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二三章 高等坐骑 妻女双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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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四二三章高等坐骑妻女双花

    一阵咯吱咯吱令人牙酸的声音响了起来,几个黑瘦却十分精干的壮年将一辆破烂的吉普车从那座倒塌的小土屋的背后推了出来,也不知他们是怎么藏的,要不是推出来,谭越都想不到那样一个暗影中竟然还藏了几个人和一辆车。

    “上去吧现在不是说话的时候,”被肖强称呼为炮仗哥的人拍了拍肖强的肩膀,又对谭越说道:“这里不安全,稍微往南一些就是缅共三角区了,就是你们刚来的地方”

    “缅共三角区?”说实话,谭越对于缅甸并不了解,听了缅共这一词汇之后,不禁一愣,作为一个大国,对周边的小国往往都拥有着无以比拟的影响力,貌似缅共,**,应该是比较亲近的关系啊,那怎么这个炮仗哥对缅共这么戒惧?

    “走吧,听炮仗哥的”肖强也没有和谭越解释,推了他一下后,当先上了这辆不知是故意还是无奈被拆去了罩棚的吉普车。

    等大家都上来车之后,炮仗哥坐到了副驾驶的位置上,对旁边的驾驶员说了一句鸟语,那驾驶员便打了个唿哨,还别说,并不像人为,倒好像是风吹芦苇发出的呜咽声一样,随即不远处的丛林沙沙一响,让谭越惊愕的一幕发生了,那从并不高深的丛林里又怎么藏下的一头大象?

    是的,就是大象,看个头虽然不一定成年,可也比牛大了一倍,这头大象出来之后,谭越只觉得黑影一闪,一个瘦小的和猴子一般呃黑衣男人从大象的脊背上溜了下来,谭越发掘今天自己走眼呃次数实在是太多了,毕竟没有发出神识,倒是被很多人和事务瞒过了他的眼睛。

    炮仗又和那黑瘦的家伙说了几句,反正谭越是听不懂的,只好在一边瞪大了眼睛看着了。

    瘦小的男人驱赶着大象来到了吉普车的跟前,不知从哪里有弄了一根手臂粗的绳索出来,熟练的挂到了车上,而另一头儿,顺手就搭在了大象身上的某个部位,随即轻声的呼喝了一句,大象乖巧的迈动四根柱子一般的大腿,似慢实快的往前走去。

    速度真的不慢,怎么都要比牛车快多了,甚至都要赶上马车的速度了,谭越强忍着好奇没有打听,不过呢,有肖强在,也不会让他憋闷多久的,果然,在离开了那座小土屋后不久,肖强便凑过来了:“没办法,谁知道那边的黑影中有没有藏着人?要是动静太大,随便搂一梭子过来,那咱就吃不了兜着走了”

    原来如此,不是说这一段缅甸挺平静的么?难道,这就是他们口中所说的平静?好像随时随刻,随时随地都处于危险境地吧

    可能也是因为远离了危险的地方吧,炮仗哥也不像刚才那样谨慎寡言了,看着谭越比较疑惑,随口说道:“就这几天的事情,从前天开始吧,僧侣们闹**呢”

    炮仗哥的语气极为平淡,就好像在诉说邻居家昨天打了架一般,肖强知道谭越对于缅甸不可能了解太多,解说员的工作干的十分称职:“你那些天光顾着破译那些东西了,所以对于外界了解的少一些,其实这场乱子早在上个月就开始了,不过那时候还只是普通百姓因为不满军政府的**黑暗统治而发起了抗议示威,现在则愈演愈烈了,连僧侣都起来参与到里边了,所以,形势自然就乱了起来,你也知道,缅甸啊,泰国的,都是佛教十分盛行的地方”。

    “呵呵,也别觉得有多稀奇,其实这在缅甸属于常态,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实际上呢,政治这东西,什么时候讲过对错,讲过邪恶与正义了?不说这些,就要进入丛林了,坐稳”炮仗哥哼了一声,打断了肖强。

