和你结账。

    能源公司刚开张运作,就碰到这档子事,确实是很让人恼火。

    照能源公司与振中公司签署的合作协议。由于公司的运作完全是由

    兴盛能源公司的管理人员在进行,类似这样的人为因素造成的意外损

    失。振中公司是不会承担,必须全部由兴盛公司来承担。

    三百万,对于目前十分吃紧的宁北县财政来说,可不是个小数目。

    没看见县领导都“穷”得要卖车了吗?

    经诉发展的总体规划已然启动,到处都缺钱啊!

    这犹罢了,关键是彰少雄正和市农行接触,洽谈抵押贷款的事宜,

    就搞出这么一个“诈骗案”来,叫人家银行哪里还敢随便贷款给县

    里?

    你们就这样做生意,还抵押个什么?

    能保住不亏本就不错了!

    银行融资一旦泡汤,许多计划好的项目就不得不停止,而且会在很

    长一段时间内,都停留在文件上头,没办法付诸实施。

    白书记、彭县长和柳书记的勃勃雄心,眼看就要遭到无情打击。

    见柳俊双眉紧锁,易寒越发忐忑起来,觉得自己没有把好关,辜

    负了老同学的信任,甚是惭愧。

    “对不起啊,柳书记,都怪我……”

    易寒嗫嚅地做起了检讨。

    柳俊摆了摆手,沉声说道:“现在不是作检讨的时候,要先商量一

    个应对之策。”

    “是的是的毗”

    易寒连连点头。

    这个时候,电话铃又响了起来。

    柳俊抓起电话:“你好,哪位?”

    “柳书记,是我,Om彰少雄!”

    电话里传来彭少雄略显焦虑的声音。

    “彰县长,你好。”

    柳俊语气倒是个分平和。

    “柳书记,能源公司出了点问题”

    “嗯,我知道了,易寒在我这里。”

    柳俊估计,这会钟长生和龙法鹏可能都在彰少雄办公室里挨训呢。

    “好,那我过和…”

    彭少雄说道。

    他主动打电汹合柳俊商量事情的时候,都是这个态度,会主动提

    出到柳俊办公室来,以此表示对柳俊的尊重。至少是面上的尊重。

    “好吧,我等你过来,我们一起去白书记那里做个汇报。”

    柳俊答道。

    这么重大的事情,理所当然要第一时间知会白杨这个一把手。

    尽管白杨私下里总说自己是柳俊的助手,却当不得真的。

    很快,彭少雄就来到了县委办公楼三楼,一脸惶急的钟长生和龙法

    鹏亦步亦趋地跟在彭少雄身后,钟长生还是一副迷糊样,小眼睛老也

    睁不大。龙法鹏往日挺得笔直的腰杆,现今也显得有点佝偻。

    柳俊算准时间,提前一点在办公室门口迎接彭少雄。

    这个也是官面上必须要遵守的规矩,柳俊丝毫也不想在这样的事情

    方每占一个什么“优势”那只会被人家斥之为“幼稚”、“跋

    扈”毫无实际意义。

    党群副书记的强势,绝对不能从“欺凌”县长方面体现出来。

    柳俊现在宁北县干部中享有极高的威望,来源于他关键时候不含糊

    的“硬朗作风”和手头握着干部调派的大权。

    “柳书记…”

    彭少雄疾走几步,上前与柳俊握手,略略使了一点劲。

    无疑,彭少雄对于柳俊在这种时刻还能关注细节方面的问题比较

    感动。这个娃娃书记,人情世故方面是如此的老练,有时候让彭少雄

    都有些佩服。

    不样的回读陆验,请到毗甩z盯毗面凹

    “柳书记好,…”

    钟长生和龙法鹏跟在彰少雄后面,低低的叫了一声,都是一脸愧

    。

    “走吧,去白书记办公室。”

    柳俊说道。

    “嗯!”

    彰少雄点了点头。

    白杨已经得到了柳俊事先的电话通知,彭少雄和柳俊一到,张晓

    曼就起身去开门,又偷偷瞥了易寒一眼。眉宇间满是担忧之色。

    钟长生、龙法鹏和易寒站在白杨办公室门口,不知进退。

    柳俊扭头说道:“都进来吧。一起向白书记做个汇报。”

    几个人对视一眼,低着头,鱼贯而入。

    办公室内,白杨高踞红木办公桌后,一张俏脸板着,犹如要滴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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