    “嘿嘿……”肖强也不以为意,不过,也没有再往下说了,不一会儿,大象就牵引着这辆吉普车往丛林方向走了过去,尽管这里面泥泞不堪,时不时的还会有树桩石块的阻路,可在大象的拖拽下,吉普车蹦蹦哒哒的就进入了深林之中了。

    进入了丛林,天色变得更加黝黑了,简直就伸手不见五指,谭越可不敢轻忽大意,从林中到处都是看不见的杀手,不小心,谁知道掉下个什么东东来,就会让你片刻中丧命?所以在进入丛林之后,他手握着一根在丛林中无意得到的一根木棍,将神识探测出去。

    这根只比拇指粗一下的木棍也不知是什么树种,虽然只有短短的一截,却十分沉重,谭越试过了,用自己的虎牙军刀都不能轻易削动,简直比铁棍都要硬,肖强说是铁藜,不过谭越倒是没太相信。

    思感发出,在另类的感触下,周遭的树木藤萝以大致形状的行事映入脑海,虽然还没有达到体察入微的境界,可也比用眼睛和耳朵戒备强了不知多少了。

    “咻”长时间的锻炼,让他的反应极为迅速,论起应激反应来,甚至都超过了谭震,就在众人还没有察觉的时候,谭越的手杖已经迅速的挥了出去,啪的一声轻响,一条儿臂粗细的长蛇已经被他敲碎了头颅。

    “啊,是过山梁”几乎是同时,肖强和炮仗哥都叫了一声,炮仗哥随即笑道:“强子,没想到你这位同伴儿反应如此敏锐”

    “呵呵,我这位兄弟神奇着呢,你就等着瞧好吧”肖强得意的一笑,随即将落在几人中间的死蛇扔到了车外,顺口对谭越说道:“过山梁,其实就是黑眉,老实得很,又是无毒蛇,平时的时候,山民的桥楼里都会养几条用来捉老鼠……”

    “切,嫉妒就直说,我才不管他有毒没毒呢”谭越鄙夷的说道,肖强这家伙,是在打击自己呢,那意思,分明是说自己多此一举呀

    大象的耐力简直是太好了,晃晃悠悠,蹦蹦哒哒的,这辆吉普车也不知道被他拖拽了多远啊,反正谭越都睡了一小觉儿,东方都泛白了,这头勤恳的大象,依旧不紧不慢的行进着。

    黑暗中,贪欲也不知道怎么走的,反正曲里拐弯儿的走了大约十几公里吧,当晨旭映红了丛林高处的枝叶,他们这一行人,才钻出了丛林,不远处是一道山谷,在山谷中,隐约的传来了公鸡的啼鸣。

    “@#¥%”又是一阵鸟语,那个黑瘦的家伙轻盈的窜到了大象身上,不一会儿就解开了绳索,并将大象牵引到了一边,随即一阵咯咯吱吱的马达启动声响了起来,发动机在喘息声中,吭哧吭哧的终于启动起来,发出了震耳的轰鸣,就这声音,比谭越在农村听到的小四轮的声音都闹腾

    吵杂的吉普车彻底打破了山谷的宁静,也难怪在土屋那边的时候不敢发动,就这动静,逆风都能传八里地,真要是在那里发动起来,那跟通知那边这里有敌情一个样儿了。

    还别说,动静虽然难听,可稀里哗啦的,却十分快捷,顺着山谷谷底的一条小路飞驰向前,不一会儿,就来到了谷口的前边,谭越刚恍惚的看到了一个身影,吉普车就嘎吱一声停了下来,谭越这才看清楚,就在路边的大树上,一个年岁不大,皮肤黝黑,可却明眸皓齿清丽出奇的少女,正舒服的坐在树杈上,头顶上,是一张比锅盖还要大的树叶儿,见车停下来了,少女咯咯咯的笑着从树上飞身而下,跑到了金钱,冲炮仗哥撒娇的说道:“阿爹”

    “你怎么在这儿?你母亲知道么?”炮仗哥嘴里好像是在埋怨,其实呢,语气却爱怜的很,所以这声呵斥根本就毫无威力,少女自然不以为意了,清脆的笑声中,叽叽呱呱的说了起来,不过,这次改用鸟语了,谭越是一句都没有听懂,这让他不禁想到,是不是自己要再学一门外语了?毕竟连耗子都知道多学一门外语的重要性呀

    “呵呵,这是我女儿,来,玛娜,这是你肖叔叔,这个……是你两位谭叔叔,见笑啊,几位兄弟,山里人野惯了,刚才我是教训她呢,可她说,她带了花斑,什么都不怕”妇女两个说了一通,炮仗哥也意识到这样不礼貌了,转过脸儿对谭越三人解释道。

    “什么嘛,肖叔叔是叔叔,这两个,不是”玛娜明净的大眼睛从谭越三人身上一扫而过,当看到谭越和谭震的时候,眼眸中不由得闪过一抹娇羞,但嘴里依然叽叽喳喳的说道。

    “胡话这辈分还能乱用的了?”

    “不嘛,他俩比我也大不了多少嘛”

    “让你叫你就叫又不听话?”看样子,炮仗哥对他这个宝贝女儿也没有太大的办法。

    谭越不禁打量这眼前这位少女,不得不说,美好的事物是最吸引眼球的,小姑娘虽然肤色黝黑,但却闪着健康的光泽,加上修长的双腿,纤细的腰身,很给人一种黑里俏的感觉。

    “老大哥,还是各论各的吧,我和小震确实比玛娜大不了多少啊,让人家叫叔叔,人家自认不愿意了”看父女两个还在争执,谭越不禁开口说道。

    “是嘛,你看人家都这么说了”小姑娘得意的笑了起来,轻盈的一个跳跃就来到了车厢上,摆着小手对那司机说道:“走啦”

    破吉普又突突突的响了起来,又走了大约一公里的样子吧,眼前豁然一亮,山谷霍然开朗,而一座美丽的山寨,也出现在众人的眼前。

    “@#¥%”炮仗哥冲车上的几人说了一句,随即一挥手,这些人就迅速的跳下了吉普车,朝着村寨的不同方向离开了,车上只剩下了谭越三个和玛娜,炮仗哥这才说道:“走吧,我的家就是中间的那一栋,玛娜,去告诉你阿妈,客人到家了”

    “嗯”轻快的答应了一声,玛娜跳下车跑了过去,而炮仗哥则从车上下来,示意谭越他们也下车,虚引了一下说道:“玛姬有神经衰弱和偏头痛的毛病,听不得这破车的声音,只好有劳三位老弟走几步了”

    “炮仗哥,跟我们还客气什么,你虽然和谭越哥俩不熟悉,可他俩跟我就像是亲兄弟一样,所以啊,待他俩,就跟待我一样就好”肖强赶忙说道。

    “既然能一起钻到缅甸来,那肯定就是交情过硬了,是啊,是我有些虚套了……”

    “小越,在没到家之前也不方便给你介绍,现在安全了,我跟你说一下吧,这是郑泽郑大哥,小时候,我和郑大哥住在一个大院里,那时候,郑大哥就是我们那一个院子里所有小孩的好大哥了,有郑大哥给我们撑腰,呵呵,在那一片儿,还从来没有哪一个院子里的孩子敢欺负我们的呢,只可叹……”

    肖强沉吟了一下才说道:“很老套的故事,当年郑大哥家的伯父伯母在那次浩劫中被打倒,郑大哥呢,也在上山下乡中被远远的发配到了瑞丽,后来郑大哥因为一些原因吧,从瑞丽跑来缅甸,还参加了当年的缅共武装力量,后来,又因为一些原因和缅共的某些人翻脸,这才逃到了这里,现在,已经是一拨拥有不小力量的将军啦”

    “强子,别光顾着说了,走,你嫂子出来接咱们来了”郑泽摆摆手,示意肖强别宣扬自己了,指着房子那边说道。

    不远处的吊脚楼上,玛娜搀扶着一位四十来岁的女人走下了楼梯,一身傣家袍裙将女人衬托的越发婀娜,虽然面色有些晦暗,但依旧遮不住她明媚的容颜,如果说玛娜是山中的一朵俏丽野花的话,那么,她的妈妈,却好像是一朵洁白柔美的马蹄莲,白的纯粹,美的娇柔,母女两个站在那里,不像母女,倒好像是姐妹。

    “哗炮仗哥嫂子好美哟”肖强不禁感叹了一声,这纯属是发自内心的赞叹,毫无不洁的意味儿,郑泽得意的一笑说道:“那当然,我可是费了好大的心机,才得到了你嫂子这朵山茶花呢”

    “不对怎么能用山茶花形容嫂子呢?我看啊,嫂子根本就是一朵雍容的君子兰”

    “好啊,强子,当着你哥就这么夸,小心我吃醋”

    几句话,让原本就不疏离的感觉又亲近了几分,说笑着走到了吊脚楼跟前,郑泽对妻子说道:“阿兰,这个就是我跟你说过很多次的强子,一个打架不要命,越输越往上闯的嘎小子”

    “快进来清晨露水重,走着的时候不显,停下来会搭坏身子的”和小玛娜的清脆不同,阿兰的声音柔和甜美,也不接丈夫的话茬,微微躬身说道。

    “嫂子,打搅了”

    “不打搅,你哥……你哥是很希望那边的亲人能常来这边的”阿兰看着丈夫,满眼的情意中,还夹杂着歉意和怜惜。

    “咳咳,能不能别当着我的面儿对我哥这样看?我只给挂了一个角就觉得晕乎乎的了”北方的习惯,要不是亲嫂嫂的话,两家越是亲近,做小叔子的越是爱调戏嫂子,只要不过分,反而会拉近双方的感情。

    “好么当年的嘎小子现在也学会哄女人了?我倒是听说过,你小子到现在还是单身呢?难怪去年老爷子和我通信的时候唠叨你那么多”郑泽在肖强的腰间捶了一拳,搡了他一把打开道路之后,很自然的挽起了妻子的胳膊。

    “啧啧啧真是夫妻情深呀”

    “滚嘎小子,你嫂子的身体这几天就一直不舒坦呢,你懂什么,啥都是假的呀,只有老伴儿是真的老伴儿老伴儿,就是要相互扶持才好”郑泽嘴里教训,但眉眼中,却充满着得意之情。

    在噔噔的声响中,几个人来到了楼上,谭越看到里边的摆设十分简单,不过呢,却归置的十分清爽,用粗粗的竹子构建的地板也给擦的锃亮,墙壁上几幅美丽的丝绣,一瞬间就让这个屋子没有了简陋的感觉。

    “到家了也不要客气,哥的家里也没有那些不必要的规矩,坐坐坐,大家随意就是了,玛娜,还不给几位叔叔倒茶?”郑泽本就是汉族人,不过是取了阿兰这样一位傣族妻子罢了,所以他的家里也没有那些民族规矩,进了屋子,就连连招呼谭越他们坐下。

    “阿爹在山谷那儿不是说了?各论各的?”

    “好好好,我看啊,是我家的小百灵已经长大了呢也是啊,咱国内的小伙儿,可比这边黑忽忽的糙家伙耐看多了”自家女儿,郑泽了解的很,加上为人性格好爽,竟然直统统的说了出来,免不了又要被玛娜娇嗔一番。

    “刚铎呢?”被女儿嗔怪了一通的郑泽,忽然对身边的妻子问道。

    “进山了,去给我采莪露刺去了”

    “那东西真管用么?”郑泽一皱眉。

    “我也是这么想,可刚铎却不依,天没亮就上山了,你也知道,莪露刺一出太阳就化灰……”阿兰的语气中,有无奈,更多的却是担心。

    “没事的,咱的小刚铎已经成了男子汉了,跟着我这么多年,也学会了一身的丛林本事,不会出意外的,说不定,现在都要到家了”知道妻子担心儿子,郑泽安慰了一句,随即对肖强和谭越解释道:“你嫂子前些年担惊受怕的,做下了神经衰弱的病根儿,最近有多了偏头痛,可在缅甸……又没有好医院来治疗。”

    “就是有好医院,外边乱腾腾的,连僧侣都闹起来了,怎么给阿妈去看病呀真愁人,要是那些僧侣再晚些天闹腾就好啦”玛娜提着一个白瓷的茶壶走了过来,小小年岁,也不禁为这个乱哄哄的世道而抱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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